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桃李满天下之四：药王山上的祭拜

　　
　　岁月匆匆，时光如水。时间很快进入了2020年6月份。
　　自京阳连医堂和蜀陕连医堂挂牌运营以来，由于管理制度不断完善，服务质量不断提高，救治各种疑难杂症尽心尽力，前来就诊的患者人数日益增多。京阳连医堂，每天前来就医的患者多达100人以上；蜀陕连医堂，每天平均患者也在70人左右。这在以前的不管哪个卫生室，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可喜成绩。
　　一天，连国花把连秀明和女婿及几个得力弟子叫在一起，以开会的形式对大家说：“连医堂能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与大家的鼎力相助、团结一心分不开，与党对大力弘扬传统中医学说的一系列优惠政策分不开。因此，我想和大家商量一下，这个月选个好日子，组织全体医护人员和众弟子，到药王山祭拜药王，大家看怎么样。”
　　“这太好了，药王是我们的医祖，应该祭拜。还有，我们现在人多了，弟子也多了，应该组织一次大规模的祭拜活动，进一步规范我们的岐黄之道。”连秀明第一个赞同。
　　“对，连医堂能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也确实要感谢药王。”吴彦军赶紧附和。
　　“这也是对我们连医堂的一次再宣传和再鼓劲。”“对，祭拜药王很有必要。”
　　其他人也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表示赞同。
　　2020年6月的一天早上，晴空万里，夏风凉爽。一行由70多人组成的连医堂团队，乘坐着三辆大巴车，沿着通往药王山的柏油大道，一阵风向前驶去。
　　药王山，位于陕西省铜川市耀州区城东1.5公里处，因唐代著名医学家孙思邈长期隐居此处，当地民众又尊奉其为“药王”，故改此山为“药王山”。
　　真是一座风水宝地，当连医堂一行人还未走到“药王山”脚下的时候，老远就看见药王山林海茫茫，古柏苍苍，山岭奇瑰，庙宇轩昂，幽谷寂静，风光宜人。
　　走下车，环顾四周，漫山遍岗的蓊郁苍柏，遮天蔽日，雄拔傲挺，气势恢宏，气象万千，叫人顿生豪迈奔放之感。传说眼前这一棵又一棵柏树，皆系药王孙思邈亲手所植，是否真假，不得而知。但其中所寄寓的百姓对这位医圣悬壶济世、高尚医德的无限崇敬之情，却一点不容怀疑。
　　药王山又叫五台山，有五座山峰组成。东曰瑞应，西曰升仙，南曰起云，北曰显化，中曰齐天。五峰环峙，高下错落。显化台（北洞）与其他诸台之间为大壑中断，由通元、遇仙二桥相连。山间古柏荫郁，遍地药香，涧壑幽深，殿宇轩昂。远望云树苍郁，层阁缥缈，若远若近，似断似连。五峰分布状如手指，顶呈浑圆形，相对高度132米，具有典型的北方丘陵峡谷地貌特色。
　　不知是这神圣庄严的地方感染了大家，还是这独特的地理位置让大家浮想联翩。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人们，此刻却神情庄重、静默无声，一个个用惊叹的目光环顾四周。并在连国花的引领下，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登。
　　沿途的岩石多为优质石灰岩，并有海生动物腹足类、腕足类化石。其中被称作磬玉的青石，是高级石雕和建筑材料，亦是制造高标号水泥的理想原料。今药王大殿《饮中八仙歌》碑，扪之似玉，扣之如磬，即为磬玉雕制。《类编长安志·土产》云：“华原产芍药、赤石脂、瓷器、华原石。”华原石即磬玉。
　　山上石刻遍布诸峰，丰富多彩，是中国保存北朝和隋唐造像碑最多的地方。中国近代著名革命家、书法家及诗人于右任、建筑大师梁思成、林徽因夫妇曾来到药王庙，对药王山建筑、石刻艺术给予肯定。
　　当大伙随着连国花气喘吁吁地登上药王大殿门前，一座高22米、宽24米、长57米，雕梁画栋，金缕朱漆，玲珑壮丽的明代建筑横在面前，如空中楼阁，如梦如幻。
　　殿门前耸立着一对铁旗杆，上面有一副赞颂药王高尚医德和高超医术的对联：“铁杆铜条耸碧霄，千年不朽；铜烧汞炼点丹药，一日回春。”
　　此殿为一亭式献殿，亦称献亭，亭后为药王祀殿，正中有药王孙思邈坐像，高3米，儒冠袍巾，白脸长须，身着便服，头戴道巾，两腿跨坐，双手搭膝，姿态和蔼可亲，色彩绚丽异常。殿前东边有碑亭一座，明隆庆六年所刻的五通碑石立于此亭内。其中，一通石碑的两面刻写的是《千金宝要》，记载了孙思邈所著《千金方》中近千副重要药方。另一通刻写的是《海上仙方》，记载着药王搜集、整理的各种病症治疗单方和验方。碑亭东侧室内陈列着药王画像和各种版本的《千金翼方》《备急千金要方》等著作。
　　坐像右后方为太玄洞。相传“龙有疾，真人治之。既愈，龙穿此洞，以达同官（今铜川市黄堡后洞），可四五十里”。为此，民间至今尚有“前洞烧香，后洞冒烟”的说法。
　　大殿配殿内，还有扁鹊、仓公、张仲景、华佗等10位古代名医的彩色塑像，她们都是孙思邈当年研究医学时尊崇的先师。
　　院中有唐代古柏一株，周长3．9米，相传为孙思邈所植。院东南有一块平地，叫检药场，相传为孙思邈在这里检晒过中药材。
　　药王庙建筑以金、元建筑尤为可观，特别是元殿中尚有大型元代壁画两幅，至今基本完好，为国内少见。
　　药王大殿东约200米左右，有一处“摩崖造像”，共有8个大小不同的佛龛，有佛像43尊。据清代重修碑记载，这里的造像是由殿宇改造而成的，其中有一龛观音立像，高1．8米，姿态优美，肌肉丰润，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从作风上看，属隋代作品。另有金代和明代坐佛各一龛，其余均系唐代作品。这批造像有浮雕、有圆雕，大者高达丈余，小者不过1尺，形象生动，雕刻细腻，线条流畅，肌肉感强，表情和悦可亲，是关中渭北有名的古代石刻艺术。
　　这次祭拜仪式，对连国花来说，是非常看重的一场活动。曾先后多次派弟子前来商榷，并对其中的路线、议程、祭文的最后确定，亲自把关。尤其是在筹备过程中，听说铜川市宣传部和药王山风景区管委会对这次活动全力支持、积极配合时，表示由衷的感谢。同时坚定了她举行祭拜仪式的信心和决心。
　　为此，从踏进药王山的那一刻起，她就神情庄重，表情严肃，举止大方、步履沉稳，处处表现出对一代药王的崇敬和仰慕。
　　祭拜场所就设在药王大殿。当连国花带着众弟子来到药王大殿的时候，一条写有“连医堂众弟子团拜药王仪式”的横幅醒目地悬挂在众人面前。见此情景，大家不由得整理衣冠，肃然静立，等候着一个庄严时刻的到来。
　　祭拜程序非常严谨，风景区管委会专门派有主礼师。五十岁左右的高个子男人，神情庄重，动作沉稳。
　　吉时已到，只见主礼师款款走到供桌前，大声宣布：“2020年6月某日，连医堂众弟子祭拜药王仪式现在开始，有请连国花先生讲话。”
　　站在前排的连国花大夫，步履沉稳地走到供桌前，先是对着药王塑像深深鞠了一躬，又回头对着众弟子鞠了一躬，然后声音洪亮地讲了起来。
　　连国花从药王孙思邈努力学医，20岁时就已经行医乡里，并博采众家医书之长，删除繁复，择其重要者集于一书，名曰《备急千金要方》。此书写成虽年过古稀，但她努力学习的劲头不减，造福百姓的志向不变，继续结合自己长期的医疗经验，苦其心志，饿其肌肤，终于写成《千金翼方》，以补《备急千金要方》之不足。并以《大医精诚》为题，系统论述了医生应遵守的职业道德。她的高明医术和高尚医德堪称名家一流，也实为后世习医、从医者之楷模。
　　连国花希望连医堂的众弟子，要以药王的“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为终生宏愿，传承和弘扬药王的医术医德，为中华医学的发展贡献力量，同时也希望众弟子在人生遇到坎坷和逆境时，来药王山走一走，看一看，拜一拜，找回自我，找准方向，找到出路。同时，连国花祝愿连医堂的众弟子，在大医药王的护佑下学有所成，补救众生。
　　连国花的讲话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分钟不到，但句句说到了众弟子的心坎里，让站满祭拜场所角角落落每一个众弟子听后无不为之动容。
　　之后，一阵鸣钟声响过，连国花带着三个弟子，款款走上供桌前，履行上香、献祀、祭拜的程序。
　　供桌是一块长约两米有余、两头成半圆形凸起的青石板，中间放一个圆形的铜制香炉，两边各放一个莲花式小台灯，两根白蜡烛已被点着。连国花把贡品小心翼翼地放在供桌上，带着三个弟子恭恭敬敬地给药王深深三鞠躬。之后，退回原位，等待着下一个环节。
　　如此反复地上香、献祀、鞠躬、跪拜、整理花篮之后。通读祭文才正式开始。
　　通读祭文的是连国花的得力弟子吴彦军。只见他整理一下衣冠，款步上前，接过主礼师手中的祭文，对着药王深深鞠了一躬，便大声诵读起来：
　　惟。公元二〇二○年六月某日，集会五台，钟鼓雅乐，惠风和畅，致祭于药王孙思邈之灵祠曰：医为药王，巍巍汤汤，谈其人生，百川归海。博集医源，虚心求师。博览群书，坚持不懈。医术高明，大医精诚。医德尊师，不断创新。三次拒封，解疾济危。安神定志，不卑不亢。无欲无求，态度亲和。治虎疗龙，几出奇方。悬丝探脉，功高远扬。普书传世，千金妙方，药王遗风，世代传承。虔心礼备，告慰药王，祭奠已成，伏维尚飨。
　　按照程序，祭拜仪式到此就已经结束了，但连国花为了让众弟子真正把“精谨善治、大医精诚”的岐黄之道传承下去，专门安排由她领读药王“大医精诚”的环节：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生命……
　　当一阵阵整齐洪亮的声音，穿过郁郁葱葱、遮天蔽日、雄拔傲挺的古老苍柏，回荡在药王山上空的时候，每一个连医堂的医护人员，心里都坚定着同一个信念：以药王的大医精诚为行医之本，以为黎民百姓行医送药疗疾治病为终身使命，弘扬博大精深的中华医学，传承连医堂的岐黄之道，勤苦钻研，练就真功，悬壶济世，造福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