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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连载】云戏和赤血(完)

作品名称:云戏和赤血      作者:哪里天涯      发布时间:2012-11-07 23:03:51      字数:4291

  
  【14】
  “想死,没那么容易。”雷琅的声音由远而近,声音落地,人便也横在四人中间。
  “师父。”寒鹊叫道。
  “师父,你怎么来了?”赤尘问道。
  “我不来,恐怕你们就上了这两个人的当。”雷琅说。
  “不会的,师父。”
  “不会的,师父。”
  “那就证明给我看,现在就杀了他们。”雷琅说。
  雷琅话音刚落,我就感到身上一阵刺痛,赤血说:“云戏,小心,他们动手了。”
  寒鹊和赤尘依旧站在那儿,我并没有看见他们出手,可是赤血说他们已经动手了。可见,他们功力非凡,一定在我们之上。
  赤血又说:“赶紧靠着我,尽所能感应,只要我们和鱼马融合贯通,就有机会。”
  我立即作出反应,和赤血靠在一起。很快的,我和赤血以及我们的鱼马,就浑然成一体,连我也想不到会这么快就有了感应。与此同时,我和赤血一同出手,迎接着寒鹊和赤尘的回击。可是,令所有的人都没想到的是,雷琅和赤尘同时发出了一声惨叫,跌倒在地。雷琅指着赤尘:“你,你……”赤血抹着嘴角的鲜血,扭曲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该到了结的时候了,雷琅。我知道,你并不希望我活着,你只是为了得到我的鱼马,为了让你的私欲得到满足,才一次又一次让我重生。你以为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但我记着,我清楚地记着。”
  雷琅说:“赤尘,你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我已经知道了你的鱼马隐藏在哪儿。我一次又一次让你死,想让你的鱼马和你分离。但你死之后,鱼马也同时消失。现在,我终于知道,鱼马其实就隐藏在你流动的血液里。你的鱼马会在你受伤之后,随着血液而流出体外。现在,我只要吸掉你流出来的血液,你的鱼马也就属于我了。”
  赤尘脸色忽然就变得煞白,雷琅此时已向他扑了过去。赤尘想挣扎着去回击,但他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其实,在刚才我们一起动手的时候,谁都没有料到,赤尘并没有向我们动手,他看着我和赤血,对手却成了雷琅。雷琅在感到不妙的同时,对赤尘迅速的进行还击。与此同时,赤血也向赤尘动手。所以,赤尘同时受到了雷琅和赤血的重创。而我和寒鹊互相选择了对方,我们的势均力敌都把对方震出老远。我们在远处站定,看着雷琅、赤尘、赤血,一脸迷茫。而同时,我和寒鹊又快速地做出了反应,立即赶到了他们三人跟前,看着他们,怒视着彼此,防备着对方。
  赤尘挣扎着,伸出手,慢慢的撕去了脸上的一层皮。那张皮下,却露出了另外一张脸来,一张我熟悉的,俊美而煞白的脸。我不由发出一声惊呼:“秋离!”
  赤尘对我的惊呼并没有做出反应,而是说:“赤血,快拦住雷琅,攻击他的耳部。我是赤尘,我们是同胞兄弟。”
  赤尘即使不说,赤血也已经明白。赤尘话还未说完,赤血已经向雷琅迎了上去,同时,对赤尘说:“我知道了,你别说话。”
  “赤尘,你疯了吗?”寒鹊说着,向赤尘扑去。
  我大喊了一声:“寒鹊,你给我住手!”
  寒鹊并没有住手,但我绝不会给她向赤尘动手的机会,我们迎战在一起。我们都使出绝杀的手段,在飞沙走石中无数次的攻击着对方,化解着变幻莫测的招数。我忽然觉得我竟然如此狠毒,每招每式都要致眼前这个冷艳妩媚的少女于死地。寒鹊也一样,她也不给我一丝一毫的喘息的机会,她的招数暴戾而强硬。但这样的招数,同时暴露了寒鹊的急躁和不耐烦。我很快就在她这样的心态之下觅到了破绽。我在半空中变换招数,向寒鹊露洞攻去。我听到寒鹊一声冷笑,就立即感到事情不妙,我一定上了寒鹊的当。原来,寒鹊这样做是要和我玉石俱焚。因为寒鹊已经明显的感到,我和她旗鼓相当,短时间内并不能分出胜负。同时,我们都担心着另外三个人的情况,所以,寒鹊这一招玉石俱焚特别灵验。我看到寒鹊破绽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破绽,我们虽没有玉石俱焚,却已两败俱伤。
  而此时,我看到的情形甚感欣慰。雷琅显然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赤血正在给赤尘疗伤。
  寒鹊挣扎着站起来,一步一步向赤血走去。她的眼里喷着怒火,似乎要把整个艾斯达烧成灰烬。
  我不能让寒鹊过去,我得给赤血争取时间。
  就这样,我和寒鹊又战在一起,直战到我们彼此筋疲力尽,无法支撑,直战到夕阳如血星际密布,直战到我们听到赤血喊道:寒鹊,云戏,给我住手!
  我们摇摇晃晃,拖着满身的伤痕,来到赤血和赤尘跟前。
  寒鹊跌坐在赤尘身边,扶住脸色苍白的赤尘:“赤尘,你还好吗?”
  而我正要栽倒的时候,赤血扶住了我,赤血问我:“云戏,你还好吗?”
  赤尘伸出手,在寒鹊的脸上轻轻地抚摸,寒鹊也伸出手来,抓住赤尘微微颤抖的手。
  赤尘说:“寒鹊,对不起。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一切的,但在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不能说。”
  寒鹊说:“你说过的,要替我报仇雪恨,然后和我一起浪迹天际。可是,为什么结果是这样?”
  赤尘说:“寒鹊,你知道吗?当年,害你们家破人亡,孤苦无依的人是谁吗?就是雷琅啊。他害我们,还要利用我们。至少,在你们生下来以后,还和父母共同度过了一段时光。我呢,却被雷琅挟持,他把我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成为他的工具。父母以为我死了,赤血也以为我死了。要不是我无意中看到了雷琅数据库上的信息,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其实,我是在被他安排到帕费尔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寒鹊说:“不,你骗我,我不相信。”
  赤尘说:“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凭什么?”寒鹊忽然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她指着赤尘,字字带血,声声含泪的说,“你以为我们姐妹都是杀人工具吗?为什么要让仇恨剥夺我们爱的权利?灵鹊、雨鹊、云鹊都死了,你以为她们都是因仇恨而死的吗?那个时候,我们还在山间流浪的时候,看到你们坐着鱼马,游荡在艾斯达的山川河流之间,留连在翠柏野花的旁边。那个时候,雨鹊就指着你说,我喜欢赤尘,将来我一定要永远和他在一起。而姐姐灵鹊,却一直偷偷地喜欢着赤血。虽然她成了雷琅的一道工具,甚至连思想都被他禁锢。可姐姐还是要求去赤血哪儿,她对雷琅说,我要去亲手杀了赤血,可是她临走时,却偷偷地对我说,她要去保护她喜欢的人,哪怕最后,和他一起死去。赤尘,你知道吗?在云戏逃离的那个山洞,最后追出来的并不是云鹊,而是雷琅。雷琅发现了云鹊的不忠,就变换成云鹊的摸样,来追云戏。这些,你们知道吗?”
  寒鹊的话,让我们都无比的震惊。
  赤血往前一步,说:“寒鹊,其实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应该一起面对我们共同的敌人。”
  寒鹊指着赤血:“你别过来,没有她们,我也不想活。赤血,你知道,灵鹊是怎么死的?”
  赤血茫然的看着寒鹊,不知怎么回答。他本来以为灵鹊是雷琅的人杀的,可现在看来,也许,真正的原因,并不是那样。
  寒鹊接着说:“雷琅给姐姐传来信息,说杀了你开始行动。姐姐就把自己装扮成你的样子,然后,就自杀而亡。你知道,要让雷琅看不出来是自杀的,还要死的很难看,是如何的惨烈吗?可是,姐姐做到了,她为了你,让自己死的体无完肤。”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间感到这非常像古代皇宫里的一场明争暗斗。可我又是谁?一个观众,还是其中一个角色?到此为止,我的戏码是否终结,我是否应该退场,回到完好无缺的帕费尔去?想到这儿,我便准备着转身离开,可是,我却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伴随着一阵狂笑,雷琅的魔爪已经穿过我的后背,我“啊”了一声,低头一看,在我的前胸,是一只带血的蠕动着的手掌。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喊着:“雷琅,游戏结束了,你这个奸臣的阴谋已经败露,没有机会了。反正我已经死了,你就和我同归于尽吧!”
  
  
  【15】
  我没有死,我被赤血、赤尘、寒鹊,还有蓝彻救了。
  很多年以后,当我站在帕费尔高高的山巅,望着神秘而浩瀚的宇宙,我感慨万千。我是彻彻底底回到了帕费尔,但我在帕费尔,被同胞们认定为一个异类。因为我不吃不喝,靠着仅有的能量活着,而且,一直都这么年轻漂亮。我告诉同胞们,因为我,帕费尔才得以重生,是我拯救了帕费尔。可是,没有人相信我,他们都把我当做妖精之类的怪物,把我从当年和母亲、秋离住的地方赶了出来,把我赶到了这座高高的山巅之上。我想一死了之,但是体内的鱼马已经和我浑然一体,我连死都不可能。
  我清楚地记得,是赤血在我醒来的时候告诉我,当他们三个看到当时那样的情景,就不约而同的准备救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蓝彻也赶来了。雷琅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化作云烟消失殆尽。在此之前,蓝彻带着恢复如初的战神,捣毁了雷琅的水宫,并通过自己超强的感应和搜索功能,将掌握到的一切数据传输给了赤血。一切的危险已经扫除,我在鱼马的帮助下,功力也基本恢复。
  我也清楚地记得,我们带着英勇的战神,还有心血库里的好看的精灵,在天际间翱翔的壮观情景。那个时候,心血库已不再恐怖而神秘。那些滴着鲜血,发出难听而令人发怵的声音的魂魄,已荡然无存。心血库里到处飞翔的,就是一群群美丽而可爱的精灵,他们发出的声音,也是非常好听的歌唱。赤尘说:“他们唱的,是就义之歌。他们将用新的生命,去拯救帕费尔。”
  我说:“为什么要用就义去拯救?”
  赤血说:“用自己的就义去换取一个星球的重生,这样很值得。我们是要去拯救,而雷琅是要去毁灭。拯救和毁灭,都要付出牺牲,我觉得我和雷琅一样残忍。”
  我说:“可是,去拯救的时候,他们很开心。”
  寒鹊说:“云戏,你说的很对。和雷琅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魔鬼。而现在,我也想和他们一样歌唱。”
  当伤痕累累的帕费尔再一次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由泪眼婆娑,我似乎看到了帕费尔上残留的斑斑血迹,闻到了遍地尸骨撒发出来的恶臭。我们四个人背靠背坐着,积聚着能量,而那些战神们、精灵们,就那样唱着就义之歌,随着我们的能量散发出去的光束,冲进了帕费尔的道道裂痕,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战神和精灵们的生命再一次燃烧,他们的血液渗透进了帕费尔。帕费尔在慢慢的愈合,我的亲人,我的同胞,一起和帕费尔得到了重生。我曾经想,也许,那些战神和精灵们,会不会就是帕费尔上,我的同胞们的魂魄,他们在艾斯达孕育,然后在故土重生。但这个答案没人再告诉我了,因为我随着帕费尔的重生,永远告别了艾斯达,告别了赤血、赤尘,还有寒鹊。
  我到现在也弄不明白,我是不是经历了一场穿越。我能知道的,就是我现在既不属于帕费尔,也不属于艾斯达,我是帕费尔和艾斯达共同的弃儿。
  有一天,我在梦里见到了寒鹊。醒来之后,我很奇怪,为什么我没有梦到赤血或者赤尘?寒鹊在梦里告诉我:“云戏,你要好好活着,我们都很想你。”
  我问寒鹊:“赤血好吗?秋离好吗?”
  寒鹊说:“我们都很好。没有秋离,是赤尘。”
  寒鹊要走的时候,我心里一阵恐慌,真想拉住她,可我动不了,我只能对着寒鹊渐渐远去的倩影大声喊:“你就带我去吧,我想赤血,我很想他。”
  寒鹊的声音越走越远,但我听得异常清楚,寒鹊说:“赤血说他也想你,你好好活着吧,只要你好好活着。”
  在帕费尔这高高的山巅,我已经站了很多年。我知道,我在等一个人。我也知道,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人,也一定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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