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铁骨铮铮，12

　　且说启凤凰和云深伯家的云妹妹自考上北大之后，好久也没有空隙回到老家启祥村寨看望父母了。自打从云妹妹不明真相爱了伪善的日本青年导致情灾没了性命倍感从未有过的恐惧、淒㤺与失落。经历“九一八”学生爱国运动思想马克思无产阶级革命精神更加坚定了，尤其是“七·七事变”后，目睹日本鬼子狰狞的吃人嘴脸，便清楚的意识到光上学是不能打败万恶的贼寇挽救祖国的危亡，必须拿起枪杆子奔上沙场奋勇杀敌才是根本，就投笔从戎了。饱经战火的洗礼，成就了一身的本领投弹射击不落人后。
　　有的时候思念家乡父母的思绪涌动，因战事紧张哪有闲暇啊？只好打消了念头。眼前是难得机会离家又近，当是回去一睹父母及村情了，想必父母更加康健，村貌更宏了。当初的弟弟妹妹们如今已经青壮年了，也许不少奔上抗日前线杀敌建功立业了。启祥村寨是历史沧桑越发坚强的村寨，伟大爱国的村寨。
　　脑子里好多好多想念的人，发顺叔叔、孙敏大婶；卫东伯伯、白如梅大娘；启善爷爷，李奶奶，还有接生奶奶姜大美等等，好似爱情浓浓的绳索魂牵梦绕。又想到了莫伯伯一家三口都为了抗日救国英勇就义了，见了李奶奶又该如何亮呢？
　　如若一味背着也不是长法呀！三月三是个好时节趁着吉祥好好走一趟，了结了思念，赶紧回来好奔上新的抗日战场就是没了也心安了。唉！想多少？给团长请个假不知批不批准也不好说的。对了先给世龙伯伯说说试试看看吧。
　　世龙正着吉田、白娃子、岳宝珍、亮伯伯谈事因的。亮伯伯就将自己在河里打鱼见日本鬼子在淇、卫交岔处泅水过河，那狼狈而急匆匆的样子必定败渣了，也没看见我，就用短柄鱼叉刺死了几个窟窿货子沉下了水里。我就被好几个凶货扫见了，一齐扑来船了，就举橹猛击几个鬼子脑壳烂了，又死了几个。一个体格硕健的鬼子窜到船，身手厉害，掯着了我的脖子，掐的窒息啥也不知道了，水里的一切更无所知……的事说了一遍。
　　世龙问宝珍水底寻亮伯伯可曾见着鬼子的尸体？
　　宝珍道∶“在石崖里瞧见六具尸体，皆鬼子服装于伯伯说的极合了。怎么要弄出来呀？”世龙道∶“弄啥！让在水底尸着去好了。”
　　正说着忽听有人喊∶“龙伯伯……”
　　抬眼见是启凤凰在树底下站着劳累嗓子，便晓得了事儿，道∶“亮伯伯恁们说话儿吧。我家侄女唤有些私事儿的，去去就来。”便离去。
　　世龙道∶“凤妮子有啥事儿？莫非想家了？”
　　启凤凰道∶“伯伯您咋看的那么的准了。一眨眼离启祥十多年了，不知父母如何？村情如何？爷爷奶奶，哥哥妹妹有时可悬念了，乘着难得的机会看看去，再第二次看就很难说了！”
　　世龙闻此心里激起层层的涟漪。是啊，该回去看看了。侄女由此想，自己何尝不是这想？莫生全家、蔡连侄女，还有桑梅为抗日救国都壮烈牺牲了。是不是给歪陡山、启祥村寨、李婶子一个交代呢？还有卫东、发顺、云深、启刚等，好久就没见着了，有时也心里蹦出曾经熟悉的面容，而现在一定满脸皱纹了，孩子一定跟启凤凰一样的高了。或上学，或打鬼子，或保护着村寨……想着想着，想的眼睛流泪了。
　　凤凰道∶“伯伯您咋了？”
　　世龙道∶“我没咋，也很想启祥！跟团长请个假护送侄女一起回，看看歪陡山长得又高没？看看损河的浪花漂亮不？看看伯叔爷们还是那么的阳光灿烂不？”就一起见了团长，说明了情由。
　　团长久久无话，心忖∶“公理我是部队领导，而从另一方面说我是世龙的妻子，德凤、圣明是儿女，理应一起回去看看。可是不行，再好的亲情也不能代替八路军的革命亲情，胜过骨肉，胜过生命！”道∶“那好吧。这个部队休整的大好时间里，就快去快回吧。”又道，“圣明也和你的亲姑姑一起琉璃河去看望久时思念的母亲好了”
　　圣明一听先是一愣，跟着高兴道∶“母亲深明大义，顾全大局！”行了个军礼见岳宝珍姑姑去了。侯春梅也不甘落后。
　　岳宝珍得此好信儿，心里乐开了花，说∶“还是八路军的领导体贴战士的心！”又看着春梅道，“你这是……”
　　春梅一听，没好气道∶“这是——这是——我这是阎圣明的妻子！知道吗？”
　　宝珍笑道∶“啊，真是这样就是我的侄儿媳妇的。咋不喊我姑姑呢？”
　　侯春梅就满心喜欢一连好几个“姑姑”乐的嘴似蜜。
　　可宝珍有了别的想法又道∶“侄儿媳妇听姑姑说，你去也太好了。只是一点儿，姑姑咋觉北京琉璃河日本鬼子占领北京时杀人如麻，好多冤魂快渴死了都跑到琉璃河解渴，喝饱了没了渴就不走在河滩里徘徊，偷工摸法村缠死好多活人，成了很邪性的地方。侄儿媳妇还是以后再说吧。”
　　圣明道∶“姑姑俺们还没结婚，您就当个侄女的看好了。”
　　侯春梅听了这话儿，恨圣明平时对在自己的不是真心，这对真姑姑的话不改爆出实际，说个结罢婚能亏死你圣明？没有结婚就不是侄儿媳妇的。平时貌似的爱情里面却是虚心假意，我不跟着丢人去。春梅似乎开了悟似的。一声不吭，微微笑笑离去了。
　　圣明目送着了一会儿，所有不在考虑了，心里只有河底水里的的妈妈。就同了姑姑往琉璃河去了。暂且且不表。
　　阎德凤眼锐，见兄弟随着“水老鸹”姑姑走了，自己也应该走，跟着父亲一同护送启凤凰妹妹去再看看歪头山的崔巍。
　　当年自己担任南阳豫剧团和剿匪小分队队长时组织团队给启祥村寨来自竹沟王国华老母亲唱祝寿戏的时候被日本鬼子汉奸闹腾的戏也没唱成，打了个大仗，匆匆忙忙走了。这次请求妈妈准许自己满愿好的。
　　阎秀梅听后弗许，说∶“女儿一去事就多了。”
　　德凤瞧瞧小五子，对方眼睛瞪得溜圆注视着自己，就明白了一丝因，只能作罢。望着父亲护送启凤凰越走越远了。嘴里含糊其辞都囔着别人听不出啥意思来。
　　丁超远忽然道∶“团长咋不见罗广益呢？”
　　祁朝、金瓜耳朵里难受了，就阴着脸儿下雨了。
　　团长说∶“恁俩啥样子？哭？问话呢！”
　　金瓜抹把泪说∶“给燃烧弹烧烤被鬼子汉奸吃掉了！”
　　传正喝道∶“胡扯！鬼子汉奸再恶也是人能吃人肉？”
　　吉田、白娃子、亮伯伯恰直走来，闻言觉异。
　　吉田道∶“没有胡扯！俺们岛国鬼子六们闹灾荒如地震、旱涝饥馑里不能果腹，人吃人真的不少。日本皇史曰∶荒唐的日本历史最残忍的天皇武烈，残忍暴虐吓的历史乱颤就不敢正瞧。偷工摸法扫描了。说这家伙9岁登基18岁薨。暂短里不仅荒淫，还嗜杀成瘾。一登基第一个事封自己亲生母亲春日大良为皇后。夜事母拒，就露出青面獠牙张着血盆大口要啖食‘美味’，吓得母亲就顺从承欢了。对㴝庶更是残暴无比淫孕异性而后剖腹取婴，血淋淋而饕餮之。彼田术广，拘诸百姓，武士持铁钳拔甲，皆痛不欲生也。武烈令其血淋淋无甲挖术，并一旁拍手大笑，快乐无比。凡见亮美男者，拘之宠幸，乐而杀之；异性妇孺亦复如是。烹饪生啖，恣纵无度，臣民皆惧矣。后天雷毙，定格18庚。可见日本鬼子吃人的历史渊源甚彰，日史成不拗也，岂可疑乎？”
　　众闻大骇，难怪日本侵略者如次之暴！千刀万剐，剥皮天灯不足释其国仇大恨！
　　传正怒一声率众皆奔水嚎焦土见木炭旁黑乎乎骨骼残缺不全——此罗广益也——众心好似碎了一般，无不悲愤之，泉泪颊腮。忽然战士们高举拳头“血债血偿！消灭鬼子！祖国万岁”。复仇吼声大震，激昂冲天。
　　有诗为证∶抗日救国身躯焚，魂归史册抒丹心。
　　华夏山河多锦绣，汉奸倭寇祸国民。
　　长江黄河英雄志，碧血疆场杀敌人。
　　浩然正气东方龙，雷鸣电闪除妖氛！
　　传正道∶“八路军弟兄们，我们要看清楚这是日本鬼子跑到我们家里烧杀抢劫祸祸，我们拿生命捍卫疆土，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把日本强盗早日赶出华夏！”战士们咬牙切齿复了一回誓言。
　　一阵大风吹来，黑云滚滚往天空飘去。土地露出了原来的模样了。丁超远依然垂泪不止，脱了外衣包起英雄的骨骸回到了九马封的寺庙里。
　　董家父子木艺不错，听说噩耗，泪盈满面，很快打造一副一米长二尺宽的木匣子来安妥了铁骨铮铮的英灵。放到大雄宝殿供桌上。不是供佛的而是叫老佛爷看看中华儿女的气魄！
　　霍伟道∶“董伯伯弄反杠了，供桌里的是供佛吃的，不是看的。佛菩萨戒荤茹素，这样是有罪过的！”
　　董伯伯吓得不得了，赶忙下了，道∶“这，安置在啥地方妥帖呢？”
　　金瓜道∶“我奶奶信佛，曾说好人没气了好给阿弥陀佛，能用莲蓬托到极乐世界里离苦得乐。”
　　霍伟说∶“西配殿就是阿弥陀佛接引殿，放里面就是最好的归宿。”
　　丁远超道∶“小罗活着时俺俩是朋友，曾说他祖上都信仰佛教，自己也信仰。我说信佛不能杀生，你当兵干啥？他说杀善良的叫杀生；杀邪恶叫行善！贪官污吏，崇洋媚外，执法犯法，汉奸走狗卖国贼，和着日本侵略者都是邪恶，一起杀死完了就是行大善。我一听啊茅塞顿开。惩恶扬善也是佛教的宗旨。是不是亮伯伯？”一扭头，亮伯伯、吉田、金瓜都不见了。问团长，答说∶“他三给我笑了笑，说请和尚超度佛事好满大大心愿。我以为宗教信仰是民族的自由，只要爱国抗日都好，没阻挡，西南去了。”
　　霍伟道∶“奥，晓得了，那不远有个‘护国兴教寺’先头里住了几个出家人晨钟暮鼓也挺好的。后来来了几个游方僧人，原来的僧人不知为啥一个个都不见了，这个寺院就改为‘大和寺’。接着又来了一些和尚也不晨钟暮鼓了，光练起了武术，武功了得。鬼子侵犯辉县时里头的僧人僧衣不去拿着枪同鬼子攻打抗日的县城。鬼子大扫荡里遭到八路军的游击炮火灭顶之灾在之后，‘大和寺’就恢复了晨钟暮鼓。人们便说寺院来了好和尚。想必请哪里的出家人作法道场超度的。我心里清楚里头的很可能是日本间谍和汉奸走狗冒充的出家人骗人耳目的。水嚎村的附近的日伪军的燃烧弹引起的火灾就是他们造成的。我们要有随时发生不测的准备。”话刚落音，吉田、金瓜气喘吁吁疾风而至。
　　团长道∶“请超度的怎的请出个这般模样？”
　　吉田道∶“快快，亮伯伯被和尚打死了！”
　　金瓜道∶“里头的僧人是假的，实际都是一伙鬼子汉奸的间谍组织，暗地里发展亲日派和黑恶魔鬼，扩大汉奸势力逐渐渗透煽惑人心，破坏抗日根据地。”
　　原来吉田、亮伯伯、金瓜来到“大和寺”，吉田阻止轻易里面去，因有微细的发现。见有个武士道练功的和尚，仔细一看，大吃一惊∶“这不是自己的哥哥吉田武道吗？侵华战争的罪魁！第一个是东条英吉；第二个是冈村宁次；第三个就是吉田武道！骨子里都是坏的。这个武道是大日本帝国特工学院的精英，毕业就腾入对外侵略的恶涛里从事间谍的罪恶勾当。”拍拍金瓜和父亲悄声道∶“快走！里头都是日本鬼子间谍特务组织。手段高强心狠手辣！敌众我寡，不是对手！”
　　金瓜道∶“没事有我的！”说着拔枪就要撸火儿。吉田赶紧抩着道∶“这里你再受伤，谁也救不了的！尽皆恶物知道不？”尽管声音压的低，还是武士道听见了。
　　吉田武道就收了功，一双鹰眼滴溜溜的旋转，展宽瞧见了自己的弟弟吉田丰道——大和的败类，天皇的耻辱——十恶不赦的家伙——地狱去吧！就拔出手枪对准了弟弟……
　　亮伯伯眼锐一下子扑到吉田身上，呼喊着∶“儿子！”没等儿子明白咋回事儿，“呯”地一颗子弹从哥哥枪管里飞出，射进伯伯后背左边穿透心脏鲜血染透了儿子的衣服。
　　金瓜举枪还击，“呯！呯！呯呯！”
　　寺里僧袍加身秃驴们纷纷端枪啾啾的追了出来一边喊：“站着！站着！”一边炒豆般的追击。
　　亮伯伯的尸体这次没法救护了。
　　金瓜轻功不错。吉田掏出一枚拳头大的“铁蛋”，上头的环儿嚓地一声拽断，“日日日”的烟雾冒了个没治，障着“和尚”的眼睛，就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了。
　　团长、雪峰等得知这等了不得的军事情报，明了亮伯伯就是生为抗日救国而生，死为抗日救国而死！伟大！
　　“大和寺”的“僧人”们被烟雾迷得没了方向就回寺里了，万万没料到九马封住有八路军部队，这些披着僧衣的恶魔死期到头了——超度——也不知谁超度谁？
　　要一举端掉这伙伪善的恶魔，有一个问题叫领导们犯愁了就是原名“护国兴教寺”的保护问题。
　　因为这个“护国兴教寺”历史悠久，据说是唐代悟达国师修建的。殿宇雄伟，佛尊庄严，鎏金圣像烨烨生辉，灵感非常。还有精工壁画十八罗汉各姿各态妙不可言，说个宗教“历史文物宝库”恰如其分了。决不能因打鬼子损毁了寺院殿宇。
　　祁朝道∶“领导别犯愁了，我有一计，都斟酌斟酌中不中？”
　　团长道∶“祁朝自我见你之后没少观察你，不仅武功厉害，在军事谋略里也是很好的。你说说看。”
　　祁朝道∶“亮伯伯的遗体弄回来安葬了，好拾掇那些假和尚们好了好再计谋。”
　　“还拾掇个啥？”吉田、白娃子持着锹来到院里，吉田道，“我们把父亲安置好了，现在‘小屋’里将就着，等抗日胜利了修个大坟墓好了。”
　　祁朝道∶“这好了。我说的是，若再水嚎村西的观音岭埋伏着一挺机枪；寺院附近一挺三人即可完事儿的。我到岭中的窝处扎，放几十挂长鞭，都想想能有勾出假和尚的效果吗？”
　　大多说∶“效！”
　　祁朝亮开∶“假僧出，近至机枪迎外。至岭处狠狠射杀。若退寺亦射杀。殿宇安然邪恶尽灭，当是完全之策了。”商酝皆可，速速布阵。
　　岭处机枪传正主治；寺近者朱启明主治。
　　是时也夕阳没山、云忙夜幕。合寺僧众不晚课了，筹谋昼间，细细当有八路周围，务必寻出根据为要，各担任务达旦力行。
　　梆过一更僧众欣然求佛祖保佑寻出八路踪迹一举歼灭，当上大供！二更里颂吉祥天女神咒所求皆顺，磬鱼忙乱一阵，至亥归单。
　　欲闭目合神，突东“枪声”炒豆般的炸响。“僧众”满口“阿弥陀佛”端起枪械啾啾鸣叫冲上岭腰。
　　刺柏丛里一挺机枪大怒“哒哒哒哒哒哒……”没治的，扫射有六个“僧众”射血挺了，余归寺保命。不意山门复机枪的怒吼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里了……
　　预期的胜利使战士们喜不自胜，开劈了反“扫荡”之后辉县的第一个凯旋。
　　祁朝在领导和战士的头脑里有了新的形象，注入了更上一层楼的动力。
　　团长直觉祁朝好好培养一定是个很好的军事家，召集党员开个会议，提出了让祁朝分担自己的重任。不想遭到大多党员的不同意。就建议部队应该成立“党外军事协商小组”，由蔡东、德凤、祁朝、朱奇明、尚姬、侯春梅、金瓜、郭凯、传正组成。
　　由双枪商姬、传正负责事宜祁朝主导策略。遇着大战由党外协商小组拿出方案，交党内研究。时限制三十分钟，最多不能超过一小时。
　　忽然党委会里雪峰提出副团长世龙以及圣明的情况。团长道∶“那二人的事原封照旧的好了，临走说月底回来，不知有否变故？也未可知的。”
　　不料没出一个月，世龙、启凤凰就风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似乎有啥紧急的事儿。众目紧张盯着团副的嘴巴，能拧出个舍不得了的东西了。世龙以及侄女同大家到屋，道了事态的大因了。
　　说起世龙护送启凤凰一路回启祥村寨，衣着改变之后活似商贾买卖一个样子一路也算顺利。
　　自新乡上了火车隔了一天到了驻马店，早晨下车。车站及城市的衰弱不值得叙述了。二人匆匆到一饭铺用了餐赶路。“伯伯咱离家路也不远了。”凤凰说，“您腿力强健，侄女也不弱，地蹦子也快的。”
　　世龙说∶“不可，一百多里的山路到了板桥里启祥村寨还有几十里地就得翻山走的。”说着雇个机动车子，呼呼离了古老的驿站。
　　那山色风气显得压抑而沉闷，似乎笼罩在一触即发的战火之中了。
　　未午到了板桥，这个曾叫自己又愤恨又伤心的地方。怒杀土匪伊万偌救出了甄峰儿以及洪大力被骗到广州失踪，侄女蔡连一起前往打救无果，却捣毁日本在那个羊城人体器官移植祸祸无数的华人的毒窟。一桩桩一幕幕仿佛如昨。洪伯伯虞妈妈重托救子的事儿没有如愿，老人不久辞世了。记忆犹新的坟墓耸在眸子里曾和侄女蔡连跪拜泣哀老人的恩德。如今又和一个侄女启凤凰来到坟墓前只能深深鞠一躬寄扥无限的哀思。沉默了一会子就离开了板桥。
　　顺着超近路往启祥村寨去了。
　　这条路是从歪头山腹处走，几里地后，见一座寺院出现了，世龙知道就是当年曾住了好多僧人的寺院，啥名字？一时忘了。如今变得破落不堪没了曾经的气氛。伯伯侄女都有失落之感，匆匆赶路。
　　山高林密，日头已经在西面的大水库洗澡的，山坳里飘起烟纱冉冉缠着歪头山的脖子，景象奇妙。不大会儿渐渐模糊不清了。
　　下了坡过了损河石桥，看着朝思慕想家，月光似水里损河似摆动的银链子还是一成不变浪浪的从村前歌唱着遥远。
　　那这周遭的寨墙世龙心里清楚比原来超出了一人高，上头一圈每隔不远就是岗楼，里面灯光闪烁着苍茫的歪头山，显得更为高大。
　　寨墙比原来加宽了两倍，墙上都是错落有致枪眼，随时射杀来犯的敌人。为了警惕来自空气里的危险不时的“呯呯”几枪，也吓的山里的野兽不敢觊觎寨里家畜。
　　启凤凰道∶“伯伯我咋觉着咱的启祥跟过去变化大，特别的深严宏伟，寨子里有能人了。可能是爸爸妈妈，还有卫东叔叔孙敏婶子、云深伯伯曹紫燕大娘，发顺叔如梅婶子群策群力的结果。这结果定是来自外来因素影响吧。”
　　世龙心里说凤凰思路好准确。这个因素不是别的，就是日本侵略者。我们锦绣的南阳盆地可能被侵略的战火炙烤的不轻，启祥村寨也遭到了波及，这便是根本的原因了。世龙分析的丝毫不差。忽然惊道∶“哎，侄女你瞧，干什么的？”
　　几条黑影在村寨周围窜来窜去，似乎有着图谋的样子。世龙低声道∶“侄女猫着，伯伯逮他几个去权当来家的礼物好了？”不等侄女说啥就风也似的去了。就匍匐低洼里听黑影的消息。
　　黑影里有三个蜘蛛侠似的往寨墙上攀毫无声息，世龙心里清楚黑影子不是等闲之辈，动机险恶。就为岗楼里焦急，这咋不发现呢？刚想个头，枪眼里“呯呯”暴了起来，蜘蛛侠应声跌落一丈高的墙壁摔到地上稳丝不动了。余者皆逃。
　　“休要逃脱！”世龙就速掏内囊甩了一把，那逃的黑影瘸瘸拐拐拖拉了几步就歪到地沟里呻吟开了。
　　世龙计谋高的很，探究竟的，不知他用的啥法，引出了黑影手里的枪响。之后上膛扣扳机因痛庝不会连续的，就恶虎扑食样捂着了，拧断几个右臂，夺了枪支，喊∶“启凤凰过来，看你的力气如何？”
　　凤凰心里晓得啥意思了至前就速速脚踏摊倒的呻吟着“黑影”的下肢，双手紧紧抓着恨了一声，“咔嚓”一搉，折断了小腿，一一如此。顿时没了呻吟好似死了一般。
　　世龙同了侄女将五六个有气于没气黑衣贼子，拖到村寨的大门前，正欲敲门，忽听里头齐哭乱嚎如丧考妣一般。要知怎的？且瞧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