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铁骨铮铮，6

　　第十六章∶铁骨铮铮，6
　　话说众人来到北京车站，以为是中国京都建筑的风貌都是本国本造的，却不想竟然是外国野蛮的洋货拔地虎的凌辱着华夏文明。说起来历代帝王之都却被西方帝国肆意妄为主宰着一方龙脉，按着西方的旨意专横跋扈一气胡圈胡扩的妈巴子。
　　气的直肠子胡启明大骂不休∶“中国的统治阶级高官权贵，为个啥不要自己国家的尊严，跪舔西方帝国，祈求着来中国土地里搞西方的建筑，欧式的、日式的，泰式的，美式的比比皆是，难道我们的祖国都是西方帝国的殖民地不成？高官权贵们啊，人民给了你们大权殷切翘盼着好好治理自己的国家，为老百姓谋福利，结果呢？都他妈的知法犯法，贪污腐败，迎合西方对祖国的侵略阴谋，卖国求荣，简直是婊子养的，嫖客造的软体动物离开了外国人你他妈的就没法儿呼吸了？对外何以软弱不堪，卑躬屈服膝，对自己的老百姓却穷极凶恶。这些西方王八老鳖自己国家不好好的安居乐业却死到我们这里拉屎撒尿？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往下骂的更是不堪入耳。
　　一个中国通的英国佬挥着枪托朝胡启明砸了过来，蔡连手疾眼快拦着道∶“洋仡佬息怒，这位他神经不正常了，成天好骂天咒地的。英人莫给汉人怪，屁股兜里行舟船！”
　　一句话而逗得英国佬哈哈大笑，道∶“这女士话儿有意思！爱听的。你等必须清楚，西方帝国是极有尊严的，不仅我们英国从不请你们中国蠢猪到我国去闹着玩儿，大英帝国皆乃你们国家最高无上权贵不惜重金孝敬英皇，磕头求告能工巧匠来中国建筑欧式豪华车站，以为我们高贵的英人想来吃苦啊？你们不仅不知恩图报，还昧着良心辱骂大英，反了你们！再胡吵乱骂，我到你们国家总统那里控告辱骂帝国的精英，不枪毙了你们算是三头六臂了。”
　　蔡连道∶“洋大人，算了算了，我们买车票立等着赶路的！”
　　英国佬拍拍枪，裂开黄澄澄的牙齿，笑道∶“看在你这个姑娘会说风趣的话儿上，就法外开恩放他一马，滚！”几个就忙里离去到了车站购得车票，到候车室等车去了。
　　蔡连、江万就同启明、记秋、世万相互告辞。蔡连回头嘱咐道∶“非常时期，少说为妙，记着祸从口出，沉默如金。”就离开了车站，回到了琉璃河。
　　大家见了蔡连、江万来到院里，世龙问∶“怎么样，顺利吧？”二人就忍不着笑了起来。
　　蔡连就吧胡启明骂街趣事复述一遍，惹的大家啼笑皆非。
　　大奎道∶“父亲骂得对，咋不骂死他们狗日的去？”
　　江万忖道∶“别逛啐了！要不是连妹妹急中生智逗出了英国佬的兴趣，枪拖子就把你父亲砸没了！不管啥时候得管紧自己的嘴巴，方可无虞。”
　　宝芬道∶“别闹了，都去屋里歇歇做饭吃。”正说时，蔡虎，圣明叔侄俩个回来了。
　　蔡虎穿着学校特制的标志服威威武武的样子，显得更加英俊潇洒了。
　　蔡虎见了姐姐情不自禁地扑到蔡连的怀里悲恸不止，哭着说∶“狠心的姐姐呀一别数年杳无音讯，年迈的爸爸担心你，我这弟弟想念你，你可曾知道么姐姐？抒平姨姨狠着心舍我而去，姐姐就是弟弟的生命支柱，没有姐姐的日子里，弟弟我成日家魂儿里都是姐姐的影子，痴痴呆呆灵气出窍了一般。咱爸爸担心我成了精神病就糟糕了，爸爸和光奇哥哥宝芬俩口儿领到北京协和医院调治。当时我不去说那医院不中，都是外国杂种跑中国骗人的。咱爸爸说人家是美英基督教会十几年前共同创办的协和医院。我一听外国人野兽似的跑到历代帝王都我更不去了。爸爸叫哥哥俩口儿用绳索各拉着我整到了洋人的协和医院里，针灸吃药几个月花掉了好多钱痊愈了，就叫我和圣明侄子到良葛庄读书去了。后来有了中学我就考上了初中。多亏抒平姨姨对我的耐心教育，不然可考不上中学了。学校里学习时间紧张的喘气儿的空子就没有，想姐姐的念头被撵跑了，成绩第一，当了个班长。姐姐啊今个儿我多年的思念成真了，不是梦啊，我能不哭吗？姐姐你别再走了爸爸岁高体迈，虽然有光奇哥哥俩口儿细心照顾，没有姐姐在前终不圆满啊！”鼻子一把泪一把哭的甚为伤心的。
　　蔡连道∶“弟弟呀你长的比姐姐高了，快成男子汉了，咋还哭鼻子？男儿有泪不轻谈知道不？姐姐和你龙哥哥有着大事儿的，是咱父亲批准的，不外出不行啊。姐姐在天涯海角，风霜雨雪里想念爸爸想念弟弟，还有侄儿圣明，这不就启火箭的飞了回来。别哭了，你世龙小哥笑你呢。”
　　圣明道∶“连姑姑，龙叔叔您们就不知道蔡虎叔在学校里可出名了，舍己救人的大英雄，说出来保准你们都害怕的。”
　　克业笑道∶“什么事儿叫人害怕的，上天逮着老龙王了？”
　　圣明道∶“可比逮老龙王惊险的多。”接着就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还是在前年的春月里时候南山脑的同学李红是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和蔡虎是要好的同学，因家里有事儿从捎近的曲曲弯弯的山路提前回家走。蔡虎有些不放心就护送了一程好路过险处。怕啥有啥，途径鹰嘴凸遇到了倒霉的事儿，不妨灌木丛里有个石头洞里有头奶崽狼，听到动静忽刺一声窜了出来。
　　李红一下子吓了个愣怔，想着山里竟然还有狗子咬人的。蔡虎曾听抒平姐姐有关狼的介绍，见是耷拉着尾巴，两耳尖尖，嘴巴甚凶，一身黄毛，四肢修长的家伙根本不是狗的样子就是那种凶恶的狼。就忙里说道∶“狼！红妮快跑！”
　　李红一听狼，啥也不顾了，飞风往学校逃去。半日奔到课堂里，上课的铃声没有响，老师拿着黑板擦擦黑板里的粉笔痕迹。李红失魂落魄给老师说着，“鹰嘴凸有个饿狼正在撕吃蔡虎哩。”
　　圣明一听也不顾害怕了，拽杆铁镖，疯了似的往鹰嘴凸救叔叔去了，后面的老师带着学生掂着棍一起快速冲去。
　　眼前的一幕骇的同学和老师们心惊肉跳。
　　蔡虎头上挂满了白浓浓的浆液，衣服完好，却浑身是血，左手掂着两只没气儿的狼崽，背着狼的尸体一步步往山下走去。
　　原来李红脱险之后，蔡虎并不害怕的，自认自己是头老虎，哪有老虎怕狼的？那狼一见这个昂首挺立的青年，以为藐视狼威，就张开黄瓜般的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直扑蔡虎的喉咙。
　　蔡虎猛然想起抒平姨姨教的几招武术，对付这条野狗还是绰绰有余的。不惊不怖，那狼牙齿贴近自己咽喉之时，陡然铁锤般的拳头猛然出击，狠命地砸到了狼的头部，这个拳头怎么这样的厉害？自己也不明白了。
　　那狼的头骨裂开了，脑浆溅自己一头。便抓起身边一根尖锐的黄练棍对着那狼身子七上八下的猛戳了起来，鲜血射了一身。忽听石洞里有动静，里头一看竟然是两只狼崽子，就捉着摔死了。因为狼就是天底下最坏的东西。
　　蔡虎一下子出名了，满个良葛庄家喻户晓年纪轻轻的蔡虎竟然是打狼英雄。那些调皮捣蛋的听见蔡虎名字就都规规矩矩的。被全校师生就选蔡虎成了学校的治安队长，成天穿着标志服威威武武的样子。还自豪地说∶“现在打死狼，张大打死虎！因为我叫蔡虎。”
　　大家听了蔡虎舍己救人的英雄事迹之后，都瞪大了眼睛。忽然世龙、大奎、克业、田来、光奇抬着蔡虎举个老高大赞∶“英雄英雄英雄……”
　　老人在楼上听着闹嚷嚷的隔着窗户往下一瞧，见得此情，大声吵道∶“你们几个大人有意思吗？棚着孩子逗开了，出事儿了咋办？快放下！”只顾欢乐着“英雄英雄”的谁也没听见。老人腾腾腾地跑下楼来，带着慍意道∶“聋了你们，停了险戏，消停消停。”大家着了手。
　　圣光道∶“爷爷，虎叔叔是打狼英雄！”
　　老人笑了起来∶“小圣光，岁数不大揉诳爷爷的是不？到底狼打他还是他打狼啊？”
　　蔡虎一下子扑到老人的怀里半撒娇道∶“我为了救人一命，真的把狼打死了，都说狼肉不好吃，要不我都拿回来了。”都又把蔡虎的故事复述了一回老人就不在怀疑了。老人心情激动紧紧抱着晚年得子的虎子没抱起来。
　　蔡连急急阻止道∶“爸，虎子快成大人了一百多斤，您那么高的岁数，抱不了的，万一闪腰岔气，值不当的。蔡虎让咱爸爸坐下歇歇。”
　　圣明赶紧搬个椅子，说∶“爷爷休息休息喘匀实气儿吧。”
　　宝芬道∶“圣明和你叔叔到东边菜园里拔菜去，做臊子面吃。”
　　未及提篮子，学校的值班的的风风火火跑来了，急急道∶“治安队长快回校，有几个调皮捣蛋的见你不在又闹事的，老师说也不听，就怕你理料去！”蔡虎责任心挺强，掂根藤条子跟值班的速速学校而去，圣明也追了去。
　　大家来到了屋里，世龙打开冰箱给伯伯舀了半碗阿胶膏冲了开水给老人服用。光奇提着篮子到菜园里拔菜去了。
　　阳气的力量不可思议，雪说化化的挺快，肥都都的蒜苗子，油汪汪的菠菜，还有芫荽都洋溢着当年抒平垦殖的精神。
　　午餐丰盛鸡蛋粉条菠菜臊子面，又切了酱驴肉配着北京老烧，在欢声笑语里共进午餐。
　　时间好快，地面里悄无声息冒出了浅绿容颜，河岸的垂柳在温存的风色描出了鹅黄的眉目，桃树枝上的骨朵儿在黄鸟的呼唤里渐渐咧开了嘴儿透出了娇艳粉红花蕊。蓬勃的生机给大崡小岱精心打扮，披上了翡翠般的裙纱宛如多彩的画卷。田野里叮叮当当牛铃铛敲响了春耕的序幕。霹雳吧啦的皮鞭打出了尨尨的叫声，沉睡的良亩翻出了土壤的新秀。大地闪射着春的光亮，琉璃河的冰雪消融了最后的残余，浪浪的碧波唱着欢歌昼夜不停汇聚于江河之中奔到海洋。
　　瞬然间到了杨披絮，紫燕呢喃的四月中旬。忽一日，早饭刚罢，锅碗瓢勺的响声撞击着八九点的阳光。一个身材高条的中年汉子，身着青袍，脚穿黑色的布鞋，赤红的四派脸儿，乌黑的分发头，漆眉晶目，鼻梁端直，口如涂硃肥都都下巴没有胡须，满脸都是刚毅不拔的气质，缓缓步而行院里而来。人们看着突如其来的陌生来客无不感到惊愕。欲知来者何人，又是何干的？继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