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寻找出路

　　赵小五没有搭理林海山，林海山看赵小五没有搭理自己，他就说：“问你话怎么不吱声了？”赵小五说：“我懒得理你。”林海山说：“和你说正经的哪。”段建国说：“对呀，海山问你正经话哪。”赵小五说：“我听我妈说要招工了。”林海山问赵小五：“招什么工啊？哪招工啊？”赵小五说：“工厂招工啊！”段建国问赵小五：“小五，你妈听谁说的？这个消息准吗？”赵小五说：“应该比较准，我妈听她的同事说的。”韩国庆对赵小五说：“你妈的同事说的就准啊！他是干啥的？他说的就准了。”林海山对赵小五说：“对呀！老嘎哒说的对，你妈的同事怎么知道的？”赵小五说：“我妈的同事说的怎么不准，她的丈夫在市劳动局上班，会都开完了，就等着下发文件了。”段建国说：“那应该比较准。”赵小五对韩国庆说：“老嘎哒还当什么兵啊！等着招工吧！”林海山问赵小五：“随便招啊？咱们都可以招工啊？没有任何条件啊？”赵小五说：“不是随便招，要考试的。”韩国庆说：“还考试啊！那谁考上了啊！我是考不上。建国和海山能考上，我看你也够呛。”赵小五对韩国庆说：“谁说的？我现在就和我姐开始学习了，准备参加考试。老嘎哒学习好的都去考大学、中专和技校去了，剩下的就没有那么多学习好的了，我们好好学没准真的能考上啊。”韩国庆说：“我是不行啊！我一点也学不进去，我还是准备当兵吧。”赵小五说：“我和我姐都准备报个补习班，好参加招工考试。”林海山说：“你姐还用报补习办吗？她应该没问题的。”赵小五说：“我姐说还是报一个好，听老师讲还是比自己学好，她还想考大学哪，她是两手准备。”
　　郑筱薇对林海山说：“林海山你和林芳一起考。”林海山说：“要是真事的话，我回去和我妹妹说说，我俩一起考。”赵小五问段建国：“建国你考吗？”还没等段建国回答赵小五，韩国庆说：“建国还考啥，人家有工作了，等明年考上大学了，工作都得辞了。”段建国说：“我接我妈班。”赵小五说：“还是接班稳妥，考工还没定具体时间哪，说不定要等到明年哪。”就这样段建国准备明年再考大学。林海山和他的妹妹林芳做两手准备，考工和考大学。赵艳也是两手准备，只有赵小五准备参加招工考试。韩国庆准备去当兵。
　　大家开始准备各自的事情，段建国顺利地接上了妈妈的班，他一边上班一边复习，为来年的高考做准备。赵小五和他的姐姐赵艳参加补习班学习，为招工考试做准备。林海山和他的妹妹林芳，还有王玉民都在家里复习，他们没有参加补习班。到了年底韩国庆顺利地当上了解放军，韩国庆临走的那天正好是周日，韩国庆的父母和家里的亲戚，还有段建国他们都去车站为韩国庆送行。王玉民逗韩国庆：“老嘎哒，我们以后叫你解放军同志，还是解放军叔叔呢？”韩国庆笑笑说：“当然解放军叔叔了。”林海山对王玉民说：“你傻呀！还叫解放军叔叔，让老嘎哒捡便宜了。”刘春生说：“玉民从小就叫解放军叔叔叫习惯了，现在还没改过来呢。”赵小五说：“老嘎哒，当兵不能白当啊！怎么也得混个师长旅长回来，到时候咱哥几个好借你的光。”林海山对赵小五说：“你整天就想着占便宜，老嘎哒就是当上师长旅长也不让你借光。”赵小五冲着林海山说：“哪都有你，开个玩笑，你就有废话。”韩国庆说：“师长旅长我是混不上了，能混个班长我就知足了。”段建国说：“班长，老嘎哒指定没问题的，我看好你。”韩国庆说：“借建国的吉言，我去部队好好干，争取当上班长。”王玉民说：“老噶哒指定能当上班长，在学校就是班长了。”韩国庆说：“我那是啥班长啊，你们都走了，就剩下我们啥也不是的了。”刘春生说：“那也是班长，和建国一样。”段建国说：“对，都一样。”赵小五问韩国庆：“你去长春当兵要坐多长时间的火车？”韩国庆说：“不知道啊！听带兵的解放军说要一天吧！”王玉民问韩国庆：“是在长春市里当兵吗？”韩国庆说：“不知道，告诉我们先到长春。”这时就听有人喊：“集合了——”韩国庆匆匆和大家道别。段建国他们喊：“老嘎哒一路顺风！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送走了韩国庆，段建国他们一边往回走段建国一边说：“老嘎哒去当兵了，我们要好长时间见不到老嘎哒了。”林海山说：“是啊！当兵要四年呢。”王玉民说：“听说有探亲假。”段建国说：“可能要一两年才有吧！”赵小五说：“开始我也想当兵去，我妈我爸不让去，所以才参加考工。”刘春生说：“你家就你一个儿子，你妈你爸肯定舍不得。”段建国对赵小五说：“你和海山都当不了兵，听说国家有规定，家里一个儿子不让当兵。像我、老嘎哒、玉民和春生都可以当兵。”王玉民说：“我是想当兵，要是在本地当兵就好了，去的太远。”林海山说：“哪有在本地当兵的，都要去外地。”段建国说：“实际我也很想去当兵，但现在让考大学了，我还想多学些知识，所以还是选择了考大学。”王玉民说：“我很想考大学，但考不让啊！所以只能参加考工了。”林海山说：“我和玉民一样，也想考大学，但知道自己考不上，所以做两手准备，考不上就考工。”王玉民说：“不如像春生似的，当时报中专好了。”林海山对王玉民说：“春生自知自明，咱俩不自知自明。”刘春生对林海山说：“也不能那么说，我实际水平真不如你俩，所以我才决定报考中专。”段建国说：“没什么后悔的，当初的决定有当初的理由。”赵小五说：“是啊！要知道尿炕还不睡觉了。我要知道现在考工，我在上学时好好学习多好，现在学啥啥不会，整天把我弄得脑袋多大。晚上看书时，我一困我姐就拽我的耳朵。”
　　赵小五说完，段建国对赵小五说：“少壮不经勤学苦，老来方悔读书迟。书到用时方恨少，事到经过才知难。你赵小五还没到老的时候吧！正是少壮之时吧！现在学习还不迟，只要努力去学就一定能学会的。”赵小五说：“还是建国厉害，说的一套一套的，我要向建国学习，从今往后努力学习，考个好单位。”刘春生说：“建国看的书多，所以会写诗。咱班也就郑筱薇能和建国比比，别人都比不了。”王玉民说：“是啊！建国就是我们的榜样。可惜呀！我们上学时都没有好好地学习，所以才考不上大学。”段建国说：“你们可别夸我了，今年我不是也落榜了吗！还差得很远哪！”林海山对段建国说：“实际上你已经是大学生了，头年你考上了，你自己不去了。”赵小五说：“是啊！海山说的对，你就是大学生了。”刘春生说：“建国敢放弃师范学院，说明建国还是有能力考个更好的大学。”段建国说：“不能说我有多大的能力，主要是我实在不想当老师，不是说当老师不好，主要是我想进工厂。”林海山说：“我是想当老师，但考不上。”王玉民说：“要是考上了，我还想当老师哪。”段建国说：“当老师也可以考师专啊。”王玉民说：“我和海山的成绩师专也考不上，今年我俩的成绩不够。”段建国说：“像春生的专科。”林海山说：“那只能来年再考了。”王玉民说：“今年要是招工考不上的话，明年就报专科，像春生似的。”赵小五对王玉民说：“你和海山今年招工一定能考上的，你俩再考不上的话，我就更考不上了。”段建国说：“小五说得对，你俩指定没问题的，肯定能考上。”王玉民说：“这都到年底了，怎么还没有开始考工啊，是不是没有这回事啊？”赵小五说：“今年不招明年也得招。”林海山说：“今年招工就考工，要是考上了，明年我再考一把师专，考上我就念书去。”王玉民说：“中专能当老师吗？”段建国说：“能当，当小学的老师。”王玉民说：“当小学老师没意思，当就当中学老师。我们院的我张哥就是小学老师，他后来就调到工厂去了。”林海山说：“我愿意当，小学老师更好，小学生好管。”赵小五说：“海山就愿哄小孩玩，他适合当小学的老师。”林海山说：“啥叫哄小孩玩啊！那是正经教书的。”赵小五说：“小学生多好教啊！就我现在这水平都能教小学生。”林海山说：“你就吹吧！你连汉语拼音都不会，你还教小学生哪！”段建国问赵小五：“小五，你真不会汉语拼音啊？”赵小五笑笑说：“不会。”王玉民说：“小五那你当不了小学老师了。”段建国说：“小五咋整的，汉语拼音还没学会，看来你小学都没有毕业呀。”赵小五说：“不是我不会，老嘎哒也不会，咱班有好多人不会汉语拼音的。我上小学时就不爱学习，但我比咱班的田宏发强多了，他连勾股定理都不会。”段建国笑笑说：“小五还挺满足的。田宏发根本就不听课，他还总逃学。”
　　赵小五说：“咱看电影去吧！”王玉民说：“看啥电影啊？”林海山说：“有的电影院好像演《大河奔流》和《峥嵘岁月》哪。”段建国说：“还有《桥》吧。”赵小五说：“这些都看过了，没意思。”林海山说：“头年上演的《黑山角》挺好的。”段建国说：“以前咱们看的《看不见的战线》也不错，老狐狸多狡猾呀。”王玉民说：“我看《卖花姑娘》也挺好的。”赵小五说：“要我说呀，以前演的《地下游击队》、‘《宁死不屈》和《在平凡的岗位上》都挺好的，你看米拉长的多好看啊，还有在《在平凡的岗位上》的那个女演员真漂亮。”林海山对赵小五说：“你拉倒吧，你就看女演员漂亮了。”王玉民笑笑说：“小五就看女演员了，是不是看好几遍啊？”赵小五说：“看漂亮女演员咋了？不行啊？谁不喜欢漂亮的……是吧，建国？”段建国笑笑说：“是，男人嘛，都喜欢漂亮的女孩子。”王玉民说：“不都是这么说吗，阿尔巴尼亚电影莫名其妙；罗马尼亚电影搂搂抱抱；越南电影飞机大炮；朝鲜电影连哭带笑；中国电影最多的是《新闻简报》。”林海山说：“你还别说，还真是这个样子。”赵小五说：“我听说上演日本电影《望乡》哪，咱们看《望乡》去。”林海山说：“不让小孩看。”赵小五说：“你是小孩呀？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段建国说：“看那样的电影……不好吧！”赵小五说：“有啥不好的？只要电影院上演，我们就能看，这也不违法。前一阵子老嘎哒我俩还想看来的，这一拖他没时间了，现在他又走了，所以就没看成。”林海山说：“还是别看了，让别人知道咱们看那样的电影……会让人笑话的。”赵小五说：“你和建国不看就算了。玉民咱俩看去。”赵小五的话音刚落，只听王玉民“哎呀我的妈呀！”的一声，大家都带着惊恐的眼神看着王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