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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丽丽发狠吃了十几个包子，以泄心头之恨。于千千看着郝丽丽虎狼一般吞食包子，劝她慢点吃，少吃点，免得撑坏了肚子，郝丽丽执意快吃多吃。其实郝丽丽不单想泄恨，肚子的确饿了，因为排长给她特训，很晚才回到营房。饭后回到营房，于千千对几位女生说：“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
　　张一心问：“什么消息？”
　　于千千说：“郝丽丽报了仇雪了恨，心里十分痛快。”
　　张一心知道郝丽丽遭特训心里窝火，想知道郝丽丽如何报仇雪恨。郝丽丽笑而不语，张一心只好问于千千，于千千说：“郝丽丽一口气吃了十几个包子，心里能不痛快吗？”
　　郝丽丽笑了，心里的确痛快。张一心说郝丽丽胆子太大了，不怕把自己的肚皮撑破。曹央央走进门，看见大家热闹，询问原因，才知道郝丽丽用吃包子泄恨。曹央央遭特训，尽管已向排长发泄不满，但心里依然不满，于是把郝丽丽叫到门外，耳语一番。郝丽丽进门，于千千问她俩密谈什么，郝丽丽说让大家看好戏。
　　第二天，排长依然训练正步走，声称不让一个学员掉队。面对排长的虎威，人人使出浑身解数，决心走出自己的最好水平，生怕遭排长特训。唯有曹央央步态疲软，毫无精神。看见曹央央松松垮垮，郝丽丽也拖着腿，腿脚抬到一半就落下来。排长见状，立刻让大家停止训练，让曹央央和郝丽丽出列。于千千知道两人又要遭特训，心里骂两人不识相。庞小京看一眼郑二水，笑着说：“这两人如此喜欢开小灶，莫非有什么想法？”
　　郑二水低声说：“也许。”
　　排长喝令曹央央和郝丽丽出列，铁着脸，命令两人正步走。两人精神抖擞，走出漂亮的正步，赢得男生一片掌声。两人步伐漂亮，排长哭笑不得，只好让她们归队。于千千明白曹央央和郝丽丽有意捉弄排长，偷着笑。
　　训练正步走后，训练打靶，同学们的兴趣陡然高涨。排长发给每人一支步枪，让大家趴在地上练习瞄靶。同学们毫不计较，趴在地上仔细练习瞄靶。排长给同学们讲解瞄靶和射击要领，要求同学们刻苦练习。练习半天，同学们渐渐失去兴趣。排长训话，如果射击不达标，要遭特训。闻听此言，同学们只好认真训练。曹央央跟郝丽丽说：“排长有意折磨我们，好好练，给他点颜色看。”
　　郝丽丽说：“你有新招吗？”
　　曹央央说：“新招就是打靶成绩，用优秀成绩打击他的锐气。”
　　听了曹央央的话，郝丽丽果真认真练习瞄靶。瞄靶是极其枯燥的训练，枪口对着靶子，不能射击，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瞄靶。庞小京、龚月生和张耒始终在认真练习瞄靶。耿心水和曲召练习了半天就失去兴趣，睁着两眼瞄靶。
　　耿心水说：“这活太枯燥，不如直接练习打枪，这样练不出本事来。”
　　曲召说：“你我认真练，别让龚月生那几个小子小瞧我们。”
　　耿心水说：“打靶要靠悟性，他们的悟性未必比我们强，等着瞧。”
　　练了一天瞄靶，第二天进行实弹射击，同学们的兴趣再次高涨。曹央央和郝丽丽早早起来，精心打扮一番，扛着枪进入靶场。排长整理好队伍，做了简短训话，要求大家仔细回忆打靶要领，争取打出好成绩，达到优秀标准的学员给予打轻机枪的机会，以示奖励。排长的话点燃了同学们的激情，个个跃跃欲试，人人争取打出好成绩。
　　曹央央对郝丽丽说：“沉住气，力争出成绩。记住我的话，报仇雪恨。”
　　郝丽丽说：“我的胆子小，担心听到枪响就怯阵。”
　　曹央央说：“胆小鬼！咬紧牙关，坚持就是胜利。”
　　排长安排大家分组射击，让几个战士报靶。射击前曹央央走到排长跟前，说：“作为教官，你应该先做示范，让大家领略你的射击技术。”
　　排长说：“好。”
　　排长从龚月生手里接过枪，卧在地上，准备射击。
　　曹央央说：“不行。你拿我的枪示范。”
　　排长说：“行。”
　　曹央央把自己的枪递给排长，排长开始射击，只听见啪啪啪几声枪响，战士举牌报靶。排长九发子弹打了八十环，起身摇头，说：“不理想。”
　　曹央央从排长手中接过枪，笑着说：“排长的本事不行，竟然混个排长当。厉害！”
　　排长自知射击成绩不佳，看着曹央央，脸色铁青，说不出一句话。郝丽丽吃惊地看着曹央央，不知曹央央哪来的胆子。曹央央笑呵呵地瞅着排长，说：“看我的！”
　　排长嘿嘿笑着，心想一个遭特训的弱女子能有多少本事，冷笑一声，说：“如果你达到优秀，我奖你打轻机枪。”
　　曹央央说：“我不要奖励，喜欢惩罚。如果我射击达到优秀，你跟我同场竞技，比赛步枪射击。”
　　排长说：“行。谁输了，做五十个俯卧撑。”
　　大家一齐看着曹央央，不知她哪来的胆子，认为她必输无疑。
　　郝丽丽说：“何必将自己置于死地？”
　　曹央央说：“置于死地而后生。”
　　分组射击，每人九发子弹。射击结束，排长统计射击成绩，辛勇、庞小京、张耒、张一心和曹央央获得优秀，每人的射击成绩都在八十环以上，庞小京和张耒打出八十四环的好成绩，辛勇居然打出八十八环的优异成绩。排长集合队伍，表扬获得优异成绩的同学，宣布给予这几位同学打轻机枪的奖励。
　　曹央央说：“你的诺言未兑现，你答应跟我比赛步枪射击，说话要算数。”
　　龚月生和庞小京立刻声援曹央央，几位女生一齐鼓掌，邀请排长进入射击场地。排长扫视众人一眼，健步进入射击场地，卧倒在地。曹央央走上前去，把自己的步枪递给排长。
　　郑二水喊：“排长加油！”
　　郝丽丽喊：“曹央央加油！”
　　排长趴在地上认真瞄准，好久不发枪。同学们知道排长担心自己落后，因此认真瞄准。突然排长的枪声响了，啪啪啪连发九枪。排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充满自信。战士举牌报靶，排长打了八十二环。曲召和耿心水立刻高呼：“打得好！”
　　排长笑盈盈地看着曹央央，说：“该你上阵了。”
　　曹央央从排长手中接过枪，卧地瞄准。曹央央好久不发枪，郝丽丽焦急地搓着手，张一心的手心一片湿，叶子屏住呼吸，刘心女睁大了眼睛。曹央央的枪响了，感觉第一枪没有打好，迟迟不发第二枪。郝丽丽搓着两手，叶子咬着嘴唇。接着曹央央的第二枪响了，第三枪响了，最后以八十四环的成绩居排长之上，其中竟然接连打了五个十环。曲召立刻带头为曹央央鼓掌，掌声响成一片，报靶的战士高兴得跳起来。待掌声停歇，郝丽丽大喊：“排长，俯卧撑！”
　　大家齐声大喊：“排长，俯卧撑！”
　　排长立刻倒地，做起俯卧撑来。郝丽丽在一旁大声数着：“一、二、三……”排长做了五十个俯卧撑，从地上爬起来，喘着粗气。曹央央看着排长，笑嘻嘻地说：“服不服？”
　　排长说：“服。”
　　排长身边爆发出一片热烈掌声，曲召大喊：“排长好样的！”
　　男生跟着喊：“排长好样的！”
　　郝丽丽带头高喊：“曹央央，好样的！”
　　女生跟着齐声喊：“曹央央，好样的！”
　　辛勇和庞小京等人尝试打轻机枪，感觉十分过瘾。曹央央手握轻机枪，连续射击，子弹横飞，女生爆发出热烈掌声。曹央央打完机枪，从地上爬起来，郝丽丽上前拉着曹央央的手，热泪盈眶。
　　打靶归来，同学们簇拥着辛勇和曹央央，仿佛拥戴疆场凯旋的战士。辛勇再次出风头，郑二水和龚月生赞声不断，曲召、林木木和耿心水也向辛勇伸出大拇指，称辛勇的射击成绩了不起。对于大家的赞扬，辛勇说区区之事，其实心里特别高兴。当兵时辛勇曾是团里的射击标兵，曾作为团里的射击代表参加军里的射击比赛，是团里人人皆知的射击高手。这段光彩往事，辛勇从未向人提起，因为辛勇是个内敛的人。仇子月紧跟在辛勇屁股后面，不停地恭维辛勇，向辛勇请教射击技巧。郝丽丽称赞辛勇的射击技术，说简直可以参加射击队，为国家争光，辛勇嘿嘿笑着，说自己超常发挥。郝丽丽曾和曹央央约定报复排长，终因郝丽丽技术不过关，加之临阵胆怯，因而未打出好成绩。辛勇成为郝丽丽心中的英雄。平素平静的张一心也向辛勇伸出大拇指，称赞辛勇特棒。辛勇被赞扬声包围，心里甜滋滋的。辛勇十分赞赏曹央央的成绩，对曹央央充满敬意。
　　如果说辛勇被同学们视为杰出射手，那么曹央央却被同学们视作英雄。射击前曹央央敢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向排长挑战，同学们为之震惊。曲召、林木木和耿心水认为曹央央不自量力，不把排长放在眼里，有损大学生的形象。曲召本想训斥曹央央，见曹央央话语铿锵，不像开玩笑，便打消了训斥的念头。耿心水认为曹央央不知天高地厚，只等曹央央在排长面前露丑。林木木曾上前阻止曹央央挑战，说何必在排长面前逞强，排长不是等闲之人。曹央央不理会林木木的劝导。回到营房，于千千和叶子等人簇拥着曹央央，不知曹央央哪来的胆量，更不知曹央央哪来的本事。
　　于千千说：“今天你让我第一次见识了什么是英雄，英雄是何等模样。你为女生争气，为全班同学争气，我为你兴奋，今夜可能一夜睡不着觉。”
　　曹央央笑着说：“太夸张了，恐怕你比谁都睡得香。”
　　叶子说：“过去我崇拜辛勇的勇力，现在我崇拜曹央央的勇力。曹央央心中一定有一种超常动力，否则不会有如此惊人的成绩，不会将不可一世的排长比下去。”
　　曹央央笑着说：“难道你们没有看见我和郝丽丽遭特训时的尴尬吗？我倒没什么，郝丽丽何时遭人鄙视，郝丽丽是多么高雅的人。”
　　郝丽丽说：“当时实在无地自容，感觉自己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我真想把自己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没想到曹央央为我雪恨，我感激涕零。”
　　郝丽丽说得凄楚，此时人们才了解郝丽丽当时的心情，对曹央央肃然起敬。曹央央取得优异射击成绩，洪玉和刘心女难以置信，洪玉拉着曹央央的手，称赞曹央央是名副其实的豪杰，其勇武胜过辛勇。刘心女笑呵呵地看着曹央央，思索她为什么会有超人的射击本领。其实插队时曹央央当民兵，打过几次枪，打枪技术好，因此敢向排长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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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经过训练的学员军事素质都有提高，排长心里很高兴，但按照军人常规训练，还缺不少项目，于是排长从中挑选了几个项目继续训练。排长跟同学们熟悉了，面孔不再冷酷了，有时可以看到一丝笑意。同学们从排长身上看出了军人的严肃与尽职。排长宣布最近几天要进行一次紧急集合，或许在凌晨，或许在晚上，要求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到时不要手忙脚乱。排长的话让胆小的同学立刻紧张起来，担心迟到，或者出现狼狈不堪的情形。回到营房，郝丽丽噘着嘴说：“几天变一个花样，成心折磨人。这回紧急集合，不知我又出什么洋相。你们救救我，给我出主意，千万别让我出洋相。”
　　于千千说：“看见你出洋相，我心里特别高兴。正步走时你遭特训，我心里乐开了花。平时你占尽风光，军训时出丑，扯平了。”
　　郝丽丽冲上前去，狠狠砸了于千千两拳，于千千大喊“救命”，躲到了叶子身后。
　　刘心女说：“不单郝丽丽担心，我也担心。我捆绑行李不拿手，到时一定迟到。有我陪你，别担心，遭罚时无非背着行李在机场跑几圈，权当锻炼身体。”
　　郝丽丽哭丧着脸说：“哪像你说的那么轻巧？真遭罚，我会累倒机场，让你们抬着回营房。”
　　一连几天没有丝毫动静，同学们忘记了紧急集合的事，每天跟着排长训练。初训练时同学们感到疲乏，渐渐不再疲乏了。耿心水那张布着愁云的脸渐渐晴朗了，华耳和曲召的眉头也舒展了。龚月生、庞小京和辛勇成天乐呵呵的，辛勇似乎有使不完的劲，身体比先前更强壮了。看着辛勇壮硕的身体和快乐的样子，曹央央当着众人的面夸奖辛勇，辛勇心里甜滋滋的。郝丽丽看见辛勇精力充沛，羡慕辛勇的强壮身体。郝丽丽悄悄地跟于千千说：“我要有辛勇的身体就好了，免得训来训去，丢人现眼。”
　　于千千说：“你羡慕那家伙吗？那家伙是一头熊，谁比得了他？”
　　郝丽丽说：“你也羡慕他吗？”
　　于千千说：“废话！谁不羡慕他。他是一头牛，一匹马，一只鹰。”
　　郝丽丽说：“天哪！原来女生都喜欢他，不可思议。”
　　于千千说：“是不是你更喜欢他？”
　　郝丽丽说：“我才不喜欢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配当兵。”
　　紧张训练一周后，排长宣布休息一天。同学们立刻欢呼起来，耿心水眉开眼笑，郝丽丽高兴得笑出了眼泪。辛勇却感到训练不过瘾，还想接着训练。林木木讽刺辛勇是个训练狂，曹央央讥讽辛勇精力过剩，郝丽丽骂辛勇没有一点同情心。华耳拍着辛勇壮硕的身体，羡慕辛勇的体质。
　　凌晨同学们正在熟睡中，突然听到连续不断的哨子声。辛勇意识到这是紧急集合，于是大喊：“紧急集合！”
　　龚月生和庞小京立刻起身捆绑铺盖。排长要求紧急集合时不许开灯，必须摸黑捆绑行李。辛勇的动作很快，龚月生和庞小京叠好被褥，正在捆绑行李，辛勇已经背着行李走出门。辛勇第一个走到集合地点。郑二水和华耳睡得沉，捆绑行李的声音惊醒了他们，连忙起身捆绑行李。眼看同学们一个个走出门，郑二水说：“快！要迟到！”
　　看见郑二水走出门，华耳胡乱捆绑好行李跑出门。这时第二次哨声已经响了，华耳知道自己迟到了。
　　大多数男生似乎忘记了紧急集合的事，而女生却牢记心里。为了应付紧急集合，临睡前郝丽丽特意练了一次捆绑行李。张一心提醒大家，别睡得太死，兴许天亮前紧急集合。叶子认为张一心的提醒有道理，排长可能利用同学们麻痹大意的心理搞突然袭击。听了张一心和叶子的话，刘心女、曹三英和郝丽丽惴惴不安。半夜刘心女和郝丽丽无法入睡，总想着紧急集合的事。郝丽丽翻来覆去，总抬手看手表，指针却缓慢地转圈，毫不理会郝丽丽的焦急心情。郝丽丽迷迷糊糊睡去，突然听到哨声，大喊：“哨声！是紧急集合吗？”
　　张一心醒了，仔细一听，是哨声，连忙喊：“快起！紧急集合！”
　　尽管郝丽丽睡前做了练习，终因手脚慢落在后面。眼看同伴一个个背着行李跑出门，郝丽丽焦急万分。刘心女因心里着急，捆了一半又解开绳子重新捆绑。郝丽丽和刘心女最后走出门，来到集合地点时，队伍已经集合整齐。排长清点人数，发现有七人迟到，让迟到的同学主动出列。郑二水、华耳、郝丽丽和刘心女等人主动出列，排长检查几人的行李，发现华耳的行李胡乱捆绑着，眼看要掉在地上。郝丽丽的行李只捆了两道绳，袜子捆在行李上，随风摇摆。排长低头看鞋子，发现郝丽丽和刘心女穿错了鞋，一人穿了对方的一只鞋。郝丽丽看见自己穿着刘心女的一只鞋，满脸通红。刘心女看见自己穿着郝丽丽的一只鞋，咯咯笑。辛勇、龚月生、庞小京和曹央央再次受到表扬。曹央央十分神气，排长看在眼里，为曹央央的进步高兴。
　　解散后郝丽丽回到营房，把行李扔在床上，坐在床边垂泪。于千千看见郝丽丽伤心，劝她不必为了一点小事伤心。郝丽丽感觉一次次丢人现眼，心里难受。再说谁都不帮她一把，郝丽丽心里委屈。叶子劝郝丽丽赶紧收拾行李，说不定排长一会儿又来检查，又得挨批评。郝丽丽赶紧抹掉眼泪，把被褥整理整齐。看见郝丽丽情绪好了，叶子调侃郝丽丽，说：“将来嫁人，在婆家出丑，找你妈救你吗？遇事还得靠自己，别人靠不住。”
　　郝丽丽说：“我才不找婆家，免得天天受婆婆的窝囊气，一辈子做处女。”
　　叶子说：“我看你耐不住寂寞，现在都心花怒放，哪能熬一辈子？你干活少，经常锻炼会提高做事能力，农村出身的姑娘，从小就得干各种各样的活，所以动作麻利。”
　　训练结束后排长要求大家推选两位会唱歌的同学教战士唱歌。郝丽丽自告奋勇，辛勇和郑二水推荐曹央央。为了检验两人的歌唱水平，排长提议两人为大家高歌一曲。郝丽丽首先给大家唱了一曲，接着曹央央也唱了一曲，两人赢得排长和大家的热烈鼓掌。晚上排长来营房接曹央央和郝丽丽去给战士教歌，两人跟在排长身边，像两只欢快的鸟儿。曹央央曾经给同学们教歌，心里充满自信。郝丽丽为了展示自己的才华，精心准备了一支歌。曹央央故意问排长：“我俩的歌如何？有资格教战士吗？”
　　排长说：“实话实说吗？”
　　郝丽丽的心立刻紧张起来，埋怨曹央央多嘴多舌，一旦铁面无私的排长说出难听的话，岂不难堪？郝丽丽瞪了曹央央一眼，曹央央明白郝丽丽的心思，并不担心排长说难听话。
　　排长说：“如果说郝丽丽的歌声如花下黄莺婉转，那么曹央央的歌声像林间画眉清丽，你们的歌声各有千秋。”
　　曹央央和郝丽丽不约而同地笑了。
　　在训练场上，曹央央和郝丽丽极少看见排长的笑脸，更不必说赞扬声，此刻听到排长的赞扬，郝丽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地看着排长，排长脸上露出少见的笑意。
　　曹央央说：“你的赞扬言不由衷。”
　　排长说：“虚伪吗？”
　　郝丽丽说：“不。能得到你的赞扬真不容易，比摘取天上的星星都难，好在我跟曹央央是经得住表扬的人，我们会全心全意给战士教歌。”
　　排长说：“我希望听到战士的掌声。”
　　给战士教歌后回到营房，郝丽丽像只欢快的鸟儿，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光晕，兴奋的双颊一片灿烂。叶子看见郝丽丽满脸喜色，明白郝丽丽的歌声给她赢来了荣誉。于千千走到郝丽丽跟前，用手抚摸着郝丽丽因兴奋而灿烂的脸蛋，说：“乖乖，这回大出风头了吧？”
　　曹央央说：“岂止出风头？简直迷醉了那帮战士，个个两眼痴迷，心狂跳不已，把嗓子都喊哑了。郝丽丽是一朵灿烂的鲜花，花香醉人，花色迷人，我是一片绿叶，陪衬郝丽丽。”
　　于千千噘着嘴，恨恨地看着郝丽丽，说：“如果不是郝丽丽主动报名教歌，我也去风光一把。太阳底下无光明，郝丽丽遮盖了我们的光彩。”
　　张一心问曹央央：“你没有教歌吗？”
　　曹央央说：“哪轮得上我风光？郝丽丽占尽了风光，明天晚上才轮我教。”
　　排长走进门，赞扬郝丽丽的歌声，鼓励曹央央做好准备，明天晚上给战士一个惊喜。曹央央看着排长英俊的面庞，心里充满自信，脸上浮出幸福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