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铁骨铮铮，7

　　且说圣明满怀悲痛于愤恨心理，述说了看望母亲一切经过。众人但听到他吹母亲是个能以水为家，生鱼生虾当口粮的龙女，想这个走过万里长征又是党员平时从不说多余的话儿，如何看了一趟母亲就好这么满嘴跑宇宙飞船来了？
　　不苟言笑的仝铆子打仗里活似穿山豹，平素里如同水里的鯽魚语言的海洋里一波不兴。别看他漂亮的男子汉就如同大家闺秀谁也不跟他多言语，这会子吓人一跳，给圣明的实言实语引逗出笑。笑着说∶“这个党员兄弟，头里的才智胜过了宙斯弹簧，一下子弹出了几千里地天方夜谭，不管符合人体生理的自然科学不？至于飞镖打死十几个鬼是无可厚非的，游击队打倭寇这事儿有很多。至于长辈以水为家，我是想不开为之你娘是美人鱼了！”
　　圣明听此心里便火了，说啥也不能说娘如此不雅的！就猝不及防薅着铆子的耳朵道∶“没有尊长的东西，你妈才是鱼呢！”
　　有的加油打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使劲薅！两耳根都拽掉，让鲫魚壳子变成蒋介石！”
　　世龙道∶“圣明忘记身份了是不？党员不能轻浮玩笑儿。”
　　圣明赶紧丢了手道∶“可不是。该受处分了！龙爷爷您见证一下孙子的话有水分吗？”
　　世龙道∶“同志们，当年我们都是琉璃河地下联络站的。他母亲原来是岳宝芬，因有圣明失血过多，恶性贫血，生命危险。蔡国正老人的血型对号，挽救了宝芬。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就跟老人当女儿了叫蔡宝芬。我喊老人叔父的，自然是我的侄女了。儿子也跟着姓蔡。其实圣明姓沈，里面的沈光奇就是生生父亲，奈何坏的寒碜，就改了姓氏。舍己救人的革命纽带结成了特殊的家庭。蔡宝芬是天生的水老鸹，能在水里呼吸、行走、瞧见水里的一切。更奇怪的是在水里就有神奇的功夫，降妖捉怪，擒龙缚虎。水猴子就是水里的妖怪凶的没治；水里的龙就是水蟒；虎就是一种吃人的巴西龟。琉璃河的深潭里都有。都被保芬逮着拖出岸，邻居邵江万掂着铡刀砍成块儿埋地里给庄稼当肥料。每隔月儿四十，宝芬穿着避水的雪白鹅氅河里逮多的鱼给乡亲们分着吃。都翘指大赞宝芬是琉璃河的女神。我眼气，就偷偷学了一回差一点儿淹死，若不是渔翁仝水富救，我就不能给大家当大队长说话了。”
　　大家听得此事，心里的五味杂陈就沉甸甸压抑鸦雀无闻了。好大一会子，一阵闷雷般的叹息激动着轻呼的火焰似在哭泣。
　　疲劳，消灭鬼子汉奸也能超负荷的疲劳，战士们背靠着背拄着钢枪，暖意洋洋里冲进同鬼子浴血奋战的英勇的梦里。
　　一眼合到了次日的黎明，沉重的寒冷压没了火焰，压醒了大家。
　　人们跺脚的、拍打胳臂的、扭腰晃腚的、踢腿打拳与寒冷抗斗。眼睛里弥漫着门外世界银色的光芒——下雪了，半尺后的雪刷新了广阔的视野。玲珑大地，皎洁乾坤——祖国的山河如此壮丽美好，质朴而纯洁。
　　辽阔无垠的宝镜映照英雄民族捍卫祖国尊严的心！没有风刮，灰蒙蒙的天空一个劲儿的扯棉撕絮落地无声。
　　就这样的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日子里，竟然有两个大雪人灵通得不得了，风似的旋了来。都以为是欧庙的里人儿，可欧庙都以为游击队早都打胜仗离了湖北。
　　雪人在门前抖落了雪到了屋里。大家都想不到竟然是孙传正、汤恩秋两个来了。冰天鹅毛雪飞咋着步行来知道游击队事儿了？大家心里无不奇怪。
　　曹毅道问∶“恁俩是神仙算得准？”世龙也问∶“给大家个明白？”
　　恩秋道∶“先别明白了。河南危险，郑州快一锅粥了，快出发吧！”
　　人们多数疑疑惑惑盯着传正、恩秋的眼睛，让给个合理的解释。
　　传正道∶“都不要这个劲儿了！”便拿着木棍拨洪亮的火炭，道出了经过。
　　原来，传正回到了襄樊见了地下领导同志，把鬼子机械化部队倾巢出动在汉江北岸同游击队开火、以及敌机投诚抗日之事说了个详细。领导立刻通知地下抗日革命武装一起出击迅速抢占了日寇宪兵司令部。
　　这个地方啊原名广德寺是古老的佛家道场，唐朝贞观年间修建的，那时叫“云居禅寺”。“后因宪宗御笔亲賜‘广德禅林’而闻名。”占地千亩，规模宏大。天王殿、大雄宝殿巍峨壮观；伽蓝、韦陀二殿金碧辉煌，雄风十足，镇定四方；观音殿玲珑碧透，杨枝净水霡霂江河；藏经阁高耸入云，珍藏着世界的佛教经典；方丈室更是精妙无比，闪耀着佛陀的大慈大悲。五观堂飘绕着素斋的美味佳肴的浓香；僧寮有千余间。数十丈高的多宝佛塔俯瞰着长江汉水，期盼着人类的和平。
　　日本久远里的佛教历史的文化，佛菩萨的教义在野蛮的岛国出奇的失灵了，这些低级禽兽一个个都成了三头六臂嗜血成性的魔鬼，侵略中国连中国的佛教文化也进行破坏。占领了襄樊，修建机场，霸居古老的广德寺。伽蓝、韦陀等殿尽皆拆毁修建几十米高的炮楼，监视者襄樊的一举一动。
　　鬼子的战车、装甲车、大炮以及家属都开进了寺院里。每天都有好多日本鬼子跑到大街小巷为非作歹。
　　自日本战机在襄东遭到重创和秋男的煽惑里左佐大骇，便掏出了老本出击江北围剿游击队去了。
　　鬼子的司令部被我地下武装乘虚而入全部拿下，逮了一百多个鬼子的家属，多是妇女孩童。有的出于人道说日本女人不会侵略中国理应释放回国，可大多数持反对意见，理由是不会侵略那么来中国干什么的？这些女人都是大和民族充满了武士道的精神，在攻打襄樊时，日女都挥舞着刀枪屠杀中国人。
　　在热烈庆祝胜利里，恶贯满盈的日本女人，在人民群众愤怒的声讨里一排子正义的子弹结束了侵略者着的肮脏的生命。
　　锣鼓阵阵鞭炮齐鸣，大街小巷欢声笑语，墙壁树身和电杆贴了五颜六色的标语。“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汉奸走狗卖国贼！”“抗日救国！”“消灭侵略者！”“华夏领土不容侵犯！”……五彩缤纷的气球缀着“抗日救国的标语”在襄樊的天空李腾飞，飞到世界。
　　就在这胜利的时刻，汤恩秋从老家来到了襄樊找到了孙传正述说着母亲的不幸去世。传正安慰着说∶“每个儿子都盼着父母长命百岁，岁月无情花开花谢，自然的规律。”恩秋心里好受了，又道，“走，散散心去，到东面不远的白云观里找老道打一挂，看日本鬼子啥时滚出中国。”
　　恩秋笑道∶“老革命还迷信啊？鬼子的命运就在我们手里掌握着的。只要团结一致，奋勇杀敌，鬼子就必须灭亡提前滚出华夏的。”
　　传正道∶“我本来信佛。可这里寺院的佛被鬼子破坏了，只好去道观给你逗乐瞧瞧的好了。”
　　白云观和北京的白云观一脉相承，都是敬奉的老君。道教是国教有着浓浓的爱国情怀，在抗日救国里驱日杀寇，屡建奇功。
　　来到观里，道长恒明认识传正，以道教的礼节迎接二人到客堂用茶。
　　传正抱拳一声“无量天尊”道∶“恭敬长老，听说圣观老君神课十分灵验。给鬼子打仗，占一课说‘无惧无畏战胜倭寇’结果都是胜利。我也来一课，瞧瞧鬼子侵犯中原不？”
　　恒明道长道∶“说个字儿测测就起了。”打日本鬼子的课简单。
　　传正不假思索，脱口一个“桓”字。
　　恒明掐算了一会子，大惊失色道∶“完了完了，中原完了！郑州将要乱成一锅粥了！”
　　传正听着觉奇以为迷信的胡说八道，问是何因？老道说∶“这不是迷信是科学。木字是树，参天大树势必根殖于厚土之中，厚土者，中州也。亘字不好得很，我也不解说了。郑州乃厚土之心脏，交通四通八达，鬼子觊觎久矣。危难之秋就在眼前，速速救治为务。”
　　传正犯了个愁的了不得，蹙眉锁目的样子。
　　道长笑道∶“何必如此？若有扞格欧庙的丹灵寺问佛可有希望的。”
　　二人就告辞道观，看着襄樊抗日胜利的可喜局面，张扬二人就徒步欧庙的丹灵寺——当初游击队临时住过的地方。
　　走了好几十里，离欧庙不很远了，天陡然变出满满的乌云了，彰显着冬天的威严鹅毛似的雪絮降落着。很快恩秋、传正都满身银装，活似孝服送葬一样……
　　都一听这怪头怪脑的胡诌，都不多信。还有的建议到村里百姓家舒适着过个年再好出发。打鬼子撵出中国也不是大雪里一蹴而就的事儿，游着避实击虚的妥当。
　　说这话的，世龙一瞧是大拽，还有猴精等。顿时发了火熊道∶“只敢叫你们守护襄东警惕汉奸走狗亲日分子的出现，竟然抗命不遵？命可不小，枪子儿竟然没串着你们！走，快走！再牛求别棒的我的武器就走火了！”
　　世龙大队长初次这么的话儿如此的“美妙”，队员们都忍不着握嘴嘀嘀。而大拽、猴精、等四五个不听话的瞧见世龙的发怒好厉害，便捂着头顶着雪往襄东跑了。
　　世龙依然板着脸瞧着大家道∶“谁还有扰民过年的？说！”
　　然而好似那捏死蚊子一般仿佛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半天圣明发话道∶“曹排长你说这雪给夹金山的风雪比像个啥？”
　　排长笑道∶“这没资格和夹金山那气势比。那雪峰千丈之高，风雪万力之大。我记得当年毛主席把头戴的棉帽给了体弱的士兵自己换个单帽，穿的旧帆布棉大氅脱掉盖到担架里的伤兵，还把马让给了身子不好士兵，自己拄个棍子，摔倒了好几次，却乐呵呵地说∶‘风雪似弹簧，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逗得战士们都乐了起来。虎子乘兴顺口溜道∶‘夹金山，夹金山，千难万险也枉然。红军革命比天高，啜雪饮风过雄关！’你忘了不成？”圣明道∶“心里记着的。”
　　世龙闻此，命令道∶“抗日游击队的英雄们，发扬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精神，往河南出发！”
　　老天似乎也乐了，雪更大，刮起了风呜呜地叫着。战士们整理了行装，有的腰里扎着绳索，有的绑着裤腿，挎着钢枪和风雪宣战了。战士们大多肚子叽里咕噜的，谁也不说啥，心里只想着孙传正嘴里的事儿。不远出了湖北地界就是河南的邓县。
　　这个地方不用说也同样是从远古里生钻出来玩意儿了。
　　街道里烟囱冒烟的是饭店。
　　世龙道∶“亲爱的弟兄们，我晓得不少的肚子有意见了，忍冬挨饿为个啥？为了祖国摆脱危亡之秋打鬼子。大家先到背风处喘口气儿，传正、老曹咱们到饭店里联系给弟兄们侈乎酒肉一大顿，再合计往下的事情。”就冒着风雪往饭店里走去。
　　这个饭店叫“华夏饭店”，门面不小，挺有派头，可能是个能呼风唤雨的人家经营的。那鲜艳的酒旆插在屋檐处一丈多长，在风雪里活似燃烧的火焰。世龙心里说，要得亮明了身份，若是好的饭店多给些资费，管战士们吃个饱就好了；若是地主恶霸，就给他端了个精光就万事大吉了。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老曹、传正。
　　老曹道∶“先别说这了，看情况再说吧。”
　　世龙暗想觉得比自己思路正确，即便是个大汉奸也有利用的价值，就一起来到了饭店里。
　　世龙眼锐，展现出了对靠着后墙那橱柜里很感兴趣。
　　柜橱共有四层，一层里摆着酒浆，一瓶瓶排列整齐，商标都是日本牌子。如裕仁清酒、樱花佳酿、稻盛和百年窖陈等；二层里是罐头，啥好的都有。什么裕仁鱼翅、天皇五香海参、岗村刀鱼；石井细菌罐头、日本美味人肝等花样齐全、观不胜观；三层都是肉食品，每块熟食肉都有日本商标，如大帝国海鲸、巨蟹、龙虾、大日本帝国五香野驴肉、富士山熏鸡；还有更奇怪的大日本东亚病夫烤肠、五香睾丸、裕仁多味舌头等；第四层是日本石花菜、海带丝、海蜇等——这些说明了真象。
　　世龙清楚了这个老板不仅是大汉奸，而且和日本侵略者在东北的“陆军学院细菌研究”石井四郎有着密切的关系。便问：“这细菌、烤肠、睾丸、舌头都是日本人的吗？”
　　老板名叫穆日，四十多岁了。富富态态、大耳垂肩、鼻高口阔、满面红光，厚嘟嘟的下巴趁出好大的福气，就是那双眼睛闪射着叫人发憷不敢琢磨的意思；加之七尺余的身材，一身丝绸荷花大氅，显得更加富贵令人敬畏。这食品里头的机关世龙瞬间查破了。
　　穆日道∶“先别打听这个，自报家门我听听再说。”
　　世龙见老曹、传正忍不着要张嘴，咳嗽一声二人就心领神会闭了嘴巴，听大队长给老板“传经送宝”。
　　只见队长苦咧咧长叹一声道∶“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实言相告，我们弟兄乃大日本帝国初次光临东北三省，我们立下汗马功劳，替皇军杀死了数以千计不服皇军的叛逆者。淞沪大战更是冲锋陷阵，把国军揍得屁也不敢放，死伤无数狼狈逃窜了。接着南京大屠杀，杀人比赛，我，就是我石井暴雄斩获第一名，裕仁天皇给以特等嘉奖；又攻打武汉胜利拿下，接着进攻襄樊结果被八路军游击队引诱到了汉江北岸使用帝国研制TNT燃烧手雷，数千皇军无一幸免。因咱们是大汉奸，我是汉奸头子熟读过《孙子兵法》，出奇制胜带着弟兄们捡条活命。”
　　老曹、传正听着暗喜大队长编故事了不得，心里嘀嘀个没治，外边阴沉着脸子“如丧考妣”一般。
　　穆日闻此大骇，这不是孝忠日本精英的弟兄们吗？就如同孙子般的疾步而至，合掌恭敬一连叠的“吆西”着，道∶“我的亲爱的弟兄们可真到家了坐坐快坐下”
　　三人心里乐的不行就落了座。
　　穆日随即朝后厨大声道∶“店小二，炭火法旺旺的抬出来给爷爷们驱寒。”
　　一盆子红亮亮炭火很快来到跟前，一下子撵跑了寒冷。
　　世龙道∶“不单俺这三个爷，外头还有好几百爷爷呢！”
　　穆日忙里道∶“我亲自去请！在何处？”
　　世龙怕出事露了马脚道∶“不劳老板大驾了。你陪着我这弟兄说说细菌、烤肠、舌头的好了。不中了弟兄们尝尝鲜成个神仙什么的。”便上了茫茫的风雪里。
　　游击队员们冷的锁了蛋儿，浑身乱筛糠。世龙见状心里哭了，泪水滚下双腮。便袖头擦干了眼睛，道∶“弟兄们这是都怨我……”
　　邓副道∶“啥时候了废话？怨天！到底怎么着？”
　　世龙笑道∶“好事儿，大家走鸿运了！”接着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要大家无论如何克制各自的情绪，好一举消灭潜藏邓县城里的汉奸。大家一听，都以为给大风雪烧了高香，碰见了如此的一举两得的美事儿似乎冷的轻了，一蹦老高跟着大队长往饭店走去。世龙还不放心反复叮咛∶“为了抗日救国，一定趁着冷静。都要守口如瓶！”
　　饭店里，穆日真仔细介绍那几道特殊的菜肴∶“一个是石井细菌，乃皇军陆军学院细菌研究所通过千百次试验探索出一种强健人体延长生命活性超强益生菌。日本的平均寿命都在80至90岁之间，都是享用益生菌的结果；有趣的是东亚病夫烤肠，可不是拿中国人得肠子做的，而是用野羊、野猪、野狗、野兔、野鸡等的下水洗了几百次高温烘干，打粉和了人参胶液制成的肠子，在紫外线加工而成的烤肠。日本帝国说中国的某高官之所以自私自利贪污腐败，不为百姓谋福利，卖国求荣，就是缺乏这些野味，吃了野味就能融入大自然的情怀，认识各自的错误改过自新。日本当官的从不腐败就是吃这些烤肠的结果；至于五香睾丸，是摘取野象的球球加了调料高温轰制而成。经过日本动物专家潜心研究，那有些爱闭着眼睛讲瞎话、空话、假话、没油盐欺骗老百姓屁熏熏话的权势者都是狼转生的。象看着笨其实一点儿不笨，就是诚实，一心给人做好事儿，遇到凶恶的野兽也不怕，爱护自己的家园。那些满嘴跑火车的权势们吃了就变得诚实了，就爱护老百姓了。百姓富裕了，国家才真正的富裕了。哎，日本人一边侵略中国，一边为中国着想。我虽然亲日也是个大汉奸，他们的做法我就信不及能有好心？不管怎样，给人家当汉奸提供情报，没亏着我，别墅，饭店都是皇军帮助修建的。我还有几个朋友都是汉奸特务，日本人还帮着枪支弹药，组织了武装专门对付抗日分子的。哎，只顾说的，还有几百弟兄吗？您二位先烤火，我到后院叫家丁安排几座客房，好有安置。”就喊，“伙计们赶紧做饭！”去了。后厨里也平平喳喳忙个不也乐乎。
　　后院里能有几十亩大都是积雪。穆日吆喝一阵几十个家丁持着家伙出来打扫院子，另些仆奴拾掇客房，床铺、桌椅、拾掇得周周整整。木炭爆红散发着春天的气息。
　　穆日暗思几百弟兄在住处上捉襟见肘，就叫是手下通知了几个朋友来。
　　朋友都是拜过把子了，对着日本国旗山势海盟∶“吃的中国饭，喝着中国水，情报卖日本，金钱放光辉。活是天皇人，死是天皇鬼！”
　　这些大汉奸就是一个德行，自己国家再大也不好，弹丸岛国屎尿就是好的。金钱比自己老子娘还贵重的。
　　不多时四个朋友都来了。
　　穆日说明情况，无不倍感兴奋，因为都是大日本帝国的孝子贤孙。朋友们亲切握着老曹、传正的手很是客气了一阵子。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世龙带着几百弟兄来到了饭店里。
　　因空间有限，穆日道∶“展一部分到后院客房里先稳稳心儿：另一部分请和我的朋友们家去安歇。因咱这里地点窄。”又道，“人高马大裘皮大衣，貂皮帽子眉清目秀的是老大杨济法；体态魁梧一身白虎皮衣，五柳长须，面如重枣的是老二杨济财；身材胖壮，豹皮加身，面如满月的是老三胡觉美。我这三个哥哥，邓县的不知死活的硬鴃舌头说是三条恶龙。其实一点儿也不恶在日本皇军前特别善良，智慧超高搜集我国军事情报多达千件，呈现皇军作战司令部，获得金钱数千万，精英当之无愧。”又指着那位女的道，“这位漂亮的姐姐国色天香，便是老四叫红牡丹，双手打枪，百步穿杨。在老蒋屠杀共党里，她干死了千把人。喜得光光头颁发了金质勋章。七七事变后，不知皇军怎么得知姐姐的英雄大名，携以重金聘请为大日本特高科的特技杀手。就我年纪记小，没啥建树。”
　　红牡丹道∶“还没啥建树的？咱邓县地区有抗日分子以及共党共千余人都是你的牺牲品了。日本间谍最高首领颁发你的勋章不比我的小。”说着热辣辣的眼光盯着了圣明。
　　圣明也有所察觉，心里暗喜道∶“你这个女魔头离死不远了！”
　　红牡丹指着圣明热情道∶“这个小弟弟带些弟兄到我的宅邸去好了。”
　　圣明看看龙爷爷，世龙给了个颜色。就点了百十个队员一起走了。
　　世龙便叫邓副带了一组跟着老大去了；二组三组便跟着老二老三去了。
　　世龙站到门外大声命令道∶“严格遵守规矩，不得违反！”大家都知道里面的意思。风雪给了爽快地答应，前走的脚印后雪立马抚平了。
　　穆日的饭店就剩下几十个队员，客房里享受着温暖但警惕之心丝毫也不放松。
　　几处豪华的府邸不必细表，几处丰盛的餐饮不必细述，都在可想而知之中了。
　　饭罢。几个头领安排了大家住处之后，除了红牡丹非分之想拴着了心，都到穆日饭店商量大事去了。
　　穆日同了队员们也已饱肚多时。伙计把炭火发的更旺，搬个桌子放到旁边，上壶好茶。穆日就同世龙、老曹、传正坐到炭火旁品茗叙话。穆日道∶“近来咱们中原郑州可能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了。”
　　世龙道∶“啥大事儿能惊天动地？”
　　穆日没来及答复，三个头领来了。
　　老大披着红披蓬，老二披着绿披蓬，老三披着白披蓬，各显奇姿。解了披蓬，抖了雪。穆日接过挂到衣架上。伙计搬来几把椅子，添了香茗，一起落座了。
　　各押口茗，穆日接道∶“也不知天皇咋给郑州结下了深仇大恨的梁子，要把郑州变成废墟。哎也太可惜了的。”
　　世龙三人闻此，暗暗叫苦，但不能有丝毫的表情，静静听着汉奸的对话。
　　老大道∶“这根稍知道的不多，赵田龙是至交，透露都是因为早些时从东北来了两个女侠，把日本住郑州的领事馆破坏得一无是处，还多次挫败了日军占领郑州的阴谋，同时还杀死了几百日军在郑的高官。最后日本的领事馆很不光彩的逃离了郑州——因此结下了梁子，日本时刻记着血洗郑州。安阳的飞机场皇军早已修建成功，落了好多战机，就是准备轰炸郑州的。”
　　世龙一听“两个女侠”心里敲开了鼓甚为不安。欲知因何不安？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