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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如此丑事

作品名称:如玦月      作者:步俞      发布时间:2024-04-29 08:24:49      字数:6647

  因陈开运的想法,令一事刚完又生一出,也让陈开顺见他为自己这样着想,心里很是感动,两人打小的交情,终不是白来的。
  却再看陈继远、陈开兴一时犹豫不决,就说:“算了,在哪都能挣工分,反正——”
  “闭嘴吧,”陈开运翻了个白眼打断他,“就显得你大度,会作好人怎的?”
  之后又满眼嘲讽的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严周考,“我说严组长,你也别像没事人一样,开顺的事情你应该负大半责任,
  他都不追究了,你难道就一点不感激,还是仍觉得你没错,这会儿至少应该表个态吧?”
  “妈的,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过去,还真是轮到老子头上了。”严周考暗自骂着。
  于是干咳一声,只得站起身来,“这事我回去也检讨过,确实是我大意了,在此我深表抱歉。”就向陈开顺装模作样的鞠了一躬。
  随后又对陈继远和陈开兴说:“我也觉着陈开运同志的提议不错,果园是大队的重要副业,队长不能一直空着,开顺同志是党员,是退役军人,我看完全有这个能力担任,不然由我出面,就在大队领导班子上讨论一下来决定吧,相信社员们会理解的。”
  这一说,陈继远和陈开兴当然没意见,反正是严周考出头。而且巴不得陈开顺过去呢,前两年驴当队长,不知吃了多少私,趁机整治一下果业队也好。
  而此时陈开顺也豁出去了,既然要讨些好处,索性都提出来算了,就起身对陈继远、陈开兴说:“六叔,开兴哥,那我再不要脸点,去果业队我想把岳阕明和陈世林带上,不知行不行?”
  见陈继远点了点头,陈开兴就笑着说:“只要他俩都没意见,俺们也不反对。”
  也令陈开运偷偷对陈开顺竖了竖大拇指,并心里笑骂着:“还真以为你觉悟高呢,敢情狐狸终究藏不住尾巴,左膀右臂的有了心腹,过去干活自然就趁手了。”
  就这样,当事情得以解决后,而对于陈开兴来说,此时才为女儿有了对象的事感到心喜。因姜峰第一次登门,中午就摆上了一桌,把在场的人并陈继昌都叫去家中,借机稍聚过一回。
  且饭后,陈巧云又和姜峰上供销社找到高经理,买了烟酒、点心什么的,等被孙玉叶拉着闹过一阵子,就忙去了陈开顺家里,再表示一下歉意。
  也正好,因陈开顺喝酒不少,虽然说把事情放下了,但终是郁闷难免,所以就没有出工,另妻子董爱琴顾着他,又上山晚了点,而都在呢。
  一看两人带着礼品来到,不但陈开顺怎么都不肯收,而且心直口快的董爱琴,打趣过陈巧云后,更没当回事,“你俩也不用这样,叫俺说还得谢谢小姜呢。”
  “婶,这咋说的?”陈巧云笑着问。
  董爱琴叹了口气就说:“你没看见,村里像俺们两口子只一个孩子的,还有第二家吗?哪一户不是儿女成双的。”
  “也是,只有长东自己太孤单了。”陈巧云点点头。
  “所以呀,”能被理解,董爱琴自是高兴起来,“我早想再生一个了,可你叔偏说,等去了胶市也不耽误,但到了那边,他长期出海,不是叫俺守活寡吗,哪辈子才能怀上?这下称心了,老老实实待在陈家庵多好呀,该干嘛干嘛。”
  “你跟巧云说这些干啥,她一个大姑娘家的。”陈开顺脸上一红的埋怨着。
  “怎的?只许你干耕地不播种,还不让俺说道说道了。”董爱琴白了他一眼。
  倒令陈开顺无奈摇了摇头,而再看陈巧云羞的面红耳赤,就又瞪了董爱琴一眼,“懒得理你,我还是上山去得了,你也抓紧点。”
  这样一来,陈巧云忙又同姜峰说了几句道歉的话,也跟着一起离开了。再等家去和父母打过招呼,两人就骑着自行车返回了公社,事情总算得以了结。
  而接下来,随着麦收的结束,并种过一茬秋玉米,只要再等跟新队长对完账后,陈开顺也要带着岳阕明和陈世林,到果业队走马上任了。却为此,也让陈开祥抱怨不断,说什么都想跟着去。
  好在的是,七队队长的位置空出来了,且经社员们一致同意,由他顶替陈开顺,这才打消了念头。也为了避嫌,妻子田云英就不能再记工分,而是让会计兼任了。
  同时,又令驴日夜不安的为自己盘算起后路。原来,这驴虽说脾气暴躁、私心不少,但却对修剪果树有一套,要不也不会被调去果业队,而且长得膀大腰圆,一般人不敢和他对着干。
  在被撸掉队长后,原以为过上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职位,始是干了快两年,也让本来半死不活的果园子有了起色,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代替的,谁知却被陈开顺横插了一脚。
  当初在七队时,就因他当兵回来见多识广,得到社员的拥护,令自己这个队长威信扫地,以致两人的关系不怎么样,又恰好那会儿一心想去果业队,干脆离开算了。
  想不到转来转去,竟又要重演一回,且不说以后该怎样相处,就是面子上也挂不住。何况早年欺侮陈世林年纪小,克扣他的工分,现在人家长大了,还跟陈开顺关系不错,到时肯定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因此,害得是整天愁眉不展。
  而看出驴的心思,大闺女陈美芬仗着近来能跟严周考说上话,就跟自己的爹商量后,要请他到家中吃饭,看能不能给想个法子。
  即使阻止不了陈开顺去果业队,也好帮忙另寻条路。于是,这天提前往供销社把东西准备齐全后,傍晚就来到了农宣组办公室。
  而打从裤裆和驴的事,被逼了一回,这次又因为陈开顺闹的颜面尽失,严周考巴不得借酒解一下闷,自就很痛快的答应了。再且下来驻点都是派饭,虽然一天也交半斤粮票三毛钱,但庄户人家能有什么好吃的,肚子里早已没了油水。
  就这样,因驴的老婆常年有病,小闺女也在外上初中,所以当饭菜做好后,并没有上炕,只自己在屋子对付了口,而另一边,自家男人和闺女则陪着严周考吃了起来。
  再等劝酒、夹菜的吃喝一通,陈美芬也提起了他爹的事,少不得又添油加醋,将以前的矛盾说了一遍,并问能不能让陈开顺别去果业队,设法让驴再当队长。
  “你以为我想呀,”严周考有些烦躁的仰头喝了杯酒,“真是奇了怪,在别的大队处处顺利,怎到了陈家庵就不一样了,真是一次比一次窝囊。”
  “还不是大队班子都穿一条裤子,仗着早年支前的支前,后来当兵的当兵,就为所欲为,”驴讨着好也替他一脸不忿,“怎么说严组长也是公社下派的领导干部,这不摆明没把你放在眼里吗?”
  “妈的,等着吧,早晚拉去公社挨个批斗。”严周考恨的是压根直咬。
  “谁说不是,”驴给他把酒倒满,“别的大队班子都被批斗过了,凭啥陈家庵就一点事没有?”
  倒是陈美芬,见严周考闷头抽着烟,就白了他爹一眼,心里埋怨着,说这些干嘛,只要你能继续当果业队长,批不批斗的关咱啥事。
  于是又笑着问严周考:“严组长,你看我爹的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陈开顺去果业队已经定下来了,我也没办法,不行的话让你爹先干个副队长,慢慢再说吧。到时等我抓到把柄,一定跟他们算算总账。”严周考也不知是在应付,还是真心的,反正要对得起人家这顿酒菜不是?
  “可依着我爹跟陈开顺的关系,那时还不得闹心死。”陈美芬仍是担忧。
  “是啊严组长,再加上一个地主崽子,而且还听说,他跟那个黑五类的知青也走得很近,要是这三个人凑在一块,不得够俺喝上一壶的呀?”驴又哭丧着脸装起可怜。
  “那你们说怎么办?”严周考刚端起酒杯,又“砰”地放在桌子上,显得不耐烦了,好好出来解闷,却尽提些糟心事,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这一来,陈美芬就忙冲他爹使了个眼色,让别再说了,之后又拿过酒杯送到严周考面前,更是媚眼一笑,“严组长别生气,咱们不提那些了,来,今晚俺陪你喝个痛快。”
  而驴心里虽不情愿,要不说这些,咱家赔上酒菜的图个啥,当是冤大头怎的?但也只好端起杯子,舔脸一笑,“对对对,只要严组长能吃好喝好,俺那点事不叫啥。”
  这一说,严周考才脸色一缓的又喝了起来。而吹嘘着自己以前的事情,又被陈美芬和驴恭维着,不觉也有了些醉意,就不管不顾的有点失态,因原先是盘坐着的,为了舒服一些,竟把两腿向桌子底下一伸。
  但却不多会儿,只觉得自己的脚会不时被摩擦几下,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可当看着对面的陈美芬,有意无意冲自己暧昧的眼神,顿时就心花怒放、痒痒难耐。
  原本也是眼馋陈美芬身材丰满,才不顾她模样怎样搭上了话,此时酒壮色胆,岂能不占点便宜?索性把脚又往前伸了些,
  竟然直接做起了怪。
  也惹的陈美芬打了个哆嗦,就一下子给夹住了,哪里想到严周考会这样大胆。再瞥了眼他爹,见没有半点异常,才暗松了口气,随后却又不觉将两腿松开了。
  而看陈美芬并没羞恼,只稍稍瞪了自己一眼,严周考又得寸进尺起来,就用脚趾不断上下划弄着,那滋味简直无法形容,特别还是当着驴的面,更感到十分刺激。
  这下倒好,被严周考挑逗的,陈美芬一时就心跳气喘,一会儿捂嘴,一会儿喝酒掩饰的,加上也有了些醉态,那脸更红的像抹了胭脂似的,即便模样丑陋,但却别有韵味。
  且因驴,此刻只顾同严周考饮酒,全然不知桌子下面发生的事,也令他吃喝之余,又不耽误调情,更是舒爽的不行,心情自就十分的好。
  但占了这么大便宜,当然得给父女俩点回报,而后就告诫驴说:“你在果业队的账本没问题吧?到时和陈开顺对账,可别让他抓住把柄。”
  “没事,俺干了这么多年的队长,还不至于蠢到那种地步。”
  驴笑着说。
  严周考点点头,而想了想就建议:“我随三队参加生产,跟他们队长还能聊上几句,不行我打声招呼,你先到那边去吧,暂时干着再说。”
  可当惯了队长,一旦下去做普通社员,这驴自是有些抹不开面子,就苦着脸问:“严组长,再没有别的法子吗?”
  “先别急,我话还没完呢,”严周考一笑,“你们大队的治保主任,一直是民兵连长兼着,这有点不符合规矩,等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你推上去,然后再在三队干个其他职务,也就有说道了。”
  “你说真的严组长?”缓了那股劲的陈美芬忙问。
  “当然是真的。”严周考抛了个暧昧的眼神,嘿嘿笑着,并那脚又往前送了送,也令陈美芬,忍不住地“嘤”了一声,臊的低下头去。
  再看驴,也是一脸惊喜,等反应过来,忙给严周考敬酒说:“严组长,你放心,以后俺都听你的,让做啥就做啥。”
  “没那么严重,这点事算不得什么。”严周考故作姿态的一摆手,又意味深长看了眼埋着头的陈美芬。
  而等两人都饮了个干净,驴就又对他闺女说:“你这丫头愣着干嘛,还不陪严组长再多喝几杯。”
  陈美芬这才抬起头来,只见给严周考倒着酒,温顺的竟像个小媳妇般,哪里还有半点平时那股泼辣劲。不过因生的人高马大,怎么看都多了些违和感。
  但当被父女俩连番的劝酒,严周考又暗中享受着调情的滋味,自是杯杯不拒,不多会儿就喝不下了。再看时间已晚,哪怕不舍陈美芬,也得回去了。
  可驴见他走路摇摇晃晃,忙献殷勤的让自家闺女送送,岂不知也正合了严周考的意。本来就不满足,这下孤男寡女、黑灯瞎火的,想不发生点啥都难。
  就这样,等两人出了大街,虽此时天气暖和,但已没有乘凉的了,四处漆黑一片。而原本凭着陈美芬的个头,搀扶着严周考还是不费劲的,可实架不住他像挂在身上一样,不多时就累的气喘吁吁,也只好依偎在一处墙角歇息下。
  却谁想,随着身子一紧,那胸口竟被一只大手攀了上去,就慌的忙说:“严组长,你别乱摸。”
  但严周考也不搭话,喘着粗气只顾不停地搓揉,这样还嫌不够,随后又把头埋了进去。而陈美芬一个未经事的大闺女,被挑逗的哪里受得住,偏浑身软的像没了力气般,推又推不开。
  其实,她今晚之所以同严周考发生点暧昧,只是因为自己爹的事,倒也不想真的要勾引,可哪里料到严周考会那般不识逗,又一副老手的样子,不仅令自己难以拒绝,还莫名的渴望起来。
  而说起这陈美芬,二十多岁了也不是寻不着婆家,一副好身板就代表一个好劳力,就算长的再丑都会有人家要,更何况还一副好生养的样子,偏架不住她高不来低不去的,所以才一直拖着。
  可这个年纪的黄花闺女,哪怕身处闭塞的乡下,但在生产队干活,听惯了一些荤段子,对那男女间的事早已见怪不怪了,于生理上又怎能不充满幻想,因此难免就动了情。
  也令严周考欲火难忍,另一只手就急不可耐的伸向下面。不过随着陈美芬打了个冷颤后,突然像明白了什么,又一把将他推开了。
  但这会儿的严周考哪里肯干,仍昏了头脑的上前搂抱。却偏陈美芬又左躲右闪,不大怎么配合,倒令两人一个抓耳挠腮,一个欲拒还迎的有些好笑
  于是严周考就急促地问:“好好的,你这是干嘛?”
  “严组长,俺不能这样。”陈美芬大口喘着气。
  “为啥,难道不想管你爹的事了?”严周考顿然一气,这蹭蹭窜起的火又被浇灭,不是要人命吗。
  “那就等俺爹的事解决了再说。”陈美芬犹豫过后,紧咬着下唇。
  她心里怎会不懂,在事没办成前,绝不能轻易便宜了严周考,跟先给点甜头不同,不然鸡飞蛋打,可没法张嘴找地方说理去,之后又撂下一句:“放心,俺不会忘了的”,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倒留下严周考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就心里咒骂不停。不过此时也只得悻悻回去,唯有尽快解决驴的麻烦,再以成好事了。
  也果然,等随着陈开顺、岳阕明、陈世林去了果业园,驴就进了三队。而不多久,又被严周考借着方便开展阶级斗争为由,提议当上了治保主任。
  更正式成为大队干部中的一员,并且第一个兵就是来福,即便他是坏分子的儿子,但办法总是有的,何况已同裤裆划清了界限,倒让鹅蛋、毛虎眼馋的不行。
  且除了惹的一众陈家庵社员,猜测这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外,大多数人也少不得羡慕起来,称驴是因祸得福,更令他爹老管头乐开了花,走到哪里都会显摆一番。
  而这事已了,严周考肯定不会放过陈美芬,当这晚又在她家吃喝过后,也再次发生了之前的一幕。且有了上次的经验,两人自是轻车熟路,竟寻了一僻静的胡同,把衣服往地上一铺,就呈现了一出不堪入目的大戏。
  并有了一次自会想下一次,不然哪来的色是刮骨钢刀呢?另严周考这方面又看似老道,平时再给陈美芬个小恩小惠,当然就频频得手,从而下来驻点的枯燥日子,也随着被乐趣所取代。
  而陈美芬以前在村里,因长相难看,常常沦为笑话,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特别还是一名来自公社的干部,且又初尝男女之事,所以也不管严周考结了婚,以后自己怎样嫁人等等,就欲罢不能的同他搅合在一起。
  但不想,这晚当严周考跟陈美芬趁着天热,在村外小河的下游,又上演着不堪的一幕时,却不知此刻正有两双眼睛,也借着月色,在不远处死死盯着他俩。
  原来,鹅蛋、毛虎因平日难见荤腥,就找了几块破鞋底,点着后可以作为火把,想沿着河道去照鱼。一是为了解馋,二是傻人有傻心思,要巴结一下当上治保员的来福,看有没有机会也混个事情干干。
  而一路没舍得点着破鞋底,倒先遇上了一对搞破鞋的。因平日不受待见,所以两人也不敢弄动静,再惹了祸那可麻烦了,何况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虽说脑筋缺弦,但正当年纪,自会受到刺激,不免就看的口干舌燥。
  怎知,还不止这样,随着严周考和陈美芬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毛虎竟把手伸进裤裆套弄起来。而旁边的鹅蛋一看,就轻声地问:“你干嘛呢?”
  “不知咋的,俺痒的难受,这样就会很舒服。”毛虎咧嘴一乐,也不感到羞臊。
  “真的?那俺也试试,别再憋坏了。”鹅蛋将信将疑的,也将手摸向下面。
  于是,两人同眼前那副活生生的春宫大图,就这么交汇在一处,虽如隔靴瘙痒,但起码身临其境,又都是初次,倒也十分刺激。
  而随着严周考同陈美芬安静下来,鹅蛋、毛虎也先后一个激灵,这种梦里才有的快感,两人早已曾交流过,就相互无声的傻笑着,回味着刚才的一切。
  却这时,只听陈美芬有气无力的问:“俺不会怀上吧?”
  “没事,我有经验,不会让你怀孕的。”严周考一笑,又去拿来支烟点着,美美抽上了。
  “你倒说的轻巧,真要出了事,让俺一个大闺女那时咋活人?”陈美芬哼了一声。
  “你就放心好啦,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呢?”严周考安慰着。
  “严组长,我知道你有老婆孩子,更是领导干部,俺只是个乡下丫头,所以绝不会去乱生鬼心思,”陈美芬叹了口气的说,“况且,对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根本讨不了便宜,倒也不图别的,只要你在陈家庵能多顾着俺家就行了。”
  “那是肯定的,即使有天你出门子,我也会为你准备一份嫁妆。”
  严周考丢掉香烟将她搂在怀里,虽是抱着玩弄的心态,但接触下来,陈美芬大咧的性子,又能放得开,这才是他想见到的,只要在陈家庵不出事,以后离开了,谁还认识谁。
  而两人说着话,也再次缠到了一起。但同时,不远处的鹅蛋、毛虎却被吓坏了,哪里还听不出来是谁,即便这会儿心痒难忍,也不敢再多看一眼,忙偷摸着溜掉了,生怕被严周考发现,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可回去后一连几天,两人心里总像装了块石头,沉的要命,又没胆跟别人乱说,就商量着找到来福,终于把事情告诉了他,这才轻快不少。当然,自是隐瞒了他们也随着舒服了一回的事。
  但来福是谁?早前能四处瞎混还是有点头脑的,忙嘱咐着鹅蛋、毛虎千万保守秘密,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也才明白了为啥驴能当上治保主任。
  却一时也犯了难,有心想提醒一下严周考,又怕被认为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反而对自己不利,可不告诉的话,一旦出了事失去靠山,那以后在村里就捞不到什么好处了。
  因此思来想去,还是向严周考透露了一些,虽令他在惊吓之余暗自庆幸,但又怎会承认呢,不过仍给了来福点甜头安抚着,让别到处乱说,免得影响不好。而且不几天后,鹅蛋、毛虎也如愿的当上了大队治保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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