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铁骨铮铮，8

　　第十七章∶铁骨铮铮，8
　　话说大春有关段祺瑞“三造共和”的新鲜术语颇感稀奇的不晓得为何意思，问道∶“什么的耍子‘三造共和’呀？不是孙大炮搞的更新换代之事儿吗？”
　　校长道∶“两码的事儿瞧瞧大报便可明白，我也不想更人之言为己之说也，老费舌头了的。磨损了饮食也是问题来了。不说笑了，春叔务必转告日特良葛庄南山中学校长张本如大力弘扬日本文化，修建日本学校，开山炸石打造气势恢宏的在华夏的日本教育园地，充分体现出中国高官厚禄权贵的尊严，骨气，头和屁股尽皆闪耀着日本天皇的伟大光彩。达此须得日特援助数吨炸药方可完成。”
　　春喜道∶“此小小之事儿不足为虑，日人有着大量的强暴‘TNT’炸药，想把大地崩透心凉也是不成问题的。”校长大赞“好好好”，就召集几个教师磋商如此重大的事情。
　　小学的教师三个，分别是本村的沈年高、雷铁英、唐凯的岁数均在不惑之年，肚里牢牢装着爱国之心。
　　中学教师两个，一个和校长同村叫柳树阳，另个就是有问题的苗老师。年纪也都四十上下，五尺余。
　　刘老师白面书生，文质彬彬信仰马克思无产阶级共产主义，早就加入了国际共产党和张本如是莫逆之交。
　　苗老师又叫苗瘸子走路一拐一拐的。别看他样子缺德，心性更缺德，当个人不正经当，处事儿就更是不行了。泥鳅般的滑，没有民族骨气，摄于日本鬼子的威武强壮和野蛮霸气军事势力，暗地里和郭大春一个鼻孔笼子出气儿。
　　校长礼貌十足把大春叔叔逐一介绍了一番。除了苗老师心里都明镜似的怎么回事儿了，表面故作卑下恭维样子一齐对着郭大春问好。大春窃苗老师一瞬表达了一种意思。校长热情道∶“咱们都是中日亲善友好的精英，志同道合，磋商效忠日本天皇的具体事宜的，请大家有个统一的口径。日本特务机关奉天皇的旨意意欲我国北洋政府接受大日本帝国堂而皇之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建立日本学校培养日本后代以便打入我国各层领导里，充当间谍的角色，进行情报的搜索，为彻底消灭华夏作周密完备的美好计划，计划计划。所以我们要积极配合，忠心耿耿帮助日本早日实现千秋霸业。大家以为如何？各自务必表决心，发个誓愿的好。”
　　苗老师急不可待发的誓言最毒，这个亲日派握着拳头∶“中日一家，骨肉难分，忠于天皇，海枯石烂，意志纯真如有变心……”就快步跑了出去，谁也不知发的啥神经。耍时手里拿大枣粗的棍子，来到众人面前，咔嚓一声，断为两截，掷地有声，道∶“如有心变，誓同此棍！”
　　校长道∶“苗长顺，发个誓怎么把我的梅豆架子拆了？难道梅豆架子撑着你效忠天皇的心哩？”老苗笑笑握握拳头。”
　　不错，苗老师名叫苗长顺，读私塾，小学到中学高中，大学和张本如皆是同班同桌的同学，关系也算不错。两个人的心地截然相反。张本如一身正气，满腔正义热爱祖国，反对外国列强到在中国创办企业，变相从事间谍活动破坏中国真的是民族的脊梁。
　　苗长顺满肚子邪恶崇洋媚外，勾结洋人，暗里帮助走私鸦片，牵线接头祸祸无辜。后来被个侠士逮着了，狠狠挨了一顿，右腿打断了。侠士警告他∶“再发贱了逮着了割头给琉璃河里的鱼吃！”就屁滚尿流发了毒誓∶“如果再坏，侠士就万把钢刀穿心吧！”才捡条活命，得了个铁李拐的称号。就下个决心再也不学坏了，南山学校成立了就毛遂自荐担任教师一职，很是好了一截儿。当得知日本跑来中国渗透的了不得之时，以为必将很快给日本征服，国家沦陷，民众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到时割头作尸的多了。不知怎麽晓得了郭大春的靠山是日本人，就主动黑夜找到郭大春一家加入了汉奸之列。真的是∶狗改不了吃食的！
　　郭大春见众老师瀣亢一气，效于天皇忠心耿耿。心里如同喝了蜜似的甜，道∶“事儿‘菜瓜打锣，一锤定音’就这么成了！我给天皇特务机关汇报各位的丰功伟绩，日本驻北京的最高头头必定前来犒劳列位的。我就不多逗留了。”
　　校长笑道∶“叔叔何以把人日本人看的那么的傻，你掷几句空口无凭的筒子话，老日能相信吗？叔别急，大家的动动脑子想出个万全之策方好的。”大春就沉下心聚精会神听着大家高明的决策。
　　看着苗瘸子眉飞色舞，口出高招，道∶“日本人相信我等的忠诚，就必须拿出表达忠诚的见证一定出个手续——表心书——鉴字画押，最好咬破中指按上血印保准万勿一失的。”大家一时拿不着谱，面面相观。
　　校长瞧得不对劲儿，这样子不学段总理黑日本款项的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要想诳着日寇是不可能的！急道∶“好好好，本校长双手赞成！”就取出“北京市琉璃河镇良葛庄南山中学稿纸”蘸笔蘸着墨水，以流利行书写到∶“今有良葛庄全体百姓和南山中学所有师生仰慕天皇懿德崇高，五岳莫能于之类比；仁心敦厚，尧舜莫之能及。日特神圣，窥我华夏之机密，实实乃为改良之计也。伟哉天皇，大哉天皇，卵之岛屿，心胸煌郎，吞没神州，日月重光。是则∶特别恭请日本青年学生早日进住良葛庄南山中学，变中国学校为日本学校。并大力修建天皇在我国的军国主义的教育基地，培养更多的日本精英，以燎原大日天火不仅燃烧中国进而燃烧着世界，地球将来就变成了大日乐园了。诚然欲大筑日校，无大批炸药难以为之。希资助我等诚心永效天皇，此心良苦，日月可鉴！”表心者∶南山中学校长∶张本如；教师∶沈年高、雷铁英、唐凯知、柳树阳、苗长顺。郭大春的名字搁到了后面，因校外人。
　　校长暗思，不流点儿血是难以骗着那些蛋岛流窜来的穷凶恶极的魑魅魍魉。就想到了历史里的“甲午战争清军惨败，日军大胜，攻占了旅顺口，兽性大发，挥着屠刀，血淋淋滥杀无辜，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旅顺大屠杀惨案，数万中国人死于鬼子屠刀里，震惊了世界！”就下了决心，咬破了中指，“表心书”里自己的名字上按下了鲜红的指印，余皆效法。很快血味浓浓的“表心书”成功了。
　　校长又看看表决书，仿佛南山中学的灵魂重重凝在每一个字里，足可以将野心勃勃的日寇陷入迷魂阵里神魂颠倒，致死不知所以的。
　　然则诚实是人心的美德，对诚实的人而言诚实是良好的道德品质，对歹毒凶恶的畜生而言，诚实就是愚蠢的表现，成为置诚实于死地的杀机。日本鬼子以及特务分子就是歹毒的凶恶畜生，万万不可“诚实”，只有用段祺瑞的爱国“定律”惩罚跑来浪着作妖的日本侵略者才是顺从了天地良心。就瞧着郭大春道∶“咱们南山中学，效忠大日本帝国决心日月可鉴，叔叔速速去日本特务机关程献咱们的赤诚之心，翘盼岛国的青年学生提前来良葛庄山南‘日本中学’光大军国主义的侵略文化扩张不息，让日本大和原始精神刷新东土的灵魂，福佑中华！”
　　郭大春听得心花怒放，连连说着“好好好”的话儿，密藏了“南山教师表心书”，怀着天大的梦想，往北京日特机关报喜去了。
　　苗长顺眼笑嘴喜一连串的“功成名就”道∶“尊敬的校长和各位教师，今天在我们南山中学的历史里是别开生面最具有伟大而深远改写中国新纪元的一天，成就了中日亲善更广阔的发展，我们的宝贵生命必将与大日本天皇同呼吸共命运的。大和的武士道的血脉从此就实实在在注入到我们的心脏里。至于叛徒汉奸走狗是十分恶劣贬义词，是咱国一些不明事理的下的定义。这个定义从今往后就有朋友、知音、弟兄所代替了。我们国家就是日本的朋友知己和弟兄了。故此我们在这中国危难之秋里，投靠日本帝国，效忠天皇方是我们的唯一辉煌灿烂的出路！”
　　众老师听着混账的狗屁话，气的胸中怒火燃烧起来，眼就红了。尤其老沈更是怒不可遏。
　　校长见此，心里一紧说∶“老沈以及雷、唐、柳兄长千万忍着性子，投靠日人却是明智的选择。‘欲速则不达’，有郭大春的从中斡旋真的是‘捷足先登’了的。都给我放宽心量，癞蛤蟆尿尿发大水，能吗？”
　　苗长顺听着揣摩着这算什么意思？谁是癞蛤蟆？道∶“张本如你把话讲明白些，谁是癞蛤蟆？”校长笑笑道∶“懒蛤蟆呗。”
　　柳树阳早就忍无可忍了，也顾不到古人的告诫“小不忍则乱大谋”了环眼怒睁，里吼一声∶“好你个叛徒汉奸没骨头的货子，敢当日本狗，丢尽中国人！今个儿老子超度你下地狱！”
　　校长拽着他道∶“树阳你干什么？冲动是魔鬼。冷静冷静！”就狠狠掐了他一把，意思是“快弄死他拉到山沟里喂狼去！”沈、雷、唐几位老师也假惺惺地劝了起来。
　　沈年高道∶“柳树阳，神经病又犯了？”又说“苗老师赶紧走吧！柳老师有个遗传的凶神经，一般几年不犯一次，今个儿奇了怪的，可能老苗往世欠树阳一条命。”
　　老苗一听胆子小的汗毛就扎了起来。看见柳树阳布满血丝的眼，憷的心颤，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边说边退着想跑。
　　老柳猛然窜了上去，手似鹰钩似的死死咔着老日铁杆汉奸的脖子，这狠劲够厉害。老苗挣扎不得，立即憋的脸儿乌紫，眼珠子掉了出来眼眶，吐着舌头，极似吊死鬼的样子。
　　校长道，“赶紧拽到石头房子里，盖上芭草，天黑了扔到山里给野兽分吃了就消灭一个不要脸的汉奸。”
　　老柳老沈象抬死狗一样石头屋里藏到了起来。刚拾掇妥当，仝水富来了。
　　校长道∶“叔叔来的正好。正有个大事儿和您商量。”
　　水富道∶“这还用商量吗？情况紧急，趁着郭大春一家不在快快召集群众大会，说明日特的狼子野心和郭大春一家叛变的情况。越快越好。”
　　校长赶忙给水斌说明了，水斌跑回家掂着大锣跑个满村敲了个震天响，扯着嗓子喊∶“老少爷们，婶婶大娘们，姐姐妹妹们，大家注意了！暂时丢下田间地头和家务等事儿，立马集合南山中学里，校长召开紧急会议。越快越好！”
　　地里干活的劳力和在家拾掇的妇女听见敲锣的喊声，呼啦啦丢了忙带着马扎，大多人说着“新鮮，半耕半读的？”一溜溜往学校疾步而去。
　　几个老师见到能有三百多个男女老少喜笑颜开都来到了，心情为之一振。
　　校长道∶“大家随便坐，今个礼拜六，学生们都到附近村庄帮助义务劳动去了，所以便召开一个紧急会议。下面由沈老师概述此次叫大家来的重大事情。”校长非常智慧，担心群众里有被日特渗透的奸细，所以叫老沈先来个“投石问路”。
　　沈老师细细把划参加会议的每个人的面孔，好像都有点儿汉奸的样子，心里惆怅满腹，暗暗忖着“这中国人是被卖国求荣的北洋政府熏染了怎么的？难道都爱给日本侵略者当汉奸特务的吗？且试他一试老百姓的爱国品质比当官的强不？”道∶“乡亲们，目今日本势力强大，特务汉奸遍地都是，已经渗透了国家领导的各个阶层，我们国家前途暗淡，毫无希望了。为了不被日本人的欺负，为了活命和良葛庄的太平日子，所以全体伯叔爷们姐姐兄妹咱们活着是真的，至于民族尊严，革命骨气，爱护祖国等等都叫扯淡！不管是谁只要给我们金银财宝，我们就崇拜谁！日本现在多么强大，世界任何国家都不敢于日本的军国主义抗衡。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们能登上日本的富士山，就有福了。学校和村庄都成了日本的家业了，我们一个个都成了日本人后代了，为中国争光！”
　　言尤未了，群众们一下子开了锅的一般，怒气汹汹，站了起来，高呼∶“打倒日本鬼子！”“打倒汉奸卖国贼！”马扎、小板凳、杌子等，呼呼往沈老师的身上恶狠狠地打去。欲知沈老师是否给群众打伤？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