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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断桥七

作品名称:跨越断桥      作者:英度      发布时间:2009-06-11 15:29:52      字数:6442

劝学
然而,就当“十三刀”的学生正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迎战“大狗”“粒狗”兄弟时,这两个人却像是知道了音讯一般,一连几天都没有在学校出现。程典和侯战等的不耐烦了,天天叫嚷着要去校外主动寻找他们报仇。由于厉风和陈默的反对,朱为厚没有同意“十三刀”去主动寻仇,而是按兵不动,以静制动。
第二天,童纯打听到消息,原来前天晚上,“大狗”组织了二十多个无业村民和中南矿务局的一伙待业青年发生了火拼。当晚,双方各持木棍铁锹,一阵胡乱厮杀。很多人都受了伤,“大狗”也进了医院。“十三刀”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非常高兴,虽然待业青年也经常欺侮学生,但是,他们毕竟和学生是一个单位,他们打胜,学生们自然也是高兴的。正是因为“大狗”受了伤,“粒狗”也不敢一个人跑到学校来,所以学校这几天比较平静,学生们安安心心地读了几天书。
但是,没过几天,又有一件事在学生们当中传的沸沸扬扬。程典所在的太红煤矿出事了,太红煤矿发生了建矿以来最大的瓦斯爆炸事故。这次事故中,共有三十九名矿工遇难。事件震惊了国务院,正下发命令追查责任人。太红煤矿的悲惨事故给所有人的心理都打击很大,工人们几天都没人上班,正在读书的学生们心灵上也蒙上了一层阴影,在他们心中留下了自卑的情结。很多学生认为自己的未来就是在黑沉沉的井下,情绪非常悲观,更有一些遇难矿工子弟,由于家庭中倒下了顶梁柱,将很快面临失学,这些学生知道自己顶多也只能读完这个学期了,所以读书更是一天不比天用心,敷衍了事。
学校发现了这种情况,及时地为学生作思想工作,还发动家长们写信,以改变学生们严重厌学的思想状态,但是收效甚微。厉风同样也收到了父亲厉严托哥哥厉雪写来的信。
厉严是厉家的第一代矿工,十五岁就离开了家乡,招工到太黑煤矿第五工区,在井下整整工作了三十四年。厉严具有矿工完整的特点,吃苦耐劳,脾气暴躁。在家中,他实行典型的家长制,母亲李娴、儿子厉雪、厉霜及厉风都必须无条件地绝对地服从于他。他掌管着家中的一切权力,包括桌椅的摆放位置、饭菜的口味、甚至电视频道的选择都必须遵守他的规定。
厉风从小到大最害怕的人就是厉严,如果厉严不在家,厉风不小心打碎了一只饭碗,那么,他就得和母亲合计着赶快偷偷地将碗碎片儿扔掉,不敢让厉严知道了。所以,厉风三兄弟从小都非常听话,但是厉风也养成了十分胆小的性格。
厉雪是厉家的第二代矿工,十六岁进入太黑煤矿工作,他出生于六十年代中期,性格中继承了父亲的坚毅和母亲的仁慈,但是同时,他也接受了改革开放以后的新思想。所以厉雪在家中是个承上启下的人,既能和父母很好地沟通,又能和七十年代出生的弟弟们有共同语言。厉雪非常上进,在工作之余读完了采矿专业全部大专的课程,现在是太黑煤矿第五工区的一名优秀的工程技术人员。
厉雪是家中的骄傲,弟弟们都把他视为榜样。
厉风展开了厉雪代厉严的写的劝学信——
弟风:
你好!无恙。
近日收到学校的信,说道学生现在十分厌学,要求家长配合,予以规劝。父母不识字,故托为兄代言。
父母得知此消息后,均甚忧虑。尤其是父亲知悉你现在的成绩远不如以前,大为恼怒,道:厉家祖上也曾出过大富绅,大商人,可自祖父起的后三代,却都是普通的农民和工人,没出一个正规大学生,我们的家族衰落了。以前是经济条件不允许,现在我和二弟都参加工作了,家里状况大为改善,完全有条件供你读书。所以,你的身上,寄托着三代人的希望。可是你的成绩却在倒退,令人非常失望!
风弟,为兄不和你说家族兴衰荣辱这些道理,只和你讨论知识,知识可以改变命运,知道吗?为兄正是通过自习掌握了一些知识,所以才换了一个较好的工作。你没有到农田里劳动过,也没有到过黑漆漆的井下工作过,不知道农民和工人的辛苦。太红煤矿的事故你也听说了吧,在井下工作是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你要改变这种命运的安排,只有好好读书,考上大学……
厉风慢慢地将厉雪的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折叠起来。厉雪讲的这些道理,厉风心中其实全都明白,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眼眶中竟然落下一颗斗大的泪来。厉风闭上眼,脑海中又不禁想起范老师所说那句话:
“你们的大学之梦,将在这所学校里埋葬!”
厉风呆呆地坐在教室里,想着自己的心事,下课的铃声响起了也没有发觉。“我的未来在何方?我的明天会是什么样?”“我现在该怎么办?……”一系列的问题困扰着厉风,使他不知所措。最后厉风只得决定,利用剩下的这半个月时间,好好用心地学习。尽量把期未考试考好。否则,可真是无法向父母交差的。解语,不去想她了,反正,“她已经把我抛弃了。”厉风想道。“粒狗”也不去管他了,不能让一个无赖耽搁了自己的前程。所有的业余爱好也要放到一边去。“我尽力而为吧!既使明知是座断桥,我也努力跨过去!‘埋葬’就‘埋葬’吧,大丈夫‘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悲悲壮壮!”厉风充满信心地想着,重又拿起书本,开始全心全意地温习功课。
但是,厉风的行动没有坚持多久。接下来的一件事情,把他的计划彻底打破——“粒狗”再次出现了!

重归正道
星期五的晚自习结束之后,厉风和班上几名同学还在教室里复习。朱为厚走了过来,坐到厉风的旁边,把厉风的书籍夺过来扔在一边,笑道:
“研究生,算了吧,临时抱佛脚,没用的。大家都走了,咱们也玩去吧。走,找你的白鸟儿去。”
厉风摇摇头,表情严肃,正色道:
“别再提那个女人了,我和她现在是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跟她,今生也没有可能了。临时抱佛脚?那也得抱啊,抱总比不抱好吧。”
朱为厚哈哈大笑,前俯后仰,道:
“佛脚咱们也抱错了,咱们抱的是齐天大圣的脚,大圣只会降妖除魔,不会读书识字。咱们还是去抱一下文曲星的脚吧,哈哈,呵呵!”
“咳,这样下去不行,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为厚,你也赶紧看书去吧,也许我们命中注定不能进入大学校园,但是我们努力了,将来回想起来,亦当是无怨无悔。”
朱为厚不知在想什么,脑袋朝着窗外,压根没有听厉风说话。一会儿,他突然转过头来,对厉风道:
“咦,奇了怪了,‘粒狗’这小东西咋这么久没来了?程典和侯战天天都是处在紧张备战状态,叫嚷着要去教训他。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他们的建议?”
厉风想起“粒狗”,心情便也一时无法平静下来。新皮带被他抢去了,还挨了耳刮子,后来为了解语又不知中了他多少颗石子。这一幕一幕,使厉风终身难忘,但是,厉风还是忍耐下来了,默默拾过书来,对朱为厚道:
“他不来滋事便算了吧,我们还是忍耐些吧。”
朱为厚“嚯”的站起来,满面怒容,一拍桌子,道:
“忍耐些?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看你呀,真是太胆小孱弱了!侯战说的对,有仇不报非君子!”
厉风见朱为厚如此激动,语气缓和些说道:
“哎,你别那么冲动,我也没说就这么算了,我看,我们还是等到考完试之后再作打算怎么样?”
“我简直等不了啦!”程典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教室,一听厉风的话,大声地回答他。朱为厚和厉风吃惊地望着他,程典平时并不怎么吭声,表面看上去很文静,其实内心异常倔强。程典来到厉风的桌子前坐下来,又说道:
“依我看啦,‘粒狗’这几天不一定就不会来。这小东西,前两年父亲在小煤矿被活埋了,连尸首都没寻着。于是,家中便只剩下老母亲带着他俩兄弟。就是他父亲死的那一年,他俩便加入了黑社会组织。你们还不知道吧,‘大狗’因为上次那一架,被抓进公安局了,现在还没有放出来。昨天,有人看见‘粒狗’的母亲生病了,‘粒狗’正背着母亲去医院呢……”
朱为厚和厉风听了程典的话,均默然无声。厉风道:
“真没想到‘粒狗’还挺孝顺……”
程典马上打断厉风的话,冷笑道:
“你可别被他的表象蒙蔽了,这小东西现在比以前更凶狠了。一不顺心就会发脾气,一发脾气就会动家伙,不是刀子就是棍子,他完全就是一条疯狗了。很多大人见了他都退避三舍,躲的远远的,不敢招惹他呢。”
朱为厚听后大吃一惊,道:
“真没想到会这样,我们要更加当心了。”
程典又道:“我想这小东西现在一定缺钱的紧,我估计这几个晚上一定会来。我们得早作准备,万一他来了,我们有什么办法应付呢?”
朱为厚和厉风听后都连连点头,厉风说道:
“对,我们得赶紧想个办法。”
朱为厚沉思了一会,抬头说道:
“我有一个办法,咱们……不如这样……”

粒狗来了
朱为厚正要开口说出他的计策,童纯却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教室。童纯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粒’……‘粒狗’……真的……来……来了!”
朱为厚和厉风、程典一听童纯的话,顿时弹簧一般从各自的座位上弹跳了起来,纷纷询问童纯详情。程典面色发紫,一颗心猛跳不止,前言不搭后语地喃喃念道:
“来了,来了!快……太好了!快去取刀子!”
厉风在一旁听了程典的话,吃了一惊,程典胸襟过于狭窄,报复心太强,他担心他会失去理智,从而杀死“粒狗”。厉风连忙对朱为厚说道:
“为厚,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他们到底来了几个人,如果人数不多,我们还是不要轻易使用刀子。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
朱为厚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陈默又一路颠颠撞撞跑了进来,神色紧张,气喘吁吁地对众人喊道:
“来啦,来啦!到了一楼了!大家赶紧准备准备!”
不到三分钟,“十三刀”的其它人也飞快地得到了消息,个个带着闪闪发光的刀子会集到了厉风的教室。教室里顿时像开了锅一般热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人声鼎沸,莫衷一是。厉风大声地说了几句,可嗓门不够大,根本没有人听到。
朱为厚站了出来,用手猛拍了一下桌子,扯着嗓门费劲地喊道:
“不要吵了,大家安静一下!”
“十三刀”的人员见他们的老大发火了,顿时都闭上了嘴,望着朱为厚,听他说话。朱为厚大声训斥道:
“你们吵闹什么!不就来了‘粒狗’一个人吗?看把你们紧张的!可笑!对付他一个人,需要这么多刀子吗?你们到底是勇敢还是胆怯?快,把刀子统统藏起来!快点!”
众人一听朱为厚这般地说了,也觉得有道理,都依着他的把刀子收归到抽屉当中去了。厉风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望着朱为厚,看他下一步怎么样安排。
朱为厚不愧是老大,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急不忙地对大伙说道:
“听着,都别吭声,安安静静地呆在教室里。童纯,你俯耳过来。”
童纯将耳朵向朱为厚揍了过来,朱为厚将早已想好的计策悄悄地告诉了童纯。童纯听后连连点头,依计行事去了。朱为厚又小声地对其它人吩咐了一番,将行动安排妥当。众人各就各位,只等着“粒狗”上钩来……
夜色已经很深了,时间到了晚上的十一点。酷热的夏天,连夜晚都非常闷热,学生的宿舍中连一把吊扇也没装,很多的学生还在教室或操场上乘凉。
瘦骨嶙峋的“粒狗”鬼魅一般在操场上出现了,他嘴上叼着一支香烟,四处乱逛。学生们见了“粒狗”都纷纷避让,生怕他粘上了自己。“粒狗”见到这种情形,心中非常得意,他可不会在乎别人是不是非常厌恶他、痛恨他,他需要的就是别人畏惧他,他喜欢的就是这样威风凛凛的派头。
“粒狗”十分地嫉妒学生、敌视学生,因为这儿的学生的父母都是拿工资的工人,而他的父母是种田的农民,因为学生们都可以舒服地坐在教室里读书,而他却不可以。所以,“粒狗”对于学生们的侵犯,都是挑衅性的、发泄式的。
“粒狗”一路横冲直撞,莫人敢阻,一路走还一路朝各个教室贼头贼脑地偷窥,一路走还嘴中不停地骂骂咧咧,好像眼中的一切都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大狗”“粒狗”兄弟都好色,只是因为家贫,再加上两人都如狼似虎,“大狗”三十好几也没有哪家的女子敢嫁给他,还打着光棍。“粒狗”虽小,但成熟的非常早,历练相当深,远不是这些学生可比的。
这会儿,“粒狗”看见两个女孩子坐在石椅子上,走上前嘴上便嘟嚷些难听的ABCD黄话粗话脏话,吓的那两个女孩子赶紧逃开了,“粒狗”则满足地哈哈大笑,径直朝二楼走去。

重拳出击
“粒狗”大摇大摆地到了楼梯口,这时候老师们都已经回去睡觉了,“粒狗”进入教学楼,如同狼入了羊窝。“粒狗”上到二楼转角处,与正下楼的童纯撞了个正着。黑暗中童纯定眼瞧了瞧来者,发现是“粒狗”,吓的急忙掉头往回走。
“粒狗”见童纯竟然躲着自己,突然生了气,对着童纯的背影大声呵斥道:
“AB的站住,站住!”
童纯见后面“粒狗”发下命令来了,只得乖乖的立定下来,双手抖动,嘴上哆嗦着向“粒狗”恳求道:
“老大,我……”
“AB的我什么我,叫你站住就站住,AB的跑,打断你的腿!”“粒狗”又搬出他那句恶毒毒的口头禅来。“粒狗”很善于把语言当成武器,他这句话不知震慑了多少胆小的人,让他们不寒而栗,不战而退。
童纯也一样,听了“粒狗”那句话,惊惧的大气不敢出,老老实实地立在那儿,像根木桩子一般。“粒狗”走上前,伸手就去翻童纯的口袋。童纯不敢反抗,任由“粒狗”搜查,不过,童纯的口袋中并没有多少值钱的什物。童纯虽然也是工人家庭,可经济状况比“粒狗”家好不到哪儿去,父亲因在井下受伤,病退在家,工资只有二三百元,母亲没有固定工作,平时拾些散煤以补家用,收入更加微薄。但是,这样的家庭,依然还要供童纯和弟弟读书。
“粒狗”搜索了半天,只从童纯的上衣口袋中找到五毛钱和半支牙膏,“粒狗”不甘心,又从上到下地仔细搜索了一遍,依旧没有更大的收获。“粒狗”很泄气,嘴中骂道:
“今天真晦气,AB的,遇到你这穷鬼!滚!”
童纯见准备明天早上买馒头的五毛钱被“粒狗”抢去了,心中又气愤又无奈,却没有离开,反而揍到“粒狗”跟前,用巴结讨好的语气对“粒狗”说道:
“老大,我穷鬼,但我们班上有富人,他们有烟,还是很高级的那种呢。”
“哦,有烟!”“粒狗”听说有烟,顿时精神百倍,连连催促童纯,“快,快带我去!”
童纯见“粒狗”这么快就上钩了,心中暗自高兴不已。急忙对“粒狗”说道:
“行,老大,弄到烟了你也分我一支好吗?”
“没问题没问题,你快带路。”“粒狗”满心欢喜,一口应承了童纯。童纯于是转身往三楼走去,“粒狗”紧紧地跟在后面。“粒狗”万万没有想到,等待他的,不但不是可口的香烟,反而是他灾难的一刻。在童纯的教室里,正有十三对二十六只拳头在黑暗之中,恭候他的大驾光临。
“粒狗”一边唱着完全跑了调的流行歌曲,一边跟在童纯的后头。童纯推开自己教室的门,让“粒狗”走前面先进去。“粒狗”的小脑瓜子想都没想,便迈开两条细腿闯进了教室。朱为厚等人见“粒狗”进来了,“哗啦”一声从各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像十三把明晃晃的钢刀,虎视眈眈地立在了“粒狗”的面前。“粒狗”非常有经验,瞬时就发现情况不妙,立即转身往回走。这时迟,那时快,童纯在后面“哐铛”一声狠狠地把门给关上了。
“粒狗”还没反应过来,朱为厚便在后面暴喝一声:
“关灯!上!”
程典迅速地把教室里的灯开关全按了下去,教室里顿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了。“十三刀”的人蜂拥而上,十三双铁拳雨点般朝“粒狗”的头上、胸上、背上、腿上砸了过来。教室里一片混乱,只听到桌椅被掀翻的声音、嘈杂的嘶叫声和“粒狗”鬼哭狼嚎的呼救声,如同一只封闭的铁桶,里面装着正在爆炸的鞭炮……
“粒狗”一路痛苦地呻吟着,连滚带爬,一腐一拐的离开了教室。黑暗中看不清他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只是从他惨叫的声音判断,他一定受到了有生以来最沉重的打击。
“哈哈哈哈……”教室里的灯亮了,朱为厚等人一个个兴奋不已,感到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互相庆祝。
“哎呀!”厉风突然握着手叫了一声。大家纷纷朝他望了过去,厉风的手掌变成青紫色,他受伤了。见大家都关心地注视自己,厉风笑了笑,说道:
“没什么,刚才用力过头了,打在‘粒狗’的后脑勺上,他的后脑勺太硬了,反把我击伤了。”
大家一听又是一阵爆笑,纷纷扑打身上的灰尘。朱为厚把手一挥,道:
“走,睡觉去!”
“十三刀”的人也一个个嚷叫着“睡觉去”,迈开大步,英雄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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