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万种风情

　　“于是我又开始注意我的衣着，我把我的衣裳刷了又刷，缝了又缝，就是因为就是要在你的面前显得干干清清。讨你喜欢，我那条旧的——衣袍反侧打了个四四方方的补钉，我觉得嗨嗨极了。我怕你会看见这个补钉，于是看不起我。因为我出门的时辰，总是把帛书盖着那个地方，我害怕得浑身哆嗦。唯恐你会看见那个补钉，可是这是多么傻气兮？你在那次以后，几乎从来也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
　　“项羽，我说出来你可别笑我。那些嗨嗨，我手里总是拿着一本帛书，昼复一昼地就坐在窗孔前，坐在冰冷静的门廊里守候着你。提心吊担地生怕我老娘疑心，我的心紧张得像根胡茄弦，你一出现它就颤个不停。直到今天想到这些事兮，我都并不害臊，因的心始终为嗨而紧张，为嗨而颤动，可是嗨对此毫无感觉。就像你口袋装了狗屎，他对它的味道习惯了一样。”
　　“项羽，不是我不要脸，因为我在梦中，在又一次的美梦中。梦里的你手轻轻贴在我挺直的背上，掌心的温热透过我薄薄的衣料，烧灼着我的背。你低着头，仔细端详你怀中的我，乌黑的云发、白皙细腻的肌肤、水翦般的眸子、朱红的厚唇、高姚的身材，这些都在在吸引着你，而我只比你矮了半个头，我是正径的仙女身材。你的眼睛锁住我，看到我俏鼻上泛着薄薄的汗珠。这在告诉你，我和你一样怦然心动的？你的浓厚男人气息向我侵袭而来。我微张的天理是在告诉地理，你可以舔我了？你舔过我兮？地理跟天理说，你沒有舔过！”
　　真好笑何仙姑骂项羽乱骂瞎骂，骂了一遍再骂一遍。
　　“项羽你知道不，我的每一个时辰我都是在你知书达理上度过兮。我干过多少蠢事兮！我亲舔过你用手摸过的门把，我偷了一个你进门之前扔掉的破袜子，这个破袜子我视若宝物，因为你的脚接触过它。夜上我成百次地借故跑到外面去，到巷子里去，看看你的屋里还亮着烛光。用这样的方法来感觉到你的存在，在想象中亲近你。由于亲近不了，我气得去上吊。那料我的颈刚放进绳套里，心便吓得停止跳动，于是我把头抽了出来。反正在那些日子里，我虽生犹死，活着没有一点嗨嗨。”
　　“我心情恶劣，百无聊赖，茫茫然不知所从。我还得仔细小心，别让我老娘亲从我哭肿了的眼睛看出我绝望的心绪。”
　　“兮兮，项羽，只要对你的身心健康有效果，我愿意继续的骂下去兮。”
　　“项羽，我晓得。现在，我告诉你的这些事情都要是滑稽可笑的荒唐行经。女人做的蠢事。可我並没有为这些事而感到羞耻。”
　　“项羽，你真无情兮！那一次我跪在你的脚下了。”
　　“‘快起来！’项羽你叫喊着。你不只是吼了我，要我站起来。”
　　“我对你说：‘风流不是你认为的那样，因为你真的变成一个脚踏两条船的你，那你也不值得任何人喜欢了’。你不顾我的反对，要我站起身，将我往竹椅上一推，你保持和我应该有的距离。”我气得你杏眼圆睁，无法相信你对我半裸的酥胸居然无动于衷？如果男人哪个不偷腥？为了得到你，我甘愿的不做唯一，如果我相信只要你愿意接纳我，那我就有希望取代别的女人。”
　　“没想到你却这么无情，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走火？回想这许多年来的相处，你授我兮，授我分辨酒的种类，我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你讲解，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全在我心里。”
　　“因为那些日子，你不断的有女陪伴，但最终都会以分手收场，而冷眼旁观的我，晓得只有柔情似水，如同天仙一般的女人才是你所钟情兮。所以努力学着温柔、体贴、懂事，我的一切全是为着你而量身定做兮。如果你最喜欢的应该是她兮！她是谁呀？我对这个谁是一脸憎恨。哼！你会不喜欢她，全是谁搞的嗨嗨！现下，我必须用更强烈的手腕，否则今天你一离开，你就永远都不会属于我的了，就永远属于谁是谁的了。”
　　“项羽！当时我对我的做法非常生气。你还怪罪你自己如何这么呆！居然没有发现我的心意，若不是别的女人曾经跟你发过脾气，让你决定不再见我，否则后果恐怕更难收拾。就在你苦想冥思该如何办的时辰，惊觉我居然自身后抱住了你。”
　　“‘何仙姑！’你失声大叫，我的举动竟是越来越大胆！你将我环在你腰间的双手解开。”
　　“‘我缠死你？项羽。’我死命的抱住你，不让你推开。我再也管不了许多了！我高耸的双峰就贴在你背上，甚至可以感受到你的心跳是乱的。我不相信，你会对我火热的身子完全没反应，你是男人，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面对我的再三纠缠，你急欲摆脱，就算必须做出伤害我的事，我也没有办法了。你和我一阵拉扯，你终于扳开我双手的围困，然而一转身，眼前的景象却教你愣住了。我居然一丝不挂？！我在你的错愕之际，飞身投入你的怀抱，我丰满的胸脯紧紧贴住你的胸膛，我要让你见识到我的温暖和真情，我就不信你能逃出我布下的天罗地网。你从惊讶里回过神，也许我的举动太过火，可是你还是不愿意伤害我，但我的大胆行径却逼得你不得不说出重话兮。”
　　“‘何仙姑，你太过分了！’你用力推开我，表明我的这种做法，你根本上就无法接受。”
　　“‘项羽！’我本想再接近你，我却被你那双严厉的四个瞳仁给吓住。我一下子热泪盈眶。难道你真的铁了心，不要我了？”
　　“我的泪水开始奔流。你是有心劲的男人，肯定无法拒绝女人的眼泪，或许哭得柔肠寸断可以软化你的心。我想到做到，我立即掩面哭泣，活脱脱哭成个泪人儿，不想看我哭得这么伤心，但我的行为，真的让你太震惊了。你捡起我的衣袍，为我披上。‘仙姑，你既然不舒服，你就当作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快穿好衣袍回家去兮！这里的事会有别人来做，你就安心在家里好好歇一段功夫’。你铁青著脸说。”
　　“我原本低垂的脸，立即抬起来，‘嗨——’我的声音足足提高了许多许多。你如何可以这样对我，这样一来，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因有一天，我的娘亲把我叫到她屋里去，唠唠叨叨说了好些话。说是要和我严肃地谈谈。我的脸刷的一下子发白了，我的心突然怦怦直跳，莫非老娘预感到了什么？猜到了你不成？我的第一个嗨嗨就想到了你！想到了我的项羽，就是我和外界发生联系的你。可是我自已倒是显得非常忸怩。我娘亲温柔地舔了我一下，平时她是从来不舔我兮。她把我拉到凳子上坐到她身边，然后吞吞吐吐，羞羞答答地开始说道。我的亲戚是个死了女人的单身汉，现在，向她求结果。而她主要是为我着想，决定接受他的请求。”
　　“听着就一股热血涌到我的心里。”
　　“为什么我是热血兮？如果心中逐步形成一个嗨嗨，那就是如何唧唧。因为这个嗨嗨，我问我娘亲，‘那咱们还住这儿兮？我只能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么句话来。’”
　　“你有个娘亲？如何我不晓得！”在何仙姑骂得最得劲的时光，吕洞宾走过来把嘴巴放在她的耳边悄声问，“是瞎编的兮！”
　　“对，是我编的兮。”何仙姑也悄声说。“不编哪来的神仙，我们做神仙要天生就会编。要是我不会编，我能骂这么长的时光兮，我要不编我能骂得死项羽兮。我天生就有这种编的本事。”
　　“那你们那个女儿也是子虚乌有兮？”吕洞宾悄声问。
　　“对，我和她的女儿也是我编的兮。”何仙姑悄声回答着，她又问吕洞宾，“刚才我骂到哪儿了？”
　　吕洞宾沒有回答，何仙姑想着就骂，
　　“项羽，你晓得我现在为什么要骂你兮？这一切我都没法向你唧唧，直到现在，一想到当时，我的全身还在发麻。”
　　“项羽，你来看看，我的双手现在还在发抖，我真正的嗨嗨，我又不能泄露，后来我的反对，在他们看来就纯粹是脾气倔强因执已见。心眼狠毒的表现。谁也不再答理我，一切都要背着我进行。他们利用我离开的时光搬运嗨嗨，等我一回到家，总会有一件家具搬走了或卖掉了。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家搬空了。”
　　“我的生存也随之毁掉了。有一次我回家吃中昼饭，有几人正在包装家具，把所有的嗨嗨都搬走了。在空荡荡的屋里，放着收拾停当的箱子，以及我娘亲和我准备的两张床。我们还得在这儿过上一夜，最后一夜，项羽，明天我就离开你住屋的这个地土了。”
　　“说到这里我就说不下去了，真的，我太伤心了。项羽，真的，说不下去了，想到明天，我太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