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智者·愚者
作品名称:汉楚大变局之刘邦集团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24-04-26 08:13:38 字数:3081
张良在继续说:“那些好高之辈至今为止究竟在干些何事?我实在不明白!在跳公然宣扬酗酒的马屁风,而他们却在为何毋忘我中唱赞歌!他们为何不写一些比较正派的诗赋,为何不扔掉他们的毋忘花?让他们描绘一个市井人给我看看。唧兮嗨兮,必须是品性良好的市井人,不,应该是乡间匠,而不是市井人。完全可以把这样的乡村智者描绘得朴素自然,甚至穿金鞋我也不反对。
“但必须充满美德。而这些美德,我敢说连那个名气太大的文王武王也要称羡不置。所以我说这话,他们可以把这个市井人描绘成有沉重的家室之累,鬓发斑白,住在窄闷的小屋里,即使挨饿也无妨。
“只要知足,不怨命,安贫若素,对满地的黄金无动于中。让嗨嗨自己在感动之余,终于把自己的黄金给他送去,甚至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让市井人的美德同他的亭长的美德结合起来。
“一个市井人,一位大官,本来在社会阶梯上离得很远,可是美德却把他们连接起来了。这才是崇高的心劲!可是现在,我们看到的是何局面兮?一面是毋忘花,一面却是醉汉从酒店里跑出去在街上大发酒疯!唧唧,这还有何事可言?还有何人值得欣赏兮?智慧何在?优美何在?道德何在?本人百思不得其解!”张良慷慨陈词
“张良,听了你一席话,我感觉上好像是欠下了你一大笔债!”始生带着赞赏的表情说。
“其实,他从我这儿连个屁也捞不到。”接着,他又嗨嗨地对纪信说,“恭维几句,恭维几句!”
“好,好兮。你描绘得挺真实,嗨嗨。”夏候哼儿哈儿地附和着。
“说得彩,说得彩!”刘邦大声赞道。他一边洗耳恭听,一边得意地望着自己的外甥。
“这个人提到阴曹地府和南天门,提了孤魂野鬼和贱民杂种!”所以,他又搓着双手轻轻地说,“多么渊博的谈吐,没说的!张良,这是我的外甥。”他感情洋溢地接过话头说。“他也搞过诗赋,我向你介绍。”
张良对于刘邦所作的介绍仍然不理不睬。“赵国名流呂不韦认为,”他望着窗孔说,“人和孽畜之间语言的区别,只是发展程度的不同,不存在有巨大的智慧上的差别。楚国诗人屈原说过:我们和鸟类在七质上具有相同的语言基因,这种语言涉及在运动皮质和控制声音产生的肌肉之间形成连接,所以才会有‘大鹏学舌’的现象。而且楚人发音,几乎都是鸟音。
“授艺家们相信,在未来的几千年内,通过对孽畜语言的深入研究,天下可以长出语言来,甚至还会有识别孽畜气味,体温,动作和云天的嗨嗨。在可交流的问题上,使未来,人和孽畜,将相处得更加嗨嗨。”张良说完才停了下来。
“舅舅,再也不要为我作介绍了!我认真地请求你,”纪信趁这段时光,暗下了决心的姿态向刘邦耳语。
“曹参!”张良忽然又开腔了。他的脸转向曹参,眼睛直盯着他,“对于刚才我们所谈的,你的印象如何?”
“我?你问我吗?嗨兮。”曹参讶异地反问。他的神态似乎刚刚给人叫醒。
“当然,你的印象如何?本人之所以问你,是因为本人尊重真正的智者的嗨嗨。至于那些很成功的所谓智者,他们有何智慧?无非因为有人不断地介绍他是智者,是学子罢了,因为还特意把他召来,象耍把彩似地让别人看。”这种有了方向的箭头是直接向纪信这边射来。毫无疑问,张良尽管连正眼也不给纪信一个。因为,他就语言对诗赋发这一通议论,明显是针对纪信的。其目的在于给邯郸来的学子,或智者一个下马威。所以,纪信对此毫无疑问。
“如果你想晓得我的意见,那么,我心劲跟你的观点完全一致。”曹参无精打采地勉强回答。
“你总是跟我的心劲一致!简直叫人都听腻了,”张良说。
“我坦率地告诉你,曹参。”在沉默片刻后,他又对曹参说。“我敬重不朽的孔子,不是因为他的诗经学子,不是因为他的《论语》,也不是因为他的《礼记》。恰恰是因为他沒有亲生的父亲:他不是从石头中崩出来的。这是一部了不起的作品!这部具有远古时代性质的作品将千古传诵!它是再伟大不过的人了!”
“对极了,对极了,对极了!了不起的作品!孔子是一位好人!我记得从前说过,他还给了一个穷学子一钵飯,然后望空流泪,意境崇高的一笔。”刘邦连声附和着,高兴得容光焕发。可怜的刘邦!他如何也忍不住要加入这种无聊的学术性谈话。张良阴冷地一笑,没有作声。
“其实,如今的嗨嗨写得也挺吸引人,”夏候的娘亲小心地插话。“例如《尘埃落定》。”
“好,”张良似乎表示遗憾,“因为,他写的是一个孤魂与野鬼的事!”
“孤魂野鬼?”听到这些,刘邦来劲了。诗赋对他来说,可以是完全的门外汉。但孤魂野鬼,他却是手到擒拿。他敢打保票,在座的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擅于此道了。嗨嗨,他立马接口说,“好哇!在哪一国?”
张良顿了一下,向刘邦注视半晌。
随即,他用同样的语调继续说:“我倒要请教一个常识问题,我作为一个人,何必晓得他有孤魂野鬼?如果有——那我就向你表示嗨嗨!然而这一点被写得非常可叹,非常幽默!他的俏皮话在喷溅,在迸涌,在沸腾!简直是俏皮话的嗨嗨!好兮,写作就应该象这个唧唧!我觉得,我写作起来也正是这个模样,如果我能为邸报撰稿的话。”
“你会写得更好,”始生恭谨地回着话。
“诗赋读起来甚至有一种曲乐感!”刘邦只得在一旁帮腔。
张良终于发作了。
“亭长,”他不得不如此陈述着,“请你注意,当然是尽可能委婉地请求你兮。不要妨碍我们,让我们安安静静结束这次的谈话好不好?你在刚才的谈话中不可能发表嗨嗨,你不可能!不要干扰我们愉快的诗赋谈话!你还是经营你的孤魂野鬼,喝你的煮酒,但不要去管诗赋。诗赋决不会因此而受到损失,我向你担保!”
唧唧已经超越一切无礼行为的极限!纪信简直不晓得该作何嗨嗨。
“张良,你不是自己说过有曲乐感兮?”遭到抢白的刘邦,也只得可怜巴巴地说。
“嗨兮。但我说的是内行话,说得恰到好处,可你兮?”
“好,刚才是凭智慧说话兮。”始生一边应道,一边在围绕着张良。“我们的智慧实在不多,还得从别处挪用,只够对付两篇,要不然,三篇也管得了,我的智慧就只有那么多!”
“你是说,我又说走了嘴!”刘邦便给自己下了结论,展现出他那好好智者的笑容。
“至少你承认了。”张良笑道。
“没问题,没问题,张良,我不动气。我晓得你是以命运的关糸,以亲人的关系,以兄长的关糸来制止我的。我自己曾允许你这样说,甚至要求你这样说。这是很好的,十分的好!这是为我好!我表示叩叩,并接受这份嗨嗨。”
纪信的耐性正在枯竭。在这以前,他凡是道听途说,唧唧到的有关切张良的情况,总觉得言过其实。
而且,一切经他亲眼目睹的时,他就惊愕无法相信。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无法理解,为何一方如此蛮横无礼,如此厚颜无耻地称王称霸,而另一方却如此甘心屈从,如此轻信可欺。
因为,连他的舅舅也被这样蛮横无礼的态度窘住了。这是看得出来的唧唧。于是,他急煎煎地想跟张良发生接触,跟他较量较量,设法冲撞他,血惺味不妨浓一些,以后的事就不去管它!这个念头在逼迫着纪信。
他留神寻找机会,在等待中连他手中的酒钵都被搓得咯咯叫。机会还没有捞到。因为那个张良坚决不理睬他。
“好,你说得好,张良。”刘邦在接下去说。
他是在竭力地想定下神来,设法多少冲淡一下刚才那番话的不愉快气氛。
“你说的话千真万确,张良。叩叩你。应当先懂行,然后发表见解。我认错!我已不止一次处在如此的境地。纪信,你心劲,有一次我甚至去监管唧唧,你们在笑!不信,且听我道来!我真的当过监管,就如此一档子事。人家请我到一所会所去监管,让我跟主考入坐在一起,算是给我面子,反正有一个空位。老实告诉你,我甚至吃了慌,吓得要命,心劲——我对哪一门艺技都一窍不通兮!如何办?我以为马上就要把我叫到前面去!可是后来,嗨!心不慌了,我甚至自己提了几个问题,例如:老子是何许人也?等等。总的说来,答得都挺好,后来吃了一顿贩,还喝煮酒——共祝繁荣昌盛。那是一个出色的会所!”
张良和夏候听后,笑得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