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复仇之心2
作品名称:你为何害我 作者:倥偬 发布时间:2024-10-09 12:00:01 字数:3033
清晨五点,太阳还迟迟的不肯露面,勤劳的人们却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身着橙色工作服的环卫工人,在夜色中清扫着马路的各个角落,清理着浮华喧嚣后污秽物。她们为宿醉一夜的城市干净地换上新装。
在如此冷静的天气里,仍能看到她们孜孜不倦的工作的身形,看到她们脸上滴下的汗珠。微薄的工资让她们工作时不苟言笑。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们为了自家孩子上学和生活过得胜人,甘愿做牛,任劳任怨的工作,吃的是草,为孩子挤出来的是牛奶——血!
扫帚末梢的枝条打磨着被雨水浇了一夜的柏油马路,刷刷声激起的星星泥点,不时的溅上了环卫女工的裤管,可她们毫不在意,为完成自己的任务競競业业地工作着。
突然,一名环卫女工发现不远处的人行道上,似乎有个人趴在地上,因为有着浓浓的晨雾,隐隐约约看不清楚。环卫女工摇了摇头,心说,又是什么拾荒者,或是什么醉酒的人睡在马路上。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当她怀着鄙夷的心情走近之后,发觉躺在地上的似乎是个女人,因为有着满头长发,而且躺在地上的姿势和神情也十分的别扭,从考究的衣着看,她的装饰与一般女人相去甚远。
那胆小环卫女工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唤来了街对面正在打扫路面的同伴,互相壮胆地搀扶着,慢慢靠近那躺在地上的人,动作不仅迟缓,而且有点滑稽。
还有几步之遥时,她们从其乌黒的长发上,进一步看出地上那女的长相较好,于是大声呼唤几句,试图唤醒地上的女人,问她是怎么回事,可她竟毫无反应。当那名环卫女工走上前去,欲要拍醒地上的人时,感到脚无意间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注目观察,骇得不由得惊叫一声,几乎吓的昏了过去。
原来她踩在脚下的,是一个手指和一只耳朵,而躺在地上的女人,正是少了一只耳朵和一根手指,面色苍白难看,脖子上还有血红色的勒痕,身上有血迹,令人毛骨悚然,显然已断了气。
两个环卫女工发现是凶杀,惊恐地发出尖叫,慌乱地奔跑着去报案。
C县公安局探长严红英正坐在办公室里,静下心来细细的处理案件中还未解决的问题。他专注地端详着工作记录,正当这时,当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放下手头工作,拿起电话,礼貌地说:“你好,这里是C县公安局。”
“老同学你好!”电话里的男人声音浑厚有力,却略带着几分焦虑:“你现在有时间来我这里一趟吗?”
严红英探长听出是老同学凌求实警官的声音,心里不由得一沉,暗忖,难道刘长生去N市找遭了车祸的王心莲,又有什么麻烦事给缠上身了?忧心忡忡地问:“什么事情啊?”
“总之你过来就知道了!现在我正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与你聊了。”凌求实警官急忙挂断电话,不给严红英问话的机会,挂断前不忘再次提醒:“你来就去我的办公室吧,我马上就回到那里。”
严红英本欲问凌求实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刘长生去N又遇到了什么麻烦,让他说个清楚,可对方挂断了电话,催促她快去N市见他,想他必是遇到了什么难解决的问题,否则他不会这么急着要她前去。看在老同学的情面上,她也不能不去,况且,她对去N市的刘长生还在牵肠挂肚,不知他找到王心莲没有,基于这种情况,她也得去N市,把刘长生在N市的情况摸个清楚。
她披上大衣,将在工作上必备的工具塞进大衣的口袋里,然后对着镜子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算完成了侦探的准备工作,关上房门,匆匆去了汽车站,坐上了去N市的客车。
N市大街上冷风凜冽,随处可见将脖子缩在厚厚围巾里的路人。严红英挺了挺胸,为避风寒竖起了大衣领子,长呼出一口热气,仰头看了看阴沉的天,按照凌求实警官的要求,慢悠悠地走向了他所在的警局。
雨下得越来越大,已改了名的吴威开车回到家里,可他心中的疑惑仍难以释然,那在都市公寓前突如其来的一幕是如此的令人心惊,又是如此的真实,虽然隔着一条马路,又加之雨帘遮掩视线,看不大清楚,但从都市公寓里跑出来的红衣女人,从其形体及惊慌的样子,似乎是自己的女人,于是心想,她怎么来到这里?难道是与情人幽会?
真是成事不足,坏事有余,你,你坏了我的事了,他愤愤然,为验证是不是自己的妻子,把一切交给了属下,便开车回了家。妻子还没有回来,吴威怀着矛盾的心情等着她回来,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问她都市公寓那些事。凌晨三点,他按时间推算,她就是步行,也该到家了,可她……
他心情烦躁,此时此刻,思来想去,想到与其结婚多年来妻子的种种怪异行为,或许与都市公寓发生的事有着一定的关联。
他们的相识,是缘于N市一家名叫“日晟”的咖啡馆,当年他从C县逃走来到N市,为能摆脱公安的追拿,便易了容,改名为吴威,以另一种面目出现在咖啡馆,常常看到一个较漂亮美眉的女人在那里喝咖啡,就像女神坐在那里,是那么的亮眼明净。
吴威不止一次的注意到她,因为自己正处于公安追捕的窘困中,时时得陪着小心,每到一处都得该外的警惕,不敢显山露水,只得夹着尾巴做人,寄人篱下,憋屈的生活。若是搁往常,他早就忍耐不住,仗着自己财大气粗,有那么多的狐朋狗友予以捧场,予以明目张胆的上去调戏她了,极尽巴结讨好之能事,把她弄到手。
真是龙落沙滩被蛇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自己势力单薄,隐藏极深,不为人知的小混混,也不敢对她有着妄想,因为他知道,向她这样一个美人,对自己这样一个落魄的男人,是不会有兴趣的。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难相逢,他没想到月下老人竟来牵线搭桥,让美梦却在不经意的时候成真了。突然有一天,她居然主动和他搭上了话茬。之后他们就陷入了热恋,短短的时间,他们就结为了夫妻。
当时他正处于尴尬的窘境中,可她却理解他,不仅给他温存与爱怜,而且除了要求婚礼从简之外,再也没有向他提出过任何的要求。在他的眼中,她几乎是个完美的女人。
参加他们婚礼的人,除了他的几个沆瀣一气的几个朋友就没有其他的人了,她父母双亡,她那边也没有什么人参加她的婚礼,使婚礼确实做到了从简,不过这婚礼,令他感觉到就像是地下组织的秘密举行的仪式,几乎没什么熟人知道他做了她的丈夫。
结婚之后,她买了一处三室一厅的住宅,大部分房款是她支付的,对于这点,他感到过悥不去,但她却满不在乎地对他说:“我们既是一家人,彼此用得着分得那么清楚吗?”为此他对婚礼与住房的事,也就释怀了,不再过于不去,他相信他与她的结合,会超出一切世俗的物质层面,给他带来美的享受。
但他感到美满舒适的婚姻,似乎出了一点问题,是从妻子有孕之后,渐渐开始终冷落了他,转而将精力放在了腹中子的身上,不知什么原因,结果还是早产了,所幸生下的是个健康的女孩。
不知为何,当孩子降临这个家以后,妻子就对他的性生活有所抗拒,以照顾宝宝为理由与他分床睡。当他实难控制要与她发生性生活时,她会推开他对她的爱抚,既是勉强接受,似乎对此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更没有什么情趣可言。
也就是说,妻子在床上几乎没有生理反应,对于他的强烈的生理要求,只不过是无奈的配合演唱着那自古传下来的一首老歌。那炙热的爱恋,及枕边的甜言蜜语,随着孩子的降生而消失。他似乎是她的替代品,当她生下孩子,在没有对他产生性趣。
为此他大为反感,心说,你真是个神秘的女人,从你的物资享受看,必有着很深的背景,能物色着我成为你的男人,必是另有所图,若不是我现在隐姓埋名,蛰伏于此,决不会隐气呑声,迁就于你,待我羽毛丰满,东山再起的时候,我会查清你的底细。
既然二人同床异梦,再没有什么心里话可谈。吴威为了发展自己势力,联系狐朋狗党,常是晩归,甚至于夜不归宿,从来不会引起妻子的关注,即使他第二天回家,妻子也像没事一样,把他视为路人,连他昨晚饭去了哪里也不问上一句。可见她对他的冷淡与漠视,夫妻关系形同虚设,各自心里有着秘密,秘而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