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铁骨铮铮，10

　　第二十章∶铁骨铮铮，10
　　且说世龙一顿子胡乱揣测着同了宝芬蔡连走上前去，欲明端的，未及仔细，一辆明光耀眼的轿车子瞬间而至，车门开处下来一位项挂念佛珠挂身着灰色服装在家居士的佛教徒，一句阿弥陀佛，二位缟素者脩然的上里飞也似的离去了。因孝纱布遮面，都没看出究竟来，然而一团疑云有了缝儿，竟然是佛教帮助的无量功德之事儿了，不由的也念起了佛。
　　殊不知缟素者不是别人，正是沈光奇和享利·皮特。因世龙去养殖场的事儿办的利索皮特给于了莫大帮助了，深感仁慈之心甚高的老板可敬可爱了，就接受了她的那个要求，并说明了自己已有家室，儿子在十里庙读私塾之事儿。谁知皮特毫不在乎，表现得落落大方，就这样二人没风没浪的实现了老板的心愿。
　　因仝水胖回柳树垴看母亲路过了琉璃河见了河岸有座新埋坟茔，奇念骤起，瞧了碑铭惊甚。回见光奇就明此事儿。光奇瞬间失魂落魄嚎啕不已，欲回祭奠。皮特闻此，苦苦劝之节哀并说出了自己的心愿，光奇方止悲痛，就这样一座豪华的牌坊耸立在琉璃河的上游岸边，惊得满镇子的人们连连赞叹，以为佛家大善了。
　　而光奇欲见宝芬明了与皮特之事儿，不意皮特一番道理叫打消光奇的念头，此事儿尚需缓缓而行方可无虞以防不测的出现的。又思虑良久说光奇当去见见儿子一同去祭奠老人是为圆满之策，光奇顺从。皮特付了千块银元给学堂和家里带个心意去了。皮特要司机开车送，光奇不愿招摇，不足二十里路就安步当车的好，就换去官阳的服装而一身普通衣着离开了养殖场。
　　路里心里光划魂儿，反复想着自己和皮特的事儿是不是给宝芬说名的好，可自己的心历来是直的不行，套绞的事儿这是头一回，皮特平时也是很诚实的人，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因这事儿何以曲龙拐弯的，爱情真的厉害能叫人改变性质。算了吧，小气免生了吧按皮特的没错。脑子里这会子是怎么了？如何想这不着调的事儿来了和皮特那个时刻。
　　她那事儿是如何的羞涩，有着恐慌和激动，可见她对此事一无所知，却还要冒险旅行。自己却是好多年没有实习了，但依然轻车熟路。待到了呻吟之后，就不得了了。她那动静简直吓死人了势腾得高昂价钱购置古色古香葡萄架子床真的要摇摇欲坠了，不得不收敛自己的傻劲儿，轻轻道∶“姐姐咱不能因这弄坏了价值昂贵的古董呀？”皮特嘀嘀着拧自己的臀部说“快快快呀……”想起了自己和宝芬那一起时，却是静悄悄的，到了不得了的时刻只是粗喘一阵而已。
　　皮特见了自己像败了阵，她就拿出了老板的口气命令道∶“怎么，你正拿拿破仑的关键要偷奸耍滑呀？当心我惩罚了你！”自己吓得不行暗自寻思，作个爱把拿破仑也请来了，一向温文尔雅的高贵的老板这事儿如何英勇武断了。爱情是残酷的不亚于一场灵魂的战争！所以人性到了真格里也是残酷的。皮特姐姐你既然信仰佛教，真不该有这等爱的尝试，尝试的差一点把总栽我累个了七死八活的。都说这事儿叫做见不得天的“下流”，可生命何以无不陶醉这样的下流呢？没有这见不得天的就没世界了……从这之后皮特对自己更加亲爱了，没有别人里总是亲吻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吃掉死似的。因之知外国的女儿荷尔蒙要比中国的女人高得多了。她之所以不惜万金修建岳父的坟墓，建造牌坊与自己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忘我的劳动精神有着关键的作用。
　　沈光奇忽然觉得自己着魔了，如何脑子里狂涨者彩色的物事儿呢？就挥起拳头砸自己五颜六色的脑袋，赶跑了邪思，恢复了正念。
　　前面不远就是十里庙，掐指算来和孩子近两年没见面了，蔡虎弟弟和圣明，都肯定撵上自己一样高了。
　　这是个古老的村庄，唐、宋、元、明、清的建筑在历史沧桑里映趁着普普通通的村落别有一番深沉而浑厚风光。
　　学校在村中，还是吕二毛子的大宅院。自从鞋拔子带着弟兄们往南革命去了，宅院一直搁着闲出草。老先生自备资费派人清理干净又扩大了宅院的面积，就找了木工打造了桌椅板凳办起了私塾学校。
　　今个儿礼拜二，学校里充满了灿烂的阳光。大理石铺就的院落，地平如镜，中间的花坛里月季花儿正艳，和着浓浓地墨香气息沁人心脾；教室窗明几净，书声朗朗。左边有个铁架，架里许多环套，挂着刀枪剑戟，还有吊着的沙袋，以及梅花桩，这个学校特殊着的，学生们能文能武。光奇睹此心里高兴，这个老先生有着正气和中华民族的精神。
　　守门的老者见有生人径自走来，迎着十分礼貌地问∶“请问兄弟，所来者何也？”光奇打躬道∶“有琉璃河两个少年拜此就读，为时两载未及回家，父母悬念，故来探视了。”老者闻此，欣然抚掌笑道∶“可喜可贺，乃蔡虎圣明家人了。夫学子也慧根聪利，成绩斐然，全校首翘，与门楣荣光大增了。汝稍稍屋里安歇着，我与先生说之。”言毕见先生而去。
　　不一时，先生至，甚为客气，知学子高堂，随即学校所有一切事宜介绍的了个仔细，又道∶“孩子来此就读，大人尽可放心。”光奇道∶“当睹校貌者，大可高枕矣。因久不归家，其母甚念，故来欲子回，见母一回足矣。”先生随叫蔡虎圣明于光奇相见。
　　光奇见蔡虎圣明已经高过自己了，身材俊朗，眉清目秀，透着凛然武侠之气质，不胜欢喜。道∶“汝二人何以不念家了？虎子可知咱父亲年高体弱，时时念你，故来要你归以免父亲的悬念。儿子圣明也是二唬冒的，爷爷念你，母亲挂你，和你叔叔蹲在学校年节也不回了，成何礼数了。”
　　两个学子只嘿嘿笑道∶“别无他，只为学习了的。是该回去瞧瞧也好。”随禀先生，给于准假。
　　光奇掏洋五百以资校用。圣明见余资尚有，就一把夺了过来道∶“都给学校做贡献吧，先生为了教育之事将自己家财全部贡献了出来，爸爸也需贡献了的。”光奇笑道∶“你不给你爷爷和母亲买些好吃的彰其孝心了？”蔡虎捂着嘴只是笑。
　　圣明道∶“咱家啥都有，爷爷岁数大吃不了什么了，守着大琉璃河啥鱼都有母亲会河里会逮鱼，爷爷馋有鱼吃，鱼比啥都好吃。还买啥好吃的呀？还有山里有山药，药物学里说补脾又补肾，我和虎子叔叔再采药了挖好多给爷爷和母亲补身子比啥都好。爸爸就放心的是了。”
　　先生道∶“圣明别巧辩了。咱学校不缺钱，虎子你把学校的财政给说说就晓得了。”
　　蔡虎道∶“学校是学校的，俺哥哥的一片心意务必收下，不然哥哥心里生气了咱们也有过错了。”
　　先生一听了有意思的话儿，捋着胡须道∶“有你俩的善辩口才将来当外交大使还是可以的了。”
　　蔡虎道∶“老师，我可不当耍嘴皮子的官官，要当叱咤疆场的英雄保家卫国，诛杀倭寇和任何胆敢侵犯我们华夏的任何敌人！”圣明也发了一番豪言壮语，表达了雄心壮志。先生道∶“好好甚好！跟着大人回去吧。平时课程太紧了，两天假期，可别耽误了时间。”三人给先生鞠了一躬告辞而去。
　　到家，大家见光奇带着虎子圣明回来了，都很是惊奇。世龙道∶“光奇，你还知道回啊？老总的派头呢？到十里庙了？”
　　光奇道∶“你别上来说这个，咱爸爸呢？”
　　大家不知道沈光奇的故意的造作，才晓得光奇真的不知道老人的去世了。蔡虎也问∶“爸爸如何不见了呢？”圣明也直问爷爷？这事儿无需背着了。
　　宝芬红着眼睛道∶“光奇你回来的正是茬口儿了，带着蔡虎弟和孩子到上游的河岸瞧瞧都明白了。”
　　光奇佯道∶“难道父亲他他他不在了？因个啥不在了？是不是因为我不在他跟前尽孝了气死了吗？”
　　世龙道∶“你别胡掰子扯行不行吗？爸爸得知你为国争光了高兴还来不及的了。”接着宝芬就复述了父亲不在的经过。蔡虎噘着嘴道∶“这个五四弄得啥呀？竟然把父亲弄没了！气人！”还是圣明开通，道∶“虎叔叔，咋好如此说呢？要不是北大学生们发动五四运动，北洋政府的代表就在巴黎和会签订了卖国条约，咱们山东青岛就永远被日本倭寇霸占着进而霸占全中国来了，我们的领土就成了日寇的殖民地。五四得胜利爷爷高兴大过饮酒过量壮烈牺牲了，这是何等伟大的牺牲啊！这是真正的喜丧，我们为爷爷的不在感到伟大光荣！据说爷爷快九十岁了，难道虎子叔叔要我爷爷活成九百岁不成？”一席话说的虎子没电了，悲伤的情绪一下子消失了。
　　大家一起来到墓前，蔡虎圣明却不悲伤，看着庄严的雪白的牌坊，发出阵阵赞叹，一连叠的给老人磕了几十个头。蔡虎道∶“圣明咱毕业可得像老人一样，为了革命和民族的解放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祖光道∶“这才是中华儿女的志气！”
　　光奇样子装的天衣无缝，表现出极度的悲伤，哭了一阵，磕了一阵，告颂一阵，好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大家跟着又悲哀一回，就到祠堂里烧香磕头祭拜一回，方离了去。
　　到家，老师们给光奇说了一会儿家常话，又道等到十五了送河灯了和村民们同来祭拜老人英灵的，说着告辞而去。
　　光奇对宝芬道∶“宝芬你看咱爸爸没了，这里也没有主心骨的
　　宝芬道∶“亏你说得出？琉璃河地下联络站是咱父亲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建立的，父亲不在了，精神永在。好你个缩葫芦头子，要当叛徒呀？”光奇听着真的接受不了，道∶“我也没有恶意，你咋好这样说我？我不会忘记自己是黄河的儿女，活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鬼，加如把我剁成了齑粉决不背叛祖国的。”
　　祖光道∶“说的极是！我母亲是中国的，被日本鬼子捏跑了生个我，我痛恨日本侵略者，离开了日本，回到了祖国的怀抱，热爱自己的国家，活着是中国人，死了是中国鬼！”启英道∶“你叔侄俩怎么的了，光死死的说个不着，咋不说捍卫中华，消灭鬼子，为保卫中华而死，死而无怨，死而光荣呢？别要快活个嘴子，战场里见真格的。不说这了，天过午了，做饭吃吧。”
　　话毕，只见圣明抱着父母亲了一口；蔡虎抱着姐姐蔡连亲了一口，便一起往十里庙去了。宝芬蔡连喊道∶“在家住两日再走怕啥！”“怕耽误学习”的响亮回答在二人的耳际缠绕着久久不散。
　　光奇道∶“我也不饿，厂里忙，得走的。”
　　宝芬道∶“轻易不回来，回来就不停慌死的？十五河灯你怎么着？”
　　光奇掐着指头道∶“宝芬有个事儿给你说个透亮，养殖厂里的法国老板对人非常概慷，帮助解决了淹死人的凶事儿兴了慈悲之心，资助世龙哥哥胜利而圆满完成了大灾大难的事儿，给遭难的家属安置了工作，真的感人。我自幼没有姐姐，因之认了个姐姐来了，宝芬你不在意吗？”
　　宝芬道∶“那有啥了。你认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有时间了叫姐姐前来光临好了。要走你就走吧，好好儿的干事业！”光奇就掏出一个钱票道∶“这是我的工资，一百万元收下，为这个联络站做些微薄的贡献。”
　　宝芬拒收道∶“等到期了取出来给北大有困难的师生们做些贡献吧。”
　　云芳道∶“五四运动虽然胜利了，然而北洋政府表里不一，其老师们的工资不及时发，造成了日常生活的夹促。如果政府若要不改进的话，势必引起一场斗争，这是以后不会远的事情了。现在应该筹备河灯的事儿了。”
　　蔡连道∶“要说河灯有其历史的。放河灯据资料记载始于佛教(百度)∶僧家修盂兰盆会沿河放着河灯称之为‘冥照’……所放之灯称之为‘莲灯’，故有‘施于河干，以放莲灯’。莲灯有用荷叶或莲蓬制作而成的，也有用西瓜皮做成的，还有用纸糊成的，但纸糊的易被水浸而沉没故涂化开的松脂而为之。复有芦苇支架置莲灯延以时漂流。还有玻璃制成的莲灯随波上下，颇为壮观。若夫莲花者以喻清洁之意也，佛菩萨端坐莲花之上而接引亡灵者超度苦海的。故知放河灯者乃是民间祭祀得宗教活动用于对逝去亲人的悼念和对活人的祝福。河灯又叫荷花灯作了荷花色彩模样的形具按着灯盏和蜡烛在天气晴朗之夜放入江河湖海之中任其漂流，就叫放河灯了。”众人闻之颇有兴趣儿。光奇道∶“好啊好啊！到时好给地下的父亲一个大大惊喜来着！”说着迈腿走了。欲知河灯如何样子放得？往下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