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复仇之心3
作品名称:你为何害我 作者:倥偬 发布时间:2024-10-09 12:31:59 字数:3015
直至今日,对于相处了多年的妻子,他对她的了解,也不比结婚时的多,而日久天长的相处,使他发现对于她的了解,也是充满着谎言、虚伪。例如作为妻子的她,声称自己没有做过一天的工作,可她对家务有着非凡的管理才能。有时他和她一同外出添置家具时,她的口才与沟通能力,简直堪比外交官,也许她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使他感到,她这样的才能是不可能与生俱来的,定是受过学习、锻炼而成的。
妻子每年总有固定的一天要外出,他几次询问她的去向,她每次都回答说是去一个老朋友家,甚至年年如此,在晚饭前皆返回家中。这让他搞不明白,估测她的朋友离他们家不远的地方,既然有如此重要的一个朋友,为什么每年只有这天能天天在家,难道就不能经常去探望吗?
另外,妻子虽然没有工作收入,可她总有钱为自己购买一些化妆品,而且都是市面上最昂贵的新款。他每月给家中的钱尽管不少,但也不足以负担她这么大的支出。可她从来不计较钱的多少,似乎在她的身上有用不完的钱,供她挥霍享受。
他思来想去胡思乱想到天亮,能盼望她回来,依然没有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此时他对妻子的恼怒与猜疑,化作了对她的忌恨,心说我与你这段殙姻之所以能维系至今,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的克制,因为我还没有恢复原气,未能叱咤风云,还没有查出来你身后的人,有待一日,我会让你……
他想于此,露出了会心地一笑,唱道:“老子不愿受人欺,励精图治创奇迹,有朝一日时运转,十年河东转河西……”
严红英警官走进警局办公室的时候,正巧赶上午餐的时间,这是繁忙的警务人员一天中难得的清闲时刻,大家捧着饭盒,享受着自己准备的可口的饭菜。不知为什么,“家庭”这两个字突然出现在单身的她的脑海中,每当有命案出现的时候,感到受害者的家庭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刑侦人员的家庭则忍受着孤独与担心。
做为探长的严红英,害怕回顾自己的人生,因为她没有了家庭,没有平常人的生活,整天是忙于破案,为保护人民的安全,让人们安居乐业,享受艳阳天的温暖,只是与一个接着一个的杀人恶魔斗智斗勇,将其绳之以法,使她的一生将在追査杀人犯中流逝。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凌求实警官已等待多时了,因为她从他面前空空如也的饭盒中,能判断出他到达的时间。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位女警官,她身形矫健,皮肤是健康的黝黑色,飘逸的长发披肩,下边是一条褪了色的蓝牛仔裤,手上捧着一个牛皮纸封面的文档。
“大侦探,来得这么慢?”女警官爽朗地笑着对严红英说。
“没想到林警官也在这儿呀!”严红英意识到曾是同学的凌求实邀她来不是关于刘长生来N市的事,看来要她来帮忙的案件非同一般,只有先把刘长生来N市的事搁置起来,着手帮解决眼前的事。
凌求实警官头上戴着一顶警帽,帽子上的国徽闪闪发亮,笔挺的制服裹着他略显肥胖的身体。他看到严红英探长的到来,原本的愁眉不展,却一下子开朗起来,因为他知道智慧超群的严探长总能带来希望,便对严警官做了个手势,说道:“你先坐下,今晨又发生了一件棘手的案件,特请你来,与我们详细地研究硏究。”
“既然把我与西区警局的林雪梅警官都请来这里,想必是‘杀人狂魔’又出现了。”严红英说着脱下大衣。
当年“杀人狂魔”一案是由严红英与林雪梅警官一同开始侦办的。当严红英说出“杀人狂魔”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眉毛不自然地挑动了一下。
“最近几个月来,这也许是‘杀人狂魔’的又一次作案。”凌求实警官说着将林雪梅警官手中的案情档案袋递给了严红英,接着叙述案情:“今天清晨,两名清洁女工在长安路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死者是喉部气管遭受到压迫,导致女者窒息而亡。经勘察,死者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被性侵犯,脖子上的白金项链也安然无恙,这表明此案虽然不是抢劫杀人,但她的右手指断去一根,左边耳朵被切除。”
“断去的手指与切去的耳朵被凶手带走了吗?”严红英问道。虽然案件上有纪录,但她还是希望听到两位警官对此线索所说出的观点,借以求证。
“没有。”林雪梅答道:“这点非常奇怪,切下了死者的耳朵与断指,不是为了带走,那凶手这么做,意图何在呢?”
“那凶案现场的各种特征,符合‘杀人狂魔’以往的作案特征吗?”严红英继续发问,因为切掉死者的一只耳朵,并断取一手指,在“杀人狂魔”所犯下的命案里,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林雪梅将“杀人狂魔”以往的杀人模式与本起案件作了个比较:“凶器还是丝质斜条纹领带,死者脖子上的死结与‘杀人狂魔’以前打的死结完全一样,这显示疑犯当为同一人所为。现在还有两个问题有待确认,第一,死者所穿的并非‘杀人狂魔’所喜爱的红色高跟鞋,而是白色的;第二,经过法医的初步检验,死者的头发,似乎没有被剪过,‘杀人狂魔’没有按照惯例,拿走死者的头发做为纪念品。
“按我的理解,也就是说,‘杀人狂魔’在不断的杀人中,找到了让其感觉放松的方式,他的杀人手法便有所改变,或是一种进化,显示了他的嗜好也有所转变。”她从犯罪心理做出了分析。
严红英接话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做个大胆的假设。今天早上的命案,是有人想嫁祸给‘杀人狂魔’而故布的疑阵呢?”
凌求实警官摆了摆手,发表意见说:“我们对这问题早就考虑过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怕引起广大市民的恐慌,所以对‘杀人狂魔’的犯罪,我们对外都是严格保密的,包括领带死结的打法,以及红色高跟鞋,死者人数和姓名等信息,也是严格对外封锁。
“例如在今晨的犯罪现场,我们也是闻风而动,在最短的时间內调查取证,确保在人流高峰时段到来之前,就将现场恢复原貌。如果让城市广大民众知道城市里存在这样一个连环杀手,他们将会为之疯狂,那时报道就会铺天盖地而来。所以除了我手下专办‘杀人狂魔’案的警员之外,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杀人狂魔’作案细节的,所以模仿之说也无从谈起。”
“看来,这次我们遇到的‘杀人狂魔’比几个月前更加凶残。”严红英双眉紧皱,沉思之后,看着凌求实,又问道:“死者的身份有没有确认?”
凌求实警官摇了摇头,答道:“死者的随身物品,只有钥匙与零钱,没有能够确认其身份的物品。死者的DNA也正在和资料库中的做比对,可希望渺茫。目前只有在现场周边地区张贴认尸公告了。”
外秀內刚的林雪梅发表意见说:“这个被害者,估计又是‘杀人狂魔’眼中的背叛者。或者是红杏出墙对丈夫不忠,或者是与前男友分手……哪怕是闹点小矛盾,只要是背叛过男人的女人,‘杀人狂魔’都无法容忍。
“以前所有受害的女性,经查都符合他这杀人的标准,如果我们仍无法阻止‘杀人狂魔’继续杀的话,那么所有的女性,都可能会成为他的袭击目标。
“不是说我们太无能,而是对手太狡猾。在全城的警察都在夜晚的街道上转悠的情况下,‘杀人狂魔’依然能会脱逃,这只能说明他的作案手段,在不断的改进,变得简单而又致命,迅速到不留痕迹。他只留下死者被切下的一只耳朵与一根断指,是想告诉我们一个信息。”
林雪梅警官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案卷,自顾自说了起来:“从四年前我警方陆续发现几名自杀上吊的女性,从现场的情况及一些细节看,死者都有遭谋杀的嫌疑,但我警方一直无法找到证据来证实。
“第一次确认是‘杀人狂魔’作案的案件,是一起离奇的女性‘自杀案’,她在结婚一个月后,竟突然到前男友的家中上吊自杀,她死时是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皮鞋。另人奇怪的是,她的前男友回到家发现此情景,不仅不惊慌去报警,还居然坐在那里把尸体给画了下来。
“当时有一个匿名电话给打到警局,告知了女尸所在的地址。幸好死者的前友提供有确凿的不在场的证明,否则他就要为女性死者背黑锅了。那匿名电话里的声音听着很奇怪,让人无法分清对方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