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到第一版本

　　这就是历史，史称后秦王朝时代。整个时代就像是火山要爆发，內在原因是无论富人或穷人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如此这样的一个时代，还有何东西，值得后人来画和写的嗨？除开那些成功和失败的悲喜剧人物以外，确实沒有何好画好写的了。何况除开《史记》中的那些人物，其余的芸芸众生都不过是两只眼眶，两个眼珠，横眉冷视，自身不成格局的许多凡夫俗子而已。
　　好就好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发生的故事，是和人类共生共存的。可以去灵异，也可以去架空，还可以去穿越。古代的词语不够可以用万能词语来代替，用几千年前的月亮来温今昼的酒，这才能称之为艺术。是属中国独有的文学艺术。
　　婚恋自由确实不需要崇洋媚外证据是在中国古代原本就有，有如秦始皇孔子，孟子，荀子，韩非子，项羽，刘邦等等。都是自由恋爱的产物。並且在六国中，男女结合的意识形态不同：不是千篇一律，而是五花八门。
　　好比这天夜里；太张心里在“咚咚”乱跳。她马马虎虎地回忆着她的哥哥张良和财富的嗨嗨。何为青梅竹马？何为初恋！统统的活见鬼。
　　她现在的邻居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那又怎么样？唧唧的出租屋，隔着门，依然可以听到邻居女人匆忙吆喝孩儿的大嗓门，以及邻居男人锁了门，才发现忘记拿钥匙，那一连串不雅的诅咒声。要如何难听就有如何难听。
　　何为初恋？既然初恋如此好那永远地恋下去嗨！为何要分开兮？分开了，就证明恋不下去了，恋不下去还怀念何事？
　　她在无所事地想着：仿佛是心劲了一夜。当下，她时而用手指梳过略显凌乱的长发，时而对着屋顶翻了个白眼。后来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人却依然倚在床头，没有挪动分毫。事实上，此刻她身上还穿着困衣，丝毫没有要去做事的模样。在瞪着眼静静躺在床头的太张，是迟疑地咬着嘴唇。
　　“如何兮？”实在不想对纪疑解释所为何事？她突然不能去嗨嗨。天晓得，唧唧她那大冰山似兮所主其实人还不错，但是她毕竟连起码的唧唧期都没过兮！现在却突然要歇至少十天的假，而这两天又刚好是纪氏家族要召开唧唧，她几乎可以想象出纪疑接到她歇假的事后跳脚的那种嗨嗨。
　　所以，寸步难行的她，实在没任何其它的选择，只好是选择梦。嗨嗨，俗话说得好，早死早超生。眼看已经拖过了辰时，只怕愈晚他会愈火大。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想制止头皮发麻的感觉。在梦中：她是太张，也是纪疑。
　　“太张？有何事？”她在梦里听到他是如此发问。
　　“我……我扭到脚，所以今天……兮，还有以后的几天都不能来做事。那个……真是对不住了……”在她的梦里她是如此回答他。
　　她又想他如何应答兮？那头静默了三个一刹那。当纪疑的声音再次响起时，语气中的不悦显而易见：“为何要如此长时光兮？你知不晓得这两天我要到纪氏的老宅那儿嗨嗨兮，你不在的话这里就没人做事了？”
　　“可是我……对不住兮。”
　　“太张，你只是扭到脚，好兮？”他顿了顿，说道，“今昼歇一昼，明昼我叫赶马车夫去接你来做事。你看这样总该嗨嗨了唧？”
　　“我是两只脚都扭到了兮！”要不然的话，她也不至于如此凄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一对肿得馒头大的脚唧，靠在铺上动弹不得。太张嗨嗨地说着吸了吸鼻子。“你想要我在那边像乌龟一样爬来爬去，被人当笑话兮？”
　　“你两只脚都扭到了？”纪疑显然十分意外。“如何弄的兮？”
　　“这是我不信神不信仙的嗨嗨。”太张想起自己为何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她顿时心虚了起来，咬了咬嘴唇，努力想要编出借口，“我在树林里摔了一跤，扭到反脚。然、然后……站起来的时候又摔了一跤，扭到顺脚。兮兮，就是这样。”
　　“太张。”纪疑的话听来平淡，却带着嗨嗨的警告意味，分明没被她那超神仙的说词所骗兮。
　　太张静默了三个一刹那，终于投降：“那好！我说实话，昨天我和玩伴去树林里玩，脚被猎人夾野兽的夾子夾住了。”她脸上发烫，就委屈地招出事实。“为了不让我整个人摔到那几根树桩上去，太乙拉了我一把。嗨嗨，我失去平稳，摔得更重，把顺脚也扭了。”
　　“这真是反神仙的报应。”纪疑似乎有片刻的怔愣，随即迸出一串闷笑。
　　原来这个人也会笑。
　　太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所主，你好像很嗨嗨，唧也不唧？”
　　“太张，我从来不晓得你会如此神仙到无可救药。”纪疑对她的语气不以为然，毫不掩饰唧唧里的笑意。
　　“那不是我的嗨嗨！”她咬牙切齿地低吼，“我哪晓得有如此多该死的夹子！”
　　纪疑止住了笑声，恢复比较正常声音问道：“所以，你现在完全不能行走？”
　　“一下地就很痛，差不多完全用手爬兮。”太张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要跟你歇如此长的假，纪疑真不好意思。”
　　“有人在那里照顾你兮？”他的语气难得地透露出一丝关切。
　　“好，我一个人住。不过，太乙说她每天做完事后会帮我带飯食来。这种丢脸的事愈少人晓得愈好，她才不会跟唧兮嗨说。至于太乙，为她送饭也是理所当然，谁叫她拉的那一把太用劲，才把她搞成如此的残废兮。”
　　“你不是说你动弹不得兮？如何还是一个人住，只每天有人给你送饭食兮？”纪疑顿了顿，突然说道，“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去接你过来兮。”
　　“兮？可是……兮！所主——纪疑！”那头没有话声了。想当然的太张梦不下去了，当然她也就不再梦了，再梦的话。她就当然会梦到纪疑会来接她。
　　纪疑还真是来接太张了。也许是太乙去和他讲了，所以太乙把纪疑的办法跟太张讲了。平心而论，纪疑那里还不错。暂时搬到他那儿去住的话，她可以待在自己的屋里帮纪疑有一轻松的事做，又有蓝瘦的细心照顾。因此太乙走后，太张环顾四周，目光触及搭在椅背上的黑色兜都，和凌乱堆放在柜子上的嗨嗨，忍不住将头埋在掌心，哀号了一声。
　　她现在可是个连路都无法走的人兮！要她如何在片刻时辰内，把这一团乱七八糟的嗨嗨清理干净兮？
　　事实唧唧，纪疑不但是个天才编钟客，更是个天生的骑马好手。到“纪氏”的那段路她每天至少要骑半个时辰的马，他却不用半个时辰就已经站在她门外，敲门喊人。
　　“来兮，来兮！”太张扶着墙壁和铺架，龇牙咧嘴地将自己拖到大门旁，艰难地打开门，手忙脚乱中一个重心不稳，立刻往前栽了出去。
　　唧唧惊喘，她只能眼睁睁地对着站在嗨嗨的纪疑投怀送抱。
　　“你是如此迎接我的兮？”纪疑及时伸手稳住她，让她不至于摔倒在地。低头看了看她那双肿得可怜的脚唧，他微微皱眉，干脆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跨进门槛。
　　“你不晓得在这个时光打扰人家，是很不嗨嗨的嗨？”太张惊魂未定，但还是嘴硬地说道，却忍不住蜷缩在他怀里，顺势将头抵在他胸膛。
　　好兮！刚才那一番折腾磨掉了她一大半的力气，更别提她的脚因为接触地面而痛得厉害。
　　“我是为你好嗨。”纪疑简单地说道，他将她放在铺上，打量着她略显疲惫的脸，摇了摇头。“到树林里玩玩也能搞成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你有没有去看过郎中兮？”
　　“不用看郎中，我本身就是郎中。我晓得没伤到骨头，只是要多歇几昼。”她闷声回答。
　　刚那一番折腾，根本是她一生中最丢脸的事。因为太乙和太丁一边向她道歉一边狂笑要把送到诊疗会所，刹那间就明白，她们学的艺——就是郎中，所以是一路笑谈着回来，活生生两个没同情心的贱民杂种。
　　纪疑看着她那委屈的唧唧，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问道：“你需要收拾些何物件？”
　　“不用了。我已经收拾好一个包袱，在里面的铺上。”
　　“那好。我去帮你拿来，你先穿嗨嗨。”他起身，从衣架上取下她的嗨嗨递给她，然后朝里面的屋走去。
　　太张点了点头，暗自祈祷他不会看到她匆忙间塞到铺底下的那一堆唧唧。
　　嗨嗨之后，纪疑提着她的包袱走了出来。从他脸上的反应看来，显然他没发现她的秘密。
　　“你的脚肿成这样，没办法穿鞋子了，我抱你下去。”他就事论事地说道，将包袱斜背在肩上，弯下腰抱她。
　　“叩，叩叩。”她说道。虽然这些时光的相处，让她了解纪疑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可是平时习惯了他的冷脸，面对他体贴的一面，仍然觉得很不适应。
　　纪疑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抱着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