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鸡飞狗叫
作品名称:楚汉大变局之项羽集团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24-01-17 10:52:44 字数:3221
冯劫机智而英勇,使对手无计可施,只得判他处徒刑,关进了齐国的第二监狱。
第二年,冯劫就由齐国第二监狱转入齐国第一监狱。在狱中,他领导难友们多次进行绝食斗争,唧唧齐国人的嗨嗨。为了挽救一个同命相怜的人,他们往往齐心协力,拼争十多个昼夜。
过了第三个年头,在秦王朝花了许多金钱的营救下,他终于出了监狱回到了秦国。很快,他又马不停歇出使魏国和李斯一起,最后完成了消灭魏国的目的。
下一年,他又来到了赵国,在郸邯收买了赵国宰相、将军等权贵显要。赵国亡国后,为了让齐国消失,他再次受秦王朝的委派,出使齐国。在齐国,他终于报了坐三年第二监狱和第一监狱的仇恨——齐国灭亡。
回到咸阳,他受到始皇大帝的奖赏,任职“对外串通署”的署尹。
一统六国之后,冯劫由李斯推荐,始皇大帝册封他为咸阳府尹令
从冯劫的人生经历来看,他是有幸的,他有一个了不起的母亲,把他由一个乡间的孩儿提升到和秦王朝共进共退的官僚。从千变万化的历史规律来看,他也是不幸的。很快,先秦始皇时代结束了,他来到改朝换代的后秦二世时代。
由于他常同秦二世圈子中的太监——阴阳夫人等弄得不愉快,就不可能避免地多次卷入当朝的人事或政治的旋涡里。
在这种旋涡里,他常感觉到自不量力,也就非常的痛苦。他不具备一个政治家的战略思维,或者可以说他不是一个政治家,更不是由一个乡下的孩儿提升为新兴贵族的二流世家子弟,所以在如此的历史旋涡中,他的力量非常脆弱。在这样一个悲剧的时代,有许多人物的结果都会是悲剧性的。何况他呢?不过是更加悲剧而己。
他的女人就曾经劝过他“要讲究谋略”。
可是,不知道谋略为何物的他,回答女人的是只能摊开双手,无可奈何地回复道:“能办得到吗?他们往往要把人往死里整呵!要是我让了步——那我手下的人就无法嗨嗨了。”
这不!又是为了这个李翳,他同洛阳邸报界将闾那些人顶上了。天知道会有什么嗨嗨呢。他的女人对着他叹了一口气,就走进了内室。
冯劫来到办事房,桌子上放着一张《洛阳邸报》,正是洛阳纸贵那一天的。他急切地拿起邸报,翻开来看。
随即,“谈《庙会跳》里的‘焚书坑儒’”这一行大字,是电闪一般地跳入了他的眼帘。他几乎是一口气看完了这篇嗨嗨。
看了一遍,他额头上沁出密集的汗珠。他连忙把邸报摊放在桌子上,拿出炭笔在邸报上划着,轻轻地把最后一部分唧唧出来。
“砰!”冯劫猛地一拍桌子,把桌上的砚池都震翻了,墨水立刻把邸报染成一片。
他擦都不擦,又猛地推开窗户,高声叫骂着:“简直是嗨嗨,纯粹是电闪雷呜的唧唧!”
鲸布推门进来,看到他那副气冲牛斗的嗨嗨,心里啥都明白了,就马上安慰着他:“不要激动,现在整个咸阳都被轰动了。唧们一定要鎮静。”
冯劫意识到了什么。他就一边擦着桌子上的墨迹,一边询问着:“那些本地邸报都有些什么唧唧?”
“说什么的都有。”鲸布就回应着,“不过,有好多人都在看咸阳府的态度。尤其是你——”他把最后的你说得很重。
然而,就在他俩正商量着下一步的打算时,又有人推门进来了。
鲸布看着他们,直问:“你们……”
进门的来人自报来历:“我们咸阳《邸报》的,来问问能不转发此文?”
冯劫大声回复道:“不行!通知咸阳各处,一律不准转发这篇嗨嗨。”
鲸布点点头,嘴角露出笑容。他庄重地把冯劫的话语向大伙儿重复了一遍,并委托他们向其他的邸报传达。
在咸阳街尾有几处青砖砌成的整整洁洁的宅第。这里,清净幽雅,没有唧唧嗨嗨的嗓音和闲杂干扰,院内鲜花盛开,松柏常青。
李翳的宅第就坐落在这里。这在当时实属一个标准的文人雅士的环境。穷文富武,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为什么会是如此呢?用李翳的话唧,那就是文人有两个最要命的毛病:第一,唧舞文弄墨;第二,唧多嘴多舌。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李翳家的几代人都在学闭嘴,可是没有一个人学会。学着学着就咬不住了,一张口就大祸临头,害人害己。
除此外,文人是天下力量最薄弱的一个群体,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因此,人家只要有点儿唧唧不如意,就第一个拿他们来开刀。沒有学会闭嘴,就得强迫闭嘴。再不闭嘴,眼睛就得闭上了。
先皇的“焚书坑儒”就是如此。
属鸡的李翳,在《庙会跳》的主题就是学闭嘴,要闭嘴,不闭嘴就得闭上眼睛。所有动物里,最爱叫的就是鸡。所以,它常常要用生蛋的方式,求得收买主人,从而获得生机。
彩彩《庙会跳》只许手舞足蹈,不许张口。后来,也只能手舞足蹈,不许张口,还要闭上眼睛。其实,这是艺术,一般人是识不破其中的含意。再说自始皇大帝去世之后,谁还会提“焚书坑儒”呢?谁还管嗨闭不闭嘴呢!偏偏又生出一个不男不女,像女人又象男人的阴阳夫人,眼看着是不掀起惊涛骇浪,就誓不嗨嗨。
就在咸阳府沸沸扬扬,满街巷尾地聊议《庙会跳》的时候,属狗的微亮就看见她的丈夫气势汹汹地回来了。
在丈夫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她认得,是那个属牛鲸布大人。
微亮一见丈夫,还微微镇定了一些,但嘴唇忍不住地打颤。她本来是个漂亮的女人,体态苗条,身段高挑。只是面容由于长年常年的疾病,而呈现出黄白色。但乌黑的眉毛下,让她那双眼睛是热情而又明亮。
李翳常夸她是“真正的女人”。准确地说,这个评价并不过分。她望着鲸布,在说:“大人,你看到那篇文章了吗?好厉害的攻击者,这些缺乏根据的嗨嗨,他们如何容许它发表出来的?”
鲸布急促地点点头,安慰着她说;“别着急,是非曲直自有唧唧。”
李翳苦笑一声,他用手摸了摸脸上的鼻子,再坐下来说:“老兄,你认为自有公论了,可人家早把我们当成私论了喽!公论?私论!公论?私论!”
“那可如何是好啊?我们快去找冯劫大人,让他说话呀!”微亮急不可待地站起来。她认为只要冯劫站出来,只一招手就会驱散阴云,招来满地阳光。
“别!”她的丈夫拦住了她。“这些情况,他都知道。放心,他会采取措施的。”
他转过身,再对鲸布说:“老兄,幸亏有冯劫和周章这样的大人,要不然——我们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时,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微亮赶忙去开门。哪知,来人是咸阳小有名气的文人威严。可惜不是冯劫。
“嘿!我们三个说说,真是凑齐了。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哪!”一进门,威严就笑哈哈地开着玩笑。
他中等个子,有着四方型的脸,眼珠突出,一眼就可以看出此人喜好取笑逗乐,是一个乐天派嗨嗨。
他是一屁股地就坐在木敦上,大笑着说:“最近,洛阳经常闹鬼。你们是不是有些害怕?我可是见得多了。我不算钟馗,但算阎罗的,所以是第一个不怕鬼的好汉。”
他的几句话就把人们都逗乐了,屋子里又出现了生气。
微亮这时才想起忘记给来人煮酒,端果食了。于是,她忙碌了起来。
鲸布一本正经地问威严:“你说这件事该如何唧唧?这篇嗨嗨的背后可是有风险的啊!”
“不就是那个阴阳夫人吗?一个太监而已,咋咋呼呼的,成不了什么气候。”威严回应道。“我刚从冯劫大人那儿过来。他正在和冯劫大人,周章大人联系。看来问题不大,李翳大人可不能成为惊弓之鸟哟。”
李翳不由得挺直腰杆,说:“唧不是嗨嗨,是——是——”
“不能沉默,要准备反击。驳斥洛阳那两个脚鱼乌龟。”威严拍着双手在说。
“驳斥洛阳那两个脚鱼乌龟?不过,我认为还是要再等等,看看朝中有什么嗨嗨!”鲸布双目微闭,像在思考什么重大的决策。
随即,屋子里又沉静下来,只有偶然的喝酒声和酒钵碰撞声。
微亮望着这三个官场上的同僚,不由得发出伤感的哀叹。在预感方面,也许女人比男人的目光更敏锐。她从今天的气氛中,产生了令她不安的感觉,预感到一种沉闷而恐惧的压力,正在向他们袭来。
几乎是在同一个时辰里,在皇宫不远的另一座庭院中,李斯正聚精会神地读关于《庙会跳》的那篇文章。
他专门叫手下找来了一本《庙会跳》,时地翻阅着。突然,他的鼻尖上挂着几颗汗珠。但是,他却显得稳健而安详,偶尔还直起腰——呷一口面前的清酒。
他的这间屋里,全是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竹片和帛书。写字台旁边是是一张宽大的床,窗户上挂着紫色的丝绒窗帘。
不大一会儿,他的女人提着暧罐走进来,给他的缽子里加了点热水。趁着她丈夫闭目思索的时候,她就轻声音地说:“冯劫派人送来了一张竹片,他想征求一下你对于李翳《庙会跳》的嗨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