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短命

　　“为何不高谈阔论了。”何仙姑说。“我很想听你们牛逼会所这些侠义女人两千多年后的霸主观念和第一名。”
　　“玉皇大帝。”太张说，“对此而滋生出霸主和第一名的观念，有一种焦虑不安的失眠。它在体育界，茌教育界，赞美着进取的精神。赞美翻跟斗，赞美奔跑的步伐，赞美打耳光，赞美挥拳头，在不可思议地认为：霸权和第一名的观念，获得了一种崭新的速度的常变之美。从而让人世间的精神生活，物质生活，社会生活，都变得丰富多彩。有了宇宙飞船，把人世间的视野带上太空，攻破许多的不可能性的神秘莫测的大门。用不着回头看，也不应该回头看。理由最简单那就是后头的事情和时光与空间一样，已于昨天亡故。面对的一切是最重要的。何况昨天的日头已经创造了许多无处不在变化和永不停歇的高速度。所以没有时光去倾听，衰老长河的那种疲乏低声的祈祷。颠覆的大夏堆在死去的空间，或存放在乱七八糟的草地上，把骨头弄得吱吱嘎嘎地直响。已故的时光只会更加死气沉沉及寂静。只有霸主和第一名的观念，才晓得自已的生命象饥饿的野兽怒吼起来。走兮，它说还等何事。出发兮，开始兮。”
　　太张说完接着说：“霸权和第一名的观念是连篇的鬼话，放开玄妙的理想跟着一起冲天而起。不久将看到早起的天使，推开明天之门。让那些旋转的村庄都拨掉了门户之闩，面对康庄大道。因为出发了，城镇，城市，大城市，特大型城市，天边的曙光露出来了。日头用鲜红的血液割断了黑暗，阳光，暴雨，狂风，在歌颂声势浩大的人世间。霸权和第一名的观念由于变化无常的。变化无常的人世间忙忙碌碌，变化无常的人世间是飞速进步的。变化无常的人世间在歌颂热热闹闹的白天，歌颂灯火辉煌的夜晚。变化无常的人世间在歌颂青山绿水，在歌颂蓝天白云。在歌颂常变的形象，高速度的形象。”
　　“霸主和第一名观念认为，形象不是鲜花可供人世问精心地挑选，小心地采摘。”丁飞道。“霸主和第一名观念说：‘形象是各种文化的血液，各种文化是一连串不断的新形象。缺乏创新就等于是得了贫血症、萎黄病。在形象中必须引入三要素，声响物体运动之表现，重量物体飞动之能力，气味物体分裂之能量。创新就是要在文言中注入生命的原动力，原动力是是一种凭本能行事的新动力。在自由状态中的物体，在脾气乖戾的原动力中发现金属，石头，木石的呼吸，感觉，冲动。用物质具有的魔力，来代替人世间业已枯竭的心理活动。’”
　　她接着说：“因为物质总是被置于一个过分地关注自已满怀霸主和第一名的观念，满怀成见的人世间。就是这种保守固执和自我的人世间，就是在这种漫不经心冷漠的注视之下的人世间。习惯于用自已青春的欢乐，或自已衰老的痛苦给其它物质也涂上一层感情色彩。可惜最大的问题是，物质具有不停地向更多的热量，更猛的运动，更大的分裂，更快的飞跃，令人特别敬佩的持续性。另外，物质既不悲伤也不快乐，它有勇气，意志，有绝对力量。它们这些天生的品质，可惜被别的任何观念抹黑了，前进到一定地步，就完全归霸主和第一名的观念所有。”
　　“霸主和第一名的观念何时绝世兮？这就说不准了。反正它生命深层的直觉反应一问世，就一个接着一个，一个个犹如阵阵狂飙，道道激流，既不存在绝对性，也不存在规律性，它有时需要慢慢分析和解释。任何人都不能突然改变自已的灵感，死的细胞和活的细胞混合在一起。霸主第一名的观念。代表着一种自我毁灭和自我扩散的要求。是一架架将美洒遍天下的喷雾器。当然也不否认细菌对于肠胃的健康是必不可少的。同时也不否认有一种生命力需要的细菌。霸主和第一名的观念就是从自已体内产生并延伸到无限空间，有限时光之中的灵感。”丁飞接着说，“继动物王朝之后，机器人的王朝开始了。凭着对物质的了解和风流之情，科学家们仅仅能够认识物理化学反映。霸主和第一名观念则要准备创造各部位都可以更换的人物形象。它将抛弃关于死亡的观念，因此传统观念就将从思维的最高定义死亡中解放出来，展开想象的翅膀，把一眼就可以看出的地球上的各种统统地集中在神奇美丽言词里。”
　　太张说：“言词，神奇，美丽，是霸主和第一名观念的核心价值。也是战略目标不可思义的丑和美。霸主第一名观念认为。在它问世之前各种观念和各种文化，都已经浪费了许多人世间，物资世界的资源，财富，力量，风流，勇气，智慧，雄心，状志等许多宝贵的东西都已经被践踏。故此霸主和第一名的观念有理由发狂地，匆匆地把自已撒出去。作为代价把自已牺牲掉。不论多少，毫不犹豫，一鼓作气，从不间歇。因为霸主和第一名观念，己经占统治地位，所以它的心脏永远都不会疲倦，总在跳跃。它的生命总是一团烈火，永远在燃烧、它带着问世的欣喜，使人世社会产生惊奇。因为太不符合多灾多难逻辑。谁能与之驳斥，没有反对者。对于霸主和第一名观念不存在迷人面目。只有虚为的理智。当然那些面目和理智是各种生命的再生和延续。也许如此，就算是这样。对于霸主和第一名的观念来说，又有何了不起。只有不予理采，这已经是非常客气的了。因为霸主和第一名的观念本身;就已经屹立在地球之巅，向天空，向人世间发起了挑战，这是其一。”
　　她接着说：“其二，挑战是霸主和第一名的观念，是生命深层的直觉反映，不断地蹦跳出来的词汇，如高贵，粗俗，怪癖，认识形象的直觉，既没有偏爱，也没有成见。虽然形象的风格各异，可是各种形象之间的联系却越是广泛。它们的魅力就越长久。”
　　“其三，为了表现一个物体的连续运动，霸主和第一名的观念认为，必须表现出它使人想起的连串相似的形象，这里有一个形象相似的例子，可惜它们还有传统方面的痕迹。”
　　丁飞接着说：“霸主和第一名的观念像一个魅力十足的女人，骄悍成性又美丽绝伦，驾驶着一辆加好了燃料的飞碟，急促地按响喇叭声。围绕着亡灵不是满世界乱跑，就是翩翩起舞。不是走向胜利就是摔得粉身碎骨。霸主和第一名的观念，唱那充满风流与赞美的情歌。仿佛她和他是杰出的戏说家。以滔滔不绝的雄辩的语言。打动了周围听众的心灵。此刻仿佛他和她是一个万能的工具，在这个顽固的黑夜的头盔上凿出一个洞，解放了星星和月亮，霸主和第一名的观念是一片红云，一块黑云，还有别的何来？是闪着的电一点一点，将其它金属棱角燃烧，切割，熔化。”
　　太乙又道：“在某些场子，霸主和第一名觉得必须把许多形象组合在一起。像拴成一串的星星，它们在飞行时可将一片树梢刮断，为抓住物质中最容易消逝。最难把握的东西。必须用形象或类似形象编织的网，撒向神秘莫测的空间。”
　　“还有教育界有了霸权和第一名，就有了那记忆中的甜酸和苦涩的滋味一起涌向记忆的喉咙。就像学校的半空中学生们朝老师发出欢乐的叫喊声老师朝这欢乐叫喊声看去，就像凝视驶向远方的星星。”
　　“还有医学界。覇主和第一名观念写道，在那座古老水井的附近三条蚯蚓安闲着，潜伏在土地。浅表的沙中犹如古老的楠竹输水管在流动。将它们唾液响动声咕噜咕噜与城市饮水的水泵的抽水声混合在一起，在高架桥上下汽车的喧闹，象在天空的乐池响起。灯光象编钟在来回着敲打。落日是红色的指挥棒，燃烧着火的热情。”
　　“下面还有霸主和第一名的观念。”丁飞说。“落日是乐队的指挥，用一个宽广的动作，把树上小鸟传送的笛声，昆虫哀婉的竖琴声，树枝的摇动声汇拢。突然停止了。汽车的喇叭声，冲突中的撞击声，让张开双臂，站在天空金光闪闪的群星。歌唱，歌声撒布在正在减轻音量的大地的上空，一位浓装艳抹的贵妇人来观看演出；大幅度地袒露着胸颈，原野。面对着放荡的黑夜，摇晃着碧玉宝石。敞开地袒露她的曲线柔和的，宽广的胸脯，宣布霸权和第一名的短命兮，”
　　“太张，太乙，丁飞。你们跑到两千多年后去何事？”女娲问道。
　　何仙姑说：“她们站在两千多年后的云端里薄霸王和第一名的丑和恶兮。”
　　“霸王和第一名有何恶何丑可薄的？”女娲不等她们回答就喊道。“你们快回来兮，项羽在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