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攻击县政府

　　这时，王国珍局长马上向县政府跑去。他感到只有副县长刘中山和十个多点的战士和人员的县政府，几乎跟空的没有两样，怎么能抵抗大量的土匪。觉得只好让他们立刻应付危急的情势。
　　他跑得快，马上要到达县政府。
　　这时，他刚跑过一条小街，就听到了城北部方向（这里是县政府的地势）的枪声。
　　他马上站住，用心一听，是县城中心的县政府。糟了，看来土匪已经攻打县政府了。王局长想道。
　　他马上就感到：县政府已经危险了，因为里面的政府工作人员只有五六个人，解放军战士只有四五个人，加上副县长刘中山才十一二个人。这时，他已经失去了告知县政府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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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啊！冲！”小土匪头赵脸巴和杨绍和队长拿着一把大刀、手枪在多个土匪的前面，两人眼里发出凶光，浑身冒着杀气地撕喊着，还开枪朝着共产党的县政府猛攻，要把人员少的可怜的县政府攻下。
　　马上，在他俩身后的土匪们掀开自己的外衣，他们的胸口上都贴着一张黄色的佛纸，上面画了一个带有圣灵保佑的红图案，也都凶狠地喊叫，疯狂地举起大刀，野训难训的边跑，两腿如跺地板般，多把刀举起如一片刀林，嘴里不住地如念经般的狂声喊道：
　　“嗬！嗬！嗬！刀杀不进！枪打不进！……”
　　众多土匪的声音又急又粗响成一片，非常的惊骇，令人不寒而栗！大有要一口气把共产党的县政府吞进他们的肚皮里去似的。
　　“嗬！嗬！嗬！刀杀不进！枪打不进！”
　　这一股有一百多个土匪，就这样充满祸害地叫喊着，穷凶恶极地一窝蜂横过大街，只要过了这一条街，就要到共产党的新的县政府了。
　　顿时，在街两边的居民看到这么多土匪眼冒凶光，气势骇人！都十分害怕地喊道：“棒客（四川话土匪）！棒客！”
　　有些居民吓得脸青变黑，马上跑回房里把门关起来的情景再次出现，简直太可怕了！有的人马上抱起自己小孩，跑进房里关门。有一个大婶透过门缝，看到一大片如野狼般的拿着大刀、步枪举起，如刀林般的土匪一阵旋风般一眨眼就拥过去了，再一转眼过了这一条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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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符县新人民政府县长王茂聚，和大多数的政府同志都下乡征粮了，就只有副县长刘中山和少数五六个战士、工作人员在里面。
　　就在土匪向这里进行进攻时，就是在发出枪声的六七分钟里，原先听说土匪来打县政府的刘中山在迷惑中。此时，在县长办公室的在进行工作的刘中山，在看党关于人民政权建设和当前征粮剿匪的文件。
　　他看了看后，就抬脸看着显得阴灰色的天。他知道，天黑后，县长就要回来了。
　　过了会，进来一个县交通员。
　　“刘副县长，土匪要袭击县政府。”
　　“真的吗？”
　　“对。”
　　“我先就听说土匪这事，还不敢当真。”
　　“在乡下的王县长听说这事，让我特地回来通知你，作好应对准备。”这县交通员说。
　　两人正说时，就听到了外面的枪声。
　　刘中山意识到土匪的行动已经开始了。马上觉得土匪一定有不少人，而我们能拿枪战斗的就只有少数几个解放军战士。刘中山感到了情势对我方人员非常危险，应该是随时都要牺牲人。刚刚解放的县城，的解放军和政府的工作人员是不想有任何不测的，但是，情势逼到了眼前，刘中山要坚决面对。
　　不管了，先对付土匪再说。想到这里，刘中山马上喊道：“小刘！小康！跟我来！”然后，原来是解放军团长的刘中山，几步到靠近陈旧发黄的墙壁下的、放在地上的一挺机枪，把它抱起就出门。
　　两个在一边的警卫战士跟着刘中山跑到大门边去了。
　　刘中山在往这里，就是已经关好大门（当有土匪来攻击时，在大门边的人马上关闭了大门）跑来时，由于被围墙挡住，他听到了众土匪在墙外的进攻的喊叫声，还有枪声，重点是他听到了机枪声，和不断发出的、十分凶坏的“杀呀！砍呀！攻进去，把共产党的人头揪下来呀！”的土匪的吼叫声，仿佛他们这样，就能在眨眼间踏进县政府里来的目的。
　　刘副县长不在乎这种虚张声势的叫喊。他马上看到：关上的县政府大门过来些有孔眼的围墙下的台阶，就喊了一声：
　　“走，我们到石阶上去！”
　　'是，副县长。”
　　刘中山抱着机枪，几步上到石阶上，两个战士也上去。
　　此时，刘副县长看到：
　　在墙外面的街上，土匪们正挥舞着大刀，敞开外衣的胸部上有画的一黄纸古怪图案，一窝蜂地快快朝着关闭的县政府大门大叫大喊着攻上来，仿佛要飞起来！刘副县长看到这里，作为由解放军指挥官当的副县长毫无惧色。他抱着机枪架在土墙上，向就要跑近的土匪开枪。
　　跑在大量土匪前面的、是把解放军战士武清中的阴经割下的土匪小头杨绍和。
　　看到墙上出现了两个解放军战士，和一个政府工作官员的人拿上机枪，就要往他们开枪，他没有叫喊，故意停下，让后面的那些昏了头的土匪跑过自己，让他们被人打死。
　　在这一思绪下，多个似乎不要命的、看起来非要打败共产党的县机关的土匪已经跑到他前面，仿佛要攻进去砍下共产党的人，或里面的所有人砍得血光肉裂。他看到自己身旁的土匪正往县政府大门攻上去，就看到机枪响了，在急急打出的子弹中，斜斜地飞快射下来。
　　这时，他看到架在墙上的机枪响得更凶了，仿佛在吼叫。跑在最前面的几个土匪中弹，一下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倒在地。
　　这一现实的情势，使得后面的土匪大惊失色，好像才感到：现实是残酷的，保卫县政府的子弹射向敌人，土匪都魂不附体地惊恐地感到自己的命是为贵的。
　　非常怕死的土匪喊道：“啊，打死人了！快回去！快回去！”
　　忽然，几十个怕的要命的土匪转头回跑。土匪小头杨绍和没有做出反对的喊声，自己却抢先退回来。
　　他们退到县大门街上的对面一些房子后面和街边的木桩、墙后边来，继续向县政府开枪。
　　土匪小头杨绍和想道：对方有机枪，就是你再多的人也会被白打死。还不如这样，等姜司令的大部队来了，一起合攻。有了这个情况，就更有气势。想到这里，他对手下一个圆脸土匪说：“赵三，你去跟大家说，不要慌，不要急，等我们的大部队来了，一起收拾共产党的县政府那些当官的。”好像他跟那些当官的有仇似的。
　　“好。”
　　赵三就弯着腰，转达他的指示去了。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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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当一百多个土匪在攻击城里的县政府时，在开打前的一些时间里，守卫庆符县城的几道城门的解放军战士，马上就把几道城门关上了，因为，刚刚赶到城边的土匪头子姜树清被堵在城外，只好无奈地向城边的解放军打了阵枪，也没有用。而住在城关帝庙里的解放军第十军84团有两个班，我们再说一次，由于城里的解放军部队下乡去山里剿匪了，城里只留下少量的战士。
　　这时，由两个解放军班长：一个叫黄有国，一个叫唐先文。唐先文是25岁的老班长。听到了城中心有枪声，让我们回到他们那里。
　　这时，住在庙里的解放军准备着吃晚饭了，因为，天要黑下来了。
　　此时，一个大胡子，性情耿直，肩宽，紧系着酱色宽皮带的肚皮鼓胀胀的，是河北农村人，模样强悍的唐先文班长在二班的一间庙房里在抽烟，几个战士和他聊。
　　“班长，要是我们班被营长安排去剿匪就安逸了。”一个身子健壮长脸的战士说。
　　在抽烟的、团脸的唐班长听了，就把烟拿下自己口，说他：“我都想去山里剿匪，谁不想去！但是，我们要听营长的安排，这城里也需要人，不能空着。知道吗？”说着，用他那温和的大眼睛看了看这个长脸的21岁的中等个子的战士。
　　“班长，我明白这些道理。我就想去，我们班所有同志都要去。”
　　“不要急。这土匪又不是这一次就灭完了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长脸战士还要说，就听到枪响。
　　几个战士一下脸惊愕。“这是哪里打枪？”
　　唐班长马上对刚才打枪的方向进行判断。他并不慌，也不急，把嘴里的烟拿下。他判断：刚才的枪声是从城里来的，应该是，来自城中心的新成立的人民政府。他非常静心地听着。听了一会，他觉得这枪声来自县政府方向。这时，长得高大的，大眼睛的山东人，25岁的黄有国班长急步走进来。他是三班班长。
　　“二班长，你听到没有？有枪声，好像城里有敌人？”
　　“嗯，我觉得是县政府方向来的。”
　　“走，我们去增援他们。“三班长黄有国说。
　　“行。”
　　两个班长马上跑出去，去二班、三班集合自己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