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难得糊涂

　　自从2009年百花谷解散之后，我就把百花谷注入到了另外一家园林公司，经过了几年的经营，公司业务渐渐地有了很大的起色。
　　但我真的好想过上一段安安静静的日子，所以我并没有参与到公司的工作中去，只是乐乐担任了公司党支部书记一职并参与了公司的管理工作。
　　乐是个工作狂，很热爱自己的工作，所以在小女儿婷婷出生后，乐乐的身体一恢复又回到了公司去上班，又投入了她的工作环境。
　　这两三年来，我一直都在担任着家庭“煮夫”和保姆的角色，我的雄心壮志早就不存在了，有的，只是一个家庭小男人的情怀和那种没心没肺的老顽童模式。
　　我在管理好这个家的同时，也在做点自己爱好的事情，干点自己喜欢的工作。我希望两个女儿都能够健康、快活地成长，希望工作了一整天的乐乐一回到家里就能吃上一顿香喷喷的饭菜，现在婷婷终于两岁多了，也许，我真的又得出去工作了。
　　因为从2014年6月1日起，我过了两三年的悠闲生活。其实也不算悠闲，应该说是做了差不多三年的家庭保姆，有点儿习惯了那种家庭的节奏感，现在这种美好的生活却要停止了，自我感觉吧，还真是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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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复出工作之路，从一个周末的下午开始。
　　“老爸！冲啊！”婷婷（我的小女儿，两岁半）像个指挥官一样指挥拿着一把玩具枪的我。
　　“突突……突突突。”我一边用嘴巴配合着子弹扫射的声音，一边半趴在抛了一大堆玩具的地板上。
　　“老爸！你干吗趴下呢？真笨。”安安（我的大女儿，十二岁）正高高地站在沙发上帮我指正动作。
　　父女三个正在家里玩着特种兵作战的游戏，忙得不亦乐乎！
　　“老爸真逗，QQ版的老爸。”婷婷一脸兴奋地扭动着小屁股冲着我大喊大叫。
　　这小屁孩，你才QQ版呢，小样！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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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玩得起劲时，门从外面打开了。
　　乐乐双手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喊道：“怎么按了半天的门铃都不开门？快来帮忙。”
　　我赶紧屁癫屁癫地奔过去。
　　她一边把东西递给我，一边向着门外喊道：“大家快进来吧，这家呀都让他们父女几个给搞乱了！”
　　几个家伙鱼贯而入，一边换拖鞋一边和我打招呼：“老大好悠闲啊！”
　　“我好像没请你们啊，怎么就都过来了？”我装做一脸的疑问。
　　“是嫂子请我们哥几个过来蹭饭来了。”
　　“还是蹭饭来的！”我惊呼着说道，“岂有此理！改天我非一个一个地去你们家蹭回来不可。”
　　“求之不得呢，就怕你不去。”
　　好家伙！我的优点缺点都被他们拿捏准了！
　　蹭饭就蹭饭吧，但做饭还是我来，厨房艺术，他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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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罢晚饭后，我连忙一本正经地问道：“饭也蹭过了，什么事，你们就开始细说从头吧。”
　　“老大！你也过足三年的悠闲生活了，该出去公司上班了吧？”
　　“等等等等等。”我连忙一摆手，“你们过来，就是打我的主意？”
　　“公司这两三年发展得很好，所以最近人手不够，你得停止现在的舒适生活了。”
　　“呵呵！”我摇了摇头，“还真是来打我的主意了，不行。”
　　“不行也得行啊。”
　　“公司不是都发展到一百多号人了吗？咋还不够人手？”
　　“管理上真不够人手，你看现在连嫂子都兼任工程部经理了，多累啊！她以前单任党支部书记的工作本来就挺顺手的，现在一下子都打乱了，还有我们每个都兼了职的。”
　　我看了看坐在身边的乐乐，笑着说道：“私营企业的党支部如同虚设，兼任个工程部经理也挺充实的嘛；再说了，你不是一直都挺喜欢栽花种草的吗？”
　　乐乐笑着推了我一把说：“你这没心没肺的，就不怕把自己老婆累着了？”
　　“总比你用管理一百多号人的方法管理着我一个好啊，你说让我以后的日子咋过嘛！”我呵呵大笑。
　　乐乐也笑：“就你那种玩世不恭的秉性，谁又能管你了？”
　　“你们看啊。”我一下子来劲了，就像一个旧社会的小媳妇似的唠唠叨叨地数着，“我每天一早就得为咱们家的三大美女准备早餐，然后要接送安安上学放学，还得照顾着婷婷的吃喝拉撒，要带她到公园里玩耍，还要买菜做饭，要洗衣服拖地板搞卫生，我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出去工作呢？”
　　看着他们几个听得大眼瞪小眼的样子，我心里还真的感到了一丝丝的得意，我心里明白，公司肯定是遇上难事了，我不可能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亲友们受累，更不可能让自己所爱的人去承担这样的压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从来都是输的那一方，我不可能赢，但我，也不想赢。
　　我正式地说道：“我不太清楚公司目前的状况，所以在业务上我暂时不参与。”
　　“行。”
　　“我下班还得接女儿，还要去买菜，我的电动车就挺方便的，所以我不需要用车，你们也不要给我找麻烦。”
　　“这个不太好吧？”
　　“不太好也得好，还有，在公司别让大家梁总梁总地叫我，我现在不太习惯这称呼。”
　　“老公！那要不要给你配个小秘书呢？”乐乐拍着我的肩膀邪笑着问。
　　我连忙抢过话题：“这个可以有。”哈哈哈哈哈！
　　“美得你。”
　　“老大！那你想让员工咋称呼你啊？”
　　“叫老爸啊，叫老爸最好听了。”在一旁玩得正欢的婷婷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哈哈哈！正点！宝贝女儿真是遗传了我优良的传统基因，哈哈！
　　“小屁孩，让全公司一百号人都跟着你一样叫老爸啊，你还真敢说。”乐乐看着女儿笑骂。
　　哈哈哈哈哈！一时间全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笑得流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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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我得活动活动封闭了两年多的身子骨，上班去喽。
　　送安安上学就变成了乐乐的任务，我把婷婷送到她奶奶那里后，然后悠然自得地骑着我的小电驴去上班了。
　　郊外的空气真的是比市区好多了！
　　从家里到公司有三十五分钟的电动车路程，当然了，我是骑得非常慢的那一类。
　　看着公司那雄伟壮丽而又充满了气派的大门，心中油然升起了一阵满足感。
　　我正往里冲，没想到门口的保安把我给拦住了。
　　“你等等，你找谁？”
　　我找谁？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是出来上班的，没谁可找啊；当然了，我更不好意思说进去找我老婆啊，那影响可不好。
　　那保安还在一个劲地追问：“你到底找谁？”
　　还真够尽职尽责的，有意思！我决定先混进去搞搞地下工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找工程部的钟队长。”我不能说找太大的官儿，不然他跟着就会问我有没有预约，这点我还不算笨到了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知识的。
　　“你先登个记吧。”他招呼着拿出登记簿，一边交代着，“进去后别到处乱窜，这到处都是监控。”
　　在自家的公司里听到这句话，咋听起来有点儿怪怪的感觉？
　　不管了，先混进去再说。
　　我平常不太到公司来，就是来了也只是随便走走，或者是在办公楼里吹吹牛，所以公司里有百分之九十的人不认识我，只在办公室里面，有几个管理人员知道公司里还存活着我这么一号不务正业的人。
　　所有的人都在忙，我当然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的工作，就直接来到了他们给我安排好的办公室。哟！办公室还真不错，就是感觉没有家里的书房舒服；这台电脑我也不会弄，因为我不会什么拼音打字，更不会什么英文打字。我正在感触，身后没关门的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梁总！您好！”一个小伙子站在门口。
　　“你好！”我点了点头。
　　“我叫小陈，是您的司机，您有什么吩咐吗？”
　　“不是说了我暂时不用车吗？谁安排的？”
　　“是副总安排的。”小陈恭恭敬敬地回答。
　　“那行。”我放松心情笑了笑，“如果需要用车，我会提前再通知你的，你呢也不要太在意我了，你以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让我一来就干扰到了你的工作。”我尽量放轻自己的声贝，我可不想刚来就给员工留下不好的印象，也知道有气也不能够冲着员工发。
　　“好的梁总！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您就给我打电话，这里有办公室所有管理人员的电话号码。”小陈把一本通讯录放在办公桌上后，然后退了出去。
　　看公司资料是一件很无聊的工作，其间有几个部门经理、办公室主任过来和我打招呼，半天就这样过去了。
　　午饭时外出办事的人终于回来了，可以随意地说上一会话；然后要休息；再然后又是看资料，想着上网上群里找文友们吹吹牛，可拨弄了半天的电脑就是打不出一个字来，气得我敲着办公桌狠命地直骂自己笨，嗯！小时候干吗就不多上几年学呢！哈哈哈哈哈！等明天一定得记住把自己的专用打字版带过来。
　　终于耗到要下班的时间了，我想着自己得提前一点出去，省得一会儿麻烦。没想到小陈过来了。
　　“梁总！下班后我送您回去。”
　　“我自己有车，到点后你就下班吧，不用管我，更不要跟着我。”我重复了好几遍才把他支开。
　　我骑上电动车就往外冲，我就想着得赶回去接婷婷呢，还要买菜做饭。
　　“停下，快停下。”两声断喝让我硬生生地把电动车给刹住了。
　　“坏事了，一定又是惹着保安同志了！”我暗叫不妙。
　　果不其然，果真是又惹到保安了，还好不是早上的那位。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好一会，这才问道：“你新来的？咋么不懂规矩啊，哪个部门的？”
　　“工程部，工程部的。”我笑呵呵地配合着。工程部是乐乐管理的部门，感觉亲切点。
　　“工程部？工程部现在还不到下班的点，怪不得你不打卡就要冲出去，原来是想逃班啊？”
　　我去！我心里大呼不妙：大事件，这回真被抓到现行了！
　　“过来。”他命令着我，“有没有学过公司制度和员工守则？”
　　“没有。”我一向都是老实人，不会说假话。
　　他正想继续审下去，一辆车子从里面开了出来。
　　“周经理！”保安敬了一个礼。
　　我想躲，可每个人下班都要到这里来打卡的，往哪躲啊！
　　我只得站在保安的后面对着周经理又是瞪眼又是呶嘴又是打手势，只希望他能明白我的用意不来破坏我的好事，直至感觉到我的五官都挪了位后，才让他好像明白了一点点。
　　“有什么事吗？”周经理下车走了过来，表情非常不自然。
　　“他是工程部新来的员工，不到点就逃班，还不打卡就要冲出去，我现在正准备罚他背诵公司制度和员工守则。”保安一本正经地汇报着。
　　我看到周经理的脸上有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
　　“你到里面去找公司制度和员工守则，这里我来处理。”周经理对着保安挥了挥手。
　　“梁总！你怎么不用车呢？小陈这家伙哪去了？”周经理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没事用车干什么？你快给我走开，别妨碍了我的好事。”
　　“可是……”
　　“可什么是，快点下班去。”我好不容易才遇上这么点有益身心的事，可别让他给破坏了。
　　“周经理怎么走了？”保安一出来刚好看到周经理发动车子。
　　“是周经理突然有急事，所以他说还是由你来指导我学习。”我一脸的恭敬。
　　果然，他对我的态度还真有了转变：“哎！你还算老实。”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本来就是老实人嘛。
　　又一辆车子开了出来，车门开处下来一美女，是办公室的美女主任，人不大，权力倒不小。
　　“主任好！”面对开着靓车的领导，保安一般都不会忘记敬礼的，更何况是美女。
　　美女主任还是一眼就发现了站在保安后面的我，没等她开口，我又一个劲地对着她又是瞪眼又是呶嘴又是打手势，感觉五官又再次挪了位。还好，她比刚才那个周经理要聪明很多，美女就是不一样，呵呵！只见她忍着笑尽量不看我，打完卡后悄悄地冲着我耸了耸肩，扮了一个鬼脸，然后开车走了。
　　我舒了一口气，感觉到接下来应该就是让我学习公司制度和员工守则了。
　　没想到又一辆车子开了出来，这回不同了，那是乐乐的车，看来这次玩大了。
　　“书记好！”还是保安够快，而且这个礼敬得非常标准。
　　我不能够让五官再次挪位了，只是无奈地笑着，一边又暗暗地对着乐乐打手势。毕竟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了，乐乐也专心致志地研究了我十几年，所以她立马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
　　“怎么了？”乐乐走下车发问，哟！还真有点领导的样子，哈哈哈哈哈！怎么在家里没发现呢！
　　“书记！他是工程部新来的员工，不到点就逃班，还不打卡就要冲出去，我现在正准备罚他背诵公司制度和员工守则。”保安又一本正经地重复着刚才的汇报。
　　“好！公司规定要罚背诵多少次？”
　　“书记！公司规章制度里写明犯一次规要罚背诵十次的公司制度和员工守则，还要学习半个小时。”
　　我的妈呀！这可不好玩！
　　乐乐忍不住差点笑了出来，她对着保安挥了挥手吩咐道：“你进去找材料，我先来问话。”
　　保安应了一声进屋去了。
　　乐乐忍不住笑了出来，赶紧又捂住了嘴巴不敢让笑声发出。
　　“老公！你说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她捂着嘴看着我笑。
　　“装什么装，我这不是犯了错吗？得学习改正啊，你别管了，赶紧走吧。”我一本正经地冲她瞪眼。
　　“就装吧你，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切！不就是要背诵十次的公司制度和员工守则吗？也不想想你老公是什么人，小意思。”我一脸的不屑。
　　“你就吹吧。”乐乐又忍不住笑，“你也许忘了，这公司制度和员工守则可都是你亲手编写的，当初让你少写点字，一切从简，可你就非要弄这几大篇，这就叫自己挖坑自己跳，够你受的了。”
　　我一听，顿时就怔在当地，目瞪口呆。
　　“书记！学习资料都在这里了。”保安抱着一大堆的资料出来。
　　“你给我详细说说，他都犯了哪些过错？”乐乐指着我询问着保安。
　　“不到下班时间就逃班，还有不打卡。”
　　“那你打算怎样罚他？”
　　“罚背诵十遍的公司制度和员工守则，现场学习半个小时。”这家伙倒是不含糊。
　　“那不行，犯规一次罚十遍，他这是连犯两次，得罚背诵二十遍的公司制度和员工守则，现场学习一个小时。还有——”我晕！这小娘们还要补充，“背诵要有感情，顺溜，不能断断续续的。你要从头监督。”
　　我再晕！这小娘皮哪有这样逗老公的，还有没有天理啊！
　　乐乐没等到我叫嚷就钻进车子发动起来，我只听到了她忍不住发出的笑声，她还伸出车窗外向后挥了挥手，然后一脚油门溜之大吉。
　　天哪！不好玩啊！
　　我只得乖乖地背诵公司制度和员工守则，我的文字组织能力还是可以的，不大一会十遍就很顺利地背诵下来了。
　　我喝了一口水正要继续往下背，没想到小陈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要坏事了！”我心里大叫，可我还来不及制止他，那家伙就已经是人到声到了。
　　“梁总！我、我、我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不起！真对不起！”
　　“谁让你来破坏我的事了？”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是周经理和主任分别给我打电话骂了我，梁总！我是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的。”小陈一脸的冤屈。
　　我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回头看那保安，只见他的脑袋就像刚刚被人按下水缸又捞起来似的不停地滴着水珠，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也许他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梁总！您怎么，您怎么不开车呢？”保安战战兢兢地低声问道。
　　“我要是开车你还敢罚我吗？”
　　“不敢了，以后再不敢了……”
　　“不敢了？你不敢我就罚你。”我打断了他的话，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付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相。
　　“你现在给我听好了，以后不管是谁，不管开什么车，只要是犯了规，就得给我罚背诵十遍的公司制度和员工守则。不对，要罚二十遍，不能见到开好车的领导就不敢罚而单罚普通员工，这都乱套了，岂有此理，什么逻辑嘛。”哈哈哈哈哈！吼完后我自己先忍不住好笑。
　　我推过电动车就想走。
　　“梁总！还是我送您吧。”
　　“不用了，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别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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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了这么久，回去接女儿一定迟到了。
　　没想到刚一到父母住的小区楼下，就看见乐乐抱着婷婷走了出来。
　　“怎么这么快就学习完了？是不是作弊了呢？”乐乐一见到我就忍不住笑。
　　“我哪敢作弊啊，是有人破坏了我的好事。”我乐呵呵地说道，“但这种不正之风怎么在我们公司也流行起来了？”
　　乐笑眯眯地看着我，然后轻轻地感叹了一声，这才说道：“不单是在我们公司也流行起来了，而是在整个社会都流行起来了。现在公司正在发展阶段，人员会渐渐增加，很多的亲戚朋友和有关系的熟人都会陆续加入公司，所以在纪律上、作风上的管理会是个大难题，而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管，事实上就是大家不好意思去管，毕竟都是有关系的人！”
　　我点着头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所以你们就一起合伙糊弄我出来，让我来做坏人，你们做好人，对不对？真是用心良苦啊！”
　　“哈哈哈哈哈！”乐乐笑得前俯后仰。
　　“为什么当坏人的总是我！”我装着无奈的样子。
　　“你的邪门歪道就可以有用武之地了。”乐乐忍不住好笑，“你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这次想不到了？”
　　我微笑地看着乐乐开怀大笑的高兴样子，内心里充满了一种使命感。我感觉到，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她们的生活充满乐趣，让我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开心、愉快。
　　我心里笑着，我嘛，还是糊涂一点好，糊涂难得，难得糊涂啊！哈哈哈哈哈！
　　“宝贝！坐老爸的车呢还是坐妈咪的车？”我向女儿伸出双手。
　　“我要坐QQ版老爸的车。”婷婷向我扑了过来，真乖！
　　“那妈咪呢？”
　　“妈咪开车，前面开路。”
　　“出发喽！我们去接姐姐喽！”
　　出发喽，一路欢喜一路歌！哈哈哈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