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铁骨铮铮,4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3-12-28 18:44:11 字数:5028
第二十三章∶铁骨铮铮,4
且说斧头王自从剿灭了金三角毒窟百姓获得解放之后心里畅快得了不得,本欲与众弟兄们轰轰隆隆庆祝一番,但又考虑到还有许多迫在㨗眉地大事儿立等要干的,就一切从简了,又对克业田来道∶“恁俩从今天我正式批准加入成为斧头帮的主要干将了。但是咱们帮的宗旨是恪守诚信,誓死捍卫无产阶级的为解放穷苦百姓的伟大事业随时死了在所不辞的。因此克业田来保卫中共二大的会议的安全顺利召开快快准备去吧,时间紧迫快到了日子了。记着你们是代表着整个斧头帮的名誉的,这也是党交给咱帮的光荣任务。如果感到力薄的话,叫华克之帮助好了。”田来道∶“杀鸡焉用牛刀?胳臂灵力了,我们给大家逮几个法警拽回来剥剥给弟兄们顿顿吃了解气儿的。”在一片欢声笑语里午饭好了。
曾挨法警揍的小明明今个儿特别活跃,跪在斧头王面前要说心里的话儿。郑抱真薅起来道∶“你想叫你王大伯一脚踢死你是不?老大最见不得软骨头,滚起来说!”
小明明道∶“火候里我的骨头也不软的。是我得知中国共产党是穷苦百姓的党打鬼子汉奸特务,消灭恶人的伟大革命组织,建议王伯伯带着咱们斧头帮都加入中国共产党岂不更好的。”
有几个人不怀好气地道∶“什么共产党?就是一群不识时务傻胆子!这小子要叛变呀?老大一脚踢死他!斧头帮里不容如此的贱渣的!”
王亚樵闻听站起身子道∶“高谈阔论的给我过来,老子赏你们。”
那几个“正义满口”的货子唯唯诺诺碎步而至,还没弄明白老大要赏个啥子的,就见噗噗查查的耳巴子在各自的脸上猛甩起来,打的个个跪地求饶。至到田来给他们求情,才算作罢。又训导∶“一个个胎毛未干,黄齿小儿也妄自毁谤中国共产党?这个党比我们胸怀宽广有远见,心里装的是咱们穷苦百姓,头里想着马克思的无产阶级革命理论和政治斗争,计谋早日赶跑侵略中国的帝国主义和封建官僚主义,消灭剥削和压迫。要不看你们年纪小不懂事儿,就杀杀喂鱼吃了去。”
其中有个叫彭环的小子道∶“王伯伯,这些坏话不是我们制造的……”就指着一旁的老头儿道∶“就是他给我们说的共产党如何如何的坏,共产共妻,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痞子党……”
那老者一听心里就炸毛了急道∶“你小子没有良心,血口喷人!”
众人一瞧这个老者都认识,原始北洋军阀里的吴佩孚的参谋赵昊哲。有一次吴佩孚醉了酒以为自己的参谋是个异性要非礼的。赵浩哲就甩开耳巴子呯碴一声打的老吴眼冒金星晕倒地上,自己就跑了,到南方逍遥快活着,就给斧头帮抓着了,一审问才知道这家伙双手沾满了军阀之间的鲜血。他苦苦哀求着∶“饶命!”
王亚樵虽然是个冷血杀手,但有着人情的一面,见姓赵的年岁已经高了就网开一面收留在帮里干力所能及的活儿。不想他骨子里仍然坏透了,暗地里挑唆年轻的青年发起了对共产党毁谤,破坏名誉。
王亚樵一看是他,二话不说,右手一扬“呯”地一声结束了一条狗命。说几个小青年∶“抬到黄浦江里喂鱼去!”青年不敢怠慢拽拽拉拉着老赵江里去了。又道∶“克业、田来两位侄子从今个起离开咱们的帮会,为了完成党交给的任务作充分的准备。”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个五寸长的小竹筒儿道∶“里面都是麦子儿大小细如头发的毒镖,别说击中对方,就是擦破了皮子也休想活命的。还有一封小信,见了小马给了就是,免得这段里发生了误会。若手里紧了,先带几千块钱接济接济再说。”二人说着“不用不用”就给大家鞠躬告辞了去。
路过了外滩,那炸毁妓院的一幕犹在眼前,那堆积如山的黑灰,贪污腐败的高官不为祖国办正经的事儿,孝敬洋人,缩到西方帝国的肛门眼里又抽又嫖又敲诈本国的老百姓,结果给法鬼一个样被正义凛然的炸弹炸成了肉酱儿,妓院变了大粪堆真的大快人心。不由的二人哼起了曲儿∶
“上海滩,哼!上海滩,帝国主义遮着了天。乌龟王八没骨气,侵略铁蹄碎河山。洋楼林立洋人浪,灯红酒绿舞翩迁。青帮黑帮寻花柳,妓女满街笑开颜。国破家亡甘受辱,叛徒汉奸只为钱。斧头英雄捍正义,雷霆炸碎黑地天。哼,上海滩!”
法警真搁着炸了,死了那么多,还是不少活着的,一队十几个端着长枪如临大敌,耀武扬威地巡逻的更严格了。带头的扫见二人可疑,大喝∶“站着!”
克业暗想,暗器在裤裆里挂着的,又没杀人的家伙,站着就站着。三个法警围了过来,有个脸不是脸中文喝问∶“干什么的?”
克业立即摆出了大烟瘾犯了的模样儿斜眼歪嘴吐哈拉子。乐得法警哈哈大笑道∶“法帝决策英明,大麻黄国里传的挺广的,再过几年这个软柿子中国就地地道道变成了大烟国,成为法帝的囊中之物了!”还是狂的个没治,鼓着眸子绕着外滩例行职责去了。无疑因妓院的惨案给他们提高了警惕意识。
田来忽然问∶“哎呀咱俩真的马大哈,小马哥的胡同叫个啥?我可不记得了。”克业道∶“你马大哈我不是马大哈,你看那个彩虹桥,想想就差不离了。”
也是的自离开诊所这近半月了也没个信儿,受了碎胆惊心的大事儿,影响着记性本是自然的了。经克业提了个醒才恍然大悟道∶“我比你小一岁的这个黑桃瓢子还得外援的出来了个‘五彩胡同’,真要命!”克业道∶“不要命,要记性。我考你了,小马叫个啥?”田来抓耳挠腮一会子道∶“我的记性不好是有原因的,中枪失血过多造成的,你要是丢我那么多的血,脑子比我还次。那小马哥哥叫叫……叫马夏宝。对不?”“也算对。蒋医生呢?”克业道∶“这个真说对了给你个共产党员当当。”
田来大惊道∶“你你你病得不轻,共产党是神圣的名字,决不允许轻率言之,你犯了政治的原则的错误。要是法警或者汉奸走狗听见后果可想而知了。老虎凳、辣椒水、、通红的洛铁里你一定当叛徒!”
克业听的此言,顿时面红耳赤,手伸到裤裆里掏小竹筒“麦粒”儿欲要表达决心。田来道∶“你翘个啥的?假若遇到了火汁浇你一身不叛变就妥了。还用‘麦粒’儿的。忘了斧头王说那是剧毒的镖。活的不满20岁就因我提你个醒就好赶着头里跑?跑到了阎王爷处也不要你的。”说着大笑了起来。
不多时二人七拐八抹找到了诊所处,大门依然紧紧不开,推推没动静,克业就梆梆梆地翘起来了。里面的声音道∶“对不起,医生打摆子了,一半会儿看不得病,自到别出去吧。”田来拿着瓷肌佯了个痛彻心扉之声∶“哼哼——哼哼——我患的快要不行的急症——绞肠痧了刀割锥攮一个样子的……快救命啊……”
蒋医生就信以为真也不说自己打摆子了急忙开了门,厉声道∶“别磨蹭了,快进来!”又板起面孔指头点二人的眉头嘁哩喀喳道∶“半年是恁俩,还知归啊?无政府主义,巴枯宁忠实信徒。不行了都给我快快离去好了,我们的党不需要无政府主义的余孽!”二人在蒋同志的火头上忍着性子暂时保持了沉默。
小马屋里听着吵吵拿着一张报纸出来了,道∶“医生同志,他们二人我敢以生命担保,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您仔细瞧瞧报纸说的十多天外滩妓院的血色爆炸化为废墟的事儿。难道心里还没数儿吗?”
医生余气未消道∶“那时斧头帮王亚樵干的绝对不是他两个,有那神通我给他二人磕头的。”可见蒋德智不愧是合格中共党员,对于党的纪律十分严格的铁面无私。小马道∶“上屋吧上屋吧,都是自己人。”
蒋医生道∶“屋里的同志们正在开会。无政府主义必须隔离。”田来微笑着不动嘴。克业一下子脱了裤子。
蒋医生更怒,指着克业说∶“不妨你这小子还是流氓的?滚!”
克业取出了那个小竹筒,要蒋医生过目,却被无情拒绝了,道∶“骚不楞通地扔了去!”小马道∶“这竹筒身有着王亚樵的名字,还有赠送英雄的字样儿的。医生老兄岂可不分青红皂白连着批评辱骂这二位弟兄呢?”克业道,“里头还有一封信呢。”
小马掏出展开一瞧大为震惊,道∶“哎呀老天啊!”急忙握着二人的手激动道∶“两位英雄为了打击帝国主义在上海滩的邪恶势力一举炸毁了英法妓院,又到金三角消灭了大毒枭铲除了上千亩罂粟,展现了中华民族的尊严和雄心壮志!”
克业、田来齐道∶“都是斧头王的丰功伟绩,我俩只是打下手的。”
小马怒着蒋医生,道∶“平时沉稳的活似军事家样子,这会子鬼附体了一样,侮辱英雄,你怎么说?”
蒋医生闻听这半月来两位小青年创造的无比英雄惊天动地的奇迹,顿时面红耳赤,这要下跪了。克业田来慌得紧紧搀着了医生,道∶“使不得使不得,前辈说俺们说的不错,都学没政府的样子就一盘散沙了。俺们在斧头王的带领下为了国家和民族弄了豆大一点儿善事,沧海一粟,不足一说了。这事儿只当没有了。”蒋德智还一个劲儿说着惭愧的花儿被克业阻止了,就一起往屋里走去。
第二排房子一共五间,中间是个过道再往里是个极为清幽的院子,靠北边是一留平方也有五间,房顶都是青色的石板盖成的,坚固的少见。上头摆满了花卉,红、白、紫、黄、兰……种种不一。下面有口井,井里有个进口德国的电水泵连接白色透明的喷管,电闸一推,那水就下雨似的霡霂着房顶的花卉,艳艳芳香。院里栽有几颗茶花、丹桂、四季红。
当中的房里一圈简单的所谓沙发,靠着北墙是个普通的调机,一柄茶壶,几个茶碗,别的没有了。沙发里坐满了人,岁数二十三十不等,还有几个十几岁的青年。坐在中间的阔额头,黑眉毛,宽印堂高鼻梁,大脸庞,肥口唇儿,一身青袍的都叫他陈老师,不用说就是陈独秀了。还有参加国际远东大会的代表。
陈独秀讲中共二大的筹备工作在大家齐心协力中已经成熟了,鉴于一大里的教训,必须保持高度警惕,法警寻捕和北洋政府狼狈为奸互相勾结,千方百计干扰和破环我党的会议召开。他们清楚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北洋政府卖国求荣和帝国主义的侵略行径的末日到了。正说着,小马蒋医生和两个青年来到了屋里。
老陈见有生人,自忖非常时期马虎不得,就哼鼻子瞪眼睛,指着两个小青年道∶“出去!”
小马给老陈耳语一会子,把信给过了目,陈独秀大喜过望,招呼两个青年快快落座,道∶“蒋医生的关键里表现是十分正确的,不过有些像我的脾气过激了。既然好身手,从明日就到成都路辅德里周围看狗去好了。休叫狗狗狂吠,就是恁二人的任务。表现好了,我老陈保证介绍后生入党。”
克业一听老陈二字,就想起在琉璃河雕琢英雄人物的石像之时,曾听世龙叔叔讲共产党的创始人南陈北李的革命事迹来,就啥也不顾道∶“你就是南陈北李?”人们都笑了。老陈没有笑道∶“我叫陈独秀,不叫李大钊。他在北京北大红楼图书馆见天忙得不行的。一大里他和我因太忙于革命都没参加,二大里不几天开始了,提前一个月就通知他了,到现在还没信,恐怕还是给以大一样来不了的。”说完又嘱咐道∶“已经通知了各省的党组织的准确时间了,大家更得上心的。党的代表大会是中国革命历史里的光辉灿烂的里程碑,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革命里前进的灯塔。不多说了,散了吧。”
田来问小马“把留下的那口袋财富交给党组织好了。”小马道∶“你问陈老师,没有经过你们的同意提前贡献组织作为二大会议的经费了。”克业田来兴高采烈地说∶“小马哥哥给我们立了一大功,陈老师您可得嘉奖他呀!”屋里人都又笑了。陈独秀却严肃道∶“无私奉献,优秀党员!”大家离开了诊所。
转眼就是7月多了,二大的召开迫在㨗眉。
克业、田来里面穿了夜行衣,外面套这个破破烂烂灰衣服装个捡破烂的,潜伏在会址附近观察法警巡捕的动静。白日里也没啥的,暗自觉得中共小心多余了,只当捉迷藏的。可一到了夜里八点之后法警就好似疯狗一样荷枪实弹在辅德里周围蹿腾开了,还说着“一定捂着共党一窝,拿了统统枪毙!金钱土地北洋政府又概慷解囊的!”
此时二人藏在巨大的香樟树身半腰的窝儿里,闻知法魔臭屁,恨得牙根痛,就着路灯的帮助,那麦芒似的微型飞镖嘤嘤着攮进了“放屁虫”儿的脖颈动脉里,血色飚出甚为美观之极的。这队不择黄道吉日的巡捕祸祸共党,料想不到祸祸了自己。
啥事儿都是该着的,早不来晚不来,凶死的事儿里一辆法租界招牌的轿车经过,见状嘎吱一声住了车,下来几个衣着军服的家伙,仔细了污血淋漓的法警死尸惊骇已甚,都华语咆哮了起来∶“谁造的孽?太岁头里挖土,活腻了不是?快滚出来!”凶吼未了,都学起了法巡捕的,直挺挺的赔死了。
克业笑道∶“不是做梦吧?事儿太容易了,说了好似编故事儿的。”
田来道∶“别磨叽了,装车拉倒法租界扔个一地吓他们个屁滚尿流就再也不敢打中共的点子了。人家开个会儿法人就拧尾巴掉屁股的贱,死了不亏!”就摸着官官的腰喜道∶“哎哎哎,这几个家伙带的还有‘狗几巴’儿呢。”说着就给下了。克业更喜道∶“我正想着手枪的。快给我一把!”田来道∶“统共四柄,好事儿成双了。”就各自腰插了一对大英的精致武器,把血淋淋的尸体上了车,田来的车技还没忘,踏着油门高速跑到了法租界,拽下尸体,甩个满地,然后弄破了轮胎,箭一样快的往黄浦江去了。
次日法租界的爆炸性的新闻刮大风似的飞遍了上海。中共二大没了后顾之忧就顺利召开了。欲知后来如何?继续学舌逗乐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