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铁骨铮铮，12

　　第二十五章∶铁骨铮铮，12
　　话说武兵、王鑫、陈玉、仝江武装了一番踏着冰雪之夜咯咯吱吱往北甸之东“中日幸福院”去了。凡是有日本鬼子主宰的地方都是“了不起”的绽放着“幸福”的曼陀罗罪人心智的，古朴典雅宏伟壮观的“中日幸福院”是鬼子淋漓尽致释放高级的狂野和低级野蛮之处，爆破了原始本质的底线而登峰造极。从而演绎出了侵略者的政治野心的罪恶阴谋，侵润发展着汉奸特务卖国贼的毒窟，人性的外表，兽性实质——“中日幸福院”——没有狼狗，却有荷枪实弹人头狗站岗放哨守护着中国军阀同日本侵略者互相勾结的罪证！
　　大雪也无可奈何那绿色眼睛穷凶极恶地“中日亲善”，鬼子的屠刀刺杀中华民族撕拉撕拉豁开肚子摘取心肝的声音，吓跑了日月星辰浓缩着黑暗。
　　王鑫低语∶“有站岗的，不调虎离山是不行的。哎，武兵叔叔带炸药包手榴弹带了吗？”武兵弯着胳臂拍着背包道∶“等你想起来就晚了！”王鑫喜道∶“好！恁们埋伏着。我引开人头狗好乘虚而入，给这驴操的‘中日友好幸福院’上天去！告慰九泉里的抗日英雄们。”说着便噌噌地蹽了不远的树林里，紧接着，“呯、呯、呯！”清脆的枪声夜空里格外爆耳。
　　站岗的是汉奸，闻得大响立刻炸慌了，大呼小叫∶“贼！抗日的贼！打死他，打死他，休想逃了！”一路子弹啾啾着扑了去。太君从幸福里惊出披着衣服，提着裤子扣着纽扣，“八嘎呀路”一阵，喝令十几个鬼子端着轻机枪疯狂射击猛追。
　　武兵掏出三枚手榴弹交给仝江道∶“快抄后路，炸飞他们！”
　　仝江面带难色，道∶“打枪凑乎，这玩意儿看着心里跳就没甩过……”
　　陈玉不等武兵说啥，急道∶“怂蛋货子给我！”夺过仝江的手榴弹，愤怒脚步腾腾腾撵去。陈玉是个外文内暴性格，关键里那胆子不怕死的。就没摸过手榴弹，可在团山子上剿灭鬼子里见武兵和队长温婷甩手榴弹的方法很简单，也不问，就照着那样甩开了，结果一下子投到灭鬼谷里把鬼子炸飞了。从次开始觉得手榴弹投着很好玩，有些上瘾了。见仝江胆怯的样子，夺跑过瘾去了。
　　鬼子只顾追击目标，哪曾想后面也有追击的。突然“轰”地一声飞来一团烈火，炸死了好几个鬼子。狡猾的鬼子万万想不到半夜三更抗日的手雷栽来发威。没死的鬼子惊慌失措，忙乱调转枪口，突突了起来。
　　陈玉好不害怕，满以为好玩的，埋伏雪窝里，等他们的枪累了，再给吃一枚。
　　王鑫树林里同鬼子巧妙周旋，那啾啾的子弹没少打到树身里。就是打不着自己，深感计谋高超一筹。头里正在有趣的旋转着，突见火光冲天响声震耳，乐道∶“武兵的计谋威力强大，作恶多端的倭寇活命是妄想的了！”就瞄瞄靠去，见鬼子弯着腰对着爆点的方向突突开了，这凶凶火力有多少施暴的都别要活命的。鬼子的特性就这号劲儿，不管目标，耍凶张扬是一贯的战斗作风，吓一吓就能把对方吓的拉稀，其实不然。
　　“呯、呯、呯、呯、呯！”王鑫的偷锤打的漂亮，五颗子弹结束了五个强盗！
　　陈玉窜出雪窝冲了过来紧紧抱着王鑫道∶“你小子这回比我强了！”王鑫道∶“要不是你的手榴弹，我就强死了！丢手丢手！拾掇拾掇，走！”二人背着缴获的武器返回了。
　　“中日幸福院”这回“中日幸福院”真的不幸福了，到了血霉！仝江打手榴弹不中，可搞暗杀之类可老道了，因在鞍山曾跟着自己的朋友，加入了黑帮组织从事特工暗杀行刺专门训练，也是先天素质掌握挺快，身手不凡，鞍山、海城、辽阳等黑心的权贵们掉头的案子都是自己参与的。也曾刺杀过土匪张作霖，可惜没有得逞。这次能温故而知新，显得非常高兴，悄声道∶“叔叔，先别慌给鬼子上天，且耍个耍子的。”
　　武兵一听道∶“你小子见个手雷吓的要尿裤裆的，这为危险系数极大的特工细活儿挺有兴，叫我刮目。听侄子的。”接着就把几个炸药包安置在楼阁底下的关键位置，又道∶“听见附近的爆炸声就点燃炸药包儿”就掏出打火机给了仝江。自己就蹑手蹑脚楼上去了。
　　三层楼，底层是客厅，二楼三楼才是主题内容。这是比着日本东京的楼阁建造的，充满了岛国气息，仿佛嗅着海鲜的味道和中国被屠杀的血腥，不由得就窝火愤恨！祖奶奶的日本，你们的别鳖窝不安稳趴着，知道中国的军阀们毫无国家意识，尔等就大摇大摆地浪来了！今晚叫你们浪到家的。
　　大泡灯亮着一丈宽的走廊，里边都是豪华的单间，门右上挂着精致的牌子，牌子上端是个红得发紫太阳，太阳下是中文的“中日幸福”，好像这倒是给中国的军阀、高官、地主老财们盖的，好叫他们一个个都变成日本鬼子的帮凶。别说日本人就是聪明，计谋哪里就干到哪里，而且还有收获。
　　单间里有哼哼声、调笑声、嗲声嗲气和不堪入耳交谈声。女人里有日本的、中国的、还有俄罗斯的等，足见老张头的手眼通天，神通广大。男人里有日本的少佐、大佐、中国的军阀，政府的高官要员，还有黑道流氓和老板苏定帮。张作霖因老婆众多个顶个的国色天香，不在打野离去了。
　　这么多的房间，自己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的！武兵犯愁了。又想，逮两个日本鬼子，羞辱羞辱照几张裸体像，发给裕仁天皇然后割出器官就可以了。至于那些自私的军阀、政府高官、黑道流氓都给日寇洗脑成了卖国贼汉奸特务，分文不值死不足惜！
　　正合记计着，耳膜突然轰鸣起来，树林方向的爆炸令心一紧，不容多想，身子一纵跳下楼去，炸药包的信子刺刺火花冒的美丽。武兵见仝江急急院子西北角去了。心里火急道∶“这个二萌子，放着活路不走，要同归于尽啊！”厉声道∶“快撤！”
　　仝江道∶“叔叔，那里地下室，金银财宝都在里！”
　　武兵不言语，快步如飞，掐着仝江的腰嗖地一声窜出了“中日幸福院”，陈玉、王鑫恰巧迎头赶上。武兵急道∶“快跑！”都啥也不说，疾步如飞。到了甸中，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几个炸药包同心协力把日本东京样子的楼阁送到了半天云里，那面膏药旗似火红的九头鸟空里飘着凄厉哀鸣是帝国主义侵略者的死亡的丧歌。二百多对男女的裸体成了花红和着砖头瓦块在空里舞蹈、跳跃、盘旋而后砸道了废墟里。附近的地窨子也给震踏了好几处，幸亏里头的人提前转移了。
　　原来武兵几个从苏伯伯那里离去后，国英突然觉得大事不好，道∶“伯伯，那附近的群众必须提前挪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了。”没等老苏回声就带着温婷，青妮火急而去，通知人们赶紧离开。至于家什暂时舍弃，多大损失，游击队给贴补。人们就心安理得跟着分散。到了杀鬼、诛恶、荡邪留下的地窨里安全了。
　　正走着见到长春的上空腾出一个巨大的通亮火球，其声比炸雷还大。
　　仝江怪道∶“这个长春是咋了？炸了一回又炸了一回，我看是长炸的好了！”
　　陈玉道∶“你不知点码！炸给炸不一样的，头一回那浓烟滚滚，火色血红，就没见咱们炸鞍山油库的劲儿一样不？说！”
　　仝江道∶“忘了忘了！一样儿一样儿的，想想确实油库爆炸的。这次的炸给咱们刚才的炸一样样的通亮。很可能是世龙叔叔蔡连姑姑胜利了，日本监狱完蛋了。哎呀，多长时间了，不容易的。”
　　武兵道∶“时光如电，瞬间到了1928年3月25日了。记好了这是伟大的日子有纪念意义。”
　　仝江道∶“忘不了！快杀回马枪，整金银财宝去！”武兵道∶“掌手拿？王鑫，你快去伯伯家取两个布袋。”王鑫不知有啥用处，不便问，飞快去了。
　　仝江、陈玉、武兵回废墟里踅摸金银财宝去了。
　　武兵道∶“还烟雾腾腾的，金银金银往哪里找？鬼子能的不得了，早就运跑了。”
　　仝江道∶“不见得，日本鬼子的野心何其大也，要把咱国当国住的，打算长远的很！”说着往西北角去了。一所石条盖成仿古房子，样子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坍塌的不成样子。喊∶“兵叔叔你劲大，过来搬开石条，里头必定有好消息！”
　　陈玉忽然道∶“叔，你看这是啥？”他扭头一瞧立刻惊呆了∶一个二尺长一尺宽的精美的盒子锁的严实，通体海蓝，上有几个金光灿烂的太阳，加着密密麻麻的日语，也不晓得啥意思，第七意识告诉这绝对不是一般的箱子。说∶“你掂紧了，回去叫队长瞧瞧啥名堂好了。”就去西北废墟里扒金银。
　　见仝江吃力的样子，便叫他一边歇着去，瞧自己的功夫，双手真的厉害了。一个大石条足有百十斤重，活似木块似的嗖嗖飞了出去，砖头瓦片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小时后一个黑色的保险柜出来了，搬搬挺沉的，道∶“抬着走！”
　　刚刚离了废墟，王鑫拿着布袋匆匆跑来，笑道∶“能抬着，这布袋来装什么？”仝江说∶“王鑫力量大，快替替我！”
　　武兵道∶“胎子，没走两步就吃不消了？看我的！”就双手托起柜子抗上肩头，快步而去。陈玉大赞∶“这劲儿能吓坏西楚霸王了。”
　　到了地窨里，苏伯伯高兴道∶“咦咦，炸药包的付出，值得！缴获了子母箱子，里头的内容一定精彩的。”说着要接。还有几个队员也伸手来。
　　武兵道∶“沉哩！别费事儿了。炕上的快挪挪！”
　　人们欠欠身子腾个空隙，冰冷的保险箱也取暖了。
　　陈玉就把小箱子递给了国英，道∶“队长仔细里头是啥？”
　　国英就专注看那日语，大吃一惊，看着唠嗑的人们，严肃道∶“同志们注意了！这个小箱子是日本鬼子绘制中国地图，为了侵略吞并华夏领土可谓用心良苦，有计划有步骤地实现他们的阴谋。在这个过程里，鬼子是丧心病狂灭绝人性大肆杀戮中华民族。他们打出‘中日亲善’‘东亚共荣’的幌子欺骗我们，麻痹心魂伸着脖子，像杀猪一样的屠杀我们！政府的领袖他妈来个……哎！毫无骨气，开门揖盗！军阀更是混蛋，为了自私争夺地盘互相厮杀，有的暗里勾结帝国主义摇尾乞怜卖国求荣！所以杀汉奸跟杀鬼子一样重要。”说着咔嚓一声打开小箱子，取出一张五尺见方的军事地图，横上中文标着∶“大日本天皇中国地图”。地图上红色标着各大城市如∶如北京、天津、上海、南京、济南、青岛、郑州、西安、昆明、长春、吉林、哈尔滨、沈阳等城市，并注明了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攻下某城。于某年某月某日全面占领中国！
　　国英道∶“都过来都过来好好看清日本侵略者的狼子野心！目前全国局势糟糕透了，极其危险！中国的同胞在军阀的战火里煎熬着，在鬼子的战刀下屠杀着，无数的生命在生死的边缘痛苦不堪的呻吟着。我们是黄河儿女，铁血青年，刀出鞘，箭上弦，不容我们枕戈待旦，立即挥戈上阵，诛杀倭寇！挽救祖国和祖国的尊严！”同志们举起手要喊口号。
　　国英制止道∶“不要空热闹了！要消灭侵略者！用我们的热血染红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确保祖国的平安和尊严！不说了，嘴里功夫再强也不顶用，战场里是真的。武兵，保险柜打开，瞧里头是个啥？”武兵抠持了好久，摇摇头，说∶“没法！”
　　仝江又出点子∶“炸药崩了！”
　　苏伯伯道∶“胡说啥？”就打开小柜子拿出了钢錾子、铁锤。左手持錾，右手持锤对着按钮的锁子，一顿好砸，不多时如愿以偿，保险柜也不保险了主动开了，灯光里黄白照着刺眼。
　　国英要考验队伍里的纯洁性，大声说∶“敬爱的战士们，众等一路跟着我杀杀砍砍出生入死，今个我们发了大财，所以要犒劳大家，每人两根金条，100块大洋，如有需要，立即就取！快！”
　　然而令她失望了不得，只听异口同声，好一似山呼海啸∶“我们要飞机大炮手榴弹，不要这黄金白银脏东西！七尺之躯赴战場，杀尽日寇保祖国！”
　　国英身为队长自河南带出来的这支革命“队伍”久经战火，锻炼出钢筋铁骨，没怨言，没退缩，大公无私把生命与国家的安危紧紧连在一起，为了东北驱除倭寇英勇杀敌！河南的人河南的精神，让各自的鲜血染红此处的太阳，染红黑土地，就情不自禁拿出了江湖派头，抱拳当胸给大家深深鞠了一躬，道∶“我，王国英和大家一样，性命奉献东北，打败侵略者，日本鬼子滚出中国！大家休息吧，养精蓄锐，迎接新的战斗！”
　　炕里睡不下，外边打地铺，安妥做梦了。
　　苏伯伯忽然道∶“哎，我忘了问大家饿不，饿了煮冻肉吃！”谁也不答话，只管呼呼睡。说句∶“年轻人瞌睡真大！”自己也躺下了。翻来覆去不能闭眼，不制是上年岁了咋的？脑子里转着圈子，竟然转出一个惊人的发现，发现了北甸以后成为鬼子屠杀人们的战场，这是不容质疑的。就想起了《水浒传》宋江三打祝家庄的事儿来了。
　　那个祝家庄施耐庵描写的给北甸的地势差不多。有了有了，鬼子你可别来，来了北甸就是埋葬鬼子的坟墓！想到了这一节，高兴的情不自禁，拍着桌子大说一声∶“有了！”这一声给打雷差不多，人们纷纷梦里惊醒，乱问∶“伯伯你有啥了？我们正在杀鬼子的！你这一拦，鬼子跑了，杀不成了！哎，遗憾！”苏伯伯道∶“别遗憾，接着杀！我也杀去！”入睡不提。
　　次日饭罢，乱问∶“伯伯昨晚有啥了！”
　　老苏瞧了一圈大家，平心静气道∶“有了好大的担心！”
　　国英道∶“哎，伯伯，这话从啥地方跑出来的？”
　　老苏道∶“到底还是年轻人的，别的我不说了。你呢？领导啊，头里得有军事，难道就没思虑过吗？那个憋孙‘中日幸福院’牵涉太广了，军阀、卖国政府、日寇头子、地主老财、汉奸猪狗。想想看咱们给炸毁了，能风平浪静吗？不可能的。这么以来北甸无疑成为鬼子的攻击重点，生灵涂炭在所难免，所以我有个很好的办法。能置鬼子于死地。”武兵道∶“伯伯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壮壮胆子。”
　　老苏问∶“就谁看过《水浒传》举手！”展眼只有三个人国英、武兵、陈玉看过。
　　老苏笑问∶“祝家庄咋来着？”
　　国英回∶“宋江三打祝家庄，头两次都惨败了，最后胜了，因为了解了地形。祝家庄有好多暗道机关。暗道里有竹签，铁刺；机关里有铁钩，飞箭、铁蒺藜、陷阱等头两回不摸，故败。最后摸着了，方胜。哎，伯伯，我也有个想法。那祝家庄书里说给咱北甸地势极似也布上机关开冻了好整暗道竹签啥的，对付该死的鬼子不也很有彩头吗？”
　　老苏击了一掌欣然道∶“心有灵犀！我有的就是这个意思。但眼前地道陷阱不可能的，至于，吊网、飞箭、铁钩、吊石都可行的。这事儿交给那几转移的户就能办妥的，安置费用外多加千把块大洋就是了。那第一个苏六子是结网高手还能布局；吕解最能巧设飞箭于团山子松树之间射杀老虎；第三个叫焦鹏能布铁钩不少抓野猪；还有个叫傻蛋的，玩石头高手，把石头绳索绑紧吊到树上，只要碰着消息，石头忽地一声砸着野兽就成了肉饼。据说地上扯着微细铁丝只要动着，消息就发生巨大威力杀伤厉害着的。国英、武兵咱仨去多带银两合计合计去。”王鑫也要去。苏伯伯道∶“嘴好放炮，歇着去。哎都把各自的武器打磨打磨，闲时为战时作准备。”就带足资财踏雪而去。
　　路上国英问∶“伯伯他们的心咋样？”老苏道∶“没说的，都知道中国人必须爱国。曾用机关整死过吉林的几个大汉奸。心挺好的。”不一时到了。
　　杀鬼、诛恶、荡邪的地窨又宽又大，三家一个通道连着的，他们四家都在这里住绰绰有余的。先上来说给安置生活费用的，傻蛋、焦鹏、吕解、苏六子听说都高高兴兴来了。他几个对老苏的印象都挺好，倒茶递烟好不热情。老苏道∶“难为您们了！‘中日幸福院’一炸，这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真对不着了，在这里受委屈了，我们来表示歉意的。”
　　苏六子道∶“老哥哥可别这样说了。啥‘中日幸福院’呢？叽叽哇哇狗练蛋的热闹，弄得街坊不安生，鬼子真能作妖，早该炸了。说委屈可不委屈，地窨比俺们几家都好，可习惯了，长远住的。”国英每家给了一千块大洋，几家感动的不行，从来就没见过如次多的钱，要退。
　　老苏道∶“别别，年好过月难熬。等天不要紧去市里办粮，过了荒春就好了。还有稻谷，大豆，高粱种子都得预备的。再买铁丝结个笼养些家禽之类的。哎，还有个事儿很当紧的。那中日鳖窝子成废墟了，鬼子一定来扫荡，咱们得弄他们。我清楚您们都有绝活，是否给鬼子露一手呢？”
　　吕解一听展能就乐了，道∶“这没说的，俺几个都是好朋友，别的不怎么，整野兽可行了。用那整鬼子一定把握。南边的路两边都是麻宻松树，好条件。老哥哥，你说咋布置的好了。”
　　老苏瞧着国英，说∶“你有啥高见说出来叫大家参考。”
　　国英立即又取出几千大洋给他们分了。急的几个人说∶“这钱没道理，我们决不收的。”
　　国英道∶“别急别急，我给你们说，这是各位的活动经费！以后北甸的安全或给鬼子交战都靠恁几个了。另外我觉得西路出甸往西一里布上吊网两处，往东出甸一里地也是同样的布局好了，一次就是具有杀伤性的机关就万事大吉了。就提前着手的好了。鬼子狡猾，不一定啥时就来了。”
　　武兵道∶“延不得！鬼子性急，说不定这两天就进来杀人的。如需要帮手就来几个听指挥。”焦鹏笑道∶“不用不用，独到绝活，甚为保密的。您们就等着看笑话吧。”一切商定妥当，告辞而去了。
　　苏六子、吕解、焦鹏、傻蛋这几个人难怪是朋友，年龄、高低、果断性格，见解几乎差不多。说干就干，带着钢锯砍刀，不顾寒冷踏着冰雪往山里弄材料，到家制作成功了，白天不弄怕招摇不宻，只有人脚静了方可布那机关消息，并弄个暗号，明甸里的人们没有事儿别要山边路上去。有人问故不释，以好言稳之。加了高辈的苏伯伯以邪灵戏之，无不信实了。
　　过了半月，天都晴着，雪上到了中午里有些融化，后半晌里风一刮结成了冰，这叫雪上冰，故夜里的月亮星星在冰上闪烁，这北方冬里的奇观鬼才见得。早晨起来满甸的人尊照苏伯伯的话不出门窝在地窨里打牌，唠嗑，吃酒，还有造烟灰的。路上静悄悄的没有行人。
　　中午，路西的机关消息突然那大吊网扑棱一声自上罩了下来，紧紧缠着一男一女皮衣裹身两个人。吕解、苏六子、焦鹏、傻蛋听见惊动一齐跑来，抩着了二人押到往老苏那里审讯去了。欲知什么来人？且行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