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原形毕露

　　自从签了大合同后，张经易是如鱼得水，稳坐第二把交椅，刘总竟很少来公司，自然大小事情，交由张经易来处理。小雨大步流星，连忙向张经易反映。
　　张经易听完后，一笑置之，公司少了一个女文员，就像飞机少了一个小零件，可不影响大休。小雨板着脸很生气，有人胆敢带头旷工，其他人就有样学样，到了那个时候，公司岂不是乱成一团糟，恐怕再收拾就难了。
　　张经易听出大道理来，停下手上工作，思考片刻之后，忽然从真皮沙发上跳起来，直往门外冲出去，让小雨觉得一头雾水。
　　小春是公司里的程序员，又是张经易的死党，张经易找到小春时。小春正躲在厕所里，认真地玩着游戏，那一副厚镜片眼镜，少说有五百多度，做程序员的最大悲剧，就是迟迟找不到女友，智商高奈何情商低。
　　当从张经易的口中，接到艰巨的任务时，小春当仁不让，况且早有那个意思，之所以不行动，那最大的敌人，就是眼前的好哥们。
　　再说回那小珠，已从母鸡变成凤凰，人造可不逊色于天生。小珠伤心到了极点，既然最爱的人，已经有了心上人，再怎么的减肥，也是白费力气。像以前失恋那样子，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让人伤心的韩剧，心里面拿着零食，边哭着边吃着，哭得天昏地暗。
　　之后一觉醒过来，发现窗外阳光灿烂，小鸟站在铁栏杆上，居然还没到世界末日。小珠听见门铃声，走过去看究竟，从门孔窥见，外面的人手拿鲜花，非常有礼貌地低头，像是有意前来道歉。
　　小珠喜出望外，以为来者是张经易，拿纸巾擦干眼泪，更用心梳好头发，强颜欢笑，打开门来迎接。当接过那一束漂亮的玫瑰花后，竟发现是另一张脸，胖呼呼之余，腮帮留有稀疏胡子，说不上性感，不至于难看。
　　在小珠傲慢的眼中，小春就是牛粪，自己就是鲜花，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传出去的话准让人笑话。当然世事难料，小春赖皮不肯走，非要喝一杯水，刚好外面下大雨，等雨小后再走，追女孩之前要做足功课。
　　小春可看了不少韩剧，热情向小珠介绍看点，在边看边吃零食时，不忘倒上一杯红酒，那才叫真正的享受。
　　小春又看见书架上，放着一副飞行棋，即提出玩棋的建议，很快她们便找到共同的爱好。小春认真看小珠一眼，那下巴经过延长后，看起来顺眼了许多，单眼皮变成了双眼皮，看起来已有放电的功能，像韩国女明星那样，不正是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很快心动加以行动。
　　小春竟由游戏男变成了暖男，小珠也喜欢玩手游，正愁找不到队友，结果眼前就有一个。几天之后，小珠从失恋状态中走出来，而且比之前更有自信，整容又怎么样，女人有变美的权利。
　　张经易佩服小春，竟然在短时间内，出色地完成任务，让一个女人恢复理智，请小春去西餐厅大吃一顿。小雨倒是觉得没啥了不起，小珠是情商低的女人，当面对情商高的女人时，反过来被玩弄于股掌之上。
　　例如他眼中的莫玲，绝非认为那般简单，因为她在收到花时，再次收到一叠相片，相片里有两个女人亲密交谈，其中一个就是莫玲，从那严肃的神情来看，像似在讨论着机密。
　　当小雨把一叠相片，摆放在张经易眼前时，张经易分外的惊讶。因为另一个女人，竟然是美女上司夫人莫琪，两个女人走到一起之后，不止半条街那么简单。
　　最后一张相片，莫琪将一只文件袋，交到莫玲的面前去，从文件袋鼓起来看，倒像是装满了钞票，分明就是一笔交易。
　　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张经易不得不起了疑心。例如有时莫玲在接听电话，不想让自己听见，故意走远一点，样子看起来很神秘；而当张经易有意无意问起，莫玲的脸上现一丝惊慌，生怕会被问到重点。
　　莫玲镇定之后回答，有个朋友问她借钱，百密必有一疏，再狡猾的狐狸，也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小春收到张经易的求助，狡猾一笑，已到了报恩的时候。
　　小春是个程序员，还是个黑客高手，也像特务那样，收藏有专业的窃听施备。张经易下定决心冒险一试，虽然手段有点卑鄙，希望能试出个真心来。
　　一切按照计划来行事，莫玲的手机已被监听，手机内信息已泄露，真相比想象中残忍。她们之间爱情，是建立在金钱之上，莫琪一手安排，目的是让莫玲套住张经易，张经易便对公司死心塌地，距离成功，仅是一步之遥，说到底莫玲只是棋子。
　　那次，莫玲上厕所太匆忙，走进厕所时才发现，忘记手机在餐桌上，尿急之下不允许调头。解手完毕之后，洗干净从厕所出来，而眼前似如旧，餐厅里人来人往，吵杂说话声依旧。
　　莫玲走回到坐位上，那一份牛排未冷，杯里的红酒已倒满，再看一眼张经易时，张经易轻低头，一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样子，猜测该不会工作上出现难题，自己从来不会问及，免得暴露野心之嫌疑。
　　沉思片刻，张经易猛然抬起头，以严重怀疑的目光，盯看着莫玲，像警察对嫌疑犯那样。
　　“你今天怎么了？眼光怪怪的，让人怪不好意思。”莫玲不由得心慌，认为脸上有东西，拿镜子出来照，脸上的粉底并没薄，跟出门时那样。
　　“没什么，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等下我们去看电影。”张经易扬了一下手机，已经是订好票，吃完晚饭直接开车过去。
　　莫玲点头同意，却察觉到了不对劲。平常时张经易谈笑风生，偶尔说到工作上的事，还说到往日荒唐的情史。
　　电影院里热播的电影正在放映，像往常那样子，张经易买好电影票后，再去买爆米花和可乐，接着穿过电影院的走廊，进入影院对号入座。
　　莫玲看着液晶大屏幕，发现不是常看的爱情片，而是一部香港警匪片，片里有激烈的枪战场面，那卧底要在背叛与被背叛之间抉择，所谓的效忠誓言最终成为了戏言，最后那个卧底竟然背叛警队，对自己的同事下了毒手，说到底是在被逼之下动手。
　　影片说不上是荡气回肠，倒是有血有肉的，难免会有血腥的场面。莫玲有点不忍直视，看惯了爱情片，一下子适应不了过快节奏，有意投出哀求目光。
　　张经易戴着立体眼镜，投入的程度很可怕，就算身后发生火灾，也是不曾察觉得到，一直到放映的结束。
　　放映期间，莫玲去碰张经易手臂，发出提早退场的信号，奈何张经易不曾理会，电影厅里亮起灯来，观众陆续散场而去。
　　在回家的半路上，莫玲早已是嗅觉到，张经易对自己的不满，恋爱之中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来，不像别的可以掩饰。
　　“你有话尽管说出来，可憋在心里面，容易闹出心病。”莫玲终于是忍不住，开门见山，那矛头早已指向自己，避无可避。
　　“我的确有话想问你，你是否像电影里的卧底，做出过已背叛的事。”张经易认真地问道，那极其严肃的目光，如黑暗中灯塔发出的光芒，更像在审问着嫌疑犯。
　　莫玲陷入沉默之中，转过头去，看着窗外风景，大概身上冒汗，稍微打开一点车窗，让外面的冷风钻吹进来。
　　十秒钟过去后，莫玲做出惊人举动，打开副驾室前面的储物箱，找到那包未撕开的香烟。张经易即吓得目瞪口呆，瞬间大跌眼镜，实在不敢相信，莫玲那熟悉的抽烟姿势，至少要有五年烟龄才学得来。
　　张经易不失时机，把那几张相片，直扔到莫玲的面前去，事实倒摆在眼前，至于真相的话有待求解。
　　车内一下子竟安静下来，纵然有风吹进车内，两个人都没开口意思。不知过了不久，莫玲已抽完三根烟，张经易抓方向盘的手，手掌心竟然是冒汗。
　　到右手边的酒吧去，我们边喝边聊。莫玲忽然开口，好像兴致颇高，要知道憋了好多天，眼前的酒吧高档正规，墙壁上分明写着告示，禁止未成年人进入。
　　这酒吧里设有厢房，既可以享受二人世界，又可聚在一起热闹。莫玲先坐到酒柜前，向着调酒师大喊，来一打啤酒。调酒师大吃一惊，有点不相信莫玲的酒量，因为莫玲那娇小的身材，肚子不见得多大。
　　莫玲生气地拍着酒桌，高傲眼神发出警告，别瞧不起人。张经易如梦初醒，还未反应过来，昔日温顺的小绵羊，一下子竟变成老虎，跟之前的脾性大相径庭，之前那亲密的距离，无形之中被拉远。
　　调酒师乖乖地拿出冰啤酒，莫玲不理会张经易，拿起一瓶仰天而喝，倒是有几分的痛快。张经易唯有坐了过去，拿起一瓶酒小喝几口算是陪酒，却有一肚子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