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唯成分定论

　　肖吉、刘冬新家院内，欢声笑语，乐呵呵一片议谈气氛。屋里住了肖、刘、李、张、罗（同房隔壁一家）五姓人，他们无忧无虑、享受族老板对整栋房装修的优美环境。
　　前面，自铁汉（张）带大家在里屋学了毛泽东《寻乌调查》红书一文后，不知怎的，铁汉性子脾气变了，从县城府每回到唐江平头山娟花新家，不是说这，就是讲那，总要找出点事儿议议，可娟花就不顺他这一套。
　　那家里气氛，娟女与铁汉，因磕磕碰碰，夫妻有些了不调和，渐渐地则影响到整大院房住户其他人。
　　一九五零年八月一日，建军节这天，铁汉下乡至古镇唐江，亲自参加镇军管府（1927-1950）于唐江大操场（注：解放初，场所设置庙宇大门前）举办的地方驻军和民兵方阵大练兵暨新中国建军二十三周年活动。
　　上午时间，场所司令台上，红旗飘飘，歌声嘹亮，太阳日晒。铁汉顶烈日、冒大汗，是第一次代表南康县府，昂首来唐江参加建军庆祝。
　　十时十六分，喇叭歌声停了，铁汉从红布台子坐位走出，走向报告桌前站着，对话筒望台下讲话。
　　“同志们、古镇父老乡亲们，你们好！今天是八一建军节，于此，我代表县府，仅向各位讲下我军的建军历史。
　　“(一)、二十三年前，既1927年8月1日，凌晨2时，周恩来、朱德、贺龙、叶挺、刘伯承等指挥的各个起义军向驻守南昌的国民党军队发动进攻，经过四个多小时激战，即占领南昌城。当天上午在南昌举行共产党中央委员、各省区特别市和海外各党部代表联席会议，通过了《中央委员宣言》，成立由宋庆龄、周恩来、贺龙、叶挺、朱德等25人组成的中国共产党革命委员会，通过了《八一起义宣言》等文件。1928年4月，朱德、陈毅率领保存下来的南昌起义军与毛泽东领导的秋收起义部队同在井冈山会师，正式组成了中国工农革命军第四军。
　　“(二)、1933年7月11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根据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6月30日的建议，决定8月1日为中国工农红军成立纪念日。1949年6月15日，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发布命令，以‘八一’两字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旗和军徽的主要标志。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将此纪念日改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节。
　　“另外，再为大家告之下情况，今年（1950年）八月一日，解放军炮兵部队于北京成立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领导机构，首都由陈锡联任司令员。”
　　话毕，停十秒钟，铁汉对话筒又言：“今日在古镇操场举行驻军、民兵方阵训练，是为庆祝我军建军二十三周年，下面，请同志们看列兵严肃表演。”
　　此时，近中午十点半，炎热太阳也挂头顶上。铁汉讲话足有半小时，是他人生第一次站于司令台上做报告，这天空随时间越来越炽热，而铁汉身上为做会前讲话特穿了一件长袖衬衫，闭气长袖因两手扣未及时解开，闷热气在上身引发了躁汗与灼热烧皮肤，他解开上衣所有扣子，胸脯凉了些，把高温排出，内心才舒服了。此后，往台下看着方阵列兵这精彩训练的表演。
　　荣誉、尊称，对一个今昔相比的汉子来说，令人可畏。铁汉追求着光环及称谓，司令台上的展现，是今年轻时亮点，人们称呼他“铁领导”，为其添上了一身外彩衣，洋洋得意是理安。当离开现场会地点，回到娟花新家那刻，与肖吉、罗家人话语，他用官腔和各个讲话，有时，连自己妻子也不例外。
　　八月二日早上，铁汉于平头山妻室，一起床便叫上了：“娟花，亲爱的小娟哪，在干什？现给我拿一下外衣，俺要起床，快点……”如雷贯耳一串舌言，不顾情面，不避闲话，把娟女在早上，像炸身子一样，甜蜜话麻得如胶似漆。
　　八月二十日，土改政策全国在进一步深入推广，现实因解放前土地给农民的认识，对地主老财与农民关系已早深刻人心了。此，古镇平头山和镇郊区与全国一样，在政治因素压迫下，铁汉于唐江军管府，由工作激进步入思想紧张化。
　　这日晚，八点十六，铁汉即通知肖吉老板和罗家，要两家召集全员（包括闲置人），准三十分，于族栋房天池地点开会。
　　这是第二次在老板家内动员再学习了，娟女看铁汉得意样子、而没跟自老婆商量，很不高兴。想起前于族内学习老板算给足了铁汉面子，更不说老公有今天这身份，完全是靠肖吉家族恩典。娟花细默想，当今政治变化莫测，政府说施压就施压，可老公是个爱戴高帽子人，正此（20日）全国掀起“唯成份论”声潮，因铁汉激进思维，引起唐江“唯成份”的轩然大波。
　　随后，年8月20日至9月20日，一个月过去，地方矛盾频繁，斗争激烈，政府政治有分歧。这情形下，铁汉立场也模糊，脑海思想冒进，在县军管府和红色小资本家问题处理上，与肖吉老板家发生小冲突，形成平头山家族民间企业与官方僵持半月，致使肖族麻丝线和丝织布生产停工一个星期，直接经济损失达70000元人民币（注释：建国初，唐江同全国一样已实行人民币制，另民间仍有通融民国币，以一块大洋，主要指“袁大头”约等于200元人民币，7万人民币，则能换合民国350个大洋）。
　　利益、现状与权力，这年，铁汉在权衡政治和发展认识上，他没有深刻把好之间的关系。这年九月二十七日，铁汉以现象因素，填表向镇府报了族主为“小资产阶级”，但第二天（二十八日），县军管府专派一名户籍科长到肖吉新家核准，县府科长根据事实真情写了一份说明材料，附在户主登记表后，终报南康县府定性，确认“肖吉刘冬家族”成份是“小贩”。
　　十月三日，新中国诞生刚过一年，唐江古镇在民间对土改政策仍存悬念，五零下半年因“成份论”引得地方思潮波动。但家族肖吉老板情绪却稳定，他积极配合共产党政府对家庭成份定性，以心里明朗，坚信党、政府为商家指明大道为民服务，至善肯定。然肖吉，一面常去镇商会看报纸了解政治，一面把准市场掌管好自家生产经营，让族业沿正确方向发展，在平头山轰轰烈烈、为地方人民生产更多急需的合格产品。
　　三日下午，铁汉从县城又回了唐江平头山老婆娟花新家，告诉妻子于县军管公安局带回肖吉老板家户口本，另在娟花耳旁、细细讲了一句：“爱妻，烦告老板夫人，说籍子工本费要二块，不能及时拿，还须排队。”
　　娟花听老公内心说出这话，心感又不是好味。上次因夫妻产生矛盾，已引肖刘家族对俩办事看法。娟女，在房间内小声告之铁汉：“以后在公共场所讲话要注意分寸，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说，都得想想后果会怎样影响，不然，你代表政府讲话，老公你会惹麻烦的。这费用，虽只二块钱小事，可内含它全为政治哪！”
　　时间往后走去，唐江古镇越来越明显现社会各方面的情况，政府成百姓靠山，当下中国在共产党领导下，逐步走向光明、走向正规。目前这好形势，南康城和唐江镇郊由于经济复苏，市场活跃，社会在繁荣，特别肖吉家族小企生产的丝绸产品远销外省及海外，平头山这小街同在发达；加上赣吉安与南康唐江镇商会交往频繁，肖族新家他带动了平头山多家手工作坊和养殖业迅速发展。
　　五零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肖吉用唐江古镇商会名誉，以“圣诞节”形式在平头山前栋房大厅举行了两桌酒席，邀请南康军管府分管副县长和公安局户籍科长，及唐江府相关领导参加宴会。
　　上午十点五十三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阳光在冬至过后，因晨昏线位移变化，古镇唐江，气温从秋季35-38度骤降到冬天11-17度，温差在低24至高21度间，其温度成倒温差，而实际最低温度下降了3度。所以，这天宾客聚集平头山应宴，大家看上了肖吉族业的奇异，能于平头山小街独立，与红色旗密切相关。
　　虽时下天气有些寒冷，肖老板还另邀家屋斜对面两家，一手工作坊周老板，二养殖业黄老板，要求他俩一起参加午席。
　　十一点正，肖吉请铁汉做宴前讲话，两桌佳宾看见“铁领导”滔滔言词一片，带劲已沟通两桌气氛，欣然活跃了各个交流讲话情宜。
　　接承，肖吉于铁汉完话，举起杯子，站两桌中间发言：“朋友、同志们，这此‘月25日’是外国圣诞节，不是俺中国节日，可我国民间延用了三百多年，今天，在之午宴中，邀请了各位莅临平头山肖家共进族里参加集会，为谨，即以我家入门口其‘圣诞树’，诚意向各家祝福，既表示我们对各佳宾关怀和慰问。最后，让我用唐江商会名义，愿加友好结盟，大家一起干杯！”
　　朗朗声音，切切言语，肖吉、铁汉，对族业发展情景下，在内心里，于俩为不谋，该又会思考想啥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