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铁骨铮铮，12

　　第二十一章铁骨铮铮，12
　　且说维多利梅知道了这个漂亮的小伙子——鲍二——在爱的里头竟然是个弱不禁风不堪一击的软蛋，但她仍不灰心要铆着劲儿定把中国美男调教成广木——床里的无畏的铁杆英雄，“杀法骁勇”的战将。结果鲍二对那“牛的草原”望而生畏，动不动夹着尾巴逃之夭夭，给英国美女彻底的失望。由爱生恨，恨之入骨了。这一腔子愤恨爆发出来亲自开车率着英警一路鸣枪朝着羊蝎子的酒店包抄而来。
　　别看羊蝎子没读过陆军大学头里的脑浆可充足了，杀人的计谋层出不穷，俨然军师一般出谋划策。严肃道∶“尤妈妈一定经历了不少的战争，枪法也必准确无误。”
　　尤丽娜道∶“也不怎的。打个血窟窿十之七八还有把握的。”
　　羊蝎子就把长枪拿出来给了尤妈妈穆楚轩叫顺着梯子上房顶的瞭望孔里打击英狗，务必把那个女家伙一枪毙命的好了，省得无休止的纠缠鲍二的物件。尤妈妈道∶“你个羊蝎子碰个嘴雅素点儿不行啊？”
　　没等羊蝎子说话，只听啾地一声，当院的椰子树晃荡了一回，树身出来个窟窿冒着蓝烟。英鬼激流嘎啦的喊叫声震动了屋里人的耳膜。接着子弹不分路数打的急。
　　小穆拽着尤妈妈上了房顶的隐蔽处，枪膛里一股火焰窜的好凶，好似从天而降的飞蝗发着凌厉音符弄得英军晕头转向，还击时也没有确切的方位，英军的头上身上被打出了血窟窿，死伤不少。维多利梅枪法了得，差不多算到百步穿杨了。
　　她拿起望远镜瞭望北边的房顶，那一排子子弹依然猛烈的飞。她一句话也不说，端着轻机枪对着房顶的瞭望孔剧烈扫射。一个飞弹不偏不倚打穿了尤妈妈右眼从眼眶穿透了后脑勺，她没有一句话就没了气儿——脑浆从后脑袋里流了出来——牺牲了。下面斜着劲儿依然不泄威，刮风似的呼呼叫堵着了瞭望孔。
　　小穆退了下来，抱着妈妈放到了安稳的地方。猫在一旁等着对方子弹稀疏，好干掉那个满头黄发女魔。
　　英警他们来扑捉鲍二，带的枪弹真的不少还是一个劲儿的呼呼着。下面的羊羯子和胡大奎，见来敌百人之多，躲在隐蔽处撸子顶上火要干。羊蝎子在战斗里很是有一套战术，就阻止大奎的火星，别盲目射击了，没中了人家人家就中了自己，要瞄准那个女魔头争取一枪命中，造他个群龙无首好再办事儿。任他子弹啾啾去，铆着劲儿不少打粮食。
　　正在嘀咕着，英警有的冲到了屋里，见空无一人。几个小喽啰端着枪在屋里晃悠，酒店的伙计们早就严实的藏了起来没了动静。
　　英警们见柜台有坛美酒，又搜不出鲍二等人，松懈了火劲儿，就放下枪。有官衔的抱酒坛咕嘟咕嘟喝了个痛快然后给小卒轮流享用。当官的对维多利梅秉道∶“里头没有一个人，谁也找不着的。”
　　利梅捋了一把披散的黄发，拧着高鼻子哼了一声英语道∶“仔细搜查！挖地三尺也把鲍二挖出来，我要杀吃他！”
　　言尤未了，随着啾的一声，维多利梅的左胸刺刺冒出了血柱，瞬间碎到黄色的裙子上成了斑斓的彩色地图就像英国的岛屿，在明亮的电灯里她躺在车轮旁，瞪着那蓝色的眼珠子似乎没找到鲍二仍不罢休的样子。英警一下子炸黄了，群龙无首无心再战，但到底也不知给谁打仗的，这分明有鬼在作祟了，无不惧怕了起来。官官儿命令手下的将女皇的妹妹尸体抬到车里快快离开凶险之地。驾驶室的司机发动机呼呼隆隆起开了，剩下的几十个英警挤上车要狼狈逃窜了。
　　维多利梅之所以被打死了，因穆楚轩见对方子弹依然威威赫赫，就去掉枪稍的刺刀，在右边挖出了一块砖，从孔隙里见灯光把那个高挑挑黄发女人照得金碧辉煌那就是搜查鲍二的魔怔。小穆心里一乐左眼闭右眼睁瞄准了目标，扣动扳机“呯”地一声子弹飞出枪膛，钻进了魔怔的心脏里，给香港消灭了一个罪恶的强盗。
　　枪声没了，一切归于平静，小穆，大奎，羊蝎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为失一位勇敢的尤妈妈无不心里感到悲伤。鲍二也来到了屋里听说老人生命给英警打没了，就挥着拳头捶着自己的脑袋，恨自己说“就是因当初不着掉的下流势腾给尤妈妈带的晦气，才招不测丧了性命。我得给老秦家赔礼道歉做个名誉损失的赔偿，还有大妈的棺椁我一并解决了。”又道∶“羊蝎子，这个地方以后就不平安了，依我之见，立即给伙计发工资解散了去。然后借我一百块大洋给老秦家赔个不是，就一起封亡了大妈好一起去三尖咀杨工头处介绍介入海员作个大事儿好了。”
　　羊蝎子好是捋摸了一回，觉得甚善，就动作着给伙计们各发就几千块大洋。伙计们一算老板给的太多了，都收了应得的，多余的不要了。羊蝎子给伙计们抱拳施礼道∶“弟兄们，你们都不容易，给我当奴隶，以前我真的对不着你们，多给的就是我给你们的忏悔了，都收下都收下。要是你们家里生活紧张了，库房里的大米白面随便带。”伙计们这才收起了老板的心意背着铺盖连夜走了。
　　他又道∶“鲍二和这两个弟兄帮我把库房里的米面给附近的贫民窟分分好了。”
　　穆楚轩胡大奎大赞袁世杰说好好的真快，就连夜挨家挨户叫人们到大酒店领取生活去。
　　老秦俩口儿也来了，鲍二一下子跪到人家跟前忏悔着自己的罪孽，遂给了一百大洋当做赎罪了。龚凤见鲍二真的浪子回头了，道∶“鲍二，你这以前鲍二是不是死了？”
　　鲍二道∶“死了死了骨头渣子也没了。现在的鲍二不是维多利梅的鲍二了。是刚刚出生的中国的鲍二。这一百大洋收下吧。”
　　龚凤道∶“站起来给你说，钱等于收下了。你代我们交给工会的苏会长表示俺家支持革命的一份心意了罢咧。”鲍二如遇大赦，站起身承担了此事。
　　小穆道∶“苏会长是不是尤妈妈的儿子呀？”
　　龚凤道∶“不是的。”
　　小穆大奎闻此大吃一惊。穆楚轩道∶“我们是按着地址找来了34号咋着不是呀？”
　　龚凤道∶“根本不是的。你们若是革命人找的34号应该是九龙弯区的34号。这里是九隆弯34号，一字之差，地点就不一样了。尤妈的大儿子叫苏兆轰，老人说成了苏兆徵，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岁数不到20岁，也是海员，光走英国线心里不单纯。恁们找的人家叫苏兆征，是广东香山县淇澳岛村人。父亲是海员，小时候跟着船里玩。后来孙中山到了广州就结识了干了大事儿。再后来当了海员到了香港在九龙湾34号住。有次退潮时我领着女儿到海滩捡海蠏见了我挺苦，给了我资助，我感动的不行，问他哪里人，干啥工作的？他就给我说了这些就匆匆走了去。别的我也不知道了。”说罢俩口儿领了米面告辞而去了。
　　小穆大奎听了这话，惊诧着好悬差点儿把人弄错了。
　　准确，龚凤说的一点儿也不岔，苏兆征确实是广东珠海淇澳岛村人。
　　彤欣聊里介绍苏兆征1885年5月31日出生在一个海洋家庭里，原名叫苏吉。自幼就跟随父亲的航船到处去走动，看见了不少的事情很有启发。大了上学，脑子好聪明，考上了上海交通大学，成绩全校里顶尖，给孙中山发现他是璀璨的星请为自己的助手，在孙中山的支持和关照下1908年加入了中国同盟会，积极参加推翻清政府的腐败权势改天换地。后来在孙中山等受到密探追铺时，他机智勇敢掩护他们脱险了。自从接触到马克思主义，观察了中国革命的实际情况，了解到国家和民族危机四伏，就参加了民族运动和工人远动。见证了太平洋沿岸职工远动的兴起，后来读了李大钊《实践论》深受影响，决心要为中国的革命作出自己的贡献。“苏兆征同志是一个非常热情的革命者，心胸非常开阔，接纳所有来自不同阶级的人，努力与他们同心协力，为独立、民主、统一的中国的正义事业而奋斗。他是一位英雄，领导人民建立了中国第一个苏维埃政权，让广大人民在苏维埃政权的导航里获得更好的生活……他是中国工人运动的先驱和著名的领袖，中华全国总工会主要创建人和领导人，国际工人运动的活动家，中国共产党早期重要领导人之一。1921年与林伟民等在香港建立了中华海员工业联合总会。”
　　此时，羊蝎子的兴起的菩萨心肠慨慷喜舍感动了贫穷的人们，纷纷称赞∶“恶人一旦发现自己的良心变好人比好人还好！”这话儿听的几个人啼笑皆非。米面施舍没了，在热烈的好话里都散了去。当众人正合计埋葬尤妈妈时，突听沉重的脚步来到了屋里，众人抬头瞧见一胖胖大大小子一米七八的个子，分发头儿，满脸横肉，高鼻肥耳，于尤妈妈面目极似，这正是老人的长子苏兆轰，俨然一副白人海员的打扮。
　　羊蝎子忙里站起身，眨着诡异的眼睛无不讥嘲道∶“阿吔，大公子远航凯旋了！上次你出卖海员工会的苏会长假若无不提个醒，英警差一点儿大获全胜。你这个叛徒真实好样的！坐，叛徒！”
　　兆轰闻此惊讶，当初和你计谋不是双手赞成吗？英国警察逮着了地下革命的首领苏兆征上头奖赏500万块大洋，你就和我一同做扣子了，结果竟然给你故意弄跑了，还没告你通敌罪呢，今个黑里意见就暴漏自己的丑恶嘴脸来了。问道∶“世杰叔叔，我走这一段儿你怎的变化的吓人了，莫不是给共党赤化了不成？”
　　羊蝎子哈哈大笑道∶“我听你说你两个弟弟在法国都是大胡子共产党，叔叔担心侄子被赤化就糟糕了，故试试你的心里的啥玩意儿的，还好没有变。”兆轰依然不坐脸色在灯光里忽明忽暗。羊蝎子复道∶“侄子始终如一忠实英帝，不错！”就给鲍二和小穆大奎递了个眼色，拽着兆轰的手，落了座。又道∶“我给侄子找好吃的去！”
　　兆轰警惕的眼神也没瞧出啥，道∶“叔叔别慌，问你见我娘了没？”羊蝎子喜道∶“英国女皇的妹妹因看你的面子特意请你娘参加贵宾招待会了。你就偷着乐吧。安心歇歇我给你找好吃的去。”说着出门去了。兆轰觉奇八九点了上哪里弄啥好吃的哩，瞧瞧面前几个陌生的人，顿感后背发凉了。欲知羊蝎子给这个叛徒苏兆轰弄什么好吃的？且瞧下章热闹的“吃食”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