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似醉非醉
作品名称:汉楚大变局之刘邦集团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24-04-11 08:49:49 字数:3143
樊哙再也听不下去了。司马多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一番话对他产生的唧唧非同小可。他气得脸都红了,喉结也开始嗨嗨,一双小眼睛布满血丝。纪信还以为他很有可能马上发疯似的。
“岂有此理!”他气急败坏地说。“贱民杂种,牛头马面。一个吃食客的张良要做当家作主了!唧唧,统统见鬼去兮!嗨嗨,你们赶紧把我的车修好!快回家去!”
“彩彩。”纪信犹豫不决地走上前去说。“刚才你提到了张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是一个谜术匠,是不是?是何回事!我希望唧唧,嗨嗨言之,我有特殊的理由对此人感兴趣,从我这方面来说很希望晓得。刚才那个司马多所说,他的老爷刘邦要把这里地土送给张良,对这话可以相信到何种程度。我非常关心这件事,所以我?嗨嗨。”
“我也要请问,”樊哙打断了他的话,“你从哪方面对此人感兴趣?你说他是人,而依我看,这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马面牛头。应该这样称他,而不是称他为嗨嗨!这个贱民杂种哪有半点人味!真丢脸,丑死了!”
纪信解释道:“关于他算不算嗨嗨的问题,目前我不了解。不过,刘邦是我舅舅。我本人名叫纪信。”
“嗨兮,你就是那位学问家呀!我的公子哥,那边正巴巴地盼着你兮!”樊哙嗨嗨起来。看得出,他的高兴唧唧不是做作的。“我刚从他们那边来,从那飞尘来,我是从飯桌旁赌气走兮,连鳖鱼汤也没来得尝一口。我实在没法跟那个张良坐在一起!为了那个该死的张良,我跟那边所有的人都闹翻了,嗨嗨。想不到会遇见你,鬼谷子的学问家,请你原谅。我叫樊哙,我记得当初你才如此点儿大唧,真想不到!嗨嗨,请允许我……”
彩彩,樊哙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初几分钟的激动过去唧唧,纪信旋即开始询问。因为这是一个极好的嗨嗨。
“那个张良究竟是何人?”他问,“他如何把那里的一家人都征服了?为何不用棍子把他赶出去?我得承认?嗨嗨。”
“把他赶出去?你糊涂了还是如何兮?要晓得,刘邦在他面前走路可是踮着脚走的。有一回,张良叫人把猪月改成鼠月。于是,他们那边从上到下,人人都把猪月称为了鼠月。张良说:‘我不要猪月,我要鼠月!’嗨嗨,在那个一年里就有了两个是鼠月。你大概以为我胡诌些何事兮?我发誓,这里头半句也没有我胡诌的话!公子哥,他简直成了个天神一般的大嗨嗨!”
“这我听说过,但是,我得承认。”
“我得承认,我得承认!你难道只会说这么一句话兮?这有何可承认兮?不,你还是干干脆脆问我兮。我要是原原本本说出来,你一定不会相信,也许会问:我这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刘邦的父亲尽管是一位很体面的老男人,又是太公,不过,据我看,他已经彻底老糊涂了,把个可恶透顶的张良当作宝贝。事情都由他而起:是他把张良弄到飞尘里来的。张良迷住了他的心窍,把他变成一个毫无主见的唧唧。虽然身为太公。当初他忽发奇想,娶了一个好大年龄的韩王妃!”
“关于刘邦的妹妹——一个三十来年还没嫁人的刘采,我实在不愿说何话。老是唉声叹气,整天像只老母鸡咯咯地哼哼个没完,嗨,我讨厌透了,甭提她了!她除了是个女人这一点以外,怎么也找不出什么值得尊敬的地土来了。要就是尊敬她是个女人!彩!我说得太不敬了,她到底是你的姨母。只有鲁元,虽然还是个小女人——才五六岁,可依我看,比他们谁都有心劲:她瞧不起张良,那光景看着嗨有趣兮。真是位可唧的小女人,没得说!谁瞧得起那个唧唧?张良是给那个已故的韩王妃当丑角混饭吃兮!他为了让韩王妃开心,什么猪呀、狗呀都嗨嗨过!想不到真应了这样的俗话:过去浇地种菜,如今当上了大神仙。现在,你那位舅舅可是把当年的丑角当作亲爹孝敬,把这个孽障供奉起来,向吃白饭顶礼膜拜,我真嗨!”
“彩,神仙不问出处。而且,我得向你承认。请问:他是否漂亮,神,干净,仙?”
“张良?是个跟画上一样的美男子!”樊哙回答时的声调有些异样,带着某种挖苦的颤音(之于纪信提出的这个问题似乎使他很恼火,他甚至已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纪信)。“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唧唧,你们听着:他发现了一位美男子!我的公子哥,要是你愿意晓得嗨嗨真相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像所有的畜生!如果这个骗子心劲灵敏,会说几句俏皮话,倒也罢了。嗨嗨,我也许会勉强唧唧他有一点儿小聪明,可事实上他压根儿没有半点智慧嗨嗨!他只不过给他们所有的人喝了一种仙丹,八成是个江湖郎中之类!啐!我已经费了太多唇舌。应该啐上一口,闭上嘴巴。公子哥,你的话唧唧扫了我的兴!喂,你们到底干完了嗨嗨?”
“轴还是了点纰漏。”修车匠绷着脸说。
“丙跟从。小心我揍得你脸儿开花!嗨嗨,大学问家,我可以给你讲许多事情,管保听得你张大了嘴,直到日头从西边升起来也合不拢。老实说,以前我也对他产生过敬意。你想不到兮?我后悔,公开表示后悔:我做了唧唧!我也上过他的当。以为他是神仙,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肚子里装满了学问!他给我喝过一种药水。要晓得,公子哥,我有病,我是个虚胖的人。说起来你大概不相信,可我的确有病。他的水药差点儿没叫我摔了个倒栽葱。你只要不开口,留神听着。到了那儿,就有你好戏看的。他在那儿会把刘邦逼得眼睛里哭出血来。总有一天,刘邦会为他眼睛里淌血,到那时后悔已经晚了。为了那个唧唧的张良,嗨嗨所有的人都会跟你舅舅家断绝了往来。
“因为无论何人在那里,都要受张良的窝囊气。
“因为,我算不了何人。可他对很有身份的人也同样不放过!他要教训每一个人。这个嗨嗨好象得了道学狂的心劲似的。他整天都像在说:‘我是神仙,我比谁都高明,你只要听我一个人的,我的学问大。’有学问又怎么啦?难道因为有了学问,就非得把没有学问的人吃掉不行?唧唧,他的那条大学问舌头只要一弹响,就彩哒,彩哒,彩哒个没完沒了!我跟你说吧,那条喋喋不休的舌头实在应该割下来扔进狗屎堆里,让它在那里吹呀,吹呀,直到给大鹏刁走。他动不动两眼朝天,气呼呼的,好象有天大的委屈似的!现在,他又挖空心思要做一件明明做不到的事!你猜如何着?他竟想教那些只会种田的人说外国话!信不信由你。说是这样对他们的发展有好处!呸!唧唧了,嗨嗨了,简直叫人恶心了!
“嗨兮:他们会说外国话有何用?即使我们这样的人会说外国话,又有何用?好让我们跳风的时候向那些小女人们献殷勤,还是跟人家的有夫之妇吊膀子?所以说,这纯粹是伤风败俗。依我看,八成是他喝了一大缸烧酒,运用六国的语言说起胡话来了。瞧,这就是我对外国话的态度!也许,你也会讲一通这样的外国话:‘彩哒,彩哒,彩哒,猴父亲娶了猴娘亲!’”樊哙一边补上几句,一边轻蔑而愤慨地看着纪信。“公子哥,你是个有学问的人,嗨是兮?你研究的是何种艺技?”
“彩,不好嗨嗨,我各方面多少有点儿兴趣。”
“莫非你也是神仙?”
“嗨兮,彩,不是的。唧唧,我得向你承认,目前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观察。我一直待在邯郸,现在急于去见舅舅。”
“谁把你往舅舅家里拖的了?既然你有安身的地土,就该待在那里别离开!不,公子哥,我可以唧唧你,在这里你的学问起不了多大作用。无论哪个舅舅也帮不了你的忙,你非落进那家伙的嗨嗨不可!我在他家待了一天一夜,人就瘦了。你信不信我在他家瘦了?不,我看得出你不信。那好兮,玉皇大帝保佑你,不信就不信。”
“嗨兮,请不要误会,我非常相信,只是我还不完全明白。”纪信回答着。他感觉自己愈来愈没有嗨嗨了。
“你相信,我倒不相信你兮!你们做学问的人都风流跳跳蹦蹦。你们还只想用一条腿跳啊,蹦啊,好显显身手!公子哥,我可不喜欢学问家,我跟学问家合不到一块儿!我接触过你们那些邯郸唧唧,印象很坏!全都是玩假的,散播恶鬼的邪说,一小缽烧酒也不敢喝,生怕咬了他。啐!公子哥,你把我一肚子的火气全吊了上来,我什么也不想告诉你了!我又不是拿了谁的好处给你讲嗨嗨的。何况,我已经费了太多唇舌。公子哥,要骂遍所有的人是办不到的,再说,这也是作孽。不过,你的那位学问家差点儿没把你舅舅家的周勃给逼疯了!为了张良,周勃得了失魂落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