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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无情峡谷遇驼队,神秘女郎显身手。

作品名称:九幽冥王前传      作者:飞翔的鹰耿彪      发布时间:2023-11-21 08:33:42      字数:2973

  中午时分,清风过柳柳邺茆带领车队来到峡谷里,无风无雨无云雾,一片春光明媚。
  午时的阳光,温暖清馨。
  阳光垂直照射在两辆轩车上,十几个仆人们忙碌着,一位年近五旬,身装华丽服饰的中年妇人,身边紧跟着四名侍女,走向一处土岗。
  清风过柳柳邺茆牵着的沪白马拴在谷地道旁的树上,衡山派陈俞婕、老车夫及其儿子忙碌着。
  这工夫,姨母说有些饥饿了,清风过柳柳邺茆急忙安排众人就地吃饭。在长途跋涉中,这峡谷里前不着村,后不着镇,只好囫囵吞枣地对付一顿了,必竟在小镇里买了不少糕点和熟食用品。
  于是,清风过柳柳邺茆和衡山派陈俞婕安排众人打过了尖,并派出了两名男仆人骑马出山谷察访镇店村落,进西安府,还有百余里地。
  此时,高岗上的姨母与侍女们,遥望着周围的座座峰峦,唯有前方是出无情峡谷的山口,心里想着百余里地外家府亲人们,自出嫁时,二十余年,未回到家乡故园,所以说怀旧心情难述,意有“近乡情更怯,心缘梦所依”。清风过柳柳邺茆走上高岗,一直走到姨母面前恭候,姨母说有些劳累了,清风过柳柳邺茆与侍女们搀扶着姨母,一步步走回轩车。
  衡山派陈俞婕刚刚打完尖,又给自己的马儿上了些红伤药物,把受伤的马尾巴包扎起来,而后安排车夫和男仆人们在树下休息。峡谷里对面道路上仍无人往来。
  清风过柳柳邺茆坐在高岗上,心里暗自纳闷儿,总觉得事出意外,难道所料不对?岂知前面峡谷谷口方向没有人来,后面远处倒是来了一排排、一队队人马,只听得远处一阵一阵驼铃声声,道路上飞扬着风沙和阵阵尘土,一大队沙漠驼队商旅,纵队列列,一排排赶了上来。
  清风过柳柳邺茆急忙跑下高岗,来到树下,与衡山派陈俞婕遥望着,等待了一会,渐行渐近。当沙漠驼队商旅队列走近时,才看清楚,只见近百匹骆驼驮运着各种货物,在驼队的中间和前边还夹杂着二三十匹马儿,乘者都是西域维吾尔族人,高鼻深眼,西域族人,满脸浓须。头戴朵帕,腰悬弯刀,粗犷奔放,色彩鲜明。
  一个个身装亚克太克和托尼、蓝白色排西麦特、以及白蓝色尼木恰、白色库依乃克、五彩腰巾的维吾尔族商人从西域而来,朝着中原方向去做生意的驼队,事属常有。
  清风过柳柳邺茆也不以为异,因为他从小在西安长大,时常能见到乌思藏、土鲁番、察合台汗、喀什噶尔汗、叶尔羌、天山大漠,吐鲁番方向来的西域人、维吾尔人在西安府中转,再南下湖北、湖南、河南、河北、山东、江苏、浙江、赣闽粤、云贵川等地经商作贾。
  突然间,眼前一亮,一个黄衫女郎骑了一匹雪儿白白马,纵骑小跑,轻驰而来。那女郎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彩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
  衡山派陈俞婕见那维吾尔女郎人才出众,不过多看了一眼,清风过柳柳邺茆却瞧得呆了。
  清风过柳柳邺茆自幼生长于关中风沙之中,一向也没见过几个头脸齐整的女子,更别说如此好看的美人了。
  这工夫,衡山派陈俞婕急忙拽过老车夫的马儿,一个纵跃上马,打马加鞭,便追赶了过去,恰似身中了魔障了一样,朝着那俏丽女郎奔驰来的路途上纵马而去。
  此刻,清风过柳柳邺茆已经瞧呆了,因为那女子的美丽容貌,让他想起少年时的一位“故人”,这位故人曾经是叶尔羌汗国王储的女儿。
  那女子和衡山派陈俞婕年纪相仿,大约也是二十三四岁,腰插匕首,长辨垂肩,一身鹅黄长衫,肩披白色天鹅绒大氅;头戴金丝绣绣制精美的四棱小花帽,巴旦木朵帕是以串珠镶片,帽顶鼓出的巴旦木朵帕,帽上纹样突起,彩珠连串,晶莹夺目;帽边金丝绣制精美的一朵不知名的色彩鲜艳的鲜花,帽顶边角插着一支鲜艳的羽毛。近看似帽,远看宛如一朵斜插在头上的鲜花,别致动人,图案精美,花纹繁茂,色彩绚丽。
  巴旦木朵帕下,轻莎遮面,垂髻于额,艾德来斯绸衣裙,革履白马,旖旎恰似画中人,似梦似幻。
  那俏丽女郎纵马而来,又擦肩而过,衡山派陈俞婕情不自禁的催马跟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恰如梦魔。
  俏丽女郎见一个美貌端庄的汉人青年,痴痴相望,脸一红,羞涩的扭转马头,往回奔去。当她来到一个中年维吾尔人马前,叫了一声“爹”。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满颊浓须的中年维吾尔人却扬鞭打马,一溜扬尘,奔驰着朝衡山派陈俞婕而来。这工夫,衡山派陈俞婕已经紧拽缰绳耸立于道路中间,当他看着满颊浓须的中年维吾尔男人奔驰到身旁,看着身边着黑色亚克太克、朱红托尼、灰色排西麦特、白尼木恰、白库依乃克、五彩腰巾的维吾尔男人,显得十分陌生。中年维吾尔男人在衡山派陈俞婕肩上轻轻一拍,用生硬的汉话说道:“喂,小朋友,你是走道么?怎么横在了道中央了。”衡山派陈俞婕“唔”了一声,还没会意对方是什么意思呢,突然觉得自己显得十分浮滑无礼了,于是紧拽缰绳后退了几步,让出中间道路让人家通过。
  那个俏丽女郎只道衡山派陈俞婕心存轻薄,于是骑着马儿,又打马扬鞭奔驰回来,手挥马鞭,在衡山派陈俞婕身旁转了一圈,已裹住衡山派陈俞婕坐骑的鬃毛,回手一拉,顿时扯下了一小片鬃毛来。那老车夫的马儿痛得乱跳乱纵,险些把衡山派陈俞婕颠下马来,马儿疼痛,“咴咴”一阵嘶鸣,朝着俏丽女郎的前方狂奔而去。衡山派陈俞婕紧紧勒住马缰绳,才逐渐拽住马儿,此刻两者相距七八丈远了。
  俏丽女郎愤恨地咬了咬嘴唇,手中长鞭在空中一挥,“辟拍”直响,一声响彻一声。撕扯扯下来的马毛,犹如落花,四处乱飞。
  此时衡山派陈俞婕心头火起,勒马转圈,心想这丫头太野蛮了。于是从腰间镖带里摸出一枝金针透甲蛇形镖,向远处俏丽女郎的前胸心口掷去。他可也没存心伤她性命,只想教训教训她,镖一出手,急忙叫了一声:“喂,小姑娘,镖来啦!”那俏丽女郎身子向左一偏,那支金针透甲蛇形镖从她右肩旁掠过,射向了前面。待金针透甲蛇形镖飞至身前丈许处,手中长鞭一卷,鞭梢革绳已将金针透甲蛇形镖卷住拉了回来,顺手向后一送,朝着衡山派陈俞婕叫道:“喂,小伙子,镖还给你!”一股劲风,“呼”的,金针透甲蛇形镖直向衡山派陈俞婕腰部飞来。衡山派陈俞婕伸手来了一个“蹬底刁羊”用嘴叼住飞来的金针透甲蛇形钢镖,而后一个“鱼跃”,轻轻坐在马背之上。
  此刻,沙漠商旅驼队的人陆续赶了上来,众人见俏丽女郎这一手马鞭绝技,都大声喝彩,吆喝着。她父亲却脸有忧色,一脸严肃地低声向她说了几句甚么话。
  俏丽女郎忙答应道:“噢,爹!”也不再理会衡山派陈俞婕,纵马向前边驰骋而去。
  由于沙漠商旅驼队与车队所走是同一方向,清风过柳柳邺茆清醒过来后,深怕沙漠商旅驼队中有仇家,于是清风过柳柳邺茆吩咐老车夫父子二人启程,并与轿车中的姨母蕲夫人耳鬓私语了几句,便赶车上路。
  再看清风过柳柳邺茆纵身骑上照夜玉狮子白马,引导着一行人,打马加鞭,顺着土路往峡谷出口处奔驰而去。
  就这样,七八个家眷仆人,骑着几匹马儿,保护着一辆轩车、一辆骡马车,奔驰而去。
  这工夫,沙漠商旅驼队的近百匹骆驼与马儿,也紧紧跟随在车队后面,绝尘而去。眼见沙漠商旅驼队的马儿,快追过蕲夫人坐在所乘轩车和护送的仆人们,尘沙扬起,蹄声渐远。
  这工夫,清风过柳柳邺茆和陈俞婕二人骑乘两匹马儿,奔驰而来。一匹红马,一匹白马,两匹战马,白的似雪,一袭飞雪渡关山;一匹汗血红,红的腥风血雨,马踏飞燕跃青云。
  就这样,车队、商旅驼队,一线风景,往西安府霸桥古镇方向飞奔驰骋——
  纵跃山野,风餐露宿。
  傍晚时分,清风过柳柳邺茆率领着车队,来到了霸桥白鹿古镇,镇上有一家大客栈,叫做“四海通客栈”。
  只见客栈店门前插了“威远镖局”的镖旗,原来路上遇到的那支镖车队伍,已经先在这里歇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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