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之十三

　　108.
　　
　　在暗洞里。
　　许梅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拉着小冬青弯曲着身子，艰难地往前走着。
　　
　　109.
　　
　　在市一所大学里。
　　校园的甬路上，偶尔有人走过。.
　　一中年教授，拿着一本书，慢慢地走着。
　　中年教授走到一座大楼旁，突然传来一阵喊声：“同志，请到这边来！有人吗？请到这边来！”
　　中年教授停下脚步，吃惊地四下张望。
　　声音继续从大楼的一个角上传来。
　　中年教授奇怪地走过去。
　　中年教授走到长满野草的楼角，发现有一个黑洞，声音是从里边传出来的。
　　中年教授走到洞口，往下一看，不禁一惊：“你这是怎么啦？”
　　洞内许梅：“同志，请你叫一下陈教授。”
　　中年教授惊恐地点着头：“好好！我马上去叫。”
　　中年教授慌忙朝一座大楼跑去。
　　片刻，陈教授和中年教授一同急急忙忙地跑来。
　　陈教授和中年教授来到洞口。
　　陈教授吃惊地望着洞里的许梅：“啊，你这是……”
　　洞内许梅：“你是陈教授吗？”
　　陈教授吃惊未消地：“啊，我是陈教授。”
　　洞内许梅：“我是许信成的女儿许梅。”
　　陈教授更加吃惊地：“许梅？快上来!你怎么在这里边？”
　　陈教授就要下去。许梅忙说：“陈教授，你先听我说。”
　　陈教授把刚弯下去的身子，又直起来。
　　洞内许梅：“陈教授，我不能上去。目前，我正在敌人巢穴中完成着一项紧急任务，需你把一封信马上送到爸爸那里。信在孩子的衣袋里，请你连孩子一同送给爸爸。”
　　陈教授激动地：“好，许梅同志，我一定办到。”
　　陈教授下到洞里，将小冬青举出洞口，中年教授在上边接着。陈教授紧紧地握了一下许梅的手，就爬了上去。
　　洞内许梅：“陈教授请把洞口遮盖好，一定不要让人知道。”
　　陈教授：“放心吧，许梅同志。”
　　洞内许梅：“再见，陈教授。”
　　陈教授对着洞口：“再见，许梅同志。”
　　陈教授和中年教授将洞口盖好，看看没什么漏洞，便一起抱着孩子走了。
　　
　　110.
　　何斋原办公室内。
　　纸片衣物等乱七八糟。
　　张锋装作整理材料。
　　蒋湘南推开门伸进一个头：“张副主任，看到阿娜没有？”
　　张锋停下来：“蒋主任，不用找了，小姐让我转告你一声，她先行一步走了。”
　　蒋湘南气急败坏地：“简直是乱弹琴！”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走了。
　　张锋站起来关死门。
　　办公桌下，传出两下拍掌声。
　　张锋赶紧拉开破纸箱子，伸手拉上许梅来：“怎么样？”
　　许梅拍拍身上的土：“一切顺利。”
　　张锋高兴地：“好，我们去打缩身液归剂去吧。”
　　许梅点了一下头。
　　张锋把桌下的洞口重新又遮蔽好，轻轻拉开门，见走廊没人，回头对许梅：“你先走。”
　　许梅出门走了。
　　张锋随后出了门。
　　
　　111.
　　
　　在许处长办公室内。
　　许处长紧紧地抱着小冬青，无比激动地：“我的好孩子。”
　　女侦察员小杨走进来接过小冬青。
　　许处长转身对齐平：“马上逮捕市内所有匪特。”
　　齐平：“是。”
　　齐平转身走了。
　　许处长对一公安干部：“马上通知部队，潜伏2号洞口，准备战斗。”
　　公安干部转身走了。
　　陈教授：“许处长，我们回去了。”
　　许处长看了一下中年教授：“希望你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讲。”
　　中年教授：“请许处长放心，一定保守秘密。”
　　许处长和两位教授握手告别。
　　
　　112.
　　
　　在地下匪穴中。
　　匪特乱作一团。
　　几匪首慌忙地整理东西。
　　在医务室外，几匪医务人员在给匪特和勤杂人员注射缩身归剂。
　　匪特和勤杂人员互相拥挤。
　　一匪医务人员在给许梅注射。
　　老匪医务处长在给匪首注射。
　　
　　113.
　　
　　在西凤酒店。
　　胖老板娘正在独自饮酒。
　　女侦察员小杨和一男公安战士推门进去。
　　胖老板娘吃惊地望着两个黑洞洞的枪口：“你们这是……”
　　女侦察员小杨：“齐站长，你被捕了。”
　　胖老板娘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下。
　　男公安战士上去给她戴上了手铐。
　　两人押着胖老板娘走去。
　　
　　114.
　　
　　在一个工厂。
　　在一宿舍门口。一工人模样的家伙刚开门走出。
　　黑影中闪出两公安战士：“举起手来！”
　　匪特举手。
　　两公安战士上前给他戴上手铐。
　　
　　115.
　　在一条小巷里。
　　齐平和一公安战士“腾”地用脚踢开一小门，顺手拉亮灯。
　　一瘦老头惊恐地从被窝里抬起头来。
　　齐平和公安战士用枪逼着：“不许动！”
　　瘦老头刚要往枕头下伸手摸枪。
　　齐平跨上一步，一下从枕头下把手枪抽出来，命令道：“穿上衣裳，下来跟我们走！”
　　瘦老头绝望地穿衣裳。
　　
　　116.
　　在地下洞穴中。
　　众匪特正拥挤着朝一个较大的洞口里钻着。
　　
　　117.
　　
　　张锋紧紧地跟在蒋湘南的身后，从走廊的一头走过来。
　　张锋和蒋湘南来到正拥挤着钻洞的匪特旁边，蒋湘南对一正指挥的匪军官：“速度再快点，晚了他娘的就走不掉了。”
　　匪军官立正敬礼：“是，主任。”
　　匪军官转身对众匪徒：“快点！快点！”
　　蒋湘南回身对张锋：“来，我们把所有的电闸合上。几小时以后，这座山城就会出现一番动人的景象喽。”
　　张锋跟着蒋湘南朝他的卧室方向走去。
　　蒋湘南边走边骂着：“阿娜这个死丫头，从小惯坏了，一点儿也不听话，见到她非教训教训不可。”
　　蒋湘南和张锋来到密室门口，蒋湘南掏出钥匙打开了密室，推门走了进去。
　　密室内的墙壁上，安着十几个电闸开关。
　　蒋湘南对张锋：“来，把它们都合上。”
　　张锋：“好。”
　　蒋湘南转过身去刚伸手去抓墙上的一个闸把，张锋“嗖”地从腰间抽出尖刀，猛地刺进蒋湘南的后胸，又用力向下一摁。
　　蒋湘南“噢”地一声，瘫在地下，黑血喷出老远，张锋灵活地一闪身，血一点也没溅到他身上。他见老匪没了气，才从老匪身上取下钥匙和手枪，放心地走出去，又重新锁上门。
　　张锋来到洞口，只剩几个匪徒没有进洞。
　　匪军官对走来的张锋：“张副主任，蒋主任呢？”
　　张锋：“在后面合闸，你快钻洞，我来等他。”
　　匪军官和几个匪徒慌忙钻洞。
　　张锋见众匪徒全部走完，从腰间抽出双枪，拉开栓，也走进了洞内。
　　
　　118.
　　
　　茫茫大山、丛林。
　　草丛里，石头后面闪出一个个潜伏着的战士面容。
　　在几块大石头后面，伏卧着许处长、王团长和两个战士，他们警惕地看着前方。
　　
　　119.
　　
　　一片杂乱的树丛。
　　树丛中闪出两门炮。
　　齐平和几个战士静静地站在炮身旁边。
　　两战士面前守着几发炮弹。
　　
　　120.
　　
　　前方黑暗中。一个个黑影从地下钻出，又趴进两边的草丛里。
　　
　　121.
　　
　　在几块大石头后面。
　　许处长看看夜光表。
　　特写镜头：
　　夜光表表滴滴哒哒地走着，表针指向十一点三十五分。
　　镜头复原。许处长对王团长低声地：“敌人的飞机怎么还没来？”
　　王团长：“再等一下。”
　　一会儿，从远方的空中传来一阵飞机的引擎声。
　　王团长：“来了。”
　　许处长：“这家伙看来挺遵守时间。”
　　
　　122.
　　
　　在洞口附近。
　　众匪徒欣喜地小声嚷嚷起来：“来了！来了！”
　　一匪军官：“不许嚷，谁再嚷枪毙谁！”
　　几匪徒持枪逼视着身穿便衣的勤杂人员。
　　勤杂人员个个愤怒的目光。
　　勤杂人员用手暗暗互相碰着。
　　许梅悄悄摸了摸藏在腰里的手枪。
　　张锋紧握双枪，和一匪军官卧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123.
　　
　　飞机的引擎声由远而近。
　　
　　124.
　　
　　树丛中，两战士悄悄抱起炮弹，做好装填的姿势。
　　
　　125.
　　
　　草丛中，石头后面，战士们悄悄上好刺刀，做出准备战斗的架势。
　　
　　126.
　　
　　在大石头后面。匪军官低声问张锋：“张副主任，蒋主任在哪里，怎么还不下令点火？”
　　张锋往右一指：“蒋主任在那边，他让我全面指挥。”
　　匪军官：“张副主任，该点火了吧。”
　　张锋：“好，点火。”
　　匪军官站起身，对身边一匪徒：“去把前边那三堆草点着。”
　　匪徒胆怯地接过匪军官手中的火柴，跑到不远的三堆草旁边，点起了三堆大火。
　　
　　127.
　　
　　敌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开始降落。
　　
　　128.
　　
　　火光中，映出众匪徒狂喜的面容。
　　有几个匪徒站起身来，做出准备上飞机的架势。
　　张锋手握双枪，从石头后面走出来，厉声地：“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向飞机靠近，一定要听命令上飞机。”
　　站起来的匪徒又赶紧趴了下去。
　　张锋手提双枪走到洞口旁也站下了。
　　
　　129.
　　
　　敌机即将着陆。
　　
　　130.
　　
　　石头后面。
　　王团长举起手枪。
　　
　　131.
　　
　　敌机着陆。
　　
　　132.
　　
　　王团长“啪”地打出一枪。
　　
　　133.
　　
　　炮手迅速开炮。
　　
　　134.
　　
　　敌机“轰”地爆炸起火。
　　冲锋号响起。
　　匪徒大乱。
　　解放军战士在一片“缴枪不杀”的喊声中，从四面包围过来。
　　一些匪徒四下乱跑，被解放军战士截回来。
　　一些匪徒跪在地上举枪就饶。
　　两匪军官朝洞口跑去。
　　张锋举起双枪，一枪一个。两匪特倒下。
　　一匪军官钻进一堆树丛。许梅走上去，抓住脖领子，拿枪逼住。匪军官吃惊地：“你……”
　　战士们押解匪徒。
　　勤杂人员和战士们亲切握手。
　　许处长和王团长走过来。
　　许梅一下扑到许处长的怀里，悲痛地：“爸爸，我妈妈她……”
　　许处长一惊：“她怎么啦？”
　　张锋悲痛地：“妈妈为了掩护我，英勇地牺牲了。”
　　王团长和张锋默默地摘下了帽子。
　　
　　135.
　　
　　战士们押解匪特从旁边走过。
　　
　　136.
　　
　　许处长抚摸着在悲痛哭泣的许梅，两颗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他沉痛地摘下帽子，自言自语地：“必兰同志，你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
　　银幕上出现吴必兰同志慈祥微笑的面容以及一幕幕缓慢闪过的高山、森林、河流、天空、飞鸟……
　　吴必兰同志的面容慢慢消失……
　　
　　片尾歌声起：
　　刚解放的山城，
　　蒋匪又插魔爪。
　　保我山城，
　　保我同胞。
　　山城卫士智勇斗顽敌，
　　光闪闪利刃出鞘。
　　
　　刚解放的山城，
　　又处生死之交。
　　保我山城，
　　保我同胞。
　　山城卫士彻底歼顽敌，
　　黑沉沉阴霾驱掉。
　　
　　刚解放的山城，
　　留下记忆不少。
　　保我山城，
　　保我同胞。
　　山城卫士血染的山河，
　　金灿灿阳光普照。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