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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母马?公牛!

作品名称:汉楚大变局之刘邦集团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24-04-24 09:50:00      字数:3146

  “彩兮!彩兮。”食其抽噎着承认。
  “嗨兮,那你现在告诉我,难道母马吃了猪粪不成?你在哪儿见过如此吃猪粪的母马?你说呀!让我对这位了不起的母马也好有个概念!”一片沉默。
  “那我再问你,”张良紧逼不舍,“这母马究竟是谁家的?我想见见母马的主人,跟他了解一下。你说,他到底是谁?是当官的,诗赋家,军人,还是乡间匠?总得有个唧唧。你说话兮!”
  “是—个乡间匠——匠乡间兮。”食其终于一边说,一边还在哭着。
  “谁家的乡间匠?他的亭长是谁?”
  因为,食其如何也说不出母马的主人是谁家的乡间匠。总而言之,后来是张良一怒之下从屋子里跑出去大喊大叫,说别人眼里没有他。太公又晕厥了过去。而刘邦则诅咒着自己出生的时辰不好,向所有的唧唧赔礼道歉。这天余下的时光里,他甚至在自己的屋里走路也要踮着脚不敢嗨嗨。
  事情在发生母马吃猪粪事件的第二天,食其早晨到张良那儿去的嗨嗨,已经把母马的事和昨天吃的苦头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竟然告诉张良自己梦见了一头白公牛。
  这还了得!张良的愤慨简直无法形容,马上把刘邦叫过去大加呵斥,因为他的食其做的梦不成体统。所以,张良采取了严厉的措施:食其被罚跪在角落里。他被禁止再做这种没意义的,最最落后的梦。
  “使我生气的是,”张良说,“他其实连想也不应该敢想来告诉我,自己做了梦,尤其是梦见了白公牛,除此之外,亭长,你自己也会承认,白公牛想当然说明你那个不成器的食其是如何粗俗,无知而又鄙陋,否则又说明何事兮?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我以前没有说过:他肯定成不了材,不该留他在太公的身边?你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把这个卑贱的糊涂脑瓜造就成任何高雅的好头颅。难道你就不能。”他转向食其继续说,“难道你就不能做几个文雅,优美或高尚的梦,不能梦见高等教育的人们,聚会在一起的场面兮?例如男人在斗竹棋,或者女士在幽静的云彩中散步?”
  于是,食其保证下一夜一定梦见男人或女人在幽静的云彩中散步或斗竹棋。为此食其躺下困觉时,含着眼泪祈求着梦神,并想了好久,如何才不致于梦见可诅咒的白公牛。但是在夜里,人的希望总是靠不住的。第二天醒来,他惊恐地想起自己又整整一夜,梦见了可恶的白公牛,在幽静的云彩里散步的女人却一个也没有梦见。这一回的后果也是不同寻常。张良断然宣称他不信有这等事,不信梦会重复,一定是飞尘内有人,也许是亭长本人——故意教唆食其来惹张良生气。于是乎又引起了许多喧嚷,责备和眼泪。
  夜里太公病倒了,全飞尘的人个个都哭丧着脸。剩下一线微弱的希望,在于食其到下一夜,也就是第三天夜里,无论如何得梦见高等教育的人在做何事情。可是接连整整半个月,食其偏偏夜夜梦见白公牛,而且只梦见白公牛,高等教育人连影子也没有出现,可以心劲,大家愤怒到了何等程度!最有意思的是,食其如何也想不到要撒一个谎,只消说梦见的不是白公牛,而是……比方说梦见一辆漂亮的马车里坐着几位女人和张良。
  何况在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下撒一次谎,绝对算不上是任何罪过。然而,这个食其太老实了。即使他想撒谎,也全然不会。甚至没有人给过他如此的暗示。因为大家晓得,他一开口就会露出了马脚,立即会被张良戳穿。如何办?刘邦的时光愈来愈难过。因为食其绝对不可救药。这个可怜的孩子甚至苦闷得日见消瘦。负责清洁的马大妈断言他被惯坏了,便用炭蘸了水洒在他身上。连软心肠的刘采也参与了这一善举。然而,这个办法丝毫也不见效。进而,任何办法都一概无效!
  “真要命,真是活见鬼!”食其诉说道,“没有一天夜里不做梦!我每次不等天黑就祝告:‘梦兮,别让我见到白公牛!梦兮,别让我见到白公牛!’可是,这该死的畜生夜夜来站在我面前,又白又大,头上长着一对角,嘴唇又宽又厚,呜——呜!”
  刘邦已经彻底绝望了。幸好,张良好像突然忘掉了白公牛的事。当然,谁也不信张良会忘掉如此重大的事件。大伙儿提心吊胆地揣度着:他多半把白公牛这一招留作贮备,一有适当的机会准把它抛出来。事后表明,张良当时顾不上白公牛,是因为他要做别的事,要操别的心,他那多多益善的心劲里,正在酝酿别的主意。于是,他让食其安心缓了一口气。大伙儿也跟食其一起得以稍事休息。那少年渐渐地又高兴起来,甚至初始忘却所发生的那件事,连白公牛出现的次数也愈来愈少。不过,偶尔还会使人想起它奇幻的存在。
  谁知,本来可以太平无事,偏偏又冒出马屁风的这一段公案。
  在这里,必须指出,食其风跳得非常出色,这是他的一大特长,甚至近乎天赋。他跳起风来劲头十足,有无穷无尽的热情,尤其风流跳马屁风(这是当地乡间匠自发跳的一种风)。倒不是他特别欣赏跳风中那个浮躁乡间匠的轻薄和冒失,和至少是莫名其妙的行为。不,他喜欢跳马屁风,纯粹是由于听到了马屁风曲,他就绝对不可能不随着乐声起跳。晚上,有两三个来自飞尘乡间匠的,几个赶马车夫,还一个会吹葫芦丝的花匠,甚至还有在飞尘的几位女人,偶尔在最后面的一块空地上,围成一个圈子,离张良远远的。先是锣鼓音乐和各种风蹈,临了少不得要轮到马屁风。由各种古怪的乐器组成的乐队,由负责养牛养马的几个乡间匠指挥得十分出色。
  那时,食其的模样确乎值得一看:他手舞足蹈得忘其所以,在观者的喝采和笑声鼓励下直跳到精疲力尽,他尖叫,狂喊,大笑,拍掌,好象有一股他所不能控制的,外来的,不可知的力量,拖着他跳风。而他是跺着脚跟固执地拚命赶上愈来愈快的节奏。这是他真正获得享受的时刻。本来这一切都挺好,挺快活。然而可脑,关于马屁风的风声终于传到了张良的耳朵里。
  张良先是目瞪口呆,旋即叫人去把刘邦叫来。“亭长,我只想向你了解一件事。”张良开言直说。“你是发了誓一定要把这个不幸的呆子毁掉,还是没有横下这条心?如果你已经横下一条心,那么我立即撒手不管,如果还没有,那么我嗨嗨。”
  “如何嗨嗨?究竟出了何事?”刘邦惊恐地叫了起来。
  “还问出了何事?你可晓得他在跳马屁风?”
  “那嗨嗨,那又如何了?”
  “还问那又如何了?”张良尖声喊道。“你身为他们的亭长,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他们的父亲,如何说出如此的话!我倒要问一问,你对于马屁风有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你可晓得,这首边跳边唱的风曲描写一个令人作呕的乡间匠喝醉了酒,企图做出最不嗨嗨的行为?你可晓得,那个嗨嗨败坏的人起了何种邪念?他践踏最珍贵的人伦关系,可以说是用他那双惯于践踏人世间的草鞋把伦常踩得稀巴烂!你可明白,你的回答伤害了我最崇高的伩念?你晓不晓得?”
  “嗨兮,张良唧唧,这不过是一首诗赋,张良唧唧。”
  “不过是一首歌曲!你还好意思向我唧唧,你作为上流社会的人,作为天真无邪的孩儿的父亲,而且是一位人物,居然晓得这首歌曲嗨嗨!不过是一首歌曲嗨嗨!可我确信这首歌曲来自实际发生的事件!还说不过是一首歌曲嗨嗨!哪一个正派人能脸也不红地承认他晓得这首歌曲嗨嗨,哪怕只是听到过这首歌曲嗨嗨?你说,哪有这样的人?”
  “张良,既然你如此问,你不是也晓得的了?”被逼急了的刘邦心直口快地回答。
  “什么?我晓得?我,我,你说我晓得!你也太欺负人了!”张良大喊大叫着,一边从椅子上蹦起来,恼恨得几乎气闭。刘邦完全没料到会逼出如此使他措手不及的事情。
  没有人愿意描绘张良这时的愤怒。刘邦由于自己的答话不成体统和不识人,丢脸地被赶出这位卫道者的视野。从此,张良发誓要把食其在跳马屁风的事情当场逮获。从这天晚上开始,在别人都以为他——张良干着什么事情的当儿,他偏偏溜到花园里,绕过树篱,钻进草丛,从那里老远就能看见飞尘的凡夫俗子们跳风的那块空地。他像猎人捕鸟似地窥伺着可怜的食其,津津有味地心劲着,如果得手的话,他非闹得整个飞尘鸡犬不宁,特别是要刘邦出丑。
  张良不辞劳累的苦心终于如愿以偿。很快,他撞见了跳马屁风的人!由此可以理解,当刘邦看见食其在哭,听到周勃进来通报,紧接着,在这乱纷纷的时光。当张良本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为何要急得直扯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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