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沙场无情人有情,是敌是友难分明
作品名称:乱世杀手 作者:无道黑白 发布时间:2023-09-15 16:25:40 字数:6874
第九章:沙场无情人有情,是敌是友难分明
第一节:打家劫舍
没过多久,薛嵩带着家眷和兵将返回了相州。云红倩自然是跟着薛嵩走了,走时未曾与百里擒王告别,也未曾留下任何书信。
周子俊仔细调阅了薛嵩和张通儒留下的案卷,又经过几日周密询问,发现负夜笙和张通贤的死均与旧青衫等人有太多巧合。负夜笙的妓院是被寒刀烧的,他派去的杀手是在旧青衫那里消失的,而他是死在寻仇旧青衫等人的路上。而张通贤呢,表面上和旧青衫等人没什么关系,但他被害后,众人才发现他觊觎的姑娘和百里擒王关系不一般。而娄佣浩、李诞酱、吴松磊被害时,旧青衫等人就在虢州;铁云被害时,旧青衫等人刚离开华州;骆悦被害时,旧青衫等人就在皇宫之内。虽没有直接证据,但种种迹象皆表明,旧青衫等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若是常人,周子俊早就强行抓捕了。但周子俊知道旧青衫与薛嵩颇有交情,所以一时不敢乱来。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周子俊从军中和民间招募了一些高手,暗中监视旧青衫等人的行动。
旧青衫很快发现了周子俊的眼线。他知道,若不能及早打消周子俊的怀疑,周子俊迟早会来硬的。他和夏荷衣等人商量一番后,决定继续拿负夜笙的门客做文章,以迷惑周子俊。
旧青衫安排水无常、左风云、百里擒王和寒刀排查地下管网,将薛嵩封堵的出入口暗中拆除;命香如是、夏蕙带加强与密探的联络,尽量搜集洛阳城兵力部署和奸商的信息;自己则和夏荷衣、梅蝉衣根据现有情报,反复推演各种计划。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一切准备妥当后,旧青衫、左风云、寒刀和梅蝉衣穿戴好夜行衣,通过地下管网来到洛阳城内东南角,潜入富户程唯利卧室之中。
这程唯利表面上是普通商贾,实际上是叛军扶持的走狗,他曾将洛阳城的部署信息告知叛军,致使无数唐军将士尸骨无存。
进入程唯利的卧房后,旧青衫懒得啰嗦,挥起一掌将他的夫人打昏,接着手起刀落将他的一个耳朵割了,恶狠狠地说道:“赶紧叫人把值钱的东西拿来,你家爷爷有急用!”
程唯利强忍着疼痛,一边捂着耳朵,一边急促地说道:“是,是!我这就去拿。”
“不用你去!”梅蝉衣说罢,一脚将房门踹飞,接着大喊一声:“来人!过来拜见你家爷爷们”
梅蝉衣话音刚落,不少家丁护院便慌慌张张赶了过来。
“老爷……”见程唯利被人劫持,家丁护院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梅蝉衣一把将程唯利推出屋外,道:“你过去跟他们讲清楚!”
将到嘴的肥肉拱手送出去,不是逗逼,就是二逼。家丁护院以为梅蝉衣脑残了,大喜之余急忙将程唯利团团护住。
梅蝉衣依然不慌不忙,道:“挑最好的金银珠宝,包四个包袱,不要用箱子装!”
“哼哼,好!”程唯利冷笑一声,朝前方招了招手,示意家丁护院杀将过去。
“不自量力!”左风云纵身一跃冲入人群。其闪展腾挪若脱兔,移形换位似星移。一步亮三招,两步杀十人,眨眼间将家丁护院全部砍翻,再次将程唯利生擒。
十个家丁护院,几下便没了抵抗力,倒在地上痛苦抽搐。程唯利吓得瑟瑟发抖,早没了之前的嚣张,急忙说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左风云用力拍了一下程唯利的后脑勺,道:“自己喊人!”
“是……是……”程唯利慌忙答应,缓了好一阵后,强提着气喊道:“来人!来人啊!”
“在!”管家带着几个家丁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老爷,这是怎么了……”看到满地的鲜血,家丁顿时吓得不知所措。
程唯利怕左风云生气,急忙说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过来!快!哦,对了,用四个包袱包好!”
“老爷……”管家一时犹豫了。
寒刀等得不耐烦,拔刀而出将管家的幞头砍了。
“啊?”管家蓬头散面,一下瘫倒在地。
寒刀听得心烦,道:“赶紧去干活!否则,我可要砍你的脑袋了!”
“是!是!”管家连滚带爬,带着几个家丁拼命跑向账房。
不一会,管家和家丁背着四个包裹赶了过来。
左风云和寒刀检查一番包裹后,朝旧青衫点了点头。
旧青衫心领神会,道:“程掌柜破费了!我等投奔唐军后,必定替掌柜美言几句。”
“嘿嘿!”梅蝉衣坏笑几声,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早知道来钱这么容易,就不受负夜笙的窝囊气了!”
梅蝉衣此言,就是故意说给程唯利听的,目的就是混淆视听。
程唯利听到此处,与管家互视两眼后,各自低头不语。
旧青衫观察众人表情,知道梅蝉衣的话已入了程唯利的耳朵。他心中甚是得意,假装着急地说道:“别啰嗦了!赶紧出城!”说罢,纵身一跃跳出程唯利宅院。
左风云、梅蝉衣和寒刀不敢懈怠,各展轻功随旧青衫而去。
第二节:恻隐之心
旧青衫四人很快来到城墙下。
观察一番后,旧青衫纵身一跃来到半空,接着撑开铁伞缓缓飘向一座箭塔。
此时,箭塔上的士兵正倚靠在塔楼上睡觉。虽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但旧青衫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他们的疲惫。
旧青衫左手撑伞滑行,右手轻轻举起,将拨簧弩悄悄瞄向一个士兵。
夜深人静,士兵轻微的鼾声异常清晰,再次勾起了旧青衫的回忆。曾几何时,他与众兄弟相倚而眠,伴着他们的鼾声入睡。这疲惫的鼾声,与曾经共战沙场的兄弟的鼾声一模一样,一样的酣畅淋漓,一样的安逸轻松。若不是这些士兵的衣服是叛军的样式,旧青衫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从前。
虽是敌人,却也是可怜人。他们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呢?他们的命又何尝不是命呢?他们又何尝不想过平静的生活呢?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望着叛军士兵疲惫的身形,旧青衫的心一下软了,迟迟未扣动右臂的拨簧弩。
“嗯……”依靠在塔楼的士兵舒服地哼了一声,扭动身体换了个姿势后继续酣睡。
旧青衫一下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到箭塔之上。
“我这是怎么了……”旧青衫蹲在塔楼顶,茫然地看着四周。
左风云、梅蝉衣、寒刀早察觉到旧青衫不对劲,但又不敢擅动。见旧青衫落在箭塔上后,梅蝉衣急忙从暗处钻出,对着旧青衫拼命招手。
旧青衫发现了梅蝉衣,这才回过神来。他轻轻一跃跳到梅蝉衣身前,道:“九妹,不要露面,危险!”
梅蝉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道:“大哥,你怎么了?”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旧青衫一边说,一边将梅蝉衣拉到暗处,道:“计划改变!一会我引开城楼官兵,你与四弟、七弟趁机翻墙出城!不可恋战!莫要杀戮!”
“大哥,那你呢?”
“我有铁伞防身,一般刀剑伤不了我!”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这是死命令!”
“好,我听大哥的!”梅蝉衣不再多问,悄悄奔向左风云和寒刀藏身之处。
“呼……”旧青衫长舒一口气,一下轻松了不少。他再次腾空而起来到城墙,接着顺着城楼一路狂奔,将城墙上的火把悉数掀翻至城墙下。
旧青衫这么一闹,很快惊醒了城墙守卫。
“有人袭击!杀!杀!”城墙的守卫纷纷起身,慌慌张张杀向旧青衫。
旧青衫冷静观察四周后,腾空一跃飞到空中,接着撑伞飘向火光明亮处。
“在那里!杀啊!”守城官兵一拥而上,顺着城墙拼命追赶旧青衫。
寒刀、左风云、梅蝉衣虽担心旧青衫安危,但还是忍住了,趁乱翻过城墙来到郊外。
梅蝉衣见旧青衫只与叛军周旋,却不见他射出一支弩箭,更加觉得不安,道:“四哥,大哥不会有事吧?”
左风云仰望天空,双眉紧锁,道:“大哥不是鲁莽之人,应该不会有事。这样吧,你和七弟先去密道入口,我留下来接应大哥。”
“守城官兵众多,亦不乏精兵良将,不如我们一起……”
“不行!大哥此举定有深意,不可妄为!”
“话虽如此,但你一人接应,我还是不放心……”
“九妹,你放心好了!即便我敌不过他们,这黑灯瞎火的,和大哥逃跑总是没问题的。对了,这四周可能还有官兵,你们要小心。”
“好吧,我听你的。四哥,你也小心……”
“嗯!”
寒刀向前,并没有说话,只是重重拍了拍左风云的肩膀。左风云会心一笑,亦用力拍了拍寒刀的肩膀。二人虽没有言语,却心意相通。寒刀相信左风云和旧青衫的能力,左风云亦相信寒刀会保护好梅蝉衣。
惺惺相惜的男人,有时就是那么默契。一个眼神,一个手势足矣。
果不然梅蝉衣所料,守城官兵确实有不少精兵良将,旧青衫很快被六个高手缠住了。这六个高手乃是周子俊部下,个个武艺高强,身手了得,分别是柳青、武镜缘、赵林春、公孙畅、曾年少、李孝友。
旧青衫杀意全无,且战且退来到城外。那六个高手却斗志昂扬,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旧青衫腾空而起跃到一棵树上,迅速观察四周后接着急急朝南方飞去。
“贼人休走!”柳青、武镜缘、赵林春三个高手怒喊一声,双双持刀扑向旧青衫。公孙畅等三个高手则在地面狂奔,随时准备接应。
旧青衫假装惊慌,继续南飞。
第三节:鱼鹰回头
呼!呼!
柳青、武镜缘、赵林春三大高手越追越紧。
旧青衫虽没有回头,却根据风声已判断到那三个高手已在身后一丈左右。他丹田运气猛然向空中一跃,接着撑伞转身一气呵成,若鱼鹰般在空中回荡出一个完美的圆圈,眨眼间与空中的三个高手迎面相对。
短兵相接!柳青、武镜缘同时持刀劈下。赵林春则飞到旧青衫身后,举刀便砍。
腹背受敌,旧青衫丝毫不惧。他双手撑伞架住双刀,接着肩膀一抖抵着柳青、武镜缘向地面坠去。
“可恶!”赵林春一刀劈空。
旧青衫不再理会身后的赵林春,而是迅速腾出右手,接着急抖手腕连续两次扣动拨簧弩!
嗖!嗖!
两支劲弩破伞而出,径直射向柳青、武镜缘的咽喉!
“呃……”
“呃……”
距离太近,加之天色昏暗,且有铁伞掩护,柳青、武镜缘根本无法堤防,咽喉被双双贯穿。
“兄弟?”赵林春见柳青、武镜缘殒命坠地,突然一愣,接着若发疯一般杀向即将落地的旧青衫。
旧青衫左脚刚一沾地,接着就猛然一跺地面,在旋转腾空的同时右臂连续抖动,射出两支劲弩。
此时,赵林春刚刚落地。他还来不及腾空,已发现两支劲弩近在眼前。
赵林春来不及多想,急忙左右挥刀劈开两支劲弩,接着腾空一跃追了上去。
旧青衫以伞为剑,连刺带打,很快将赵林春兵刃打落,接着凌空一脚将其踹在地上。
“呃……”赵林春挨了一顿打,顿时恼怒不已。他不顾一切扑了过去,双手抓住铁伞死死不放。
旧青衫紧握铁伞,接着双臂猛然一抖,左右两臂各射出一支弩箭。近在咫尺的两支弩箭,一支径直奔向赵林春的面门,一支奔向他的胸口。
赵林春虽有防备,躲过了迎面一击,却没躲过胸口的那一支弩箭。
“啊!”赵林春惨叫一声,仍死死抓着铁伞。
“滚吧!”旧青衫气沉丹田,飞起一脚将赵林春踹出十丈远。
赵林春胸口血流如注,双手因强行挣脱铁伞也变得血肉模糊。他愤然将肩膀劲弩拔出,狠狠扔到地上,咬牙切齿道:“我要你的命!今天,你必须死!”
旧青衫浮在半空听得清楚,却一句话也没说,身形一晃扑向赵林春。
“兄弟莫慌,我们来也!”
公孙畅、曾年少二人持刀向前,将旧青衫拦在空中。
赵林春提刀还欲向前,李孝友一把将其拦住,道:“兄弟,你受伤了,不宜再战。你速速回城,禀告周将军!”
赵林春显然杀红了眼,道:“不诛此贼,难泄我心头之恨!”
李孝友道:“此人阴狠毒辣,不似寻常高手,应是训练过的顶级杀手。你已负伤,不宜再战,在这里只会令我们分心。赶紧去给周将军报信吧!”
“咳……”赵林春怒叹一口气,捂着胸口急匆匆跑向城门方向。
待赵林春走远后,李孝友也加入战局,与公孙畅、曾年少将旧青衫拉住。
“啊!”
旧青衫正思索着破敌之计,突听得远处一阵惨叫传来。
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曾年少三人听到厮喊,第一反应是赵林春出事了!
趁公孙畅三人一愣神的功夫,旧青衫飞起一脚踢向旁边一棵胳膊粗的小树。
呼!那个树被懒腰踢成两段,上段的树干伴着狂风呼啸着砸向公孙畅等三人。
“不好!”李孝友大喊一声,急忙双手持刀冲了过去,却被断树结结实实砸倒在地。
“呃……”李孝友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鲜血。遭受如此重击,他一时半会起不来了。
幸亏李孝友拼死向前,将断树拦下,给公孙畅和曾年少留出反应时间。那断木虽被拦截过一次,但余威犹在,公孙畅和李孝友不敢大意,直接原地一跳躲开了断树砸击。
旧青衫迅速左右观瞧,接着双臂齐举,各向公孙畅和曾年少射出一支弩箭。
“当心!”公孙畅招呼一声,与曾年少急忙挥舞兵刃,各自将弩箭拨开了。
“哼,不过如此!”旧青衫不再攻击,转而往后一跃,接着撑伞于身前,以伞为盾护着自己。
趁此间隙,公孙畅和曾年少急忙向前,将李孝友扶了起来。
李孝友满口鲜血,胸口亦闷痛难忍。他死死盯着旧青衫,对公孙畅和曾年少低声说道:“他双臂皆有暗弩机关,之前已发射了八支。一副拨簧弩最多装五支,他现在最多只剩下两支弩箭了……”
曾年少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们若能骗他使出最后两支弩箭,那胜算就大了。”
公孙畅面色严峻,道:“不可大意!此人绝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旧青衫见三人迟迟不动手,遂主动向前,道:“你我本无仇怨,何必斗个你死我活呢?不如就此作罢!”
“呵呵!”李孝友冷笑一声,道:“之前被你杀害之人,皆是与我喋血沙场的兄弟。虽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你害我兄弟,我岂能饶你?”
“唉……”旧青衫听闻此言,顿时有些消沉,道:“这能怪谁呢?要怪,只能怪安禄山和史思明!”
“怎么不说该怪昏庸的李隆基?”曾年少说罢,第一个冲了过去。
第四节:手下留情
李孝友和公孙畅同时举刀,紧随曾年少杀将过去。
嗖!
一道黑影从旁边灌木丛一闪,接着来到李孝友和公孙畅身后。
嗖!嗖!
须臾间,两道白色刀光几乎同时在李孝友身后一闪而过,接着只听扑通一声,李孝友后背多了两把飞刀刀柄,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左风云出手了!
“啊?”公孙畅大惊失色,急忙转身攻击左风云。
嗖!
一阵急促风声过后,公孙畅若木头一般轰然倒地。他两眼圆睁,脑门上插着半支黑色的飞刀。除了眼睛,脸上的一切都是血红色。
“啊!啊!”曾年少疯狂劈刀将左风云逼退,接着拼命摇晃着公孙畅和李孝友的尸首痛苦呼唤:“兄弟,兄弟,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左风云望着痛苦不堪的曾年少,不禁勾起昔日与众兄弟厮杀战场时的情景。此情此景,和曾经竟是如此的相似。他终于理解旧青衫在城墙上的心情了,却不由自主的拔出了横刀……
复仇之人最为凶险。曾年少,不能留……
“住手!”
旧青衫大喊一声,接着飞到左风云身前,道:“走吧。”
“可是……”
“走!他的兄弟需要有人安葬,他的兄弟还有妻儿老小需要照顾……”
“唉……”左风云长叹一口气,缓缓收起了横刀。
“你们去死!”曾年少突然挥刀砍向旧青衫。
“大哥小心!”
左风云疾步向前,持横刀架住来攻击。旧青衫向前一步,飞起一脚将曾年少踹翻在地。
“噗!”
曾年少在地上连滚数圈,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旧青衫的铁腿太过强悍了,一下旧将曾年少打出内伤。
“可恨啊……”曾年少使劲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两眼若饿狼一般盯着面前二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奉劝你们,莫要放过我!否则,定诛杀你们全家!此仇不报,永不为人!”
“那我成全你!”左风云双手持刀向前,欲给曾年少一个痛快。
“住手!”旧青衫向前一把抓住左风云的刀柄,道:“算了吧,都是可怜之人……”
“大……唉……好吧……”左风云亦动了恻隐之心,再次将刀收回,接着随旧青衫腾空而起奔东南方向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旧青衫和左风云来到一处密道入口。
“大哥、四哥,你们终于来了!”梅蝉衣从一棵树上一跃而下,兴高采烈地迎了过去。
“嗯。”旧青衫低低应了一声,看了看四周后,道:“怎么你一个人?七弟呢?”
“七哥不放心你们,过去接应你们了。”
“什么时候走的?我们怎么没碰到?”
“没多久。可能是走岔了吧。大哥别担心,七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那我们就在此等候吧。”
休息一阵后,旧青衫佩服地看了看左风云,道:“四弟,你那黑飞刀是何时练就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呵呵!”左风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是九妹的主意。她说夜间光线昏暗,用黑飞刀效果会更好。”
“呵呵,九妹真是古灵精怪!你小子有福气啊!”
“呵呵,大哥过奖了。”
“嘻嘻。”梅蝉衣一把抱住旧青衫的胳膊,若小孩一般撒着娇:“大哥才没有过奖呢!大哥说的一点都没错!”
“你倒是真不谦虚啊!”旧青衫假装嫌弃地将梅蝉衣推开,道:“别拉拉扯扯的!再这样,老四该生气了。”
“就不!”梅蝉衣再次抱住旧青衫的胳膊,道:“大哥是我的亲哥哥,不妨事!”
“唉……”旧青衫苦笑一声,心中却无比温暖。面前这个小丫头聪明美丽,宛如自己的妹妹一般贴心,又似自己的女儿一般可爱,着实令他又怜又爱。
旧青衫看了看左风云,见他并无不悦之色,遂安下心来。若不逢乱世,左风云和梅蝉衣定已成婚,成为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连年战乱,多少有情人被硬生生拆散了……
旧青衫想着想着,逐渐联想到寒刀说过香如是起杀气时的情景。
思虑半天后,旧青衫道:“九妹,八弟的来历我不太清楚,你可否跟我讲讲?”
“大哥为何突然关心起八哥来了?”
“呵呵,八弟轻功了得,且身手不凡,我对他着实好奇。”
“他啊,在李光弼将军手下当差。听闻他的武艺是飞龙禁军教的,但师傅是谁却不知道。我跟他不熟,没说过几次话!”
“就这些?”旧青衫假装不乐意,戏谑道:“跟他不熟?没说过几次话?你不是说过,你们都是李光弼将军的亲兵呢?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会是伙房做饭的丫头吧!”
“哪有!”梅蝉衣有些不乐意了,傲娇地昂着头,道:“小妹不才,深受李将军器重,做了他的随身侍卫!”
“哦……那……”
“大哥,我回来了!”寒刀从空中一飞而下,朝旧青衫抱拳行礼。
“七弟,你可回来了……”旧青衫急忙起身,一把将寒刀扶住。
见寒刀身上有些许血迹,旧青衫问道:“怎么身上那么多血?出什么事了?”
“多谢大哥关心!此番去接应大哥和四哥,不巧走岔了路,碰到了几个官兵,遂跟他们斗了一场。”
“哦……”旧青衫长舒一口气,道:“没事就好。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宅院吧。”
“是!”左风云等三人齐齐领命,随旧青衫潜入地下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