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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虽喜还是忧

作品名称:瓜瓞泪      作者:田禾      发布时间:2025-02-11 11:05:48      字数:6340

  母亲怀孕了,父亲十分高兴。祖母内心当然也很高兴,只要这个娃出生,来家就要有传宗接代的人了。这是从离开坎子坪老家以来最大的喜讯,没有什么比添人进口更受期待。
  但是,由于母亲怀孕有些困倦,父亲就让她多睡觉,且初期怀孕就不让干活,祖母却不允许。第二天一早祖母说:“我也是女人过来的,不就是怀个孩子么!怀了孩子不干活,清清静静待着哪儿有什么意思?”
  母亲其实是勤快人。不上机台织布她便纺纱,总也闲不住。她见婆婆念叨,仍是好脾气,一声不响地干着活计,压根就不反驳她。母亲真想得开,反正自己干活儿就是了。在她心里永远与世无争,只要丈夫能理解,她心里就满足。
  妻怀上了孩子,身为丈夫当然能理解还必须照顾。虽不是捧在手心里,但在意识中是不会让她再受累的。
  但是怀第一个孩子也有感受,母亲说:“初先那段感觉是那样的不舒服,总是犯困。特别是熬夜,实在让人坚持不住,便给丈夫说了声,我先去睡了。”
  父亲并没说什么,内心里是认可的:“你就先去睡吧!我还得赶着织布。”但也不懂什么科学依据,孕妇应该享有的权利,适当休息是为了更好地照顾胎儿。
  可第二天早上,婆婆不依了,饭也不煮,还说:“大家都干活儿,你一个人怎么好意思早早地睡了,你害不害臊……”
  说这话时,幸好被我父亲听到。他打断了祖母的话道:“妈,你怎么那么多话?是我让她去睡的!夜里休息不好对孩子不好,大人不睡觉,孩子在肚子里怎么能安心睡?怎么长得好?”
  祖母见父亲护着母亲,便说道:“护吧!以后爬到你头上屙屎,我看你怎么办!”
  虽然有些埋怨父亲不该宠着母亲,但奶奶却是不再说什么了。
  母亲总算有丈夫护着,每晚她想睡觉时便自由了。但她非常知趣,自觉地早上坚持比婆婆起得早。
  一晃端午节到了。山乡之地自然也有着浓浓的父母子女的骨肉亲情。女儿出阁近半年了,按一般规律一定会怀上孩子了。这也是娘家人最期盼的事。要知女儿是否怀孕的情况,唯一是趁过节时把女儿接回娘家来,就知道有无好消息。
  是大舅前来接我母亲去娘家过端阳的。父亲怕娘在路上不安全便也亲自相送。
  这一次,离开娘身边半年的女儿回到娘家,老的少的不知有多高兴。我娘见了她娘忽地眼泪汪汪,泪水止不住地流,是因忍受了这半年来的委屈?还是婆婆的冷言酷语全都在这泪水中?也不全是婆婆的关系,也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见了娘家人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回。
  出嫁时哭了一回,这一次回娘家再哭一回,这是旧社会女人的辛酸处,这是女人地位低下的现象之一。恐怕在母亲心中认定了这都是女人该过的铁门槛。所以她只是痛哭,并未诉说在婆家的长短。
  其实,外婆她也不追问。因为她知道,每个生在封建世俗中的女人大都会这样。即使女儿回娘家告状,懂理的娘家人也不会去帮她出气的。要是那样,只会给女儿增加更大的痛苦。
  所以,女儿回娘家来,便是进一步接受娘的教诲,回去后如何听婆家的话,如何尊重婆家人,如何守妇道等等。只有这样才能长久地平安相处终身。终有一天自己也会当上婆婆,到那时就出了头。
  这次回娘家只玩了一天,节日过完第二天便忙不迭地告辞往回赶。母亲的爷娘亲自相送,唯恐女儿离开时又要伤心,只用别的话题对女儿女婿嘱咐道:“织布生意虽然好,历朝历代少不了,但回去后还是要多攒钱,生在乡村野地,往后再购置些田土,也不枉为将来多条门路,万一哪天手艺不吃香了,还有田亩养家……”
  父亲听了丈人这么说,其实自己也这么想过,这进一步证实将来买地置业的重要性。
  尽管转移了话题,辞别后,父亲在回来的路上依然不理解地问我娘:“为什么哭得那样伤心?”娘却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见了妈屋头的人,眼泪便不由自主地往外淌。”
  父亲听罢这言不由衷并无结果的解释,也不再问。只说道:“你这般伤心对孩子不好……”
  回到家后,父亲把丈人的话细想一遍,总有一天,手艺生意难做,不做手艺将来凭什么生存?坐在农村,要生存只能靠土地,这主张十分有道理。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每家每户都离不开土地,有了土地生意再差也不会饿肚子。
  所以,必须要有自己的土地。哪怕自己从没干过农活,但这土地不能没有。于是,他从现在开始规划买地,一旦攒足钱,便在东处西处的适当位置办些田土。
  这买田土谈何容易?没有三五载的努力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过,眼前家里的布匹生意还做得顺风顺水。这样下去,大概三年便可置地。买地是一种规划、是为将来打算,但日子还长。
  不过先还是重视眼前怀娃的事。眼见孕期一天天过去,父亲母亲都年轻,并不懂得如何保胎,对如何度过妊娠期根本不懂。没什么讲究,只能是顺其自然。
  其实奶奶也只生过一个孩子。虽然怀过孕,生过孩子,但也没什么经验传给儿媳。那时自己怀胎,生孩子时家还富有,一切都有公婆主张,生孩子是大事,自然会请人照顾。生产时自有接生婆助产。对于这个详细过程,祖母也没在意,其实怎么处理的细节早就忘了。
  母亲怀着孕,反正吃的东西没特殊待遇,都是过着平常全家一样的生活。在妊娠期起居、干活时不过比平常小心一些就是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日子很快到来。一九四二年的八月中秋后的一天夜里,母亲感觉肚子躁动不安,继而疼痛难耐。祖母一掐算时间:这肯定是要临盆了。
  父亲见说,心里喜出望外,连忙要去找接生婆来助产。
  祖母道:“都到这般情况了,等你找来接生婆,只怕细娃早就出来了。快找条穿旧了的裤子来,用剪刀剪成两大块准备包裹孩子,赶快再烧点热水准备起。”
  我父亲道:“为什么要穿过的旧裤子?咱家有的是新棉布,裁上几段就是。”
  “你懂个屁!用过的旧裤子柔软一些,不会糙着孩子的嫩肉……”
  这时的父亲才明白过来。此时完全听从奶奶指挥,奶奶守着儿媳身旁,并不让她躺着生孩子,密切注视着动态。
  母亲在阵痛不一会后,痛苦得没了一点力气,身子直往地下蹲去。祖母忙叫道:“进娃子!快来把你媳妇的腰杆抱起。”
  就这样,在父亲配合祖母的忙乱操作下,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女婴。被奶奶双手捧着,按她自己生孩子时的作法——剪了脐带。可她却忽视了一件,不知如何消毒处理被剪脐带的伤口;更不知会带来什么后果。
  奶奶忽然想起一件事,叫道:“进娃子,你快把热水端来,再把胎盘拿去壅在杉树底下。”这是老祖宗传下的作法,意思是,杉树最肯簇发生苗的意思。
  父亲此时跑腿最积极,干完这些,想到给月母子补养身体发奶水喂孩子的事,需赶紧抓来公鸡杀了炖汤。且不细说,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母亲生下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带得并不顺利,满月后不久便夭折了。大概是织布之家,并不缺少穿的,生怕把孩子冻着了,穿着厚厚的棉布衣让孩子生了病也不知道。直到送上医院,医生告诉,孩子不宜穿得过薄,但也不能穿得过厚。可就在这两者之间把握得不好,最终没能养活这第一个女儿。
  其实,根本问题前面提到过,由于剪脐带时剪子没消毒,脐带伤口也没进行处理,沾染了病菌病毒,以至造成孩子生病。这些都是后来才知晓的教训。
  女儿不满半岁便丢了,令全家人伤心了好一阵。可祖母稍稍哭过后便想开了,因为那是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在她心中无所谓,女孩丢了就丢了,以后再生个男孩儿就是了。
  可是孩子丢了,作为当母亲的经历十月怀胎的艰辛后生出的骨肉,就在短暂的日子里便没了,又有谁不心痛呢?我母亲整日伤心痛哭不已。
  祖母见母亲整天还处在悲伤中拔不出来,便说道:“生了个女孩子丢了就丢了,还久久放不下,怄啥子气嘛!赶紧生个儿子把来家的香火接上才算有本事,只有没用的人才怄气不能自解。”
  什么话在祖母嘴上都会伤人,连劝媳妇别怄气她都带有刺激性语气。不过,这话让母亲听了还真就见效了。她要振作起来,不信自己就真的生不出男孩。
  果然,不到一年就又怀上了,艰苦的孕期让母亲受够了。挺着偌大的肚子,别人见了都说一定是怀的男孩,不然如何肚子怎会挺得那么高?
  听到这些夸赞的话让全家都高兴,母亲在怀第二个孩子时,祖母便改变了些态度,从没说过带刺激性的话了。相反还说不要干重活,以免伤着了孩子。在她心目中,只要能生孩子的女人,来家传宗接代就有希望。
  奶奶不仅重视媳妇怀胎了,同时还常常上街带回水果等好吃的,她是想将这肚里的孩子喂胖些。看得出,祖母渴望着儿媳妇将来生个大胖小子。
  对于母亲怀的第二胎,我父亲也特别重视,还在怀孕之初,就让母亲别干重活。可母亲经过生第一胎之后,已经有些经验了,她说:“还早着呢!至少六个月以前可以上机台织布。全家人都在忙,我怎能一个人不干活。”
  年轻时的母亲,其实身体很好,她从小生长在小河口大森林中,那里的空气清新,按现在的话说,是生长在天然大氧巴中的人,身体怎么能不健康?她从小就没生过病看过医生,她就从来不知道有医院这个行当。医院这个词是长大后到了婆家才知道的。
  怀第二个孩子是在和谐氛围中度过的。一九四四年春季三月天,母亲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并且果然是个带把的。如愿以偿地得了一个男婴,祖母及父亲简直高兴得不得了。
  这小男孩红光满面的,生下来哭声响彻屋宇,满室皆闻,眼睛还未睁开便吵嚷着要喝奶水。可是头几天母亲受了那么大阵痛,还没恢复元气,还没来得及发出奶水,母亲用干瘪的奶头敷哄着孩子。
  祖母早就准备了一罐蜂蜜交给父亲。父亲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进孩子嘴里,孩子还不会吃东西,小嘴只会用吮吸的方式吸进些蜂蜜,喂过几勺后方才安静下来。
  祖母这时也忙开了,糯米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她忙着淘洗糯米蒸醪醩,要用醪醩给孩子发奶水。
  父亲也忙开了,亲手烧水洗腊肉炖猪腿,刚炖熟得稀烂的砣砣肉,便舀上一碗,他一边吹着气,一边用筷子给我母亲喂进嘴里。
  刚生过孩子的母亲,经过了艰难生产后,此时方感觉想吃东西了。那腊肉吃进嘴里感觉十分美味,便要大的吃了两砣。
  被祖母瞧见,过来责备道:“像五辈子没吃过肉的,月母子吃东西要斯斯文文,像你那样饿里饿捞的,将来生了毛病,莫怪我没给你讲清楚啊——”
  给儿媳说话,婆婆总这样,尽管是好意,可她讲话的语气却听起来很伤人难听。好在母亲个性好,并不在意,吃相立刻变得斯文了。
  第二天一早,父亲便带了只大母鸡去岳丈家报喜。岳父岳母一见女婿背着的是母鸡前来报喜,心头笑得十分开心。因为女婿送这只鸡代表着是个男孩出世。向家的姑娘争了气,第二胎就生了个男孩子。
  于是,便抓了只大花公鸡交与女婿,又取了几包晒干的野香菇,让他赶紧回家把鸡宰了,同香菇一起炖来给刚生完孩子的月母子发奶。还给“打三朝”定下了日子。
  刚满十天,三朝的日子来到。这次向家来了二十多个大人小孩等客人,全是母亲的娘家人及亲戚。其中十担礼物,鸡、蛋、醪醩、糯米、儿童新衣,鞋帽、棉被与小棉袄,椅轿等一应俱全。
  这次外公家全力为母亲争面子。团转四邻看见,无不称赞母亲好福气,生下男孩简直所有人都是高兴的,比生第一胎做三朝的氛围大不一样。
  特别是祖母这个封建脑壳,当着亲家母的面,夸孙子如何胖、如何生下地时哭声的响亮;接待客人时更是满脸堆笑。
  当然,外婆更没说的,一进屋便直奔女儿床边,搂着小外孙仔细看,连连夸着。不管这孩子将来长大有不有用;是当官还是当泥腿子,她都要奉赠几句吉利话:这孩子长大是个有用之材,你看他小嘴皮薄薄的、耳垂厚厚的、脑袋圆圆的,一看以后就是个有福的贵人。夸过一番然后才关心自己的姑娘,如何照顾好身体与孩子的冷暖等等……
  村言曰:“是客最多不过歇一夜。”可“打三朝”不一样,必须是两夜三天。第三天吃过早饭,客人们便陆续地告辞回去了。只有外婆不放心女儿的健康问题,还得留下来多陪上一段时日。
  祖母巴不得外婆多住上几天,有了外婆服侍月母子,她便可以忙自己的生意了。自从家中添丁以来,纺纱织布等活儿全停了。不过,在宰鸡煮肉等事上,祖母仍然亲自操刀动手。
  这次煮了只大公鸡,可端来给儿媳的时候,被外婆接过仔细看了看,吃了好几顿都不见鸡腿子与胸脯子肉。鸡上最好的部分自始至终不见?便细心地记在心里,直到这只鸡吃完,才问亲家母道:“你炖的鸡怎么不见长腿子呢?难道……”
  祖母一听,不等外婆再说下去,便发火了:“那难道是鬼吃了不曾!”
  母亲见事不对,本来外婆是一片好心,维护自家闺女的权利。这样一来,反而会影响到婆母之间、亲戚之间的关系。
  连忙解释道:“妈您别说了,是我让婆婆舀给孩子他爹吃了。他干重活,当月公子平来没吃过好的,借这个机会让他也跟着吃点没关系的。”
  就这样,一场将要爆发的亲家之战被化解了。但外婆心里明白,这不过是自己的女儿心胸大度不计较而已,是为家庭将来更和睦。说一千道一万,当婆婆的也辛苦,应该享受,吃点好的也不为过。
  其实,这事好多年后,祖母摆龙门阵时才讲出来,几处好点的肉留给祖母的爷娘吃了。按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自以为是婆婆妈,在这屋里至高无上,任何事不与谁商量,就自作主张为之。
  可外婆当时见此情景,便知道女儿在这来家的地位低下,连坐月子都不能吃上最好的部分。这在任何哪家都不会这样。她看不下去,再不想待在这里,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生着闷气也不打招呼就离开了。
  祖母巴心不得她走,有她在此会碍手碍脚的。外婆临走时,祖母上街赶场去了,回来后并没问亲家母哪里去了。看得出,亲家的走在她意料之中。
  好久没作生意的父亲,这段趁外婆在这里照管月母子,自己就能多织布。赶场回来见丈母娘走了,他很不理解。因为走前没有先兆,按理说,走之前应该打声招呼。可他问妻子也不告诉实情,只说她屋头忙,担心家里牲口无人喂养才走的。
  不过,这十几天过来,许多事母亲都能自理了。农村女人没那么娇惯,除了不外出吹风、不干重活沾冷水等,经管孩子的事都由自己亲手干。
  有了小宝贝,家里从此多了欢声笑语。不管是祖母还是父亲,只要一有空闲,便搂着他逗乐一番。尽管孩子还没露一点笑容,仍然要与他说会儿话。说着说着孩子忽然吐了奶,祖母赶紧擦拭完,然后说道:“吃得多多的,吐得一身都是。去去去!让你娘抱去。”
  母亲见婆婆如此爱孙子,内心里也有面子、够满足。满了四十天,便常常将孩子背在背上,或是织布或是纺纱,总是不停地劳作着。孩子饿了除了给他喂奶外,她总是舍不得清静地坐一会儿。她觉得只有多纺纱织布,家中才能多赚钱。尽管自己从不沾钱,但她知道,一旦生意做不好,全家吃饭穿衣就成了大问题。每天依然忙到深夜。
  父亲有了接班人,心中充满希望。传承血脉的事终于对祖宗有了交代。这是有生以来最高兴的时刻,他要把织布业提高一个层次,多多地赚钱、存钱。三五年后给儿子买一桩产业。他心中充满了憧憬,等将来儿子长大了就能继承自己的产业。
  但凡干累了便休息一会儿,就这一会休息的时间里,他搂着儿子逗开了:“笑一个给老子看看……”
  其实,孩子还小,根本不理他,只是睁着两只小眼睛看着。看着看着,忽然听见小屁股“啪啪”地两声响!肯定是小家伙屙屎了。亏的有布片包裹着,不然这一下就屙在老爸的衣兜里了。
  连忙将孩子交与他娘的手中,打来热水,解开布片,一股童稚臭气漫出。娘将孩子仰放在自己左大腿上,又噙了一口热水,掰开孩子的两只小腿儿,然后将含在口中的水逐渐地吐出进行清洗,洗掉儿子那刚屙出的黃稀稀的粪便。
  就这样,日复一日地照管着小家伙。尽管一天劳累到深夜,大人的脸上依然是高兴的,仍然不知疲倦地忙碌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觉宝宝有半岁多了,忽然各地出现传染病“天花”漫延。此时的天花盛行,让小孩子幼嫩的身体最容易被传染上。来家这唯一的儿子也没能幸免。他开始发烧,眉眼不睁,后来连奶也不吃了。
  看来孩子病得不轻。这时,祖母与我父亲赶快把孩子送往街上来老中医那里。可是来老中医诊断后说道:“孩子就是感冒发烧,先开几味药退了烧就好了。”
  听老医生这般说,父母亲也就放心地将孩子抱回了家。
  只因并没按流行病天花去治疗,而是按普通感冒发烧抓药。这中药对于幼小的孩子怎能起到应有的疗效?而且又是药不对症,这出天花非等闲之病,按普通感冒退烧是不科学的,以至对出天花起了反作用。这都是父亲后来的说法。
  回到家每日里喂药仍不见好转,再次将孩子送医,可效果全无,医生压根就没弄清病情,孩子得不到应有地治疗,病势越发沉重。
  欲知孩子病情如何?下文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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