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华凌仙子玩花样,衡山门人被耍猴。
作品名称:九幽冥王前传 作者:飞翔的鹰耿彪 发布时间:2023-08-23 07:55:19 字数:3054
华凌仙子楚聿骂完之后,扭身看着白发苍苍、银髯的兵部尚书右都御史闽浙总督陈述缓缓说道:“陈述,陈老大人,小女子不为难老大人,你且听着。你做了四十九年官,万历九年春三月,张居正下令全国实行一条鞭法,你被首辅张居正从吏部劝居到兵部,从从一品降为从二品。后来内阁首辅张居正死后,你与御史雷士帧等七名言官弹劾潘晟,神宗万历皇帝潘致仕下台,你与御史雷士帧及其三人重回内阁,内阁首辅张居正死后不久,便遭到反对派的诬陷,张四维出任内阁首辅,陈老大人你调任兵部,次年张四维老父去世,回家守丧,皇帝老儿的内阁中就数申时行与你资格最老,于是皇帝老儿任张四维出任内阁首辅。
“不久三年后张四维死,吏部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申时行出任内阁首辅,陈老大人你,升为太子太保右都御史,而当时内阁办公的仅有申时行几人,陈老大人与御史雷士帧等七名言官乃为辅备,陈老大人与御史雷士帧力推福王为皇太子皇储。为了平息皇储之争,万历二十九年十月,皇帝立皇长子朱常洛为皇太子、三子朱常洵为福王、五子朱常浩为瑞王、六子朱常润为惠王、七子朱常嬴为桂王,争储君王位事最终落下帷幕,当皇长子朱常洛为皇太子,陈老大人一看升侯爵无望,于是自愿请辞,于京师府邸闭门修养十年。当时因储君王位事件逼退内阁首辅四人,包括申时行、王家屏、赵表皋,王锡爵部级官员十八人、涉及内阁及地方官员人数达三百多位,其中一百多人被罢官、解职、发配充军,其中被罢官者便有一百多人,其中便有陈老大人是不是?
“万历三十三年在家休养的陈老大人再次被启用,与司礼监掌印总管总指挥蒋照南下查办楚王太子案与妖书谜案和白骨移魂案有功,恢复官职。第二年吏部侍郎杨时乔主持京察,东林党人借机打击浙党,杨时乔与左都御史温纯等弹劾钱梦皋,钱梦皋遭到谪贬牵涉陈老大人您,您向皇帝老儿二次请辞请辞,因年迈已过花甲,归祖返乡,皇帝老儿这才同意你归乡。辞官归故途中,下属与地方绅士所送的两共折合金银是七万六千七百两,这笔钱乃是不义之财,我全取了;另外钱粮的折头是三万二千五百两,这笔钱虽是朝庭定例,但却是出自百姓,我也要取了,代你还之于民,用于赈济山东甘肃灾民。你当官几十年的俸银是一百三十万六千八百两零九十银子,陈老大人居官历经三朝皇帝,三个皇帝曾经七次嘉奖共计算来九十万两银子,这也是你应该得到的,我全发还给你。你做了四十多年官,油水仅有十万多两,你还算得上清官,但也还算不得贪官,只算得一名规规矩矩的朝廷老实人。现在帐已算清,你是服也不服。”华凌仙子一番话语。
此刻陈述不禁又惊又喜,华凌仙子楚聿对他的俸银收入竟然如数家珍,账目分明,丝毫不错,也不知她从那里侦察得来的,华凌仙子楚聿处置陈述的事情完毕。
华凌仙子楚聿往东边走了几步,笑盈盈的坐下,挨在衡山派贾仁义身旁接着说道:“衡山派的一等高手,小妹年轻识浅,事情做得不当,还请指教。”衡山派贾仁义对她刚才这手,倒是十分佩服,翘起大拇指说道:“佩服,怪不得仙子威震绿林,果然是赏罚分明,今人起敬。”
这时,一名侍女手捧银色鹤嘴酒壶走过来,将华凌仙子楚聿和衡山派贾仁义的酒杯斟满。华凌仙子楚聿依靠近衡山派贾仁义,浅浅的微笑,笑靥含春。衡山派贾仁义大有几分酒意,只觉华凌仙子吹气如兰,令人心动。不禁想道:这华凌仙子楚聿倒是可人,只可惜她绝代佳人,甘心作匪首,若然回转正道,不知要倾倒多少英雄侠客。捌酣耳热,突然发问道:“仙子武艺超群,不知尊师是那一位?贾某若得机会,当向女侠讨教一二,只可惜红花绿叶,虽出一家,枳橘殊途,甜酸却异。只怕以后再难有机会相聚了。仙子,你说是也不是。”这话里一方面表露了倾慕之心,另一方面却又表露了惋惜之意,暗指华凌仙子楚聿乃是“逾淮之枳”,本来是大好的橘,却变坏了。
清风过柳柳邺茆一听衡山派贾仁义口不择言,又觉得他观美玉已经如饥似渴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乎慌忙说道:“贾兄、贾兄、贾兄,你喝醉了,不要再喝了。”衡山派贾仁义醉眼朦胧,摇头摆脑地言道:“我没醉,谁说我醉!”华凌仙子楚聿先是脸色一沉,继而又笑得花枝乱颤,举杯说道:“谢贾大英雄过奖,我是一个无父无母又无师尊的女郎,这几手三脚猫的功夫,都是自己练来的。那比得贾大英雄是名门弟子,正派武功,不过,不过,贾大英雄,还没有江湖绰号吧?今日,仙子送贾大英雄个,就叫糜糊吧。”纤手轻掠云鬓,轻掠青丝,接着又言道,“小女子我也很想向贾大英雄讨教、讨教,机会有的是,贾大英雄不用心急。”华凌仙子楚聿坐了下来,向衡山派贾仁义飘了一眼,笑得更是娇媚。
此时,清风过柳柳邺茆汗毛倒竖,牙关紧咬,冷汗直流,暗暗叫苦,急忙站起来言道:“谢楚庄主酒席,贾兄他,已经醉了,言语不周、言语不周,小弟也不胜酒力,求庄主恕罪,恕罪,我们想告退了。”华凌仙子楚聿面有不豫之色,冷冷地说道:“柳大公,喝多了?哎呀,你倒是很帮着他攸。”清风过柳柳邺茆心中暗叫“不好”,一看华凌仙子楚聿一会微笑,一会冷嘲热讽,冷目旁观,于是他鼓起勇气,低声言道:“我和贾兄也是素不相识,路上他替我挡了一阵追兵,他既拿我当朋友看待,所以我也拿他当朋友看待。”华凌仙子楚聿“哦”了一声,没有再言语什么,于是挥挥手叫喊道:“撤席。”而后却又靠近衡山派贾仁义,低声对贾仁义言道:“明日清晨,请到山腰的鹰雪崖相见如何,贾大英雄,对了,应该叫贾大糜糊,不要忘了。”衡山派贾仁义喜上眉梢,连声说道:“楚庄主吩咐,那里敢忘。”这工夫华凌仙子楚聿叫人撤去酒席,吩咐两名侍女将衡山派贾仁义和其他四名衡山派门人都分开招待。
这工夫,众人逐渐散去。
清风过柳柳邺茆准备与衡山派贾仁义私语几句,看着两名侍女引领着衡山派贾仁义和兵部尚书右都御史闽浙总督陈述、老镖头众人,从聚义大厅侧门走了,一看没办法了。
第二日清晨,衡山派贾仁义宿酒未消,一个女兵走进房中叫道:“贾英雄,我们庄主约你。”衡山派贾仁义慌忙漱洗,整理衣裳停当,随女兵出门。一直走到山腰,进入双峰环抱的峡谷边缘的“鹰雪崖”,遥遥望去,只见四个同门师兄弟都已候在那儿,清风过柳柳邺茆则坐在另一边。兵部尚书右都御史闽浙总督陈述也由两个女兵陪着,坐在另一块大石头上,身后却是万丈深渊!
华凌仙子楚聿从山坳乱石堆中笑盈盈地走了出来,发束金环,腰悬长剑,更显得风姿绝俗。衡山派贾仁义见此情景,不禁大奇!
衡山派贾仁义满肚狐疑,本以为华凌仙子楚聿约他单独约会,那料她却邀了许多人来。华凌仙子楚聿轻移莲步,衣袂风飘,缓缓说道:“贾大英雄,你早,昨晚睡得好么?”语调竟似甚为关怀。衡山派贾仁义脸顿时红了,十分尴尬地回答道:“好、还好!”华凌仙子楚聿笑了笑言道:“我就怕你昨晚睡得不好,若昨晚睡得不好,今晚你又不能安睡了,那多可怜呢。”衡山派贾仁义愕然想道:“她怎能断定我今晚就不能安睡?那不是疯话吗?”华凌仙子楚聿接着说道:“如果你受了重伤,或者残了肢体,你今晚一定不能安睡了,不是么?”衡山派贾仁义哈哈大笑说道:“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若然真个横祸临头,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除非是仙子,要为难贾某乎,我又怎会有飞来横祸呢?”华凌仙子楚聿忽然言道:“你倒豁达,我岂敢为难于你呢,小女子我呢,只是想向你讨教、讨教一二。我听说天下衡山派剑法天下无双,我倒很想开开眼界。”
此刻衡山派贾仁义剑眉倒竖,虎目圆睁,不由得三煞真火烧灼,怒火往上冲,大声叫嚷道:“哦,原来楚庄主果然要与贾某伸手教量教量,大丈夫宁死不辱,我拼了命,受了三刀六洞,断体残肢,也不能侮辱了我衡山派的名声!”华凌仙子楚聿盈盈笑着说道:“好,那你可要留神一点,我要进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