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猛攻在进行

　　现在，在宜宾庆符县城西城门近处一个地主家里。
　　此时，从上午进了城后，就到这个地主家里，一直等候着土匪司令姜树清带着的六七百个土匪计划好对县政府来个里应外合攻击的杨绍和，（还有其他多个土匪在另一处候等着）等了一个下午，非常的不耐烦而更加烦躁！特别是大半天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姜司令进攻共产党新县城政府的响动。
　　到了近十八点。
　　来了一个手下告知他：大土匪头姜树清的人来了些，而大部分还多一会到。土匪小头杨绍和等不得了。他想到：来的人和我的人加起来有一百多点人，现在城里的县政府就只有十多个解放军，要打掉共产党的政府和少量的解放军足够了。对，先打进去，要不了多久姜司令的大部队就会赶到。到时，一起合攻共产党的县政府，要不了多久，共产党的县政府一下就垮了。在这样强大优势的攻势下，我杨绍和一定要建功立业，升官发财，为蒋委员长的反攻大陆再立功勋。想到这里，杨绍和从地主家里出来，走到了等在另一处安静的围墙后下的七十多个部下（这些土匪是今天上午赶场，混成县城里来的，准备计划好攻打共产党县城来的）。
　　“杨队长，你来了。”几个土匪说。
　　“嗯。不是说姜司令的人先期到了些吗？”杨队长问。
　　“一会就到。”
　　过了几分钟。
　　有三十个姜树清的一部分人马被杨绍和的一个部下领来了。在一番问话后，一个是小领头的长脸的人非常关心问：“杨队长，现在，共产党的衙门里情况怎样？”
　　“还是那样：大部分解放军都下乡去围剿我们了，城里还有一个排的兵力都到宜宾城领粮、食品、布料去了。现在，共产党的县政府里，就只有十多个军政人员。”杨绍和又把这个信息如背书般说了一番。两人同时意识到：这是攻打共产党的县政府的大好机会。
　　“很好！”土匪小头赵队长说了后，又说，“杨队长，我们这样：先攻打共产党的县政府，要不了多久，等我们姜司令的大部队一到，咱们一起合攻，把人员少的共产党县政府拿下。”
　　“好。”
　　然后，两个小土匪队长把衣服敞开，露出隆起的胸部上贴了一张黄的佛纸。有一个盘子脸的、身子肥壮的土匪疯狂地大喊道：
　　“冲呀！冲！”
　　马上，两土匪小头带着一百多点的土匪举着大刀，拿着长枪向城里新成立不久的人民县政府跑来。
　　“啊，棒客来了（四川话：土匪）！”人们看见：一大群土匪急急跑过街面，非常的凶！要吃人了的样子。都非常害怕纷纷跑回自己房里关门抵户，吓的浑身发抖，简直太可怕了！
　　
　　这时，共产党县公安局局长王国珍正向县政府急急跑去。他意识到：只有副县长刘中山和十个不到的战士和少量政府人员的县政府，几乎跟空的没有两样，怎么能抵抗大量的土匪？觉得让他们立刻应付危急的情势，也是非常危险的！
　　他跑得快，越来越感到：县政府危急了。他极想马上要到达县政府，多一人就多一份力量。
　　这时，他刚跑过一条小街，就听到了城北部方向（这里是县政府的地势）的枪声。
　　他马上站住。用心一听：是来自县城中心的县政府。糟了，看来土匪已经攻打县政府了。王局长马上想到。他马上就感到：县政府已经危险了。因为里面的政府工作人员只有五六个人，解放军战士只有几个人，加上副县长刘中山才十一二个人。这时，他已经失去了告知县政府的时效性意义了。
　　
　　“冲啊！冲！”小土匪头赵脸巴和杨绍和队长各拿着一把大刀、手枪在多个土匪的前面疾跑着。两人眼里发出凶光，浑身冒着杀气地撕喊着，还开枪朝着共产党的县政府猛攻，要把人员少的可怜的县政府攻下。在他俩身后的土匪们都掀开自己的外衣，露出他们的胸口上都贴着一张黄色的佛纸；上面画了一个带有圣灵保佑的红图案，也都凶狠地喊叫着；疯狂地举起大刀，野训难训的边跑，两腿如跺地板般，多把刀举过头顶如一片刀林，嘴里不住地如念经般的机械地狂声喊道：“嗬！嗬！嗬！刀杀不进！枪打不进……”
　　此时，众多土匪的声音又急又粗响成一片，非常的惊骇！令人不寒而栗！大有要一口气把共产党的县政府活吞进他们的肚皮里去似的。
　　“嗬！嗬！嗬！刀杀不进！枪打不进！”
　　这一股有一百多个的土匪就这样充满祸害地叫喊着，穷凶恶极地一窝蜂横过大街，只要过了这一条街，就要到共产党的新的县政府了。
　　顿时，土匪的这一情势令在街两边的居民看到这么多土匪眼冒凶光，气势骇人！都十分害怕地喊道：“棒客（四川话：土匪）！棒客！”
　　有些居民吓得脸青变黑马上跑回房里把门关起来的情景再次出现，简直太可怕了！有的人马上抱起自己小孩，跑进房里关上门。有一个大婶透过门缝，看到：一大片如野狼般的拿着大刀、步枪举起如刀林般的土匪，一阵旋风般一眨眼就拥过去了，再一转眼过了这一条街了……
　　庆符县新人民政府县长王茂聚和大多数的政府同志都下乡征粮了，就只有副县长刘中山和少数几个战士和工作人员在里面。
　　就在土匪向这里进行进攻时，就是在有枪声的六七分钟前，原先听说土匪来打县政府的刘中山，在迷惑中。此时，在县长办公室在进行工作的刘中山，在看党关于人民政权建设和当前征粮剿匪的文件。
　　他看了看后，就抬脸看着：近前的古旧木窗子外，在他办公室外一空地，四周是古旧发黄木墙的，一条过道在两房子中间通到有围墙的开着发黄大门的大院前的地主大宅房顶上的阴灰色的天。他知道，天黑后，县长就要回来了。
　　过了会，进来一个县交通员。
　　“刘副县长，土匪要袭击县政府。”
　　“真的吗？”
　　“对。”
　　“我先就听说土匪这事，还不敢当真。”刘副县长也开始警觉了说。
　　“在乡下的王县长听说这事，让我特地回来通知你，作好应对准备。”这县交通员又说。
　　两人正说时，就听到了外面的枪声。
　　刘中山意识到：土匪的行动已经开始了。马上觉得土匪一定有不少人，而我们能拿枪战斗的就只有少数几个解放军战士。刘中山感到了情势对我方人员非常危险，应该是随时都要牺牲人。刚刚解放的县城，的解放军和政府的工作人员是不想有任何不测的。但是，情势逼到了眼前，刘中山要坚决面对。
　　不管了，他坚定地想到：先对付土匪再说。想到这里，刘中山马上喊道：“小刘！小康！跟我来！”然后，原来是解放军团长的刘中山几步到靠近陈旧发黄的墙壁下的、放在地上的一挺机枪，把它抱起就出门，
　　两个在一边的警卫战士跟着刘中山跑到大门边去了。
　　刘中山在往这里，就是已经关好大门（当有土匪来攻击时，在大门边的人马上关闭了大门）跑来时，由于被围墙挡住，他听到了众土匪在墙外的进攻的喊叫声，还有枪声，重点是他听到了机枪声，和不断发出的、十分凶坏的“杀呀！砍呀！攻进去，把共产党的人头揪下来呀！”的土匪的吼叫声，仿佛他们(土匪）越这样，就能在眨眼间踏进县政府里来的目的。
　　刘副县长不在乎这种虚张声势、嚣张的叫喊。他马上看到：关上的县政府大门过来些有孔眼的围墙下的台阶，就喊了一声：“走，我们到台阶上去！”
　　“是，副县长。”
　　刘中山抱着机枪，几步上到石阶上，两个战士也上去。
　　此时，刘副县长看到：在墙外面的街上，土匪们正挥舞着大刀，敞开外衣的胸部上贴有画的一黄纸古怪图案，一窝蜂地快快朝着关闭的县政府大门大叫大喊着攻上来，仿佛要飞起来！刘副县长看到这里，作为由解放军指挥官当的副县长毫无惧色。他抱着机枪架在土墙上，向就要跑近的土匪开枪。
　　跑在很多土匪前面的，是把解放军战士武清中的阴部割下的土匪小头杨绍和看到：墙上出现了两个解放军战士和一个政府工作官员的人拿上机枪，就要往他们开枪；他没有叫喊，而是故意停下，让后面的那些昏了头的土匪跑过自己，让他们被人打死。
　　在这一恶毒攻击共产党县政府的思绪下，多个似乎不要命的、信奉刀枪不入看起来非要打败共产党县机关的土匪已经跑到他前面，仿佛要攻进去砍下共产党的人头，或把里面的所有人砍得血光肉裂。他看到自己身旁的土匪正往县政府大门攻上去，就看到机枪响了，在急急打出的子弹，斜斜地飞快射下来。
　　杨绍和还看见：在他前面些的多个急急窜动的土匪中有四五个土匪被打中。一个魁梧土匪他敞开灰衣服，宽厚的如馒头般胸膛上有一张黄纸符，他裤子上紧系着一根宽皮带的肥肚皮被打中。他马上把手里的步枪一丢，嫌碍手般，双手马上捂住流出血来肥鼓鼓的肚皮，如一块笨重的石板，一下仰倒在地上。
　　人群一下哄的一声，大家吓坏了！先是呆愣，一小会不到，非常怕死的土匪中有人喊道：“啊，打死人了！快回去！快回去！”有人赶快往后退，于是大家马上后退，仿佛踩到了地雷般。
　　在很多怕的要命的土匪转头回跑时，土匪小头杨绍和没有做出反对的喊声，自己却抢先退回来。
　　这时，他（杨绍和）看到：先架在墙上的机枪响得更凶了，仿佛在吼叫。现在，除跑在最前面的几个土匪人中弹，一下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倒在地，所以，全部退到街边。
　　
　　这一现实的情势，使得土匪们大惊失色，好像才感到：共产党也要开杀戒的。于是都魂不附体地惊恐地感到自己的命是为贵的。
　　他们退到县政府大门街上的对面一些房子后面和街边的木桩、墙后边来，继续向县政府开枪。
　　土匪小头杨绍和想道：对方有机枪，就是你再多的人也会被白打死。还不如这样，等姜司令的大部队来了，一起合攻。有了这个情况，就更有气势。想到这里，他对手下一个圆脸土匪说：“赵三，你去跟大家说不要慌，不要急，等我们的大部队来了，一起收拾共产党的县政府那些当官的。”好像他跟那些当官的有仇似的。
　　“好。”
　　赵三就弯着腰，转达他的指示去了。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