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铁骨铮铮，12

　　第二十四章∶铁骨铮铮，12
　　且说田来战败了妖怪救出训骡，马医生医治一回缓解了伤痛，由善于饲养骡马的臭蛋牵到家里精心照料去免除了后顾之忧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围观的都渐渐散了去。宝芬叫侄子回家别再溜风里感冒了。田来道∶“姨姨姑姑叔叔姐姐弟弟都先回去吧。祠堂里有人喊我的得去看看。”
　　大家一听，祠堂里都是石雕谁能开口？这小子头里有鬼！都就毛了离去。
　　来到祠堂，不敢想得太多，见香炉里的香几欲燃尽，就上了一遍。上午的阳光从门窗投了来，祠堂里染着更为美丽的色彩。他寻出了用来进行石雕的锤、凿、刀、弓把、磨轮、定型仪等抚摸着不着的叹息。要说除了前三者和磨轮下余的来说是多余无用的，他对克业和大奎太熟悉了，闭着眼睛就能一丝不苟雕刻出来心里的丰碑——弟兄的模样儿。两件羊脂白玉料子在叮叮当当清澈之声里抖掉了多余，露出了傲骨，棱角分明的脸膛刚毅的气质和那头上发型一根根整齐齐的。虽然在惩罚吴佩孚里被人家的燃烧弹上成了灰烬，可在民族的革命史册里你永远是铁骨铮铮的英雄。
　　大奎你的吉凶祸福弟弟我真的不知道，一走走个没有信，现在的形势不好，啥事儿得往坏处想。就趁着这一次把你雕刻出来好了。我要找世龙叔叔蔡连姑姑到东北杀鬼子了，我抱不活的决心和东北人民一道把狗操的日本鬼撵出我们的国土，还东北一个晴朗的天空。经过昼夜不停的雕琢，不到半个月，栩栩如生的两位哥哥——克业大奎——稳稳当当屹立在抗日英雄的祠堂里。
　　没有声张，带足了资费，一身普通的打扮找世龙叔叔蔡连姑姑和祖光弟弟去了。
　　沈阳日军司令部的爆炸案正是世龙、蔡连、祖光他们的精心策划里干出的精彩。沉重地打击了日寇在东北三省的嚣张气焰。
　　日本之所以盘踞在东北不走，有说清朝里沙俄在中国横行霸道，清政府敢怒不敢言，暗里求日本军帮助驱赶。日本人呢？人家久久蓄谋侵略中国呢，天皇闻得清事求之不得，举国踊跃毫不犹豫出兵与沙俄在中国的黑土地展开了厮杀。
　　网说∶当时以袁世凯为首的外交大臣，派自己的亲信吴佩孚去东北帮助日本人召集东北汉子个个充当“响马”。所谓响马，就是盗贼截路之类。这些人为了金钱啥也不分了，上战场给日本人当炮灰打沙俄。万一沙俄知道了，清政就以“响马”为理由，表示没打糊弄老毛子。据说这招儿还有曹汝霖的参谋。这都是中国统治集团的可耻可恶亲日派的丑恶嘴脸历史给的确凿见证。清政府还大声呼吁给日本人募捐，筹集军费，当时那些没有脊梁骨的癞皮狗文人，文章满天飞，尽彰“中日友好”之“亲善！”但没多久，日本把清北洋舰队揍了个稀巴烂。日军就把东北霸占了起来。其实日本心里不是为了赶跑沙俄而战争，而是乘机霸占中国的土地而战争，因此打的很卖力。
　　乐得清政府日本真够义气，中国的独立不受沙俄的欺负，全靠日本人的倾力相助。日军真厉害，硬是把沙俄揍个落花流水跑了。日本就好似一颗毒钉深深楔进了黑土地里了，并安慰绝不会干涉大清内政，保持中立。清政府直觉是千载难逢独立活命的机会，得好好巩固下去的。所以非常拥护和支持日本人。日本陆军司令部就心安理得驻扎沈阳了。
　　当年曾和蔡国正忘年交的岗村被裕仁天皇任命为陆军总司令，双手沾满了中国人民的鲜血。在蔡国正老人健在时，世龙，蔡连就计谋着如何除掉这个恶魔。因许多的事情迟迟不能行动，老人离开了尘世，这个计划再也不能拖延了。三年的守孝已满，就带着暗器和当年抒平同志留下的日文信件、和古董元青花、转香壶、微型炸弹给鬼子“贺礼”去。
　　因安葬老人和守孝入不敷出资金方面捉襟见肘了，东北的征途迢迢，气候不好，途中的事儿千变万化如何料得祸福呢？只好到沈光奇那里打饥荒。
　　人都在变，光奇皮特俩口儿变得真快，由原来痛恨日本鬼子到了相反的程度，甚至还有日寇侵略中国好的意思。所以一听世龙他们去东北拿出极为不满的语调，说他们无事生非，给日本帝国作对无疑鸡蛋碰石头胳膊拧大腿！一分钱也不支持的。世龙，蔡连心里窝着怒火，因皮特手里有枪不便发作了？
　　怎麽办呢？眼前长城好像不是中国的长城！在西方帝国和日本鬼子对中国蹂躏践踏，你他妈的大睁眼睛看着人家把祖国糟蹋的一无是处。秦始皇修建这个岭垦子不是保护国家的而是闹着玩的！徒有虚名的万里长城，天打雷劈你就不亏！蔡连怒指“齿齿锯锯锯齿”的长城在历史沧桑的岁月里宏伟傲立，在中华民族被帝国凌辱的可耻里你连个屁也不敢放，怕日本鬼子的炸弹炸死了你是不？
　　世龙道∶“连妮子，请不要埋三怨四了，万里长城没有立场也是跟着统治阶级的转变而转变的。现在当务之急解决盘资赶快出发才是上策。”
　　蔡连看着惨白的日头里连绵起伏的山，多彩的林木好似鬼魅的脸，时有岚霭层起，道∶“韭菜园子！头一次马文辉没整着，这次一定把血给他挤出来，割几个贼头报报上次的失利好了。”
　　祖光道∶“父亲，姑姑，娃儿觉得这次有好事儿，早听说鬼子来中国地主老财孝敬的不行不少的恭请鬼子当保护伞的。我想姓马也是这路货色。说不定有我认知的鬼子呢。如果的话就事半功倍了。”
　　韭菜园子在第三座山的半腰里离北京不到30里地，赶个紧就到了。祖光叫父亲和姑姑潜伏在附近，自己就靠了去。
　　马文辉的古宅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只是粉刷成了红色的样子，上面还有好几轮金黄色的圆圆的图案，是日本天皇的象征。亲日派旯旯旮旮无处不在，这个岛国病毒传播的太快了。细细听得院里不出所料里面果然有日本兵在讲话，教马文辉家丁们学习日语呢。
　　祖光听着教日语的发音挺熟悉的，这不是当年驾着战斗机把良戈庄夷为平地的秋雨民的弟弟秋雨江吗？裕仁天皇侵略主义的忠实走狗。曾在东京早稻军事学校是同班同学，关系不错的。自你坚信军国主义，义无反顾踏上了侵略中国之路，是你缺德的玩意儿曾给日北天皇提出了研究细菌战争好彻底消灭东亚病夫，中国的领土就被大和拥有成为真正太阳的强大国家占领世界就易如反掌了！秋雨江你这个无耻的恶魔，你的进柬深得天皇的赞赏，毕业典礼中凭着你毫无人性阴谋，获得了天皇的追高嘉奖。恶有恶报，你的死期就在今晚。
　　摸摸怀里的防身之物，是父亲叫时时提放着出其不意事态的变化而准备的。并教会了自己如何发镖的技能。寻思片刻，祖光大踏步来到了院里，真的是秋雨江！
　　拧拧巴巴的脸庞和当年一样，不老不少好似有着驻容大法一点儿没有变。“好你个秋雨江！”祖光道∶“你叫我找的好苦！”
　　秋雨江仔细一瞧，哈哈大笑道∶“我以为谁呢？原来是龟野君。自早稻军校一别，分赴征服中国的战场，干想也不能见面。今个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祖光道∶“黑木。”
　　秋雨江道∶“黑木不是因轰炸良戈庄皇军伤亡惨重畏罪自杀了吗？如何有黑木来？”
　　祖光道∶“黑木二。掉个字。”
　　秋雨江道∶“啊，他弟弟，和我是最好的朋友。是他介绍我来韭菜园子马文辉家招了坐堂女婿的。黑二了不起正在快马加鞭研究数十种细菌病毒，在正式打响消灭中国战争时发挥巨大作用。走，咱到屋里叙叙久别之情吧。”马文辉见是女婿的好友忙不迭的亲自殷勤了起来。
　　秋雨江本来讨厌中国人当中没有志气的媚骨，对在这个地主老财的老丈人就脾气一燥毫不客气地“八嘎呀路！”吓的泰山躲到小妾怀里呵呵索索不敢吭声了。
　　秋雨江亲自烹茗，摆上精美的茶几茶具，二人就诗兴大发，吟诗品茶起来。秋雨江嘻嘻一笑来了好吟出溜道∶“东海明月升，清辉能几重？遥知不是家，黄女非关情！战火烧血色，华图归囊中。”说着斟满两杯茶道∶“武夷山茶颇和日本天皇大和茶道遥相呼应一脉相承。”
　　祖光连连“吆西”着暗想此次主要是弄盘资不能耽搁时间了，品口茶道∶“我说秋雨兄弟，你上黑二的当了，你说你来着山旮旯里干啥的？有钱途吗？人生谁不为财？”
　　秋雨江为了证实自己肥势连忙打开保险柜道∶“龟野君仔细瞧瞧，黄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大洋，纸的是钱票。共计数千万之多。”
　　祖光道∶“惊人数字，如何来的？”
　　秋雨江起身瞅瞅门外，神秘兮兮道∶“马文辉别看脸道子体面饱读诗书，骨子里消失了中国的味道，为了金钱出卖国家的秘密直接报告天皇，得到了重大的赏赐”说着要闭保险柜。
　　祖光道∶“别别别，让我多欣赏一会儿，嗅嗅金钱是啥味道！”说着抱着了好友秋雨江匕首愤怒挺进……鲜血从“朋友”的心脏里射出。秋雨江倒在茶几旁死不瞑目的样子。祖光衣服都是血，寻到了马文辉，毫不犹豫手起刀落，一个罪恶累累的汉奸终于得到了应得的惩罚……
　　夜幕降临了，祖光不敢再多事儿了，收拾了保险柜背着大包走了。
　　蔡连世龙忍耐着性子等了许久，担心出了事儿就朝着韭菜园子张望。月光里有个人背着沉甸甸的东西匆匆赶来，原来是祖光。祖光道∶“爸爸姑姑快走！”就一起下山了。
　　世龙问∶“儿子，心想事成没？”
　　祖光道∶“多亏爷爷在天之灵保佑，心想事成的好大！”就将所背的给父亲拿。世龙道∶“一百多斤重。这下子东北的路费问题迎刃而解了。”祖光道∶“这是小事儿，更大的是马文辉是日本的大汉奸，这些不义之财就靠出卖国家秘密所得的。孩儿砍了他的头。还有曾开着战机把良戈庄夷为平地的战犯秋雨民的弟弟秋雨江，他也是个战犯曾在东北屠杀了好些老百姓竟然跑到山里给马文辉当了坐堂女婿。我也给他杀了。这叫双丰收，可喜可贺呀爸爸姑姑。”
　　蔡连道∶“爷爷有你这个好孙子，定然含笑九泉的。另外宝芬的日子还长着的，虎子、圣明又不在跟前，听她说合计着要把黄岭村的素梅、郝娃子和花花王七来给自己做伴的。这一大笔资金的给她们周济周济，咱们连一半也带不了的。”世龙父子非常赞同就返回琉璃河去了。
　　大公鸡叫了第一遍，祖光敲开了地下联络站的大门，宝芬见大家回来了，很高兴要做饭吃。蔡连道∶“姐姐都不饿呀。祖光这孩子本事大弄着大生意了。以后日子长着的，给姐姐留一部分资财度日之用。”
　　宝芬哈哈大笑道∶“妹妹迂腐！岂不知姐姐是水老鸹吗？花钱了水里一窜，逮鱼一卖不就解决了。钱一个子儿别留，打日本也得用钱的。”
　　世龙道∶“挣执个甚？难道宝芬还望沈光奇吗？告诉你他和皮特都变成了日本的汉奸特务！看他们当初坚定革命的样子，万万想不到黑叛变的。我给你一葫芦毒镖，他们万一回来了不规矩，尤其对咱父亲的墓，必须杀死他们！记着对好人更好对坏人更坏！”就留下了三份之一的资财金条40根，白银一千两。宝芬不敢再推辞了都藏了，道∶“那两老鳖孙若回来了，规矩不规矩我就弄死他们。马医生有砒霜。”就都到楼上休息去了。
　　次日早餐罢，日信由蔡连收藏妥当，就把古董组到一个皮箱里。细想微型炸弹颇为棘手，当初忽视了这点儿了，一遇到X光就能发出强烈的反应甚至爆炸。那绿宝石戒指里有着敏感的消息专对微型炸弹的就固定在一个安全挡里就没问题了。都依然按着祖光的意思穿着鬼子军服从北京踏上了前往关外的列车。
　　可笑的是在北京站没上车之前，北洋巡警见了他们三个翘指大赞∶“瞧瞧日本太君体丰貌美，威风凛凛，要是中国都成为日本的那该多好啊！”另个说∶“哎，你还急着慢的？咱北京、天津、上海、济南、西安、南京各大名城多住着日本人和日本军队，光俺家两个弟弟一个哥哥都给日本军当跑腿的，荣耀啊！”
　　“啥跑腿的？”有个旅客低声道∶“就是出卖祖国汉奸走狗！”
　　巡警耳朵甚聪，一齐围着了那个旅客，连连扇耳巴子，扇着骂∶“你说谁是汉奸走狗？藐视大日本皇军，死了死了的有！”带头的挥着枪托砸旅客。
　　祖光突然扑了上去，攥着拳头对着巡警的头头一顿好打，边打边说∶“八嘎呀路！”巡警们便丢了旅客，急急求饶道∶“太君，中国东亚病夫的藐视大日本皇军！”
　　祖光甩开了耳巴子对着巡警的无耻面容霹雳吧啦扇成了乌脸鸡。旅客们一旁拍手叫好，都说∶“还是这几个日本太君开明！”
　　此时那个北洋巡警头头远远看见几个荷枪实弹的鬼子从站前走过，就捂着脸跑上去诉苦，鬼子便走过来，指着世龙三人道∶“你们哪一部分的什么的干活？证件的有？”
　　祖光日语叽哩嘎啦一阵子，意思是∶“我们是大日本裕仁天皇派中国的高级特务！古董的，沈阳陆军司令岗村的有！你的混蛋！”蔡连忙里把证件和那封日文信件给鬼子过目。那鬼子华语不错“嗨”了一声连连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便抬起牛皮战靴“嘭”地一声将那巡警踹翻倒地，挥起战刀，剁了那讨好鬼子北洋巡警的脑袋，扬长而去。
　　车站负责的见状不敢声张，掏高价请了几个旅客清理了污血抬着尸体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箱里。世龙三人感到非常开心在急促的铃声里进站了。凡是往东北去的特别紧，进站时由通过的签发“大日本通行证”方可上车。
　　到了天津站，竟然停着了，咚咚踏踏上来了四五个鬼子，押着二三十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上车了，都关到了前面那节早有准备的空车厢里。那时的客车车厢仅仅四五节，一趟能拉几百人。有几个戴着红袖章有着“列行检查”的蓝字儿日本鬼子上来逐车逐人检查的特别细，好像出啥大事儿了一样似的。欲知后来如何？且往下章慢慢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