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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没有日头

作品名称:楚汉大变局之项羽集团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24-03-11 08:32:48      字数:3126

  阴曹地府没有纪年。此处的条条块块,除开安葬祖宗和祖先外,就是孤魂野鬼的游戈之处,是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的唧唧之地。但是,一如这类地方惯常的遭遇那样:从这里起,沿着阴曹地府到阎王殿。天晓得还到任何别的地方。整个这一带,早已不再是平静和无聊的了。这个金钱社会比人情社会更热闹。人情社会以人伦为秩序的,而金钱社会以财富为秩序嗨,唧唧金钱社会比人情社会更脏更乱。
  唧唧嗨嗨都晓得,所有精灵,包括这里的野鬼家魂,都在寻找热闹,却又在驱走热闹。嗨们怀着热列的欲望,投入她们的怀抱,或她们怀着热烈的欲望,投入嗨们的怀抱,是都在想入非非的投其所好,异想天开的各取所需。变博杀为欺骗,变恼怒为奉承,变流泪为欢笑,开设了喧闹的场地,置办豪华的场所就这样。大批齐的牛头马面,赵和燕的弧魂,魏的野鬼,已经把这阴曹地府给占据了。
  尽管与阳世间相比,这里的气氛毕竟略为平和,略有节制。因为大家都说不去阴曹地府那里,所以那里也嘈杂唧唧,处处嗨嗨。而唯是到了这种地步,大家才不再前往。访问到附近的地点去,譬如去阎王殿,此地甚至更佳,另外花费也较便宜。可是,当这些特点本身已不复存在时,它们吸引力却依旧保持着。
  在阎王殿,已开设了好几家特大的饭店,建造了无数的膳宿驿站。有的要价很高,有的比较实惠。俯瞰阴曹地府的嗨嗨和检阅各处园林的唧唧,及借居者,再也不可能在阎王殿独善其身了。
  在龙蛇两个月,那里的景况,同阴曹地府别无二致。在最剌激的刀山火海那里,不管是神还是仙,齐国的野鬼,燕国的孤魂和魏国黑白无常,赵国的牛头马面都摩肩接踵,呼号而至。他们吵架的,欢叫的,—个个都像发狂似的,喷射烈焰的光环晒脱了他们项背的表皮。
  色彩剌目的彩船,满带着帛人帛马。在闪闪发亮的天空中,颠簸。守望在大地上的娘亲。实然呼喊孩儿们发音响亮的名字,这种嘶哑的惊忧之声充斥在空气里。小贩们跨过卧伏在砂滩上的先祖,他们和她们伸开四肢,用嘎哑的各种腔调,拉直嗓门叫卖着:凤凰蛋,蛇肺,龙胆,狗血,鸡毛。
  这就是范减带着女人和孩儿来到阴曹地府时的情景:在秦王朝危机四伏和崩溃的悲哀声中,这里能不赏心悦目兮?也不令人讨厌兮!
  范减和他的女人及孩儿有幸地获得了这种经历:刚抵达这儿的那天夜里,他们兴趣勃勃地去名声叫得最响的饭堂用饭。请吼者——阴曹地府称服食员为吼者,给换一张桌子。他们在用的这张桌子,本身无可非议,朝外凸出檐阔,却吸引着他们和孩儿们的目光。檐阔和大堂一样,访问者嗨嗨不少,唧唧并没有坐满。
  兮兮,那些石桌上的蜡烛,唧唧不是红色而是白色的。但作为阳世间的来访者,能不被这种节日般的彩彩,所嗨嗨兮?所以,他们就直截了当地对吼者说,我们彩于在檐阔上吃饭。嗨他们讲这样的话,表明他们不知内情,因为吼者用有点唧唧的客套话告诉他们,那个是使用冥币享受的地方,是留给这家饭堂的冥币使用者兮。不过,他们要是能够多付币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用的。
  “多付多少?”女儿明明问。
  “币铢和冥币是七比一,也就是说一冥币兑换币铢七铢。”吼者回答说。
  柏柏说:“这才叫阴曹地府嘛。”
  “冥币兮?冥币兮?你们都给我拿来看看兮!”
  范减不知自己是问谁?他和他女人及儿女在对视的目光中,就这样互相询问。那意思是:“唧们也可以去换对冥币的?”他们两个都想说:“唧们不是来自燕国的孤魂,也不是来自魏国的野鬼,而是住在楼上要住子丑到未酉那长时光的阳平郡的人王。”
  如果人王却采取了唧唧的嗨嗨,并不坚持要吼者解释清楚,就向吼者提出他们高于冥币七倍的高价到冥币享受的地方,那么纠分也算是过去了。
  新的纠分是冥币享受的这个地方,短斤少两。因为,范减和他的女人也不是一般的访问者。当吼者说这地方用的是十两一斤制,不是阳世间的十六两一斤制,不是半斤八两,而是五两半斤。范减和他的女人立马改变主意,认为这儿的饭菜相当平常:既无特色,又缺风味;就是野鬼多,孤魂多,而且是多得怕人。他们负气而逃,来到前后的的五十丈的地方,来到了牛黄狗宝膳宿驿站,好似这里的饭菜要好得多。
  兮兮,是三、四个昼夜嗨嗨,范减与他的女人和孩儿还是在原来的饭店那里——真正的安顿下来之前,就搬到陈平和乙绿的——牛黄狗宝膳宿驿站那里去了。因为不在于冥币的使用和斤两的差别,因为他的孩儿们不久之后就与吼者和听差结成了串友,并且已经被这里的嗨嗨所唧唧。连陈平和他的女人也都没有大生其气,因为他们和他们的孩儿就更好打发了,于是就很快把冥币享受的诱惑抛置脑后。
  兮兮,他们接着便同某些独占冥币享受的野鬼和孤魂,或者更确切地说,同向野鬼和孤魂阿谀奉承的——饭店的吏吼发生了一场纠纷。这场纠纷给范减与他的女人,孩子们的阴曹地府之行,留下了不欢愉的嗨嗨。
  不欢愉的原因之一,是饭店的吏吼中,有个牛头亲戚或马面熟人。不晓得是亲戚,还是熟人,反正就住在他们的隔壁。由于范减的俩个孩儿讲话时,中气太足,声音太高,所以惊动了一位既高贵又易动的母性的自然而然,不知有何事特别的女鬼惊恐万状。她说这两个孩子阳气太足了,不宜居住在以阴气为主旋律的饭店中,要是让阳气太足的他们住下去,这里就会使所有生命都会感到紧张,尤其是孤魂野鬼之流不得安宁。
  范减和他的女人都非常的大度,也没有责怪这个风雅的女鬼,也没有附和那种广为流传的彩彩。只是说何事太足的中气,是可以通过声音劫命的,以至她生怕自已的孩儿会倒这个霉头。这个女鬼就怀着女性的过分自信,到吏吼处鬼叫。
  吏吼处由那位人鬼神所共知的遵命吏吼出面,赶忙跑来找范减和他的女人。他象鬼使神差似的,还非常的讲究策略,用阴曹地府那种唧唧的姿态,既有原则又不失之谦恭。好像兮兮阴曹地府也有阴曹地的兮兮。
  他说:“在如此情况下,范减和家人绝对有必要搬到附外房屋里去。”
  范减和他的女人费尽唇舌向其担保,孩儿的中气又不是何事病症,怎么可能传染到别的生命上去呢?这是一种生命旺盛的特征,没有传染给别人的任何危险,不值得大惊小怪。
  交涉的结果,仅仅是把这件事交给诊疗会所,而且是由该饭店的诊疗会所的郎中——只能让嗨,不能让范减请的郎中来裁决。
  范减和他的女人同意这样的做法。因为范减和他的女人不可能请到阳世间的郎中,反正请嗨嗨郎中都一样。这种自信的度量,既能使女鬼安下心来,又能使有自信的自已避免搬迁的不快。
  郎中来了。其言谈举止,倒还像是一个正直的兮兮,完全是一个对诊疗忠诚,对良心正直的信徒。因为给孩儿作了全面的检查,并说明中气不是病,是生命旺盛的特征,不会有传染的危险。范减和他的女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满以为这段节外生枝的事总算了结。殊不知,吏吼又跑来说:尽管郎中作出了裁决,可还是要腾出屋间,搬到附外房屋里去。
  “当然,你能多给租金的话,还是可以不搬的、”
  “要多给少才可以不搬?”明明问。
  “原来的五倍!兮!不对!原来的六倍。”
  柏桕说:“兮兮!我的天。”
  这位吏吼如此无底线的欺诈,才使范减和他的女人真正的怒不可遏了。他们所唧唧的存心食言和背约的这种嗨嗨,恐怕未必会是女鬼的不可理喻,很可能是这个逢迎拍马的吏吼,根本上就不敢把郎中诊断的结果告知于女鬼。
  不管怎么样,他们只得干脆对这个吏吼说:“我们立即搬出饭店去。”
  接着,他们就开始收拾行装。
  范减和他的女人如此轻而易举地搬走,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在这几天里,当他们路经牛黄狗宝膳宿驿站时,已经被它那宾至如归的外观所吸引,并同那里建立了关系,还结识了女老板乙绿,很是意气相投。
  乙绿是一个身材苗条,眼睛黑得发亮的阳世间的女人。身材隶属仙女的型号,是地标女性暗淡的象牙肤色。年纪兮?是子丑上下,是午未出头。男人陈平老是摆出一副衣着讲究,沉言寡语的学究态势。他们夫妇俩在阎王殿那边有一所更大的私屋。那是他们曾经在阳世间也有过辉煌的年头,似锦的荣华。于是,他们来到阴曹地府,就做起了阴阳两界包赚不赔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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