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追忆往事2

　　他的一席话,使她感到比蜜还甜,一下子甜进她的心里,是那样的受用,比酒还醇,一下子浸透在她的血管里,不由得血流加快,心脏砰砰地跳动,感到是那么的舒心、陶醉。
　　她含情默默地看着他,擦拭下眼泪,不在哭泣,心情渐渐平稳下来,说：“谢谢你救了我,我听你的……”
　　他说：“这没什么,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看那有一间破房,是打魚的人做临时休息用的,天已这么晚了,已没有人来，你不妨去那里脱下衣服,把水拧干净再穿上,咱们好回去。”
　　夜色撒下了天幕,使整个大地黑沉沉的，难以辨别方向。不一会显露出惨淡的月光,听得见风呼呼地刮着,透过朦胧的月色,仔细辨认,才能看清哪里是湖水,哪是湖中小岛通往大路的一条小径。他待她的心情有了好转，才扶着她,唯恐她再掉落水中,小心奕奕地沿着小路往前走……
　　通过这次事故的发生,她对他算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更清楚他的为人,知道他是个诚实有信可以依靠的人,在她的面前，他没有过多的语言，更没有那些挑逗的能让女性心动的语言，觉得他是个很传统呆板的人，但感到他的心是热诚的，没有一点虚情假意，在他的身边,她感到安全,活得愉快,心里踏实,就听从了他的话,随他去外地参加红卫兵串联。刘长生和几位合得来的同学,组成了一支红卫兵串联小队就出发了。他们一路步行,体验了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路上的艰苦,一路上受到各地红卫兵接待站地招待。
　　数日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井冈山。他们为体验井冈山根据地当年的盛况,便进山游览观赏,不知不觉中分散开来,有的两人,有的三、四人,各自寻找欣赏着沿途优美的风景。孔秀娟是和刘长生结伴前行的。他们一会儿沿石阶而上,一会儿攀枝而行,一会儿指指划划谈笑风生,一会儿坐下歇息凝望着远处遐思,游兴正浓,乐之不疲,不知不觉中竟远离了同伴,看不到游人,听不到了游人的声音。
　　他们眼看天色晚断,才意织到该返回了。可他竟辨不清返回的路径,迷失了方向。他逡望四周,突兀森郁的山峰层峦叠嶂,树林郁郁葱葱,不知该往何处走。为了求得同伙的响应,他憋足气力连声高呼,只听到山谷的回声,却听不到同伴的回应。
　　她六神无主地看着他,惊恐说：“怎么办？”他知道越在这时候,就越不能现出惊慌,因为女孩家更胆小,更脆弱,更需要他的支持和温暖。他要稳定她的心神,给她壮胆鼓劲,让她不害怕,携起手共度难关。他安慰她说：“不用怕,人到有路,虎到有山,跟我往前走,总能会走出山的。”
　　天色越来越暗,他越走竟越离出山口越远。他们越走路越难行,无奈他和她手拉手攀爬而上,只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实在走不动了,就坐下来歇息。他不甘心,求生的欲望使他再次地大声疾呼,希望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给以回应,前来救援,可是,只听到山谷的回声、松涛声、以及深山穷谷中的呜咽……
　　他不由得心慌起来,当看到她望着他的那种乞求无助而惊恐的眼神时,心里反倒沉稳下来,安慰她说：“不用怕,有我在你身旁……看来今晚是走不出去了,咱不如找个避风的地方休息一夜,到天明在想办法出山。我相信咱们同学今夜也睡不好觉,天明定会进山寻找咱。”
　　天完全黑了下来,四周黑洞洞的,只听见山风裹胁着树林大声地呼啸着,犹似一只无形的鬼魅的大手向他们压过来,直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忽然,传过来一声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凄厉地嚎叫,吓得她浑身哆哆嗦嗦,急忙扑进他的怀里,抱紧了他。
　　他抚摸着她安慰说：“莫怕,莫怕,有我在身边保护你,不会出事的。”说着脱下外衣,披在了她身上。
　　她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似乎能触摸到他的心跳,感觉到他的血液在加速地流动,他的体温在温暖着她的心。她不由得触动情怀,想起他痴呆地看着她的憨厚样……为保护她和朱登高拼命相搏斗的猛劲……为救她出水而忘我的情怀……
　　呵,多好的人呀！他有着宽阔的胸怀,待人以诚的风范,不屈小人的凛然正气,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她每想到他,就会引起她的芳心的波动,产生一种不可名状的兴奋,曾一度难以入睡,幻觉中他向她走了过来,激情地抱住了她……
　　她未出来之前,母亲曾告诉她,她爸要去农场接受劳动监督改造,她回去就要随母亲返回辽宁老家去,这一走,说不定在难见到他！这正是,少女感恩春情柔。分离忧,情难收,犹记多情,缠绵难舍丢。湖水救人当日事,心犹记,情难酬,风雨不知何日休。恨悠悠,难等候,今朝把情人搂,热血流。便做鸳鸯春一梦,死不悔,情永留。
　　她为情所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记了一往的忧愁与恐惧,喃喃说：“抱紧我,抱紧我……”
　　他以为她是因恐吓造成的,便紧紧地抱住了她说：“莫怕，莫怕……”给她以温情，给她以安慰，欲慰藉她心灵的创伤。
　　她抓住他的手,说：“你摸摸我的胸口,心里跳得利害……”不容分说,将他的手贴放在了她的胸口上……
　　他的手一下子触及到她胸前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心里像触摸到电一样抖动了一下,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心动,周身的血液流速加快,不由得心猿意马，亢奋得难以控制,欲望之火烧得他口甘舌燥,心里怦怦直跳。
　　面对此情此景，他又想起了童年趣事,想起与心莲在麦地里的那事……从学校回家淌水过河的夜晚……当心莲的手触及到他的那个东西时,也曾有过这种心动的感觉。
　　雌雄鸟的交颈相依,雌雄兽的相互舔痒痒,它们为的是什么？啊,他深深体验到异性相吸的妙不可言！怪不得青春男女当看上眼的时候，往往放出电火花，禽兽一般同，其还有相依相偎的情意，何况是感情丰富的人呢？
　　她用柔软的手抚摸着他的宽厚的胸膛,细语温存地说：“长生,我回去就要随我妈回辽宁老家去了,这一分手,说不定哪天才能再相见。我今想送给你留个纪念,让你不要忘记我,也算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情。人为知己者死,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付出,你愿意吗？”
　　“我……”他不知道她心里是什么意思，难以回答，一时也想不出恰当的言词予以表达,只觉得头脑膨胀,被她的温柔的手抓挠得心里砰砰直跳,春心萌动,热血上涌，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激情地抱住了他的头,将脸贴了上去……
　　他在也控制不了内心的亢奋之情,犹如火山爆发,激情的烈焰一下子喷射出来,冲破了性的心理防线,将她抱倒地上,吻紧了她的唇,扭缠在一起……
　　俩人像跨马征战的勇士,勇敢无畏地携手直奔性爱的战场,在冲刺中交心,在缠绵中欢畅,无拘无束的像鱼儿在情波中喜戏、交尾，俩人心印相照,毫无顾及的將青春的火焰融合一起,熊熊地燃烧，讴歌一首性爱的交响曲……
　　哈哈，桃李把春闹,怎比我瑶台寻欢笑,同赴乌山云雨,乐消遥。腾云驾雾翩翩舞,一切烦恼皆忘掉,芍药艳丽红花俏,怎比我雨润红姿娇。以身相许,君知道,遗情殷殷莫忘掉,妹曾投进你怀抱。水在深,山在高,有缘千里终相会,倾诉恋情心相照。山风啸啸,星儿摇摇,何必再想烦恼,欢乐就在今朝。
　　俩人鱼水之欢,忘却了眼前的漫漫长夜和孤独,沉浸在爱的海蜜的洋中,待俩人激情过后,双双搂抱着,品味着，渐渐沉醉在甜蜜的梦乡……
　　待俩人从睡梦中醒来,已是红日高升,翠鸟鸣啭的时刻。俩人既然有了肌肤之亲,就没有了先前的拘谨和不安,彼此地相视一笑,送给对方一个甜蜜的吻……
　　俩人各自穿好衣服站起来,看着东方红日,辨明了来时的方向,手拉手的往回走,直到听见同伴寻山的呼唤声,才得以走出困境,与他们相见。他们串联回到学校之后,都各奔东西了。
　　孔秀娟在她爸下放农场劳动接受改造的第二天,就随她妈返回老家去了。刘长生及在校的学生们闹罢文化大革命风潮,也都各自回了家……
　　光阴荏苒须臾过,日月穿梭好些年,人生的机缘巧合太富有戏剧性了,刘长生做梦也没有想到,竟会在异国他乡遇见了她。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如在眼前,他觉得她像是同过学的孔秀娟,但又不敢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