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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8

作品名称:华年      作者:碾子      发布时间:2023-11-03 16:08:29      字数:6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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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作课老师田一心是个极其标致的男子,那双崭亮的大眼睛深深吸引着同学们。田一心话音响亮,精神抖擞,讲课时充满活力,本来枯燥的写作课变成感染力很强的课程。田一心热心政治,喜欢谈论国家大事,在报刊上发表过几篇赞扬法家的论文。这为田一心的写作课增添了砝码,也为田一心授课增添了自信,将写作课讲得轻松自如,引发同学们的浓厚兴趣。同学们从田一心身上看到了他的学术功底,也看到了他的写作功底,因而对他产生信任。散文是一种常见文体,要写好散文却不容易。田一心从散文的神和形两方面阐述散文写作,认为神是散文的灵魂,形是散文的载体。散文可以写大事,也可以写小事,写法灵活多样。新颖的立意和精美的语言是散文吸引读者的重要因素,严谨的结构和巧妙的构思是散文吸引读者的另一个因素。时下写散文的人不多,即便有少量散文,大都与时势并构,读来味同嚼蜡。田一心列举古今散文名家,说明散文的魅力和写作特点,古有孟子、庄子、韩愈、柳宗元、苏轼等名家,今有鲁迅、周作人、朱自清、林语堂和梁实秋等名家,风格各异,各具魅力,异彩纷呈。散文是个百花园,在中华文坛灿烂辉煌。郝丽丽聚精会神听田一心讲解,决心写出好散文。
  田一心认为诗歌是中国最古老的文学样式,是最具成就的文学品种。各个朝代名家辈出,数不胜数,优秀诗篇俯拾皆是,单是唐诗就有五万多首。浩如烟海的诗歌金光闪烁,闪耀着永不熄灭的光芒,但要写出一首好诗却很不容易,需要千锤百炼。诗歌贵在意新,让人读后有耳目一新的感觉,要达到如此境界,意境尤为重要,意境要通过意象来展示,自然离不开精美的语言。田一心认为写诗歌要有真情实感,要善于捕捉稍纵即逝的灵感,灵感如火花,可以燃起写作的激情,照亮构思的途径。诗歌写作的题材多样,所见所感都可以入诗。田一心劝同学们注意观察生活,善于寻找闪光的人、事和景,生活中蕴藏着丰富的诗歌矿藏。曲召和洪玉听得如痴如醉,梦想进入美丽的诗歌殿堂。
  庞小京在教室大喊:“灵感,你如闪电,赶紧在空中闪现,我要驾着你,驶向诗歌的乐园,成为伟大的屈原;灵感,你如火花,赶紧在我眼前闪现,点亮我心中的诗情,我要做激情四射的李白;灵感,你如利剑,剖开隐藏在顽石中的精灵,我要寻找诗魂,我要做李商隐。灵感,你如幽灵,赶紧潜入我的心底,我要你化为诗神,载着我四处游荡,寻找激动人心的诗情,我要做诗鬼李贺;”
  庞小京的呐喊换来一片笑声。接着龚月生大喊:“我是闪电,给你灵感;我是火花,给你灵感;我是利剑,给你灵感:我是幽灵,给你灵感。我带着你进入诗歌天国。”
  经过庞小京和龚月生的一番渲染,灵感深深植入每个同学心中。
  田一心从文艺理论角度阐述小说,认为小说贵在塑造人物形象,通过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感染读者,通过生动的情节展示人物性格特点,通过人物和情节反应社会现实。小说创作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田一心认为小说创作需要一定的生活积累,否则难以写出好作品,譬如高尔基具有丰富的生活积累,因此能写出优秀作品。田一心还认为兴趣是写小说的最好老师,大学未必能培养出作家,兴趣却可以成就作家。作家是野生野长的人才。田一心的观点激发了同学们的兴趣,张耒跃跃欲试,曹央央雄心勃勃。
  田一心鼓励同学们写作紧贴时代脉搏的政论文,除林木木对此感兴趣外,其他同学毫无兴趣。林木木参加古典著作评注,经过三个月的时间,带着一本古典著作评注回到学校。林木木颇为自豪,因为他参与了编写全过程,看见自己的钢笔字变成铅字,看见稿纸变成一本书。对于林木木的评注成果,吴山和仇子月有几分羡慕,其他同学却不屑一顾,因为同学们知道林木木因此误了不少课。曲召和华耳赞赏林木木的政治觉悟和批判精神,认为林木木立了功,因此在班会上表扬林木木。林木木认为自己不仅参与编写了一本书,而且学到了不少古文知识。林木木拿着书让龚月生和辛勇看,龚月生只看了一眼便递给辛勇,辛勇打开书翻了几页,恭维几句。龚月生和辛勇不愿打击林木木的积极性,林木木看出两人对自己的成果冷淡,也不计较,依然陶醉在成果的光环里。林木木将几篇政论文拿给田一心修改,田一心修改后将稿子投往报社,从此石沉大海。
  耿心水和郑二水善于掌握书本知识,对每一门课程都有较深刻的理解。郑二水与耿心水谈小说,认为小说是读者最多的文学作品,尽管其中有虚构成分,但不能脱离现实,否则将失去可信性。耿心水认为生活经验对作者尤为重要,没有一定的生活积累写不好小说。郑二水是个热心人,建议耿心水帮助班里爱好小说创作的同学。郑二水把曹央央和张耒叫到身边,询问他们最近的写作情况。曹央央见耿心水在场,心里别扭,闭口不言。郑二水说自己特意请班里的评论家帮助你们,并非为难你们,希望你们坦言。
  张耒说自己写了两篇短篇,自感质量差。郑二水请张耒把小说拿给耿心水看,耿心水朝张耒微笑,不相信张耒能写出像样的小说。出于好奇,耿心水想见识张耒的小说。曹央央因与耿心水有芥蒂,推说自己最近没写小说。郑二水知道曹央央的写作情况,私下请曹央央拿给自己过目,曹央央勉强同意。张耒请耿心水发表对小说创作的见解,耿心水说现在大家的生活积累少,很难写出像样的小说,与其如此,不如多学点知识,多看点小说,了解小说技巧,以后再进行创作,急于求成无疑是白费力气。张耒称自己只想尝尝个中滋味,不在乎成功与否。郑二水劝张耒不要泄气,争取成功,不要辜负自己的苦心。
  听了耿心水的评论,曹央央转身走了。郑二水看出耿心水的话打击了曹央央,曹央央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耿心水见状,借机离开教室。谈话不欢而散,郑二水愧疚,上前安慰曹央央。张耒感觉自己创作小说力不从心,自己的小说情节不生动,人物形象也不鲜明,想与曹央央讨论小说创作。张耒与曹央央接触少,感觉独自找曹央央说话不自在,于是拉着李聿一起去找曹央央。张耒把自己创作小说的苦衷讲给曹央央听,曹央央认为原因有二:一是对生活认识不深刻,对题材没有深思熟虑,没有找到故事的本质;二是对短篇小说的创作不得要领,不熟悉写作技巧。曹央央谈到自己的小说创作,感觉也有同样的困惑。曹央央建议彼此沟通,遇到难点共同琢磨。张耒把自己最近完成的两篇习作交给曹央央修改,曹央央慷慨答应。张耒原以为曹央央是个公主,难以接近,只有辛勇和龚月生才能接近。此时张耒感觉曹央央是个容易接近的人,并不孤傲。
  郑二水不喜欢写作,但喜欢了解同学们的写作情况。郑二水请耿心水指点曹央央,不欢而散,为此遗憾。张耒劝郑二水不必在意,说耿心水并无恶意,曹央央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耿心水的观点。张耒认为曹央央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不会把恩怨与文学搅在一起。郑二水听说辛勇也开始尝试写散文,觉得很惊奇,因此想看辛勇的散文。两人一起去找辛勇,辛勇正在桌前修改散文。郑二水拿起辛勇的散文读起来,张耒在一旁仔细听。辛勇征求两人的意见,郑二水说立意比较新,内容不错,只是语句生涩,语言表达差。辛勇问如何提高语言表达能力,郑二水说曹央央和郝丽丽的文章语言流畅,究其原因,两人读书多,多读书可以陶冶语言。张耒说写文章少也是语言不畅的原因之一。辛勇虚心接受两人的意见,表示今后多读多写。辛勇找来曹央央和郝丽丽的文章仔细品味,感觉郑二水和张耒的话有道理。郑二水听说曲召和洪玉下乡归来写了几首诗,于是让张耒陪着自己去看两人的诗。曲召坐在宿舍桌前修改诗句,郑二水要求看诗,曲召正期盼有人给自己的诗提意见。郑二水和张耒看了曲召的诗,郑二水说暂不发表意见,待曲召修改后再说。郑二水和张耒跑到教室,看见洪玉也在改诗,于是把洪玉的诗看了一遍。洪玉向两人征求意见,郑二水让洪玉修改两次后再作评论,张耒顺从郑二水的意见,鼓励洪玉认真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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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一老师在黑板上写了四个大字“古典戏剧”,转过身来,向同学们微微一笑,举手投足,做了个戏剧造型,拉开了古典戏剧这门课程的帷幕。同学们对古典戏剧均有深浅不一的了解,从小耳濡目染,哪个人都能哼几句晋剧或京剧。肖一说古典戏剧是中国古代影响最大的艺术,元代达到了戏剧高峰。古代都市有勾栏,供戏剧演出,一年四季演出不断,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喜欢看戏,看戏是人们最重要的消遣和娱乐方式,一直延续至今。肖一受父亲影响,从小喜欢戏剧,乃至走上戏剧研究之路。元代以来中国戏剧兴盛,为百姓喜闻乐见。虽然近代引进了话剧,民间却依然盛行古典戏剧。肖一说中国古典戏剧不仅源远流长,而且剧种繁多,戏剧数量浩如烟海。据说古代有剧种千余种,现保留下来的剧种有两三百种之多,戏剧数量数以万计。如此丰富的剧种和剧目,足见古典戏剧在中国百姓生活中的重要地位。晋地是中华戏剧发祥地之一,现今流传戏剧有五十多种,占全国现有剧种的六分之一。目前戏剧和电影是百姓娱乐的两大艺术样式。古代戏剧名家辈出,以关汉卿为首的“元曲四大家”最负盛名,他们创作的戏剧保留至今,脍炙人口。一位中山大学教授从浩繁的古典戏剧中选出“中国十大古典喜剧”和“中国十大古典悲剧”,把最经典的古典戏剧呈现给读者。肖一一口气列举了几十个著名戏剧,同学们为古典戏剧的辉煌成就震惊。
  龚月生的父亲是个戏迷,为了过戏瘾,总背着未晓事的龚月生到处看戏。龚月生伏在父亲背上,一会儿听锣鼓声喧天,一会儿又悄然睡去,过足了戏瘾。晓事后龚月生便独自跟着小朋友去看戏,对于半懂不懂的戏文,龚月生觉得无趣又有趣。成年后龚月生才真正喜欢上戏剧。张耒自小也喜欢跑戏场,但对似懂非懂的戏文不感兴趣,只爱听旦角咿咿呀呀的唱腔,也爱看丑角令人捧腹的表演,总爱听村里懂戏的人讲述剧情。龚月生喜欢找张耒聊戏,喜欢讲晋剧旦角的嗨嗨腔给自己带来的审美愉悦。张耒喜欢回忆小时看戏时小朋友在戏场内外打闹的热闹情形。兴致高时龚月生会拉开嗓子喊几声,赢得庞小京和郑二水等人哈哈大笑。龚月生和张耒在教室跟曹央央议论戏剧,曹央央的母亲爱看戏,小时经常带着曹央央到剧院看戏。曹央央喜欢回忆小时跟着母亲看戏的情形,看戏前母亲总会带几块糖哄曹央央看戏,看戏过程中总喜欢用糖安慰不安分的曹央央,曹央央感觉看戏的过程比看戏更有趣。
  龚月生说:“戏剧的魅力在于优美动听的唱腔,晋剧中往往一个嗨嗨会把听众带入美妙无比的艺术境界。一个主要演员的唱功往往决定一场戏的演出效果,如果戏班子里有一两个名角,剧团会因此享誉四方。”
  曹央央说:“现在看戏跟小时候不同,小时候看戏看热闹,现在既注意演员的唱腔和表演,也注意剧情。戏剧的剧情与小说有相似之处。”
  张耒说:“我更注意生旦净末丑各色演员的独特表演和人物性格,注意演员的面部表情,也注意锣鼓在演出过程中的烘托作用。一个剧,一段生活,一段悲喜。生活如戏,戏如生活。”
  龚月生说:“我们不妨结伴看场戏,如何?”
  曹央央点头。张耒听说城里剧团火,有时一票难求,担心买不到票。龚月生叹口气,兴趣减了一半。龚月生独自到剧院买票,排了半天队,果然没有买到票,觉得有负于曹央央。龚月生到图书馆借了关汉卿的《窦娥冤》,兴冲冲地跑回宿舍。肖一在课堂上讲过《窦娥冤》,龚月生想仔细了解剧情。曲召把龚月生手中的书拿来一看,说:“老师讲过的剧本有什么看头?”
  龚月生说:“你总喜欢读杜甫的诗,有什么读头?”
  曲召无言以对,知道自己的话有误。龚月生把书拿给张耒看,张耒说值得仔细读,声称自己也要仔细读一遍。张耒去图书馆借来《桃花扇》,拿给龚月生看,龚月生说孔子后继乏人,此书值得一读。曹央央发现龚月生和张耒总捧着剧本读,去图书馆借来《牡丹亭》给龚月生和张耒看。龚月生建议读完剧本后一起交流剧情,交流剧情带来的激情激发了龚月生的兴趣,利用周末的时间写了一个话剧,讽刺社会调查。龚月生把剧本拿给张耒看,张耒认为颇具喜剧意味,曹央央劝龚月生别张扬,免得遭思想保守的人攻击。龚月生偏喜欢显示自己,把剧本拿给辛勇和吴山等人看。剧情传到曲召和华耳耳里,两人议论一通,认为龚月生桀骜不驯,与时代格格不入。曲召找龚月生谈话,龚月生不以为然,称自己有创作自由,曲召劝龚月生小心为是。
  龚月生买戏票失败,拉着张耒再次去买戏票,结果再次失败。当地群众十分喜欢看戏,如果剧团里的两个名角出演,售票口早早挂出“票已售完”的纸牌。正在龚月生和张耒灰心时,肖一到剧团买了几十张戏票,带着全班同学去看戏。听到集体看戏的消息,龚月生高兴得跳起来。当肖一和同学们走进剧院,剧院里早已坐满了观众。本地流行蒲剧,尽管演员咿咿呀呀的唱腔听起来不顺耳,但足以让同学们大开眼界。肖一给同学们讲过蒲剧。同学们认为时下样板戏一花独秀,限制了古典戏剧的发展,限制了百姓的欣赏兴趣。肖一在课堂上对古典戏剧的分析,重现了古典戏剧的魅力,古典戏剧的确是一颗璀璨的明珠。
  戏台很少上演古典戏剧,样板戏几乎独霸戏台,广播里日日播送样板戏,百姓的耳朵几乎听出了茧子。喜好唱歌的曹央央总喜欢哼样板戏,有时在宿舍里教曹三英和叶子唱样板戏,张一心边看书边听,也跟着唱起了样板戏。曹央央发现张一心的嗓子很适合唱样板戏,鼓励张一心认真练唱样板戏,展示自己的唱戏才能。在曹央央的鼓动下,几人经常一起唱样板戏,引得郝丽丽、于千千和刘心女羡慕不已。郝丽丽本是伶俐人,听别人唱几次就能唱得来,于是郝丽丽也组织了一个京剧样板戏演唱团。女生中流行唱戏,男生中却流行唱《长征组歌》。由于辛勇等几位男生参加了合唱团,所以把《长征组歌》带回班里,其他同学也跟着唱起来,雄壮优美的旋律常常把同学们带到几十年前的雪山草地和战斗中。听说女生沉醉于唱戏,龚月生建议曹央央和郝丽丽带着自己的演唱团给男生演唱,两人欣然答应。
  晚自习时龚月生带着一把板胡走进教室。曹央央、郝丽丽和张一心等人跑到龚月生跟前,看着板胡,谈论起演唱。晚自习后龚月生调试板胡,几声丝竹入耳,激起同学们的兴趣。
  郑二水大声说:“女生立即组织队伍,由龚月生伴奏,演唱开始。”
  曹央央、郝丽丽和张一心等人立刻站在讲台上。唱声与丝竹共鸣,乐声在教室里回旋,快乐在教室里荡漾。本对戏剧有几分爱好的曲召也跟着轻轻哼起来。华耳和林木木不会唱样板戏,只是乐呵呵地看着,听着,快乐着。演唱的女生脸上荡漾着兴奋和快乐。
  回到宿舍,庞小京对龚月生说:“尽管演唱很快乐,总觉得没有新奇感,何不展示耳目一新的东西?”
  郑二水和张来不解,龚月生低头沉思。庞小京看见几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说:“肖老师给我们介绍了很多古典戏剧,其中不乏上乘剧作,何不挑选一个剧本表演一番,扫一扫时下的俗气?”
  几人茅塞顿开,觉得庞小京的提议太好了,郑二水提议表演《牡丹亭》,认为该剧有神秘色彩;龚月生提议表演《窦娥冤》,认为该剧有感天动地的震撼力;张耒提议表演《西厢记》,认为爱情故事有吸引力。几人合议一番,确定表演《西厢记》。庞小京把消息告诉曹央央,曹央央欣喜万分,称男生富有创造力,招呼张一心和郝丽丽等人参与表演。在挑选张生和崔莺莺两个角色上几人出现分歧,龚月生、庞小京和辛勇提出扮演张生,三人争执不下,便用抓阄的方式决定取舍。辛勇运气好,争得了张生的角色。谁来扮演崔莺莺?郑二水提出让女生自愿报名。张一心看着曹央央,曹央央看着郝丽丽,郝丽丽看着张一心,都想扮演崔莺莺的角色,但谁都开口。曹央央看见郝丽丽和张一心不开口,提出自己扮演崔莺莺。曹央央的举动让在场的人立刻欢呼起来,都为辛勇有一个如意配角高兴。辛勇红着脸只顾傻笑,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曹央央说:“演戏而已,何必在意?”
  辛勇依旧傻笑。张一心甘愿做曹央央的丫鬟,挑了红娘的角色,洪玉挑了崔夫人的角色。曲召和林木木看见龚月生等人将自己撇在一边,有几分失落。耿心水凑到曲召跟前,说:“古典戏剧毕竟只是一门课程,了解一下即可,何必兴师动众,假戏真演?浪费时间。”
  林木木说:“难道时下流行的样板戏不如古典剧戏好吗?全国百姓都在看样板戏,他们却热衷于古典戏剧,让历史倒退几千年。可悲啊!”
  曲召说:“他们喜欢脱俗,总想惊世骇俗,博取人们的好奇心。在他们眼中流行的东西落伍,被历史淘汰的东西反倒新潮。他们总想冲破时代束缚,走一条自认为全新的路。时代总有约束力,没有约束力的时代无所谓时代。想脱离现实超越时代的想法是极其幼稚的想法。不过演一出古戏倒没什么,可以增添乐趣。”
  《西厢记》的演出让全班同学高兴,同时得到肖一老师的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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