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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铁骨铮铮,3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4-05-20 08:34:10      字数:6069

  且大家围着炭火谈论着倭寇侵略祖国之事儿。此时,一个鬼子兵急匆匆踏着积雪跑了进来,众人吃了一惊。单见那鬼子捋满脸汗水气喘吁吁道∶“张顺叔叔,大事不好!”
  老三攥着拳头横瞪着眼的样子要揍他。张顺喝道∶“老三收敛着!”就仔细来者是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道∶“啊!是褚连!你小子不是被鬼子拽跑去当劳工了吗?怎么当起了鬼子?就不晓得你走后你娘活活哭死了?”
  不错,此人正是后沟的禇连。条杆打眼,相貌端庄,十八岁那年给鬼子薅跑到长白山开矿去了,凭着一副好长相好嘴巴,被鬼子木金大佐看上了,培训培训当个贴身的警卫员,被金木呼为“爱犬”,表示对褚连的最大关爱了,后来就到了沈阳。因山豹子月余未归引起了鬼子的怀疑,大佐决定出动人马到拉拉屯川子一看究竟,顺便把驴子顺手牵了去。
  禇连得此就推说自己闹了肠胃病到医院治疗。木金就开车护送,褚连识趣地婉辞了。独个儿乘机跑回拉拉屯告诉了这个紧急消息。说完不敢停留速速返回沈阳去了。
  众人闻此,皆以为鬼子不可能下拔头这么大雪里来的。蔡连则不然,知其鬼子的战斗作风非常严格和残酷的,就是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令下,照样英勇无惧地攻下的。道∶“我们千万不要有轻敌的意识,随时准备迎击倭寇的进攻。咱们拉拉屯就是鬼子攻击的重点目标,要枕戈待旦,高度警惕!”接着就命令世龙和孔家弟兄将枪支弹药派到了岗楼里做好战斗的准备。孔胡子心笑蔡连被吓怕了,但不敢说,只有服从的份儿了。
  天擦黑老二青威回来了,高高兴兴地道∶“老人见了信,乐的不行,说能为抗日打鬼子尽绵薄之力真乃上天眷顾三生有幸了。有路了,就到山北铁梁子铁匠朋友家铸造生铁罐一千个,就能造出一千枚威力巨大的地雷送鬼子下地狱。”
  张顺想等有路了就耽误到茄子地里了,要说什么。
  蔡连晓得他要说啥,赶紧截道∶“好啊好啊,得谢谢老人家。”但也没截着顺伯伯的嘴,他非叫儿子又返了后沟屯,回鬼子要提前打川子的。儿子又速速去了后沟,告诉了褚老急情。
  结果适得其反,急的老人家上火了彻夜难眠。没法了,儿子褚小民要去铁粱子,请父亲写个便条说明了大事因由。老人嘱咐儿子去了喊表叔的。小民答应着就和青威顶大冷的寒夜往西南去了。
  过了两日,老二背着大包裹回来了,见了大家,便小心翼翼将包裹放到地上,道∶“仔细瞧瞧都见过没?”
  四五个西瓜般铁球出现在众人的眸子里,铁球上有个三寸长鸡蛋粗的铁管按着盖子,盖子上有个铁鼻子。孔胡子道∶“这就是地雷?”说着就要搬。
  老二急急阻止道∶“别别别,敏感度极高!爆了满屋人就报废了。”
  张顺喜道∶“及时!”老二道∶“及时?难着的!实际里真的不容易。”
  原来小民、青威大寒夜里扑腾扑腾踹着深雪一路西南,翻了好几座山,越过几条岭,过了结冰的河,鸡啼四更天到了铁梁子,按着地址不是多难就找到了铁匠的住址。夜半三更敲门搅人好觉真的不地道。
  青威见小民疑迟,就抡着拳头“砰砰”地砸门,从门缝里见堂屋里亮起了马灯。
  大门开处,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出来了,硬撅撅地道∶“啥人?不懂礼数,半夜三更给人不安生?滚!”
  这汉子就是褚老莫逆之交的朋友铁勇,性格豪爽,为人耿直,听的违时的叩,气得不行,开门就一顿生噋。
  小民道∶“是我啊表叔,后沟的小民啊。”
  铁勇道∶“半天是侄子!这一位?”
  小民说∶“朋友。”
  “啥事儿这样的急?”铁勇道,“快上屋,冷的了不得!”
  到屋,小民倏然便条给了表叔。铁勇瞧得大惊道∶“这还了得!鬼子一天不消停作着死的。掌地雷嘣他们,这方法解气。可弄着太麻烦了,早些也容易,这紧迫的不行,弄几个算几个吧。”就朝东五屋里喊起了两个儿子。
  老大叫铁雄,老二叫铁英,体格雄壮,风华正茂。得知父亲的旨意,也不过问,赶紧生炉子。在风箱助威里,很快极高度的蓝色的火焰融化了红泥盆里的生铁块,血似的铁汁子翻滚着。
  铁勇系上白帆布围裙,抄起铁棍插到容器的柄孔里端着滋啦啦倒入模具里,西瓜大的生铁罐就成功了,水里一冷却,完了事儿。五个铁罐儿装上引信的盖子,材料用完了。铁勇道∶“就这了,应个急。以后有了材料继续铸造。”二人道着∶“表叔辛苦了!”离开了铁粱子。
  到家,褚老高兴道∶“嗨,不想这么的快!”急忙把平时备的炸药装满后轻轻拧紧盖子,说∶“青威,瞧好了,盖子的铁环绳子绑紧一拉里面的引信就着了,地雷就爆炸释放出强大的力量炸死鬼子。”青威得了技巧,给老人告辞回到了拉拉屯。
  众人听了老二的叙述,得知地雷的制作不是想象的容易,个个惊叹不已。蔡连就叫青威负责在鬼子的必经之路,就是从沈阳往吉林有一条便道,是大清初年商贾出资修建的,半途里有条岔道直通狼窝山,往下就是拉拉屯子的山川了。
  青威没有仔细动脑子,把地雷分别埋到深雪里再用米丝串联起来,再联到不远的横在路口道两旁树根下的横着的米丝上。若前面的鬼子踏中了,后面的地雷就爆炸了。以为十拿九稳了,结果引发了一场意外的啼笑皆非、令人惋惜不已,辛辛苦苦的地雷付之东流了。
  次日天不亮,“咚咚咚咚咚”的爆炸声,炸的人们欢天喜地,这回鬼子可真的完蛋了!当收缴战利品时却见炸死的是一群野猪。因大雪里野猪洞里饿的受不了,就冒着险顺着路往屯子附近找食吃。野猪的首领一马当先冲在前头,绊着了横着的米丝引暴地雷,后面的野猪随着剧烈的响声,二十多头野猪飞到了天上,体无完肤,血肉模糊,打着旋儿摔倒了雪地里,没了气儿。
  人们见此叫苦不迭。野猪原来也是鬼子的忠实汉奸,不惜用各自的生命给日本鬼子化解了一场凶险,好叫鬼子顺利的侵略中国,真是畜生的头脑。
  正当人们回屯子的时候,“呯呯”地枪声震耳欲聋,子弹啾啾射来。
  鬼子真的提前袭击拉拉屯来了,悄无声息顺着岔道下到半山腰,听的强烈的爆炸之声,就埋伏起来细细观察,发现了屯子里的人们把野猪嘣死了。好好地嘣野猪何干?觉得“东亚病夫”既愚蠢又可笑,数百鬼子就开枪射击了。
  青威、孔德、孔礼、李唐、文熙子当场就被打死了。
  蔡连左腿中了一枪,血流如注。世龙心里突突的了不得,解开棉袄,把内衣撕个布带,紧紧扎着伤处,背着侄女往屯子里飞奔。剩下的火急扛着尸体一起跑。
  鬼子们意欲抓几个活的,生硬的华语大吼∶“站着!再跑统统死了死了的!”
  话刚落音,岭上暴烈的枪声如同疾风骤雨硝烟弥漫。鬼子速速撤退,被突如其来地下抗日组织袭击了后路。一场激烈的战斗打得好惨。
  世龙把蔡连放到张顺家的客房的沙发里叫鞠芳嫂嫂照护着,就同毅东、孔胡子腰里插了一圈手榴弹,子弹推上膛端着枪发疯地冲上山坡,和岭上抗日的给鬼子形成了夹击之势。嗖嗖的手榴弹冒着烟雾飞到了倭寇阵里。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惊醒雪下的山。
  这解气,炸得强盗血肉横飞,没飞的也不逃拼死还击。在前后猛烈的火力中,没多大一会儿还击的枪声熄灭了,这群嗜血畜生一个也没幸免。有几个负伤鬼子嘴里还哇拉着“东亚病夫死了死了的有”,随着噗呲一声都切腹自尽了。
  世龙、孔胡子、毅东急急忙忙跑到岭上,见顶多有二十个年轻力壮的同志。世龙三人紧紧握着对方的手道∶“要不是弟兄们及时出手,拉拉屯就倒霉了。恁们是……”
  对方那个高个子四派脸浓眉大眼可能是领导,道∶“我叫鞠国,苏家屯地下抗日飞虎队队长。弟兄们朝阳打土匪返回路过这里听到枪声,知道鬼子造孽不分天气,就抄了他们的后路。咱们相遇是缘份,另外拉拉屯不要管雪厚尽快转移,鬼子很快就来屠川了。我们还有大任务,告辞了。”
  世龙等回到屯子里,召集群众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决定转移。牺牲的同志暂时住在屯子里,所有的男女老少担着行李食物,抱着小孩,分别往隔山的后沟、桑庹、马氏弯转移了。这些屯子多有亲亲,一切都好安置。
  张顺夫妇绑了单架抬着蔡连,其余的二十多人带着行李、食物,牵着驴子和战马踏着深雪往山上的寨子里转移了。那里有个石洞,藏满了木柴,还有炊具床铺等。因为事先就考虑到会有今天所以少了困难。寨子里一共有几十间石头砌的房子。为了僻静安全所以就分散了住处。
  鞠芳陪着蔡连住在冬暖夏凉的石头洞里。厨房里为了不让炊烟往上跑,改成了地牤牛灶,吃饭不成问题。成问题的就是蔡连的身体,枪伤发炎了,引起了高烧,光说胡话∶“妈妈……妈……妈,女……女儿很想您呀……女儿不孝成年累月风风雨雨地乱跑,忘记妈妈……今个女儿想起……想妈妈……我得回启祥看看妈妈……”说着迷迷糊糊说不成了。
  鞠芳摸摸她的头滚烫滚烫的发起了高烧,就吓得跑了寨子里见了世龙道∶“你的侄女烧的厉害怕有40度了,得想法子,不然我怕撩个子的。”
  世龙遇事就没憷过,这次憷得像要掉魂儿,急挣起来雷火炮地石洞里去了。见侄女脸儿如红布烧的很,摸摸眉头,不40度也不远了,心里蹦蹦乱跳,知道红伤发了炎造成的。镊子、手术刀在牡丹江丢失了,这可咋办啊?他就飞风往外跑。正好张顺、毅东、孔胡子跑了进来。世龙和张顺撞个满怀。
  世龙急急道∶“哥,有白酒吗?”
  张顺道着“啥酒都有”转了回去,取了那瓶老烧,正待送去。世龙疾步而至道∶“剪刀剪刀?”张顺道∶“你要铰她啥?哪有剪刀?”
  老三知道因由,腰里拔出一柄锋利的匕首道∶“叔叔,你看这中不?”
  世龙一瞧道∶“哎呀就缺它!这可好了。”接过那物急急打援去了。后面跟着好多人。老三道∶“都别去,都别去,分散精神!”大家只得回屋里静待佳音了。
  世龙左手捉着酒瓶子右手持着匕首来到石洞里,不论分说解开侄女的棉衣服,又脱了衬衣,止剩下粉红的裤头,雪白的肌肤支棱乳罩,玉色的大腿给了空气吻着。除了鞠芳,所有的同志都出去了。
  此时的世龙心里非常冷静,因为自己面对的就是自己的亲生的女儿。他忙忙拧开酒瓶,喝了一口,噙在口里,“噗”地一声喷了个满身,并说∶“鞠嫂赶紧用手给我侄女搓身子,快!”
  鞠芳丢开劲双手犹如按摩的器具,在蔡连的身子上反复揉搓。至到嫩白的肌肤变成了通红通红的,世龙拽条厚被褥盖到了侄女的身子,只露左下肢。那乌黑的枪伤,就想到自己在龙潭山上中的枪伤,此时眼前的侄女不是侄女而是自己。就用酒喷了匕首和伤口,又用绳子扎紧伤口的上头,防止大出血。
  这当儿世龙脑海里浮现出了当初如何和侄女认识的,护城河的浪浪的流水依然潺潺作响,刚毅果断性格的姑娘,在自己的眸子里显得那么天真无邪,好似一朵灿烂的花朵开在自己的心头。她无怨无悔跟着自己参加了讨袁的二次革命,到河南问牛疙瘩借武器,机智勇敢摆脱了魔鬼的纠缠,在琉璃河地下联络站加入了国际共产主义党员,给蔡国正老人当了干女儿,打富济贫。从保定到武汉乘热气球到广州捣毁日本人残害华人青年的器官移植毒窟,又经昆明一路大西南、俯瞰着丽江、玉龙雪山、香格里拉等一幕幕幻灯开了,只幻的铁骨铮铮的汉子泪挂双腮,心里呜咽。
  蔡连想母亲了,第一次听到你想自己的母亲,该回家看看,看看母亲是否健在。侄女啊,但愿你化险为夷,遇难成祥,叔叔我一定护送侄女回到母亲的身边,满了这思念之愿再赴抗日的最前线。生也爱国,死也爱国,一腔热血撒河山,铸造赤旗迎风展!
  想到此,咬着牙,瞪着眼,锋利的匕首插进了发了炎的伤口间。
  只痛的蔡连她“啊呀”一声通身汗,湿淋淋地头发脸,牙齿咬的硌嘣嘣,腿子蹬直活似棍,任叔叔千刀的割万刀的剜,取出那一颗仇恨的子弹。
  世龙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鼓捣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把和肉粘连的东西剜了出来,心里掉了一块石头。
  侄女的烧退了不少。鞠芳就给她穿上了衣服。
  世龙看着乌黑的伤口知道了缺德的鬼子在枪弹涂过剧毒,才有这样现象。上面的绳子不敢解怕毒随着血分扩散。
  解毒的药哪里找呢?以前配的解毒药效果好,可都失落到威虎山的林海雪原里,再也配不来了,如何是好?总不能白白看侄女提前离我而去吗?不能,我必须想法!眉宇间愁出个大枣似的疙瘩,见张顺哥哥去了。
  张顺见到世龙的模样儿,以为瞎残酷半天,没有结果的,问∶“怎么,子弹还在腿里住着的?”
  世龙道∶“出来了,子弹有毒,腿毒的厉害,得想法解毒的,不然生命没法说的。”说着眼又湿了,真想吭吭哭一场解解心理的愁。
  张顺啥也不说,跑到石头洞里用手帕包着那颗子弹,拽着世龙的胳膊往后沟去了。世龙暗忖顺哥哥不能轻浮,一定有法解决,路里不便发问。
  到了后沟来到了褚杰的家,老人正在聚精会神对着一盆清水发愣,好像里面藏着深不可测秘密似的。褚小民不在也许又山里嘣鱼去了,恁厚的冰冬也当不着那些爱好。
  张顺见褚老专注的样子,也不敢打搅了,和世龙站在一旁只是等老人醒了神再说。可世龙心里急得冒了火,大声道∶“紧病慢先生!”
  老人家陡然抬眼见了二人道∶“是拉拉屯的吧?屯子里的人们都来我们这边了,你们从哪来的?肯定有了不得的事儿了,快上屋。”
  张顺这才道∶“老人家我们也离开了拉拉屯到山里寨子住了。”说着二人就来到了屋里。
  屋里的摆设倒叫二人一无所知,都是不曾见过的仪器。张顺啥也不说,就把那颗子弹抖了出来,摆到老人眼下的桌上道∶“就是因为它打搅您来了。”
  老人仔细瞧了瞧笑道∶“来的及时,再晚了出人命的。”二人心里诧异,这老人真的神了。
  褚杰从一个玻璃容器里倒出半杯无色液体,将子弹投内,半个小时后,道∶“这是颗有毒的东西,是用天仙子,闹羊花,生川乌,八角枫还有砒霜一起熬制提炼的生物碱,浸制的德国冲锋枪的子弹,打着人了肢体肌肉腐烂发黑,如不及时处理就可能侵入大脑,出现幻觉,不出两日就没命了。”
  张顺问其故,老人指着杯子上的现示道∶“这杯子出现的英文字母透露的清楚解释着深渊得很。啥也别说了,这一切都是我利用化学反应研究的结果,就是说了你们也不懂。”急急去里间取半碗杏黄色的药粉分了三包,道,“速速离去救人要紧,每日空腹一包,服完毒性就解除了。不过伤处必须包扎100日,避免风邪入侵,就一辈子康复了”
  世龙激动地趴地磕几个头道∶“老伯伯就是患者的再生父母!代她感谢您。”老人道∶“救人是我的天职。回吧赶紧回吧!”二人就速速往寨子里赶去。
  打蔡连服过药粉,又拉又吐,排出乌黑腥臭粘液,折腾了好几天,才开始慢慢好转,伤处的肉开始红活起来,上面的绑带解了,精神为之大振。
  日光荏苒,瞬间三阳开泰,春光如涛,淑气熏熏,生机蓬勃。
  拉拉屯的一道山川屯子充满了焰火。鬼子前来扫荡发现没有一个人毛,气急败坏,就放起了大火,狼烟动地,然后便向其他山川搜索去了。
  世龙顾不得其他的事情,便叫孔胡子、毅东留下来和群众打成一片,继续组织抗日队伍,利用山林的优势同鬼子进行灵活机动的游击战,消灭鬼子,早日把日本侵略者撵出黑土地。就决定护送侄女回河南老家去。
  张顺道∶“蔡连姑娘这带着绷腿的伤还没好利索,乘火车车站里万一被鬼子查出来因由就糟糕了。干脆我到苏家屯看看能不能踅摸一辆挂着日本旗帜的轿车直接开到老家安全。”
  鞠芳道∶“我哥哥鞠国是苏家屯地下抗日飞虎队头头,他们肯定夺得有那车的。快去吧,一定有希望。”
  张顺问世龙会开车不?世龙答应没问题,啥都会驾驶的,就带着儿子青飚下山了。
  其实飞虎队真的没有日本的轿车,还是以前在山海关夺得一辆土匪头子的轿子车,土匪当时也被穿死了。这车一直闲着没多开。
  张顺见到大舅子,说明了来意,鞠国甚为顺利答应了,又到沈阳踅摸了一面日本鬼子的膏药旗,车头一插,足可以横行霸道了。便加满汽油备了盘缠,吩咐了司机一直开到了山寨附近。
  世龙扶着蔡连上了车,对张顺以及苏家屯的飞虎队很是感谢,洒泪而别。从海城、锦州、葫芦岛、山海关、秦皇岛岔开了天津顺着便道一路河南去了。欲知后来如何?且往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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