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铁骨铮铮，1

　　且说为了避免郑州市里的群众更大伤亡，党员和抗日战士们带领群众大规模往附近山里转移了。安妥之后党委会秀梅、之林、世龙决定所有党员，抗日战士速速返回城里。还有许多青壮年也要一起前往，可都被世龙拒绝了。因为都没经历军事训练，恐怕造成不必要的牺牲。迫于众多的请求，无奈只好把再次解释了一回，由仝铆子、戚明、苏朋几个身手可以的留下来把一百多青年集合到中岳庙里负责训练，刀、槍、棍、棒，擒拿格斗，摸爬滚打。
　　道教和佛教一样爱国精神都是至高无上的。得知郑州被鬼子轰炸的惨状，义愤填膺，抗日救国，同仇敌忾，慈航道长带头研造克制飞机的武器，众长老开动了李耳哲学脑筋以及物物顺逆的原理，不到天明就研制出了数百个高科技的“冲天火炬霸”是好焚烧日本鬼子的战机利器，遏制对历史古都郑州轰破坏。
　　一大架子车“高科器具”在多位道长和战士们的拉拉推推里，顺起伏山道咯咯吱吱往郑州轱辘着去了。
　　其实鬼子多次轰炸郑州是由选择性的，如火车站、平民区、华人商业街都是主要打击的目标。汉奸走狗，日商买卖街道，以及731毒瘤的所在，以及崇洋媚外的亲日政府高楼依然完好无损。真的妈的气人了！
　　一支有着浓浓古老道教气息的“抗日救国高科技兵团”为郑州复仇而来。
　　总的来说，中华民族是个爱国的民族，国难当头不乏汉奸特务亡国奴的事实存在，但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热爱自己祖国领土，民族和家园的。佛教、道教、伊斯兰教、神教、基督教、天主教等各种教门，只要“渴饮黄河水，饥啜华夏粟”的无不挺起正义的身姿，奋起武器同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浴血奋战的。西流湖岸边的“福源大院”乃至东马路32号的牙科诊所成为了抗日怒火燃烧的根据地。
　　一切安妥后，世龙忽然想起一个事情道∶“看我的记性，昨日忘了孙女说的事情了。这可咋好？”
　　德光道∶“大家离了没多久，您的‘鬼子’孙女来了说今天午时按原计划行事儿。”
　　世龙松了一口气看看时间还差一个点儿，就提前备了飞镖同秀梅耳语一会子，就给道长合掌恭敬个“无量天尊”忙忙径自比干街去了。
　　比干街顾名思义也许源于商朝吧，因那一百多米厚数丈高的商朝城墙的遗嘱依然犹在，似乎赞美着古都高寿。
　　高耸的比干庙丈余高，有着画栋飞檐，自上而下都是精美的白石头，上头房坡也是石头盖成的，墙壁上有许多“无心菜”的精工雕刻，有个佝偻驼背的老妪提个篮子在剜菜，有个骑马的路过停着从嘴里发出横八行的石沟儿，当中是一趟“敢问大姐，所剜者何”。
　　老妪口中发出的是同样的形状，当中也是一趟的话儿∶“无心菜！”问∶“菜无心尚活，人无心可否？”对曰∶“人无心则死！”骑马的当即落于尘埃没了气息。这人就是籍贯豫·卫辉之人耿耿的忠臣比干了。是明末清初的按着许仲琳虚构故事儿整除的幌子吧咧。
　　据说比干是商王文丁之子商王帝乙之弟，商纣王帝辛的叔叔。他当个丞相官，可以政治上的话语权了势力的很好的。
　　
　　半里之遥又有一庙亦是比干也，名有所异，乃“殷太师庙”。或曰殷太师比干休息于此“天下第一庙”。
　　庙宇巍峨，宏伟壮观，古朴典雅唐韵尤重，实唐太宗公元645年亲临所建铭其祭文也。
　　唐太宗的文笔这是厉害无比的，尤金之灿，玉之美，霞光绚烂。彰干之忠良，彪炳千秋，光古烁今，耀日月之精华，亮今人之心目。并非和田嵌碔或伍字数，是故录了此节，供赏唐太宗之贤德贞观之隆因。
　　其祭曰∶
　　“维大唐贞观十九年，岁次乙巳二月已亥朔廿日戊午，皇帝敬遣太府卿萧钦、宗正少卿驸马都尉长孙冲䓁持节以少牢之奠，祭殷故少师比干之灵曰∶朕闻龙跃凤翔必资鳞羽，圣王御下必藉忠良。元首股肱其道尚矣。唯君诞灵山岳，降德星辰。苞金石以为心，蕴松桂而为质。不以夷险易操，不易厉害变节。孟津之师，挹高风而莫进；朝歌之灭，资至德延期。且道丧时昏，奷邪并用，暴君虐主，正直难居。是以江汉神龟残形，由于蕴兆；荊山和璞碎质，以其怀珍。丹耀彩而磨肌，翠含色而解羽。惊风拂野，迥树先凋；冷雨被枝，高花早坠。良由佩奇衙美，独秀孤贞。虽识存亡，讵能遣凶灾之累。智周万物，不能离颠沛之艰。然大厦将崩，非一木能止；天道去矣，岂一贤可全。且夫举过显恶，忠诚不欺，忠臣之义也。三谏不入，奉身而退，圣人之道也。何必殉形于國，以速商殷之亡。剖心于朝，以深独夫之罪。每怀此恨，王惜精忠。愚者睹朕斯言，以为饰非拒谏，智者明以此意，当知惜善爱仁。叹往哲之不追，嗟后贤之未及。然则犯颜色，逆龙鳞，奋不辰，事不貳，蹈斯节者，罕有其人。非知之难，行之不易。所以永怀千古，驻驾九原，凄怆风烟，靡寻馀迹。荒凉丘陇，空有其名。昔周武封墓，褒忠表德。姬文葬骨，异世同臣。虽今古殊途，年代冥冥。式遵故实，爰赠太师谥忠烈公，清韵牢少，以陈薄礼。游魂不昧，鉴此嘉诚。”
　　斯文彰太宗明君贤良，颂比干爱国大义实乃贞观盛世之良因。文采斑斓，击节咏叹，以供赏心悦目。时间仅仅过了三十分钟，世龙就到里头瞧观一回。
　　见两和服加身的人儿，形貌相差无几。一人端着一碗液体蘸着刷子往墙壁石刻的“唐太宗祭比干”的祭文上塗。抹平之后，就地上的墨盒子左手端起来，右手拿着一个带柄椭圆形的器具蘸了黑墨对着祭文抹平白纸“啪啪啪”地打了起来。原来捁墨脱，很快纸是黑的，字是白的，一套完整的《唐太宗悼比干祭文》全都复制了。接着又是原来的样子，很快就复制了四五张了。
　　世龙觉奇问是:“为何？”
　　二人就嘟嘟噜噜一阵子日语。
　　世龙翘指“吆西”一声道∶“大大的好，可拿世界历史文物展览会里，宣扬大日本天皇的历史文物，足可换百十两黄金绰绰有余的！”
　　那两个日本人大赞世龙“很有眼光”,继续墨脱了。
　　世龙出去了，知道鬼子趁着郑州危难之秋变着法儿偷盗历史文物的！出门五丈开外斜了个方向对准鬼子窃贼飞镖甩了上去。二人叽哇一声倒在了地上头儿黑墨染成了黑皮球。世龙复庙里收了脱文在比干像前付之一炬了。大门一闭离了去。
　　复有数庙造型䢛别皆乃比干之庙，不可细述了。
　　大清初年修建的比干庙旁一座西洋式的白色楼房高达十层端的壮观，此乃郑州驰名的“白天鹅大酒店”。多为洋人鬼子富人老财光顾居多，穷家人只落个望而生畏。
　　大门没有站岗的一对石雕肩负着职责，不是狮子而是一对又肥又胖高大的老水牛，犄角弯弯怒目而视，仿佛要展开嘴巴哞哞大叫似的。世龙觉得这个酒店真的特色，怕里有的主要菜肴可能就是牛肉了。
　　来到里头竟然没有人过问，只有伙计指着一旁的座位道∶“先生你好，请坐！”
　　看看时间还差二十分钟，知道自己早到了一步就坐下来。
　　伙计上茶，摆开饭谱。世龙装模作样仔细瞧着，大多是日本名牌菜蔬海鲜为多。主食呢只有米饭面条是中国的，就心里明白了这里面必定窝藏着鬼子汉奸也未可知。我得设法摸索个水落石出了好再一窝端了。怪不得美好的郑州屡屡被鬼子轰炸，是有内应的！喊∶“负责的，来瓶郑州大烧，豫中熟牛肉！”
　　负责的是前台总管，客气道∶“对不起，这个大酒店没有中国货，酒是日本清酒，肉食日本东京风味熟牛肉。日本人叫咱郑州接受岛国文化的！”又指着一个有着日本国徽木牌说，“那就叫‘中日亲善’，亲善得日本战机成天轰炸郑州！亲着亲着就把中国亲没了！”
　　世龙听着台吧的见解约摸是个有骨气的中国青年，对那青年暗示捂嘴意思可别说多了惹火烧身的。青年道∶“这位叔叔没事没事，鬼子汉奸都常常在三楼里闹腾。有几个日本人经常住在里面，给酒店的费用着实阔绰。为此这里的老板对他们点头哈腰的。”又说，“对了，中午有个女‘鬼子’和‘中原宾馆’里的几个头头前来就餐的，也是阔绰得不得了，点的都是名贵菜肴。”说着后厨里出来了一瓶清酒一盘子熟牛肉摆在世龙的桌上。
　　挺快，女“鬼子”领着几个阔气气人物儿来了。这个女鬼子就是丁德凤。
　　德凤进门就见自己的爷爷正在大快朵颐好不享受。
　　前台的急忙出来迎接，佯个必恭必敬点头哈腰道∶“欢迎光临！太君好太君好！上有雅座。”
　　德凤眼角的余光瞧着爷爷。直见他伸出五个指头，就立刻打个喷嚏，㨘个鼻子若无其事自斟自饮。
　　德凤心里揣摩着一楼到五楼大约7丈余高，爷爷的轻功绰绰有余的，道∶“五楼的有！”
　　台吧就命令几个跑堂的快快到五楼重新打扫一遍，喷了香水。德凤和大汉奸就上去了。不多时“白天鹅大酒店”的老板也屁颠屁颠的来到了五楼，先给太君无以复加客气了一阵道∶“哎吆，中原宾馆的老板怎的越来越发福了？”
　　王皮子道∶“都是蒙了皇军的福！郑州越炸咱们的福气就越大！市政府的对咱们效忠日本帝国来帮助改善中国也是五体投地的！”
　　酒店的老板喜欣欣道∶“那是那是！”接着好几个跑堂的调盘盛美味佳肴全都上齐备了。
　　老板给太君先斟了一杯又斟了一圈道∶“太君您们慢用，我还有急事儿的。”说着鞠了一躬忙去了。
　　这世龙吃喝一毕结了账，要到楼顶瞧风景。
　　台吧道∶“有啥好瞧的？都是废墟硝烟，日本人‘帮助’我们‘帮助’的真好！”
　　世龙道∶“废墟有废墟的教训！”说着噔噔地上去了。
　　三楼里叮当饮酒，嘻嘻哈哈好是热闹，那样隔窗一窥见得七八个鬼子和六个便衣的家伙，“吆西”和“好好”着∶“中日亲善的有！”“大东亚共荣的有！”“裕仁天皇英明英明的！”
　　有个华语问∶“听说731部队已经潜伏郑州搞细菌生化研究的。成功了破烂不堪的中国完犊子了！”世龙听着有些东北的味道，看着面熟一时想不起叫个啥了！苦苦思索了一回，大吃一惊∶“这不是吉林石灰窑的地下党的通信员吗？北屯子的苏同志最信任的革命青年——你说你咋能背叛了组织投靠了鬼子呢？”世龙也不多想也不愿追究！只是送他下地狱里去了罪有应得的！气的不得了了。
　　摸摸兜里的暗器有几十枚，就不多的顾虑，就咣当一声踹开门十几枚飞镖嗖嗖刺进了他们的咽喉无一幸免。
　　世龙夺了几柄手枪，打开了后窗要把尸体撂下去。伸头一看，有鬼子依然在马路的持枪巡逻。暗想日本鬼子哪来的劲儿，宰了那么多，还是不少的。殊不知汉奸的家里成了鬼子的堡垒，埋藏着不少了魔鬼。就把门关紧往五楼去了。情况紧急刻不容缓。
　　房门虚掩，轻手轻脚往里一瞧，那个大头楞青色脸窝狗眼，蒜臼鼻留着八字胡的，就是王皮子。
　　德凤道∶“王皮子，身为宾馆的老总为了731的研究事业，亲自出马弄了几个身强体壮郑州青年，准备做细菌病毒试验了。”
　　王皮子道∶“新郑里有几个兄弟又逮了几个还有女的也快送来了。太君一个马路大一条黄鱼怎样？”
　　德凤道∶“你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了！斤斤计较的不要，天皇能给你大大的好出的。”另个姓崔得道∶“太君说得有理，咱们就按太君的前途无量的！喝酒吃菜！”酒杯叮当了一阵。
　　德凤瞧瞧门口儿心想爷爷如何了呢？爷爷不动作呢？刚一转眼，几个汉奸突噜到了桌下永远醉酒不醒了；三楼里也是如此了醉酒样子了。
　　世龙心里高兴万分，见到了郑州胜利的希望，就胳臂一展燕儿飞似越窗而下，悄无声息越过了比干街、二马路顾不得杂七杂八的事儿了，很快就是三马路，到了牙科诊所了。见大家正在谈论着自己的吉凶祸福的。
　　自己突然而至惊喜了个大家起身问了一气“端的”，就带着劲儿述说了凯旋的经过。都赞“神勇”。
　　秀梅道∶“能师出高徒，我算服了！”
　　世龙硬说：“正是孙女德凤认了秀梅同志做母亲的感应！”无不顺风打旗。慈航道人正在用功大家乐的样子打扰了心静。
　　这个德高望重的道长实际岁数八十多了，乍看不足六十来岁，须发都黑，头堆乌云，发髻高耸，横插玉簪，蓝色道袍，前后的阴阳图案给人以神秘莫测的感觉。睁开晶目道∶“袁世龙……”
　　世龙惊了一吓，不曾说的，如何知我？疑惑的眼神瞧着大家似问。众皆摇头。便知道长和琉璃河右岸良戈庄仝水富的“奇门遁甲”来了。合掌道∶“宁夫奇门遁甲也？”
　　慈航左手拈髯微微一笑，道∶“此乃小技儿！阴阳、五行、八卦、九宫乃至乩扶搏弈亦复如是。更有老辈四大发明也是烂熟于心的火药、造纸、印刷、指南无不通达。复有胜过张衡的‘地动仪’——名曰‘老君地震器’精准无比的。”
　　众人闻之无不咂舌，心说∶“牛鼻子老道真能吹！”
　　慈航道∶“岂可毫无根据的乱吹？元始天尊律令甚严，怎可违反？切勿疑惑的了。”就扫了满屋一大眼又道，“速速中岳庙带十个身子强壮的青年来，记着衣着寒酸些儿，消灭731潜伏郑州的魔鬼以及汉奸特务成败在此一举。”世龙大奇不已，握嘴欲哂，余皆掩口。道长横瞪了一眼对着世龙拂尘一挥道∶“速速去也！”
　　说也奇怪，也许是心理使然喜兴兴乐滋滋拽开大腿猛蹽。前脚离去，后脚孙女儿来了。依然鬼子军服老样子，见有个仙风道骨的须发墨黑道长盘腿打坐右手持着牛尾巴似的东西——因之从未晓拂尘是个什么——心里说。向母亲告了好，便给之林、国芳、德光等同志明了大胜。都赞一回。
　　慈航道∶“丁德风搞了笑了！鬼子汉奸尚未消灭，郑州依然水火之中，哪里来的胜利了？”德凤闻之实觉有理，大赞道长一回，问了母亲：“告与长老了？”
　　秀梅道∶“与道长陌生怎可告之？你爷爷说‘奇门遁甲’使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宇宙毫发无不洞悉！”
　　德凤道∶“妈妈在时说过这等，实觉神秘，未能究之。今之闻此甚憾心魂了。”便转面见那道长紧闭双目练功的，急急发问，“恭敬长老！‘奇门遁甲’知我来此何干否？”
　　“岂不闻‘清明在躬，智慧如神，纵有万物之来，岂能逃我之兆乎？’就连你鬼子军服之因无不熟悉无需繁之。你心里的‘孙悟空’纵翻无数的筋斗云休想跑出如来佛手心儿！”
　　都抿着嘴不敢出声。之林大笑道∶“明明道家如何佛来了？”
　　慈航笑道∶“佛祖开悟就来了震旦给我家始祖结了八拜生死之交，故佛道一家久矣。”又道，“德凤速回按着自己所思所想的谋局吧！”
　　德凤心忖既然所思所想根稍明白，无需明知了。天降大神也是鬼子在郑州完蛋了，说个“长老好”疾步731细菌病毒研究所去了。
　　时间恰似痛恨着硝烟战火一样暴躁着的奔跑，自己的心愿告诉着山河大地，草木葳蕤而挺拔，花儿怒放而斗艳。都以坚强的意志抵抗着日本鬼子给文明古都作死的轰炸。
　　风熏熏，杜鹃啼，月儿朦胧；嵩山高，石门闭，没了钟声；国危难，民遭殃，战火熊熊；儒释道，皆爱国，怒涛腾空！
　　很快世龙往返七十多里，十几个身强体壮的青年一同来到了诊所里。一一见过，誓言着诛杀鬼子的决心。慈航长老道∶“饿了吧？做饭吃！”
　　世龙道∶“都在中岳庙晚餐罢了。”
　　慈航拂尘一挥道∶“速与诸人到火车站抱着团儿在附近转悠！当鬼子汉奸包围了你们，只许哀求不要反抗，自有好事儿的。这一行动是对鬼子汉奸的‘捞网清塘大洗牌’的爆举！以后鬼子战机就成了瞎眼子了。”世龙疑疑惑惑也不发问，领着弟兄们火车站附近去了。又出门特意嘱咐，“沉着气，八点以后见分晓。”回屋又吩咐道，“快到刘庄把所有的战士们带足弹药埋伏在车站北的废墟里，发现鬼子咆哮猛烈射击，一个不留！”
　　发顺、郭建、仝铆子，好似要考头名状元似的抬腿往刘庄风跑。
　　曹毅拦住道∶“传正去。恁仨回来自有妙用！”
　　老道说：“别慌！记着手握战刀的指挥官千万不要打着了，谁打着了就得枪毙！”传正领命而去。
　　夜里的时间走的恍惚而极速。八点时分，剧烈的枪声手榴弹声在站前暴跳开了。几十名731部队的生化鬼子和数百名无羞无耻的汉奸果然正点包围了来。
　　原是德凤回道了细菌病毒研究所，将自己精心的谋局郑重其事日语给鬼子带满胜利的口气说∶“敬爱的石井731部队的精英们，都是大和民族的血统，在这场改造中国的圣战里，都要拿出英雄气节报答裕仁天皇侵略华夏的战略决策，提前研究出威力更加强大的细菌病毒，和毒气的武器，提前占领中国，将圣战的烈火蔓延太平洋彼岸，实现全球归属大日本的伟大理想！”就时就是阵阵高呼∶“侵略战争阵万岁！”“东亚病夫灭亡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
　　德凤反感，但也不能表露出来，笑道∶“大和民族大睁两眼说瞎话，一个破烂扯开了的皮球一样的用高倍放大镜方看得见的岛国，就说大日本帝国？简直侮辱天皇！以后可别这样说了。今晚有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足可以把细菌病毒的‘实验品’全部解决了。有亲日派的朋友，‘利而诱之’圈哄十好几个青年，在火车站附近。要提防意外，所以动员了所有的日本朋友携带武器帮助731的我们前去收回以便加紧试验。早日完成石井交给我们的重大战略任务。高官厚禄等着各位呢。出发！”
　　一群鬼子汉奸亲日派在地下室里鱼贯而出。
　　到了车站，见东面的灯光下真有许多青年在世龙爷爷日语的训话里显得“病鸡儿”似的俯首帖耳。在一片吆西吆西声里，突然背后咚咚咚地飞来了手榴弹和着炒豆般的枪声。病鸡儿立刻成了雄鹰飞了个没信。
　　鬼子汉奸们这个时候才晓得各自上当了，仓促还击一会子，结果被对方的强大火力压着了。子弹避开了那个挥舞战刀的指挥官，其余的几乎全都灭亡。
　　有几个逃跑的。圣明、发顺一阵追赶在车站的南面的路口全部打死了。一场“清塘捞网大洗牌”胜利的划个小句号。德凤鬼子军装在熊熊的烈火里化成了灰烬。战利品拾掇了一大堆，抬抬扛扛刘庄去了。
　　世龙、发顺、圣明、郭建、德凤等十几人回到了牙科诊所。大家相会都高兴的没治，大笑不止。
　　德凤大赞慈航道长是兜率宫的大神，降临凡间专门消灭日本鬼子拯救华夏的。
　　慈航道∶“妮子别蒙了。老朽不过是利用了奇门遁甲和唯物辩证得出了自然而然的结果，结果效果很行。”赞不绝口席卷而至。道长说，“肃静肃静！”落了滚儿。
　　世龙道∶“圣明，过来过来！”指着德凤道，“这是你姐姐的！”
　　圣明吓了一跳道∶“爷爷，孙子啥时候跑出个这样大的姐姐呀？”
　　世龙就把前情后亊仔细说了一遍，德凤、圣明疑云驱散。姐弟抱头大哭了一回，给的心里增加一层亲情的温暖。
　　世龙道∶“秀梅同志，既然收个女儿也收个儿子吧？”
　　秀梅见小青年面目水灵，体态英俊，顿生欢喜。
　　曹毅道忽然说∶“别看这孩子年轻，履历不凡。曾跟着伟大领袖毛主席打过老蒋的围剿，爬雪山过草地两万五千里的长征里九死一生啊！要不是毛主席的大衣给他穿，在夹金山就成了雪疙瘩了。这孩子命大呀！”
　　众人得知这个消息，老天，圣明成了天上降临的威武神将，山呼海啸一下子涌来抬起了互相传送，传送着万里长征的温暖。德凤一下子心动了，自己也不知动得是个啥？
　　圣明道∶“放下放下！别听老曹胡咧咧！”然而大家还是意犹未尽。
　　秀梅发话了∶“都别热闹了！小圣明过来，你这个儿子老娘要定了！”
　　听得此言，就一下子想起了琉璃河的母亲，永远在河底住着，不知道啥时回到阳光的世界里？因久居水下，很可能不适应了陆地世界，自己也不可能也成个水老鸹依偎在母亲的身旁。更况日本鬼子依然凶恶霸道在祖国的土地上为所欲为着。儿子一定把自己的鲜血变作烈火把侵略咱国的小鬼子化为灰烬，你在水低里也感到高兴。
　　娘啊娘，今个儿世龙爷爷又叫我认个娘好接您的班照顾我，您同意吗？您要是不同意了，天上就下雪！六月里有飞雪那是窦娥的怨，现在的飞雪就是咱祖国的怨！娘啊娘您显显灵吧！娘若是同意了就把这黑云的夜月光朗然！
　　圣明心里祷告心愿，忽看得满院里晨曦洒遍——啊——娘终于允许了——圣明一阵激动，扑到了秀梅的怀里，满面泪流满面哭泣∶“娘娘娘，我娘准许我认个您亲娘——我的亲娘吔……”
　　圣明怎不悲伤呢？不幸的家事，虎子叔叔的牺牲，亲手诛杀了曾禽兽不如的父亲卖国求荣！还有和虎子叔叔长跪蔡国正爷爷的墓前发下的弘誓大愿——为人类实现无产阶级共产主义幸福平等奋斗终生——然而却孤零零一个人——虽然世龙爷爷他，一年老于一年，我要百般尽孝到终——自己还是个孤零零！
　　有了个新的母亲，偶尔寂寞里有了安慰，偶尔寒冷的心理有了温暖：“娘啊娘，圣明我从今起就是您的亲骨肉……”
　　德凤看看心里也是在流着血。自己的身世，都说黄连苦，可比黄连还要苦十分，也扑在母亲怀里——一双儿女泪双流。世龙把圣明的身世和德凤曾经的往事述说了一遍。感得秀梅心里五味俱全，眼泪潸潸。
　　忽然慈航道长高声道∶“都别心伤了！消停消停。我有大事告诉你等！”欲知何等大事？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