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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一个星期课，学校建议同学们学习备课，然后准备讲课。郝丽丽格外兴奋，刘心女却异常平静。想到不久登台讲课，兴奋之余，郝丽丽担心起来，担心自己讲不好课丢面子，于是叫张耒跟自己一起备课。龚月生和张耒等男生对讲课既不高兴，也不害怕。男生如此坦然，郝丽丽羡慕男生的心理素质，张耒教过几个月小学，对教学并不陌生，因此面对讲课很镇静。张耒让郝丽丽先熟悉课文，将课文内容烂熟于心，然后根据教参理解课文。郝丽丽根据张耒的指点，仔细阅读课文，将课文内容熟记于心。张耒手里拿着课本，让郝丽丽逐段复述课文内容，郝丽丽流利地将课文复述一遍。张耒夸奖郝丽丽的记忆力，郝丽丽说不单能复述课文，而且能将课文背诵下来。张耒不相信郝丽丽的话，让郝丽丽背诵一遍，郝丽丽果真流利地背出课文。张耒让郝丽丽熟悉教参的观点，理清分析课文的思路，了解作者的思想和经历，吃透课文和教参。郝丽丽把教参连看三遍，教参内容了然于胸，然后开始备课。郝丽丽备好课，让张耒修改教案，张耒看后笑了，发现郝丽丽只是把教参内容抄了一遍，要求郝丽丽将教法和教学过程写出来。郝丽丽脸上现出为难的神情，张耒让郝丽丽去看学校老师的教案。郝丽丽只好找了一位老师的教案，仔细看了几篇课文的教案，才知道写教案的步骤。郝丽丽修改教案后又请张耒指点，张耒鼓励郝丽丽再写一篇课文的教案。郝丽丽有点生气，说：“你折磨人，写一篇教案花了不少时间，再写一篇教案，还要花不少时间。”
　　张耒说：“教书跟干别的活一样，要知道路数，否则教书时间再长，难有长进。”
　　郝丽丽苦着脸继续写教案。看见郝丽丽受折磨，张耒心里很高兴，知道郝丽丽不会白费功夫，一定会在备课中有所长进。郝丽丽又写了一篇课文的教案，把教案拿给张耒看，张耒含笑而去。在摄影方面，郝丽丽以师傅自居，在备课方面需求教于张耒，心里有几分卑怯。看着张耒的背影，郝丽丽想起了辛勇。郝丽丽知道曹央央为了跟辛勇在一个小组，特意找曲召调换小组，曹央央心里装着辛勇。辛勇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郝丽丽面前，郝丽丽看见了他的微笑，看见了他的英武。郝丽丽对着墙壁出神，刘心女笑了，说：“你在想什么？张耒还是别人？”
　　郝丽丽叹口气笑了，说：“谁都不想，安静一会儿。”
　　刘心女说：“别骗我了，你的眼神泄露了你心里的秘密。哎，谁没有心思。”
　　郝丽丽转头看着刘心女，说：“你有什么心思？”
　　刘心女说：“不告诉你。”
　　郝丽丽请张耒指导备课，刘心女也想找个男生帮助自己，于是去找龚月生。龚月生正在跟学生打乒乓球，被刘心女叫到一边。
　　刘心女说：“晚上来帮我备课，行吗？”
　　龚月生说：“行。”
　　女生宿舍里的电灯发出昏黄的光，龚月生敲门进屋。刘心女愉快地笑了，郝丽丽感到奇怪。郝丽丽惊奇地看着龚月生，以为来找自己，因为龚月生经常找她说话。
　　郝丽丽说：“有事吗？”
　　龚月生坐在刘心女身边的座位上，说：“为他人做老师。”
　　郝丽丽看见刘心女在微笑，明白了龚月生的来意，说：“认真辅导你的学生，她会感激你，报答你。”
　　刘心女听出郝丽丽在调侃自己，说：“别扰乱老师的心，老师会为你魂不守舍。”
　　龚月生教过一年初中，有一点教学经验，因此刘心女请他辅导时毫不谦让。龚月生辅导刘心女备课，郝丽丽到校园里散步，校园里没有路灯，教室里灯光明亮，学生正在上晚自习，校园一片宁静。郝丽丽想到了张耒，想跟张耒说话，于是向男生宿舍走去。透过窗纸，郝丽丽看见窗纸上刻着几个头影，看出张耒坐在靠窗的地方。郝丽丽想举手敲门，犹豫一下，悄悄地走了，估计张耒和其他同学在备课。郝丽丽在校园里不停地转着，悠悠地想着心思。
　　龚月生细心指导刘心女备课，刘心女认真听讲。张耒辅导郝丽丽时刘心女已经了解了教案的写法，只是缺乏写教案实践。龚月生给刘心女讲解教案的写法和内容，刘心女佩服龚月生的教学经验，说：“你可以做我的老师。”
　　龚月生说：“经验靠积累。我是一个农家子弟，没有别的本领，只有一点教学经验，哪像你们城里人，眼界开阔，志向远大。”
　　刘心女说：“深山出俊鸟。农家子弟也有优秀人才，你不仅有教学经验，而且喜欢写作，知识丰富，我比不上你。”
　　龚月生与刘心女接触不多，没想到刘心女如此高看自己，心里有几分感动。刘心女如此谦卑，龚月生心里顿生爱怜之心。龚月生看着刘心女深邃的眼神，看出刘心女有丰富的内心活动，但他不愿探究刘心女的内心秘密。刘心女知道龚月生喜欢接近曹央央和郝丽丽，不知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说：“你的朋友多，秘密也多。我是被人遗忘的人，你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龚月生揣摩到了刘心女心里的幽怨，说：“我没有秘密。你没有被人遗忘，我不是在辅导你吗？”
　　刘心女说：“如果有疑难还得请教你，望不吝赐教。”
　　刘心女站在窗前，看着龚月生向男生宿舍走去，感到莫名快慰。郝丽丽回到女生宿舍，看见刘心女喜形于色，轻轻地哼歌，郝丽丽从刘心女的歌声揣摩到了刘心女的心，说：“谈话愉快吧？”
　　刘心女淡淡地说：“只是请他指点一下。”
　　郝丽丽也哼起了歌。刘心女看出郝丽丽心情好，说：“你去哪啦，这么高兴？”
　　郝丽丽说：“在校园里聆听夜的声音，观赏夜的美。”
　　刘心女笑了，继续哼歌。
　　龚月生回到宿舍，张耒、李聿和仇子月对着龚月生笑。龚月生不解，说：“笑什么？”
　　李聿说：“我们看见郝丽丽在校园里转，是不是你把人家赶出门？”
　　龚月生说：“岂会！岂敢！岂能如此！”
　　仇子月说：“别装了，郝丽丽可怜巴巴地在校园里转圈，把腿都转细了，你却坐在刘心女身边丝纹不动。”
　　龚月生说：“荒谬！荒谬！”
　　张耒说：“桃花初开，你交了桃花运。”
　　李聿和仇子月大笑，龚月生摇头晃脑：“但愿如此。”
　　郝丽丽准备先讲课，因此又来找张耒出主意。张耒告诉她，初次上课容易紧张，紧张会忘记讲授内容，因此要注意克服紧张心理。初次面对学生，尽量做到目中无人，否则容易紧张。郝丽丽决心讲好课，给自己赢个好名声。郝丽丽不愿在学生面前难堪，也不愿辜负张耒的悉心指导。张耒想到校外走走，看看附近的春景，消遣一番。郝丽丽提出陪张耒一起去消遣，于是两人走出校门。校外平坦，附近看不见民居，只有田野和树木。
　　郝丽丽说：“看不见一处民房，老百姓住在哪里？莫非住在地下？”
　　张耒说：“我们不妨找一找。”
　　两人四下寻找，竟然找不到一处民居，张耒提出继续往前走。两人走了不远，看见地上有一个巨坑，往下一瞅，居然是一户人家。巨坑是这户人家的院子，巨坑里的土壁上有几孔窑洞。两人好奇地看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结果看见很多农家的屋子都在地下，地宫一般。郝丽丽惊讶，连呼奇特。张耒说这是农家为了省钱省力才造出如此民居，既显示了农民的贫穷，又显示了农民的智慧。郝丽丽遗憾没带相机，否则可以拍几张相片。两人看了几处民居，正准备往回返，郝丽丽惊叫起来。顺着郝丽丽手指的方向望去，张耒看见附近有一处桃园，桃花满枝。张耒建议去赏桃花，郝丽丽立刻向桃园跑去。
　　一圈桃树枝扎成的篱笆墙紧紧围绕着桃园，这是生产队的桃园。郝丽丽欣喜地看着桃花，连喊“世外桃源”。郝丽丽没有带相机，心里有几分遗憾。张耒劝郝丽丽先好好赏花，有机会把桃花美景拍下来。郝丽丽看着满园桃花，乐呵呵地笑着：“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张耒纠正：“这是桃花不是杏花。”
　　郝丽丽说：“取其意境而已。桃花比杏花好看，粉红色的花瓣太迷人。”
　　张耒说：“桃花像什么？连说五个比喻。”
　　郝丽丽想了想，说：“像小姑娘稚嫩的脸蛋，像片片朝霞，像飘飞的蝴蝶，像润泽的胭脂，像少妇的笑脸。”
　　张耒惊叹郝丽丽的丰富想象。两人绕着桃园看了一会儿，郝丽丽觉得不过瘾，想进桃园观赏，张耒拉着郝丽丽的手，从一处篱笆墙的缝隙钻进去。满园桃花骤现眼前，是花海，是彩云，是锦缎，云蒸霞蔚，灿烂辉煌。郝丽丽惊呼，在桃园里跑来跑去，摸摸这棵树，摸摸那条枝，看看这树花，比比那树色，兴奋无比。郝丽丽像小姑娘天真烂漫，张耒看见郝丽丽的脸像桃花灿烂。郝丽丽跑够了，停在一棵树下，摘下一朵桃花，轻轻地亲吻着，一脸妩媚。
　　郝丽丽道：“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张耒道：“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
　　郝丽丽道：“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张耒道：“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两人你来我往，吟诵一会儿，说笑声在桃花园里飞来绕去，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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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习地点南滨黄河，黄河从南边的山谷缓缓向东流去，三门峡距此很近，渡过黄河沿着黄河边可以到达三门峡水库。曲召决定全体同学游览三门峡水库，领略三门峡水库风光，了解祖国建设成就。三组同学齐集县城，第二天黎明徒步前往茅津渡。天色还暗，曲召便大声喊叫起床，耿心水和华耳从梦中猛然醒来，往窗外一瞧，不见一丝曙色，一骨碌爬起来，招呼身边的同学。洪玉有早起的习惯，当曲召的喊叫声刚停，洪玉就来到院子里。同学们相继来到院子里，只听见说话声，看不清人影。洪玉伸手去摸叶子，居然摸到耿心水的手，连忙向耿心水道歉。天地朦胧，东方不见一点微光。曲召在前面带路，沿着田边小路向河边走去。同学们踏着陌生小路，只顾低头看路，很少有人说话。龚月生感觉行进气氛沉闷，大声说：“黄河之水天上来，畅游黄河必定痛快，有人报名吗？”
　　庞小京说：“我报名。”
　　辛勇说：“我报名。”
　　接着好几个男生喊着报名，曹央央大声说：“我也报名。”
　　队伍中爆发出一阵笑声，笑声飞向原野，将天边划出一道曙光。
　　曲召说：“此时黄河水凉，下不了水，再说黄河水深，你们没有这么大的胆量下水。”
　　龚月生说：“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难道惧怕小小黄河吗？”
　　队伍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落了，天大亮了。曙光从东边的山间喷薄而出，不远处出现一道山。
　　曲召大声说：“茅津渡到了！”
　　同学们走到河边，脚下是浩浩汤汤的黄河，黄色洪流汹涌向前。龚月生向上游望去，远不见头，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洪玉俯身看着黄河，异常欣喜，道：“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曹央央道：“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
　　郝丽丽不甘寂寞，道：“黄河落天走东海，万里写入胸怀间。”
　　曲召听见几人吟诗，说：“注意！船过来了。”
　　要过黄河必须乘坐木船。同学们向对岸望去，一只木船缓缓向这边开来。于千千高兴地欢呼着，叶子咯咯笑。木船晃晃悠悠摇过来。
　　叶子说：“会不会掉进水里？我不会游泳。”
　　辛勇说：“如果你落水，我跳进水里救你。”
　　叶子朝着辛勇微笑。尽管木船大，但装不下许多人，只好分批前往对岸。木船在水面轻轻摇晃着，缓缓向对岸驶去。上岸后同学们沿着岸边走了一段路，面前出现一条铁路。曲召告诉大家，过去修三门峡水库时，工人由此乘火车前往三门峡水库，大家将由此坐火车前往三门峡水库。小火车行进速度慢，在山边慢慢悠悠晃悠。于千千看见庞小京和仇子月坐在窗前观赏窗外景色，笑嘻嘻地对庞小京说：“有趣吗？”
　　庞小京说：“‘春风春雨花经眼，江北江南水拍天。’如此景色，不赏太可惜。”
　　仇子月说：“‘春阴垂野草青青，时有幽花一树明。’赏景犹如赏诗。”
　　三门峡水库位于两山之间。一条大坝横亘两山，将汹涌黄河紧锁山间，形成一片阔大水域，高峡现平湖。水泥坝体高千尺，犹如一道铜墙铁壁，将狂放不羁的黄河锁在坝内。据说坝内的湖水远及上游几十里。站在高大的坝上往下看，坝外的黄河滚滚滔滔，向东流去。坝上的闸门紧锁，只有一侧的坝口冲出几道急流，飞泄而下，激起雪白的浪花。据说这是苏联的援建工程，现在只有几个机组在发电，还有几个机组未启用。坝外的河水向东流去，中流有一块巨石屹立水中，任由河水冲击，岿然不动。中流砥柱傲视奔涌河水，洪玉突然想起了贺敬之歌咏三门峡的诗篇，大声朗诵：“望三门，三门开；‘黄河之水天上来’，神门险，鬼门窄，人门以上百丈崖。黄水劈门千声雷，狂风万里走东海。……梳妆台啊，千万载，梳妆台上何人在？乌云遮明镜，黄水吞金钗。但见那：辈辈艄公洒泪去，却不见：黄河儿女梳妆来。……”
　　黄河之水西来，黄河水冲出三路山口，形成“鬼门”“神门”“人门”，故曰三门峡。黄河在中条山与崤山间冲出一条峡谷，三门峡水库建于峡谷之中。贺敬之诗中的梳妆台在修建三门峡水库时已被炸掉，中流砥柱依然屹立水中。
　　洪玉的朗诵引来同学们的掌声。不久前洪玉发表了一首诗，更增添了对诗歌的热爱。曹央央望着中流砥柱，与辛勇指指点点，议论砥柱的坚强与傲然。林木木上前凑趣：“中流砥柱犹如中国共产党，傲然挺立在东方。”
　　曹央央、辛勇和于千千不理会林木木，于千千心里想着被炸掉的梳妆台，问庞小京：“梳妆台在哪个位置？”
　　庞小京摇头，注目于奔腾的河水，寻找梳妆台的位置。
　　于千千说：“如果梳妆台还在，我想坐在梳妆台上用黄河水洗浴我的长发，然后坐在梳妆台上，悠闲地梳理我的长发。那是多么美妙的情景，多么浪漫的情怀！”
　　林木木说：“你敢独上梳妆台吗？”
　　于千千说：“不敢。我需要人陪伴。”
　　于千千抬头看着身边的庞小京，庞小京在琢磨梳妆台的模样，说：“如果梳妆台还在，我为你漂洗长发，你坐在梳妆台上轻轻地歌唱，唱黄河，唱三峡，唱人间的美好生活。”
　　于千千乐开了花，咯咯笑，仿佛梳妆台就在眼前。听见这边有说笑声，张一心走过来，问于千千说什么。于千千说在议论已经消失的梳妆台，张一心羡慕于千千的浪漫情怀，紧紧拉着于千千的手，说：“我更喜欢眼前实实在在的中流砥柱。”
　　张一心凝神于中流砥柱，居然对女子喜欢的梳妆台很淡漠。于千千张着笑脸，说：“清晨起来，坐在梳妆台上悠闲地梳理头发，多么惬意，想起来让人陶醉。你怎不感兴趣？”
　　张一心笑了。于千千突然悟到了什么，对着张一心微笑不止。
　　张一心说：“笑什么？”
　　于千千说：“我笑面前想拥抱中流砥柱的人。”
　　张一心轻轻打了于千千一拳。郑二水和耿心水大声说笑，张一心转头。于千千瞅着张一心的眼神，发现张一心的眼里放射着迷人的光芒。
　　游览三门峡水库后坐着小火车回返，张一心坐在曹央央身边，与曹央央交谈别后各自的情况。曹央央愉快地说着笑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张一心羡慕曹央央的开朗性格和愉快的实习生活，听着曹央央滔滔不绝地讲述同学中的趣事。曹央央的欢声笑语不时引来耿心水和吴山的目光。那天曹央央和辛勇在果园里流连，叶子找遍校园，没看见曹央央的身影，心里焦急，不知曹央央跑到哪里去了。叶子到男生宿舍去找曹央央时发现辛勇不在学校，心想他们一定在校外。叶子让吴山陪自己去找曹央央，吴山爽快答应。两人走出校门，在垣上四处张望，不见曹央央和辛勇的影子，于是向前走去。叶子看见一处果园，被雪白的果花所吸引，于是兴奋地向果园跑去。果园里传出轻轻的话语，叶子凝神细听，像曹央央的声音，便和吴山一起走进果园。辛勇和曹央央正在抚着一条果枝说话，听见脚步声，看见叶子和吴山向这边走来。见此情景，吴山笑了。从学校出发时耿心水要吴山注意曹央央的行踪，吴山把果园见到的情景告诉耿心水，耿心水心中苦涩。
　　曹央央附着张一心的耳朵，神秘地说：“你没有动作吗？”
　　张一心苦笑一声，说：“没有。”
　　曹央央责怪张一心没有胆量，劝她不要辜负大好青春。于千千和郝丽丽在窃窃私语。郝丽丽讲到灿烂迷人的桃花，脸上再次洋溢着兴奋的光彩。于千千想起几天前那个美妙的黄昏。傍晚于千千邀请庞小京到校外散步。两人在附近看了几户地下人家的窑洞，又向前走去，不远处出现一处枣林。于千千建议到枣林走一遭，看看枣林的景色。两人走进枣林，发现枣林很大，枣树还没长出叶子，枝头挂着星星点点的红枣。于千千望着枝头的红枣，希望红枣落进自己嘴里。庞小京摇动树枝，枝头的红枣落下来，一颗枣儿居然掉进于千千嘴里。于千千咀嚼着甜蜜的枣儿，脸上现出甜蜜的微笑，说：“为什么枣儿恰好掉进我的嘴里？”
　　庞小京说：“那是枣儿知道你嘴馋。”
　　于千千说：“不对。那是因为你有意让枣儿为我解馋。你知道我嘴馋吗？”
　　庞小京说：“不知道。”
　　于千千说：“这是巧合还是天意？”
　　庞小京说：“既是巧合，也是天意。”
　　于千千陶醉于那个奇妙的时刻，却不愿把奇妙的情景讲给郝丽丽听。郝丽丽看出于千千心里藏着秘密，催促于千千把心里话讲出来，于千千只愿独享甜蜜，拒绝了郝丽丽共享甜蜜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