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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材教法》课已上了一段时间，老师讲授各种体裁文章的教学方法，目的是给同学们提供执教参考，同时也意味着面临毕业实习。人们说教无定法，其实教学要遵循一定规律，有法可依。曲召去系里开会，给同学们带来消息，系里正在给同学们联系毕业实习地点，很快就要外出实习。如果说此前的多次开门办学让一些同学感到郁闷，那么此次实习却让全体同学为之兴奋，因为实习后同学们就要离开学校，走上工作岗位，报效祖国。
　　叶子抛弃了拐子，可以自由行走，回到宿舍后啁啾不已，一会儿跟曹三英和洪玉说话，一会儿跑到隔壁跟曹央央和张一心说话，一会儿又跑去跟郝丽丽和于千千说话。叶子飞来飞去，刘心女不知叶子为何如此高兴，看了她几眼便不再理会，依旧低头看书。洪玉发现刘心女眼神异常，禁不住笑了一声。刘心女抬头，发现洪玉朝自己笑，疑惑地看着洪玉。
　　洪玉说：“你怎老盯着叶子，似乎叶子身上隐藏着秘密。”
　　刘心女说：“不知叶子为何那么高兴，实习是件很平常的事，叶子何至于那么高兴？”
　　洪玉神秘地说：“你以为叶子在为实习高兴吗？实习哪值得如此高兴，一定有更高兴的事，否则不会如此高兴。”
　　刘心女疑惑地看着洪玉，猜测叶子有什么高兴事。洪玉微笑不止，刘心女更加疑惑，估计洪玉知道其中秘密，因此等洪玉开口。洪玉偏偏不开口，刘心女偏偏不问，继续低头看书。洪玉不愿打扰刘心女看书，也低头看书。其实洪玉心里也高兴，因为毕业后可以回家乡。刘心女不忧不喜，只想多看一点书，但上床后却琢磨着叶子的快乐和洪玉神秘的笑，琢磨一会儿，琢磨不出究竟，只好继续读书。
　　郝丽丽想找叶子说话，叶子正在隔壁跟曹央央等人说话。郝丽丽抬头，看见刘心女躺在床上看书，一派悠闲自在的样子。
　　郝丽丽说：“今天叶子特高兴，有什么喜事？”
　　刘心女说：“不知道。叶子是只快乐的小鸟，哪天都高兴，很少看到忧愁的时候，兴许没有什么喜事。”
　　郝丽丽说：“直觉告诉我，叶子一定有喜事。快实习了，你倒平静，还在安心看书。”
　　刘心女说：“你不平静吗？”
　　郝丽丽说：“实习后马上面临毕业，毕业面临分配工作，分配工作关乎未来的命运。我俩都是从大城市出来的人，你愿意到小县城里去工作吗？”
　　刘心女说：“在农村待了几年，害怕去县城吗？你不想去县城，想回大城市去，恐怕难以如愿。”
　　听了刘心女的话，郝丽丽忧郁起来。如果毕业后分配到县城，再由县城分配到农村，这辈子很难离开农村。
　　郝丽丽说：“我正在为此事发愁，不知如何分配工作。”
　　刘心女说：“听天由命吧。插队几年，艰苦日子熬过来了，以后还会受煎熬吗？一定比在农村劳动的日子好多了。”
　　郝丽丽说：“可是——”
　　刘心女等待郝丽丽说下去，郝丽丽却走出门，刘心女禁不住琢磨郝丽丽的心思。于千千看见郝丽丽进屋后径直走到床边，坐在床上沉思。刚才郝丽丽出门时高高兴兴，回屋后闷闷不乐，于千千朝郝丽丽微笑。良久，郝丽丽说：“你笑什么？”
　　于千千说：“我笑你多愁善感，心中无愁却寻愁。你愁思的样子很迷人，如果被男生发现，一定为你倾倒。”
　　郝丽丽笑了，说：“愁会那么可爱吗？别拿我开心了，愁肠百结很痛苦，傻子见了才觉得可爱。你倒无忧无虑，知道你心里有高兴事。”
　　于千千说：“我有什么高兴事？不就是遇事想得开，不把愁事当愁事吗？”
　　郝丽丽说：“你心里有人，自然不会发愁，哪像我心中无人？”
　　于千千说：“你看出我心里藏着一个人吗？看来你有孙悟空的本领，在我肚子里走了一遭。”
　　郝丽丽说：“比走了一遭还清楚，知你莫过我，何必掩饰？”
　　郝丽丽的话顿时让于千千高兴起来，轻轻地哼着歌曲，不再搭理郝丽丽。郝丽丽独自思索，把于千千的歌声扔出窗外。课间郝丽丽看见曹央央乐呵呵地跟辛勇说话，心里涌出几缕愁思。听到实习的消息，辛勇很平静，依旧手不释卷。辛勇看着曹央央，脸上现着微笑。这段时间辛勇很平静，每天照样早早去操场跑步，下午照样去操场打球，晚上照样专心看书。辛勇感觉校园里的日子真好。偶尔曹央央会跟辛勇打个招呼，郝丽丽也会来问一下学习情况。曹央央主动接近辛勇，辛勇觉得难以理解，自己充其量不过为曹央央说过几次公道话，不至于感动她。辛勇不在乎郝丽丽的热情，也不在乎曹央央的亲近，依然在平静中汲取知识。
　　曹央央笑着说：“面临实习，你依旧那么安心，没有一点异动。”
　　辛勇说：“对于我这个傻大兵来说，似乎没有让我心动的事，我的世界里只有学习两个字。在校是学习，实习也是学习，学习的方式不同而已。”
　　曹央央笑了，说：“我看你真有点傻。学习时间有的是，来日方长，毕业实习的机会只有一次，你不觉得很珍贵吗？”
　　辛勇淡淡地笑了，看着曹央央愉快的表情，揣摩曹央央的话，想不出实习有什么珍贵之处。曹央央看见辛勇在傻想，笑着说：“别傻想了，我随便说说而已，意在提醒你实习在即。”
　　辛勇点头，感谢曹央央的提醒，但不知实习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曹央央离开辛勇，辛勇看着曹央央的背影，眼前仿佛出现一道彩虹。郝丽丽看见曹央央回到自己的座位，回头看了一眼辛勇，看见辛勇傻傻地看着曹央央。郝丽丽轻轻叹口气，看一眼张耒，张耒正在跟郑二水等人说话。郝丽丽凑到郑二水身边，说：“谈论什么？”
　　张耒说：“男生感兴趣的话题。眼看要进入工作岗位，可以挣钱养家了，可以娶妻生子了。”
　　郝丽丽说：“这话题太俗，挣钱是自然的事，娶妻生子恐怕还远。”
　　郑二水说：“不远了，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如果在旧社会快抱孙子了。”
　　郝丽丽有点难堪，说一声“不正经”，回到自己的座位。郑二水诡谲一笑，低声说：“这朵鲜花落谁家？”
　　龚月生说：“何用你操心，人家自然会有归宿，可惜——”
　　郑二水笑了，猜出了龚月生心中的话，说：“别想入非非了。”
　　张耒和李聿一起向宿舍走去，实习的消息让两人很兴奋。张耒为最后一次外出学习高兴。李聿也很高兴，想到可以挣钱，摆脱贫穷生活，心花怒放，吹起了口哨。张耒劝李聿说几句话，李聿停止了口哨，说：“我发现有人跃跃欲试，暗潮涌动。”
　　张耒说：“指什么？”
　　李聿说：“情感。”
　　张耒笑了，说：“你我的心很平静，我们从农村来，到农村娶个女子，安安心心过日子，无需异想天开。有人有异动吗？”
　　李聿点头。张耒仔细琢磨，想不出哪些人有异动。曲召从后面赶来，告诉两人实习地点已确定，只待分组出发了。曲召、华耳和耿心水讨论分组的事，曲召根据前几次开门办学的经验，建议三人各率领一个小组，分头管理，确保不出事故，顺利完成实习任务。三人讨论了半宿，分好了组，耿心水建议提前把分组情况告诉大家，让同学们高高兴兴去实习。曲召担心引来麻烦，会造成二次分工，耿心水说无需担忧，想调换小组的人毕竟是少数。曲召把分组情况告诉同学们，居然没人提出异议。课后曹央央来找曲召，要求自己调离耿心水小组，到华耳小组去。曲召不明白，说：“两组有区别吗？”
　　曹央央说：“当然有区别，华耳小组更顺心。”
　　曲召说：“为什么？”
　　曹央央说：“不为什么。”
　　曲召答应曹央央的要求，曹央央跑到辛勇身边，说：“我俩在一个小组，高兴吧？”
　　辛勇微笑点头。曹央央走后不久，郝丽丽来找曲召，也要求调换小组，曲召问为什么，郝丽丽说别问了。曲召思索一会儿，答应郝丽丽的要求，把郝丽丽从自己的小组调到耿心水小组。郝丽丽高高兴兴地离开曲召，曲召迷惘地看着郝丽丽的身影，不知她心里想什么。郝丽丽在回宿舍的路上遇见张耒，狡黠一笑，说：“我俩在一个小组，高兴吗？”
　　张耒说：“你提出调换小组吗？”
　　郝丽丽点头。张耒看出郝丽丽很高兴，不知她为什么要跟自己在一个组。张耒知道郝丽丽是个很机灵的女生，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曲召满以为再无人要求调换小组，不料于千千提出调到他的小组，曲召明白女生心眼多，也不问原因，痛快答应。于千千哼着歌走了，曲召脸上现出满意的微笑。于千千回到宿舍，嘴里不停地哼歌，叶子看出于千千有高兴事，向曹三英使个眼色，曹三英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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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沿着南同蒲线飞驰，春风给原野披上了绿色新衣。轻风伴着列车前行，迎接一片片新绿。仇子月和庞小京依旧坐在窗前观赏窗外的景色。从校园到晋南是一段金色旅程，整齐平整的田畴，高耸的白杨，旖旎的春光，将田野装扮得如诗如画，一派田园风光。徐徐春风吹进车窗，吹开了同学们的心花。叶子挤在曹央央身边，一会儿跟曹央央说话，一会儿跟对面的于千千逗笑，喜悦将她的创伤抛到九霄云外。曹央央一会儿看着窗外的景色，一会儿跟叶子和于千千说笑，脸上荡漾着迷人的微笑。终于盼来了实习，曹央央心花怒放，尽情享受旅途的快乐。于千千盯着曹央央俊俏的脸蛋，似乎在寻找什么。叶子想起实习，说：“实习时要我们上台讲课吗？”
　　于千千说：“当然，否则怎会叫实习？”
　　叶子说：“让我面对几十个学生讲课，我担心自己说不出话，担心忘记讲课内容。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太难堪。”
　　曹央央说：“第一次上讲台难免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现在不必想实习的事，尽情享受眼前的快乐。”
　　于千千说：“叶子是最快乐的人，受伤没有给她留下一点心灵创伤，反而比过去更快乐，心态真好。”
　　叶子说：“面对不幸微笑，不幸会在微笑中悄悄溜走。我相信明天一定比今天更好，所以你们看不到我的苦恼。”
　　曹央央说：“这几天叶子格外高兴，能说说高兴的原因吗？”
　　叶子说：“不行。保密。我不愿让你们分享我心中的快乐，你们享受一分，我的快乐就少一分，我要让快乐装满心间，不能一点一点溜走。”
　　于千千说：“别担心我们偷走你的快乐，我们也有自己的快乐，你也别想分享我们的快乐。”
　　曹央央看着于千千，揣摩她心里的快乐。郝丽丽的笑声飞到三人面前，旋转一圈又飞回去。叶子站起身，寻找郝丽丽的脸，看见郝丽丽正跟张耒、庞小京等人说笑。曹央央转头寻找辛勇的脸，看见辛勇望着窗外，似乎在欣赏窗外的景色。
　　于千千说：“郝丽丽的笑声那么清朗，跟谁说笑？”
　　叶子说：“跟张耒和庞小京。她总喜欢跟男生在一起说笑，离我们十万八千里。”
　　于千千说：“难得逍遥，让人家高兴，机会难得。”
　　张一心坐在曹央央隔壁，身边坐着刘心女，对面坐着洪玉和曹三英。洪玉和曹三英小声说话，张一心和刘心女静静地听着两人说话。洪玉看见张一心和刘心女不说话，时而看着窗外，时而看着自己和曹三英，看出她们在想心事。洪玉知道张一心是个稳重的女生，刘心女是个沉静的女生，平静是她们的共同特点。洪玉想让她们参与说话，免得孤寂，哪知谁都不愿开口。
　　耿心水听见叶子、曹央央和于千千的说笑声，不时用眼瞟着曹央央，琢磨曹央央离开自己小组的原因。耿心水与曹央央的关系由紧张到缓和，耿心水看到了曹央央身上不少优点，感觉曹央央是个出众的女生，因此希望曹央央留在自己的小组，经常张望那张俊俏的脸蛋。曹央央突然调离，耿心水失意，向曲召询问原因，曲召说女生的心思像迷雾，哪能看得透，其中必有原因，不要寻根究底。耿心水对曹央央心怀不满。
　　下了火车，同学们乘汽车来到实习县城，然后分为三个小组，各奔实习地点。实习地点都在农村学校，据说乘汽车要走很长的路。华耳小组的汽车在高原上奔驰，不久缓缓钻入沟里。汽车沿着沟壁缓缓而行，身边是悬崖峭壁。叶子看了一眼窗外，赶紧闭上眼睛。曹央央不时看着窗外，期盼汽车早点走出深沟。不久到达实习学校。学校坐落在高原上，四望只见平地、树木和蓝天，不见村庄，不见远山，不见沟壑，沿途的沟壑消失得无影无踪。华耳怀疑到了天涯海角，辛勇怀疑到了西北高原，曹央央怀疑到了童话世界。华耳率人走入一所学校，两排平房，小小的操场，小小的校园，据说校内有两三百学生。校领导给大家安排好住处，华耳带着同学们走进食堂，为了招待实习同学，学校特意做了红薯和白面馒头，校长说这是学校最好的饭食。
　　学校让同学们熟悉周围的环境，因此没有安排听课。华耳带着同学们向附近的村庄走去。垣上只见树木，不见村庄，不知村庄隐藏在哪里。眼前出现一处果园，果园里的果树正在开花，雪白的花朵缀满树枝，十分美丽。果园周围围着树枝做成的篱笆，果园里鸟语声声。叶子和曹央央凑近篱笆，窥探果园里的景色，赞叹果园是天堂一般的世界。叶子和曹央央流连忘返，华耳催促几次，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篱笆。不远处出现一个小村庄，村里只有短短的街道，屈指可数的房屋。街道上有几个地摊，竹篮里放着鲜红的苹果，叶子惊叫：“苹果！”
　　曹央央惊奇地看着苹果，垂涎欲滴，说：“好大的苹果！”
　　曹央央想起刚才见到的雪团一般的果花。辛勇看着苹果，脸上露出喜色。头上包着白羊肚毛巾的农妇叫卖，招徕曹央央和叶子，两人相视一笑，含笑离去。前面出现一个火炉，火炉上飘出诱人的香味。曹央央循着香味看去，看见火炉上的铁鏊子里金黄色煎饺冒着热气，飘来一股又一股香气。曹央央咽了一口口水，跟着华耳和辛勇等人向前走去。
　　学校给同学们发了各年级的教材，让同学们熟悉教材，然后安排同学们进各班听课。这是一所初中。叶子总粘着曹央央，跟着曹央央一起听课，一起去吃饭。天真快乐的叶子陪着自己，曹央央很惬意。有时叶子叫来辛勇，陪自己和曹央央听课，辛勇正想从两人的听课感受中汲取有益的东西。辛勇坐在身边，叶子觉得快乐，曹央央感到欣慰。课后三人一起讨论老师的讲课内容和讲课技巧，十分惬意。转眼几天过去了，同学们熟悉了学校，熟悉了周围的环境。想到不久自己也是一名教师，叶子心里充满喜悦。辛勇认真听老师讲课，认真做笔记，感觉教学很新颖，需要知识，需要耐心和细心，不像军人只需要勇敢和枪法。
　　春阳将温暖撒在平坦的黄土地，黄土里冒出鲜绿的新生命，温暖和清新滋润着人们，人们在惬意中感受春天的惬意。辛勇跟学校里的学生打了一会儿篮球，坐在场边休息，寻思到校外转一会儿，看看垣上的春景。趁叶子看书之际，曹央央出去找辛勇。曹央央向坐在操场边的辛勇走来，辛勇连忙站起来。
　　曹央央说：“大好春光，出外面走一会儿。”
　　辛勇说：“你怎知道我的心思？”
　　曹央央说：“谁不思春？既然春天来临，就应该享受春天给我们的恩赐。”
　　辛勇跟着曹央央向校外走去。校外不远处就是果园，苹果花依然灿烂。曹央央欣喜地向果园跑去，辛勇紧跟其后。辛勇甩开大步，跑到曹央央前面，曹央央加快了步子。两人跑到果园外的篱笆前，喘着气，忘情地看着如霜似雪的果花，美丽像蜜糖灌进心里。
　　曹央央说：“我人生第一次看见如此美丽的果园，第一次看见如此美丽的花，真喜人！”
　　辛勇说：“校园里的美在书香，农村的美在花香，白白的果花结出红红的苹果，大自然真奇妙。”
　　曹央央看着满园果花，想伸手抚摸篱笆外的一枝果花，可惜摸不着。曹央央跳了一下，试图摸着果花，依然摸不着。曹央央建议进果园看看，辛勇犹豫一下，沿着篱笆寻找果园的入口。在果园的东北角有一扇苹果枝扎成的篱笆门，辛勇轻轻移动篱笆，两人一起走进果园。果园很大，有十亩大，苹果树一株挨着一株，株株满树果花。曹央央欣喜地看着一片花海，呼喊着：“花海！美丽无比的花海！”
　　曹央央跑到一个果树前，伸手摸着娇嫩的花朵。辛勇欣喜地看着小孩子一般快乐的曹央央，也为鲜花所迷。曹央央把一枝缀满白花的花枝拉到脸边，轻轻地用柔嫩的花瓣抚摸自己的脸蛋。白嫩的花朵抚摸着白净的脸蛋，辛勇看见花与脸并美。辛勇向曹央央微笑。
　　曹央央说：“笑什么？”
　　辛勇说：“我笑人面与果花争妍。”
　　曹央央甜蜜地笑了，说：“我想起了刘禹锡的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曹央央深情地看着辛勇，俊俏的脸蛋紧贴着妩媚的果花，眼里流露出春光般的深情。辛勇读过刘禹锡的这首诗，明白诗中蕴含着美与惋惜。辛勇走到曹央央身边，一只大手伸向果枝，用娇嫩的果花轻轻摩挲曹央央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