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懵懂的成长

　　家长一直是一种放养政策，家里也不关心，每次开家长会的时候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因为没有家长。那时候特别羡慕别的家庭，尤其是隔壁和哥哥家，因为到开家长会的时候，会去。初三时邻居妹妹和哥哥家的四妹上了初中，和我同一个学校。每到开家长会的时候哥哥嫂嫂都会去，与自己家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最后的一年，学校依照前几次的考试成绩将全年级前五十名组成了一个全优班，很庆幸我进去了。我们班有五个人进去了，这是班主任高兴的事情，但忧伤是我们班的人排名都比较靠后。
　　我在这时一直保持在四五十名的区间。在初三时期的学习比平时要多一节课。课虽然多，也有效率。但是就我自己来说，没有了自律性。加上那段时间街对面正在修大厦，加班加夜，晚上几乎每天忙到十二点过。
　　环境的嘈杂、姊妹的吵闹，是我选择上寄宿制高中的原因。也因此种种，初三一年除了必交作业，平时的自己几乎不会去看书或者练题，到最后一个月，几乎都是开茶话会的状态。而在中考时，英语这一科还睡着了，当时醒来时自己都有些懵，脑子还未清醒就被时间吓到了，还剩最后的十五分钟，急忙将笔拿起慌忙扫视题目和文章，极速下笔。
　　那卷面，现在回忆起来已不太清楚，只剩一团一团的模糊映像，想必也是难以入目的吧！老师明明讲过数学一定要注意时间的把控，可仍然花了太多的时间在选择题上，直到最后交卷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才做了选择填空和后面的两道题，更不用说文综这不擅长的科目了。说来也怪，我喜欢政治和历史，却总学不好考不到理想的分数，技巧缺乏有之、人懒有之。历史还好，平时看的书比较丰富，可以自己答。政治就不行了，最可笑莫过于政治翻书都找不到答案在哪里！
　　中考结束之后等分数的那一段时间里，挺煎熬的。查分数时去到学校只有保安还在，幸好遇见了同学，在她的手机里看见了成绩，果如不理想。不过我很庆幸自己之前做的决定，带上母亲去二中签了协议，否则按照这个成绩进一所好点儿的高中都难。父亲这时候仍然采取放养的态度。因为经历过，才知道那样的时期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帮助与关心。
　　后来去了理想高中，也成功住宿。每周回家时间只有周六下午放学后，以及周日上午，因为下午要回学校，晚上要上晚自习。日子虽然平凡但挺充实的。三年一晃很快过去，即使在邻近好看的这一段时间，我也没有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关心。而母亲又不太懂，大多时候都是以别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时间长了，开始免疫。
　　三年，一晃而过，马上就面临高考。也许是自己面临考试的时候对自己情绪不太掌握的好。好像每一次考试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失败。不过幸好，每一次都会踩着最低的门槛，拾级而上。
　　后面等待成绩的那一段时间是煎熬的，因为明显的知道自己的成绩不是很理想。成绩出来以后有种意料之中而又出乎意外的感觉，因为大综合考的全班最低。
　　在填志愿的时候，因为分数和分数线算错了，导致填的志愿都不符合，后来是补录的志愿。父亲有一次在二伯家喝酒时收到的录取信息，回来就给我看了，我没想到是这个学校的这个专业。明明当时填报的第一志愿不是这个，是汉语言。当天晚上做了梦，还是噩梦，梦见学校建在山腰上，学生宿舍在梧桐里。虽诗意却有一种恐怖感。
　　因此萌生了复读的想法，结果父亲不同意，各种理由来开导，甚至叫了二伯来家里说复读的不易。
　　我也知道家里的情况，所以没有硬是要复读，就着这个被录取的学校。
　　假期的时候我去找了份兼职，在影楼里面当业务员。
　　但是后来想起这份兼职，都会觉得像是一份诈骗的工作，不过，这份工作我也没有做到暑假结束。
　　我会这么想，是因为其中一个项目是：“今天我们来的人啊，分为三组，去往一个地方，向路过的每一个人要一块钱。但是，话术是这样子的：‘您好，我们是某某影楼的，今天是为某个项目做募捐，不需要多少，就1元钱，到时候这个钱都会送到某某会的’。”就这样，我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去到了熟悉的地方，我们读书时候常去的面粉店，因为大多数都是熟人，一说话，都在问是哪里上班，了解了缘由之后也都愿意给这1元钱。
　　“小莎，你们这份工作，不会是被骗了吧？”
　　“应该不是，实体店就在不远处，而且还有熟悉人在里面。”
　　即使听了这话，心里一疙瘩，还是继续工作了。不过这份工作也没有进行太久，就一周多的时间，就没有继续了。而且走的时候，也没有结账，就感受到了不是很正规。
　　后来听说侄女也没有在这里工作很久。再后来，安心在家里面等待大学开学。
　　9月很快到来，提前收拾好的行李，激动的性情，由于我是家里面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家里面还挺重视这件事的，爸爸还想请德高望重的二伯一起去坐镇。理由是怕我们都听不懂普通话。当时的我心想，普通话有那么那么难理解吗？难道我们学校十几年听的都是假的普通话！
　　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吸血鬼似得二伯一家，我倔强的没有等待，强拉着父亲，哥哥嫂子还有妹妹一起提前走了，父亲为此还挺不高兴！
　　但是我想的是，如果他跟着一起来，那我们大概都不会高兴。
　　这是我第二次出远门，第一次是高中开学前学校组织的游学，那是我第一次出县城，这样一想，好像理解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大山的说法。因为穷，因为没有精力，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努力生存，在他们的生活里，不受柴米油盐困扰的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幸福，哪有多余的钱财供远行。
　　学校学费虽然贵了点，但好在申请到了国家助学贷款，现在状况好了很多。到学校的时候，大家都带着好奇的眼光去看这个校园。
　　“原来大学是这个样子嘞啊，好好看哦，修的像个公园一样。”
　　“是真好看，你看前面的教学楼，就像外国的建筑一样，好好看嘞！”
　　是啊，建筑很好看，欧式风格的城堡式样，砖红色的外立面，真有那味儿了。
　　迎面走来的都是大学生和家长，少数的老师，整个校园洋溢着别处见不到的青春活力，这也是我后来才明白的氛围。这也是再后来的社会生活中再也感受不到的活力。
　　哥哥嫂子和妹妹在校园里逛逛，父亲带着我去体育馆报名。招生的老师很好，就是催着去拿入学通知书的时候电话有点频繁！
　　报完名后，有学长带领我们去宿舍，由于人流量很多，加上学校新大门后边的建设还未修建好，故到宿舍的这段距离是不能够开车进去的。
　　“这边是大二年级的宿舍，前面第一栋惠肴轩就是我们的食堂，一楼是大锅饭，选择比较多，二楼是少数民族的饭加上小炒菜，味道比一楼的好很多，价格也稍贵。再往前走，这条街就是学府金街，一条街揽括衣食住行，如果不想吃食堂，可以偶尔出来吃吃饭，然后从宿舍到教学楼也是走的这条路……”
　　通过学长的介绍，对学校的布局有个大概的了解，当介于自己的路痴属性，还得双脚亲自走出来。
　　天气很热，阳光晒在人身上可以反光，类似发光体一般。就这样，家里人托着种种的行李箱和装被子的尿素带向着宿舍走去，很不幸，我抽在了六楼的宿舍。
　　“终于到了，六楼也太高了，二妹以后天天爬楼梯，好辛苦，还要走囊个远的路去教学楼。”这是嫂子对爬了6层楼的感触。
　　到寝室时，大家都累瘫了，由于我是第一个到寝室的，选择的位置比较好，既不靠阳台、卫生间，也不靠近关灯的地方。不被吵闹的角落很好。
　　下午接近傍晚时，第二个和第三个室友到来，因为地方离得近，感觉没有那么生疏。第四个室友的时候，感觉到生人勿近的气息，在铺被子时递了一下枕头，就说了声谢谢，之后没有交流。她的床整理好以后就去找她的高中同学了，不过，我们三也乐得自在。
　　后来的后来，玩的好的也就我们四个，好像冥冥中就被决定好了的，因为后来的四个同学，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也没能够将人分清，这大概就是注定玩不到一起的迹象吧。
　　开学的第一天，是辅导员开的大班会，辅导员看起来很年轻，和我们一般大。后来了解了以后，也就比我们大个两三岁罢了，同龄人的交流还是很省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