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铁骨铮铮，11

　　舅舅见外甥输给了桑梅几句，想着青坡脑子笨的不行，口语里另有含义道个“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胜旧人”之说。说的德凤嘎嘎笑个不停，桑梅也就抿着嘴乐了。
　　青坡暗忖自己真的成了旧人了吗？舅舅亏你说得出，年过半百了难道你是新人？“我这三十几的就老古董了。甲子的返老还童了怎的？”
　　舅舅收敛了笑容说∶“真不谦虚！打个比方就脸色不脸色了？桑梅再给他输几盘，看服不服！”
　　青坡见舅舅佯个不情绪样道∶“先里头我是宋壤公，敢再来我就穿越到秦始皇了！”
　　桑梅道∶“我看你是扶苏吧！”二人复对决。
　　刚欲大战，仁波达切来了道∶“到了公主岭，下站就是长春。过长春就到了终点站。像棋收了去。”
　　听到长春，青坡脑子里翻腾出当年长春鬼子监狱里备受折磨的情形，窃知鬼子合计把身体壮实的开车拉到秘密之处做啥试验的，现在想来可能是病毒了。若不是世龙蔡连英雄相救，数百人命都被石井吃光了。
　　仁波达切道∶“阴历里已近旧岁杪了。公历里已经新历春数月了，我们藏族弟兄就是从鬼子的毒里变法儿来东北了。时间紧迫，丝毫的多余时间也没有。”说着时火车似乎提速了，一声长啸过了长春。
　　此时小野次郎路过，仁波道∶“次郎君。这两阿妹一个是我的亲属，一个是石井之妹。因到春城欣赏皇军威武的势力，得了湿温病到了医院治疗，阿妹是医生很快给她痊愈了，结为姐妹。就一同来哈尔滨看哥哥石井来了。我得几日的转。”
　　小野次郎会华语信以为真，笑道∶“石井统五常水站部大头的有，天气一变就交给他的弟弟代管了，自己猫到哈市里忠心耿耿亲日大汉奸刘獬龙的高宅大院里眯着自己的爱好，什么什么的中国的名词叫‘乐不思蜀’，自己的宝眷石井还不满足，啥个又‘得陇望蜀’了。獬龙就自掏腰包物色几个‘国色天香’美丽的‘厕所’迷魂颠倒了细菌病毒的研究。这恶雪里必定安营扎寨了刘獬龙家飘飘欲仙的。”
　　仁波眼一横瞪噋∶“甚的嘟嘟噜噜的？我比你清楚，石井认我干儿子了。这次列车后日返大连押一大批马路大……”说着瞧瞧德凤、青坡、吕荣环。阿梅递了一个神秘的眼神，便给小野次郎说∶“来五常水站作细菌病毒实验的。因须陪陪亲属和这个石井姑姑。你和其他东兵辛苦辛苦的有！”
　　德凤摇身一变竟然成了石井的妹妹了，识得旨趣骗上了次郎。
　　长春下车的不少。停不多久，一路呼啸着两个小时到了终点。
　　哈市的雪真大，埋着了小腿，冷的出了奇，冰城名没错起。仿佛此地的天龙十分敬业，不把苍穹的冰雪倒光抛净誓不罢休的。
　　平房的房檐铸造着胳膊粗丈余长的冰柱子，似乎成了主心骨一样；大楼的墙壁自上而下嵌着厚厚的玻璃一样对抗的风雪的威力，骄傲着无比的尊严。这个不得了的冰城把世界也冰出个巨大酷冷的冰球了——哈尔滨——名个“雪冰窟”的城市名字多好。
　　出了火车站腿肚子深的雪趟着有意思的。桑梅、仁波见过雪山的雪比这大得很，简直不值得一提。
　　德凤却不同了，眼前的神奇冰雪让她震撼的不行，随即来了个《咏雪》的顺口溜来∶
　　“白风嘶吼雪纷扬，万里冰封皆银装。
　　千古华夏松柏秀，岂容倭寇逞凶狂！
　　抗日救国抛头颅，热血飞溅梅花香。
　　铸造史册雄华夏，民族尊严美名扬。”
　　溜都赞德凤有学问。吕荣环思虑一回忽然问∶“石井之所以认仁波做个干儿子，也是缘分吧？”仁波得此思虑良久，冲着消灭鬼子大局出发也就逆来顺受了道∶“杀死侵略者的缘分！所以就顺从了老石井了。因细菌病毒太危险了，老家伙就假惺惺叫分派客运里当个检查班的班长，有细菌头子面子日人给我诸优约和高抬。”仁波说了便建议大家先见石井好做文章。
　　老人摇摇头说个“不妥”，就问∶“咱这里头有共产党员没？”都面面相观一回。青坡道∶“就我是共产党员。”舅舅道着：“好好！”桑梅说∶“我姐妹都是预备党员。”“那就更好了！”
　　吕荣环得此好像风雪中有了温度，冰城里有了春意，说∶“两个女侠更让我刮目相看了。别看我年纪大了，也在积极为入党创造条件呢。”又说，“仁波你呢？”
　　仁波笑道∶“等我灭了石井水站再说吧。哎，恁们知道731部队吗？”
　　老吕道∶“你可问到了墨线上了。风雪太大，都看左边好似个空屋子，背背暖去，给你们说说731的来历怎么的样子。”
　　那空房原来是个土地庙，年代好久了。曾一度香火盛旺，从沙俄起到倭寇占领了哈尔滨这个土地老儿吓跑了，香火冷没了。这庙成了空厂棚。众人拍着身上的雪到里，土地爷就剩了一堆土，靠着后墙一排木板带着腿一米高。再不好得屋子也比外面冷的轻了。
　　落了座，老人就无问自说了∶“其实石井我俩成了朋友，就给说了有关731部队的秘密……”
　　仁波听了不解，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咋能和魔鬼交朋友呢？
　　老人瞧着仁波的气色不是气色了，道∶“藏族兄弟莫误会，我给你同样的心态。不然喊爷爷也不和魔鬼为友的。”仁波方稳着了心有了微笑。
　　老人道∶“日本关东军石井、加茂731部队在满洲里成立个防疫给水站，简称731部队。乃二战里日军侵华来中国打着貌似慈善的研究防治疾病饮水净化为名，诳着了好多华人硬说大日本帝国善良，大谈中日亲善。殊不知所谓防疫饮水净化暗里逮中国人、朝鲜人，还有苏联人进行活命人体的解剖研究生命的秘密，以及细菌武器的研制、毒气弹的制作是不见天的恶魔般的部队。
　　“五六年之前，731部队在哈尔滨市区建造了细菌武器的试验研究基地。有总务部、资材部、疹疗部、教育部构成以医学为主题的机构。管理的纯日鬼子多到五百多人，包括军官、工程师、技师、雇佣人员等能有三千多了。
　　“医院工程师地位至高无上，包括731部队首任部队长官石井的哥哥，动物班包括试验的人的负责者石井三郎都是恶得不得了，逮着东北青年或者外国人，不论分说衣服一扒绑着四肢，注入细菌病毒，或霍乱、鼠疫、天花、麻豆毒苗儿。哈哈大笑着看着病毒发作活活挣扎着死去‘试验品’；还割开肚子拿着放大镜看活人内脏的蠕动；还有剖开胸腔研究人在死亡之前的心肺活动情况，逮着女的情况糟糕的无法言表了。
　　“不久哈尔滨地下抗日组织就在风雨交加的黑夜，大束手榴弹爆炸了几次，元气大伤就把毒窟挪到了五常县附近继续作孽。哎日本鬼子就是从病毒星球先坠落的魔鬼叫咱中国碰到了。731部队病毒细菌毒气的存在对我中华民族的生命是严重的威胁，因此要争分夺秒的决不使继续生存了。所以……哎……所以……”
　　仁波曾听石井是731部队的司令级别官职，就不说说内容，今闻差点儿嘣炸了个心肺，骂道∶“下地狱的嘎波索！”抡起拳头啪地一声捶断了木板的一角。众人惊了一跳，这力量了不得的！咬牙切齿道，“好好计谋计谋把那五常细菌病毒的水站今晚就去干掉好了。”
　　老人道∶“淡定淡定！我带着众人到哈尔滨太古街45号见个同志，他有好的法子解决这个战略的问题。”
　　大家无声无语跟着老人的脚步自南往北路过好几条皑皑大街就是太古街，冰雪盖得啥也不见了古。
　　45号大门，风吹的咣咣铛铛地响着，好像迎接客人的到来似的。
　　进了院里，雪比外深。一顶一横。是昨年在哈市附近的天恒山割草搭建的棚檐的冰挂茶杯粗一米多长一溜美不胜观。要不是支柱结桩棚子可能就塌了。里头有架大雪橇。北头有个铁笼，里头装着一头硕健的“阿拉斯加雪橇犬”。这犬是西伯利亚雪橇犬的品种十几年前从俄人手里夺幼犬，如今牛犊似的壮比几个人力气大，天生的不怕严寒，一米深的雪地拉着雪橇快步如飞。主屋的烟囱露个小头儿，炊烟冒着给扯了个没影子。
　　老人喊∶“小赵小赵快出来迎接客人！”
　　房门吱哇一声开了，一个大约四十左右不高不低不胖不瘦的汉子跑到当院拽着老吕的手道∶“当年老蒋的英雄咱俩死里干过，没有干死，干成了朋友。来了是不是当年的憷来了，光咋呼不敢到屋，怕我复仇是不？”
　　这个小赵叫赵尚全，辽阳人，是东北联军的总司令赵尚志的族家堂弟，十六岁就跟着哥哥闹革命，没少给祸祸百姓的土匪干架，夺取胜利发展打富济贫的队伍。沙俄霸占东北又给沙俄开火。
　　十月革命胜利，苏联红军到黑土地赤化，取缔沙俄对东北劳工不平等的制度，铁路改名为中东铁路。
　　小赵在苏联共产党的影响里，很快明白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无产阶级的革命觉道理，加入党的组织，被任命为哈尔滨火车站的副手。得知国民党军要给苏共作恶，就在火车站暗暗布置了杀器机关。
　　当时张学良受命于蒋介石武装夺取中东铁路，有手下的吕荣寰弟兄率领东北军冲到了车站，结果吃了大亏。
　　吕荣环被逮时没有任何反抗十分顺从了，并怀里掏出了国民党企图在东北推行独栽专政剥削阶级的那一套对待东北的人民，就是趁着这个机会给共党送信的来了。
　　“老蒋‘四一二’突然政变杀害共产党爱国人士。才知道老蒋不是善类，国民党更是差把火的玩意儿，深恶痛绝了。之后接着了共产党干地下革命。”
　　小赵得此对方的真实就觧冤为缘了，交了个朋友到了家里住了一个多月。一晃多年不见这个吕哥面容皱纹多了老的不少，道∶“吕哥这些年你脸皱不慢，岁月不饶人啊！”
　　老吕道∶“就是饶了，我也不饶我自己！我是为爱国而生为爱国而死的！日本鬼子拿下东三省，我就表面当了汉奸背地里杀鬼子。杀死鬼子这几年能有一千多的。可人们都还指点我个大汉奸！妻子儿女也因此跑了个没信，但我不后悔，用实际行动诠释我是中国人！”
　　小赵道∶“老哥哥啥事儿问心无愧就好！”又说，“恁们一杆子好几个冻得不得了快到屋。这个日本鬼子怎么也来打热闹的？”老吕欲解释。
　　小赵道∶“还冷的轻大风雪味道不错是不？都快屋里去！一火车皮的话也说的了。”就一起来到了屋里。
　　炕烧的很暖屋里热烘烘的。锅里咕嘟嘟响出的味道很是馋人。小赵叫都快上炕暖暖好了。都道∶“北天边风雪看着厉害其实不算很冷的。”
　　小赵道∶“可见各位都是冰天雪地里打造出来的，这里的气候见恁们就害怕了，好事儿。”众人落坐炕沿免费呼吸着醉人的浓香。老吕问∶“锅里住的莫不是龙肉？”小赵道：“大前天奉命到山里侦查敌情，啥也没发现，倒是发现了一头大灰狼也是饿急了下屯子里闷刀肴，我就一个飞刀扎死了它，就祸祸不了家畜了。就剥了狼皮肉拿回来给邻居小阎家分了一半，余下的锅里煮着的。各位真有口头福。多个时间肉就酥烂了吃着不塞牙的。哎，老吕你的家属想过没有？”
　　老吕道∶“想啥啊？抗日救国就顾不了头了。家人心里我永远是个‘大汉奸’，水火不容的！”
　　青坡道∶“舅舅别自责了，会真相大白的！”
　　小赵听着仔细瞧着青坡，非常面熟，不是几年前入党宣誓的小马吗？那副模样儿越看越是∶“啊！原来是竭马屯的马同志。自你入党趁抗日前线一别好久不见了，不仔细真的认不出了。”
　　青坡一怔，眼前的虎目剑眉、鼻高口阔、国字形的脸膛不正是自己当年入党的证人赵尚全吗？那庄严而伟大的一幕复现在脑海里心魂依旧激动不已。
　　他一下了抱着了小赵——自己入党的见证人——
　　“硝烟弥漫已数年，思念恩人赵尚全。
　　冰雪烽火连天起，铁骨铮铮喜相见！
　　诛灭倭寇到冰城，红梅独秀争鲜艳。
　　玉龙腾飞千万里，诛杀倭寇耀史篇。”
　　说着一下子抱着了杨尚全，抱出钢铁般的信念！两对眼睛湿漉漉的。尚全道∶“这下子好了！好大的学问！太好了！好了！狼肉就煮好了好平心静气享用美味。天意！”
　　二人松开了拥抱，解脱了一种负担一样。满屋都是喜悦了。忽然尚全大着圆眼说:“老吕，马青坡能给你当外甥，真是你的荣傲！”
　　老人苦笑着:“真的二调！外甥是随便乱当的？我的妹妹是青坡的母亲，不喊我舅舅难道喊你舅舅吗？”说的都笑了，连仁波也咧开了嘴。
　　尚全说自己高兴的大脑没了分寸了,道∶“老吕问你个实话，见你的家属不？”
　　老吕道∶“没有分寸没的太凶了！家人不知道在哪个石头洞里猫着的？我想了都恨着我，也没念头了！你能令显灵了算你神！”
　　尚全到了屏风里朝着地下室喊∶“吕嫂吕嫂快快出来，看谁来了？”
　　里头脆令的声音道∶“能有谁啊？莫不是那个不要鼻子眼睛的大汉奸踅摸来了？是他了赶快滚！死也不见！我们跟别人不一样的。俺哥哥是跟着伟大领袖毛主席爬雪山过草地的老红军共产党干部，不断写信告诉我，要爱国，爱党，热爱毛主席！”
　　小赵道∶“吕嫂你把事儿弄错了个老吕头。吕荣环给他弟弟不一样，是杀汉奸日本鬼子的‘汉奸’，抗日英雄！别不信，我拿生命担保！”
　　吕嫂叫刘淑萍，长得漂亮和老吕都一个砬子的，双方的父母是老朋友，加之两个孩子特别有缘，青梅竹马，就结了亲家，不到弱冠就结了婚。
　　淑萍的哥哥叫刘淑堂一早往南去了闹革命的。淑萍心里敬佩哥哥，要不是结婚也就跟着去了。
　　不久就有了一双儿女。
　　自从老吕和他的弟弟吕荣寰走密之后，见得不冒烟事儿干的不少，就恨着老吕跟着他的弟弟一样当了狗逼汉奸，恨之入骨，就在孩子十多岁领着出家走了。尚全的家属因鬼子祸害了孤独一人，见到淑萍带着两个孩子流浪乞讨，问明详情，甚为敬佩，就托朋友给找了个职业干维持生计.自家有几间地下室，就安排了母子居住，自己住到上面的偏房里。
　　听的小赵敢拿生命担保就不多虑了,出了地下室见了平素唯恐避之不及“大汉奸”原来是个抗日的硬心英雄！忍了那么大的冤屈，当自己夫妻情感泯灭殆尽携儿带女决绝之时，你个傻老头儿如何不畅真相呢？对你的极度的侮辱依然毫无表情一事儿也不分辨看着我们母子离你而去！作为妻子的我，当时恨不得扒了的皮吃了你的肉！在这冰天雪地里我才明白了真实的脏腑红彤彤，血管里流淌着爱国的情怀抗日的精神！
　　她的眼睛全神贯注,曾经恩恩爱爱漂亮英俊潇洒的小伙爱河里波涛汹涌的伴侣，多年的风霜酷雨雕琢个皱纹满面，须发花白几欲佝偻驼背的模样儿，禁不着魂悲神伤！刚硬的性格一下子柔软如绵扑了上去，低声哭泣双手捶打着丈夫的胸膛说∶“死老头子啊！为个啥早不明真相？恨了你骂了你咒了你许多年……求您接受我迟来的忏悔，说一声对不起！”
　　老吕依然平静的一波不兴，拍着淑萍道∶“对得起对得起真的很对得起！我代表默默无闻的抗日同志们说一个谢谢您！”这倒谢谢的妻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老吕说∶“淑萍你莫要眼睛软个了不得的！假若不当初的果断决绝，鬼精的倭寇，就很难欺骗着的，也很难变着法儿杀死千把号嗜血魔鬼！你我一个样儿的中华民族的抗日志士！哎，吕秀、吕军呢？”
　　听见问儿女，就止着了悲痛摸一把眼泪道∶“女儿在延安读军事呢，孩子同着舅舅跟着领袖毛主席大部队打日本鬼子呢！”
　　老吕高兴地哈哈大笑道∶“我做梦就想着这样的！有伟大领袖毛主席英明正确的战略战术指导下，亿万华夏儿女勇猛杀敌，日本侵略者最终彻底灭亡的！让我们振臂高呼∶抗日救国万岁！中华民族万岁！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山呼海啸震彻冰城颤抖，民族骨气驱赶侵略魔鬼！
　　小赵道∶“狼肉早就烂糊了！”说着盛了一大盆子放到桌子，摆好筷子按停座位道,“来来来都坐都坐为庆祝老吕的夫妻团圆大快朵颐！”
　　淑萍横瞪着,怎么有个日本鬼子来了？
　　老吕道∶“淑萍休要如此！是香格里拉藏族的仁波达切，杀日本鬼子的‘鬼子’藏族的抗日英雄！”
　　淑萍道∶“差点误会！非常时期就得有非常消灭鬼子的办法！请上座！”都礼让着仁波上座。仁波不便推辞依从大家的敬意。大家开始个嘴巴受活起来。
　　可首席竟然不动筷子。
　　有问藏族难道畏惧狼肉吗？仁波道自己信仰佛教戒荤茹素不敢坏了规矩。桑梅说自己开始也信佛戒了大荤，母亲开导信仰不在吃食，在心里的。仁波听了心里认可，嘴里还是坚持自己主见。淑萍只好下去取了豆腐干儿给老斋公顶了一顿餐。
　　很快饕餮大餐在解决了极寒里嗝儿声结束了。老吕思考着如何掘了日寇细菌病毒的毒窟，好是旋转了脑子，对着门外道∶“如此风雪咋好五常去呢？”小赵见难，说∶“这个不是问题，雪橇和阿拉斯加雪橇犬，再大的雪也不是事儿。问题据说石井天一冷的很了就离开了那里，在哈市啥处猫着也不知道的。”仁波便道出了实情。
　　老吕不知怎的说了一节三国里“为了除掉恶魔董卓，王司徒献出了貂蝉离间了董卓和吕布之间的关系，利用吕布杀死了恶魔。石井就是恶魔，要是有大义凛然的美女前去制服了恶魔啥事儿就好办了”。人们听个云山雾罩不知是何意。
　　只有德凤心里有个路数，道∶“这事儿非我莫属！”桑梅道∶“姐姐又用吕二叼毛子的一套对待石井，那可不成的，慎重！”
　　德凤笑道∶“难道不晓得我在南阳豫剧团学过变脸大法吗？”没等人们弄清啥事儿，就突然脸上摸了一把，美丽的面孔立刻丑陋不堪，青、黄、赤、白、绿、靛青、紫橙等变化多端，唬的个人们心惊肉跳都说变得好凶！
　　德凤恢复了本相道∶“还有更厉害的哩，都鼓起胆子来瞧仔细了。”说着左手拍拍自个儿的头顶，双手抩抩鬓角，一副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的妖怪在众眸里呼喝不已。老吕道∶“了不得！收了收了别吓着淑萍了！”都瞧淑萍，却下地下室去了。
　　仁波道∶“这足可以吓个石井胆破心烂。不过那物也是狡猾的没治，要是懂得咱们戏法变脸的奥秘就祸不旋踵的。”
　　德凤道∶“自有策略！”又说桑梅，“五常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一定给咱母亲一个满意的答卷！”
　　桑梅立刻取下手镯包了个包儿交给姐姐道∶“我若有个意外了，姐姐以后见到母亲就给说我到马克思那里聆听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革命真理去了。”
　　德凤接过包儿道∶“别胡说！谨慎大胆一定胜利！”说罢就跟着仁波见石井四郎去了。
　　风雪终于完了，阿拉斯加雪撬犬力量甚大，拉着自己的爱好载着正义的英雄藐视了苍天的无情，向着鬼子的魔窟冲锋，白皑皑的一段路程眨眼就到了。
　　这个五常的临近处大雪里耸着一溜数十间平房前后高大的烟囱冒着缕缕烟雾，里面不时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老吕腰里插了几枚手榴弹，是尚全特殊的照顾的。厉喝∶“着！”桑梅、青坡一起下了雪橇。
　　此时紧闭的黑铁门有吱哇一声走出几个端着枪日本鬼子在茫茫大雪里巡回着——关东军的防御水站部队无疑了。
　　因雪橇里的人都是和雪似的服装，鬼子不轻易发现。
　　桑梅握着合并一起的731部队特制细菌、毒气手雷串联一起，如果拉断弦就同时爆炸。此时小赵把雪橇和雪橇犬往城里亲属家送去，也回来一起拿下这个毒窟。
　　刚刚离开不久，手榴弹并着手雷惊天动地的爆炸里黄烟滚滚，在整个731部队的防疫水部和着冰雪飞上了天空。里头的细菌研究工程师和着诸多无法营救的“试验品”也都血肉模糊了。
　　青坡、老吕、桑梅鲜血染红了雪的世界，五常的天空响起了悲壮的歌声∶堂堂身躯为国殉，鬼子毒窟化作尘。血洒雪原花儿绽，中华民族铸忠魂。抗日救国凌千古，历史仇恨醒后人！
　　小赵闻得“雷鸣”，飞奔现场。顿时天旋地转，一头扎到雪窝里。欲知生死如何？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