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铁骨铮铮，5

　　第十五章：铁骨铮铮，5
　　且说德旺到外面仰脸往上一瞧，点点冰凉头上飘的不着，风小了许多，夜空咋着都成了红色的呢？大佛寺方向热闹东京的，法螺、法鼓、管玄、木鱼、钟磬声合着阵阵的经咒以及歌唱里的火光，喧闹着黎明前的天容。德旺大声道∶“都出来看呐，大佛显灵了！”
　　布卓穿上金边花皮袍，扎着一条苏绣蚕丝红绸带，蹬着一双牛皮长腰靴，右手擎着法轮转动手腕，呼啦啦地响个嘹亮，左手拉着桑梅同着自己的西里一起来到了门外，被眼生的景象讶异的甚。白卓道∶“阿妈阿爸，八爷发威了恶人倒霉了，咱都祝福去！”
　　德旺锁了门，都怀着从未有过的大喜之心踏着深雪往大佛寺去了。
　　大佛寺在山顶上耸立了无数的风雨沧桑，金灿灿的瓦隆从未褪色，据说铸造瓦的时候，金子化成了液体逐片蘸着成了外面一层的鎏金瓦，这就不会有变了。大雪给风紧紧裹着金色的殿宇，寺是白的，松柏和凤尾竹都给洁白装点了一番，好似另有一番寓意。
　　平素可见数以千计青石台阶的磨损印证着藏族人民虔诚的信佛之心，此时给雪呵护的无可辨认。台阶下的广场千亩之阔盖着厚厚的积雪。广场中央堆着高山似的油松，这是藏民在欢天喜地的惩罚邪恶里欢欣鼓舞持着斧头到山上砍伐的，泼了酥油，一根火柴嚓地一声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如同白昼。风小的出了奇，雪在火里考的没有了。
　　成千上万的少数民族，穿着各色各样的舞蹈服装，围着巨大喷香的火焰，欢快地跳啊唱啊烧化了夜里的乌云，天也乐的不行了。那些吃人不吐骨的恶魔被捆着了，跪到深雪里，面向佛祖，貌似深深忏愧。
　　那阵阵的锣鼓声是汉族的舞蹈。白鸡寺的大公鸡颇有神奇，从经幡绚丽无比的山上风雪的感应里心中装和正义一大群飞了过来，围着舞蹈喔喔啼叫，歌颂者八爷带领人们惩恶扬善除暴安良的无边功德。
　　前面一排排地主恶霸，土豪吐司好似石雕的猴子，竟然打着颤儿颤抖着自的覆灭厄运。平时的凶的没治专横跋扈，骑在人们头上作威，拉屎撒尿的邪性却荡然无存。这些歹恶魔鬼的心里是怎样的念头？依然是邪恶的诅咒，充满了愤恨与“冤屈”刻骨的仇恨！这些魔鬼认为所有的生命皆乃供富人享用的，被剥削的人民都是他们的祭祀品，可以任意杀害，买卖，从事沉重的劳苦和摘除器官移植，谋取暴利。
　　剥削阶级千方百计给被剥削的人们制定法律和残酷的刑法，剥削阶层可以执法犯法给老百姓约束以重重所谓法律的桎梏，欺骗麻醉百姓，崇洋媚外，跪舔帝国列强以为光荣强大了自己上下不分的面子，倾心于外国的敬仰残酷压榨穷苦的百姓，社会乱七八糟，黎民怨声载道。八爷最痛恨这些虎豹豺狼。他握着钢亮的猎枪每每对天发誓，消灭剥削和压迫，还香格拉里自由平等的伊甸园的天堂。
　　八爷来了。八爷一身洁白的皮袍，腰系洁白的战带，头戴洁白的帽子，脖子上挂着洁白的哈达，活似白衣观音菩萨。菩萨是慈悲为怀，戒杀放生，乃至妖魔鬼怪，利用善意而导轨之，皆以扭转心性，变恶为善。然而我们的八爷，用事实说明道理，不是道理说明事实。歪理邪理都是道理，而事实谁也无法弄虚作假。狼永远是狼吃人的本性，这本性无法改变。善良原本是美好的，世界善良了就没了弱肉强食剥削压迫和战争。没有原则的所谓善良是灭亡之道，因为人心自私就缺真正的善良。只有能够消灭掉恶，用正义止恶，自立强大，恶人才一见害怕，才尊敬你。善良恰恰相反成了被欺负的主要原因。香格里拉之所以如此众多的坏人，就是人们太善良了，让欺骗自己的人主宰自己命运。恶人永远的恶，善人永远的受压迫和剥削，甚至被杀。
　　八爷思虑着这些的道理，同时考虑到“心中的日月”佛教历史悠久，寺庙林立，信徒众多。作恶多端的匪类一个也不能放过，斩草除根！至于怎么来做，不能一个人说了算，我八爷是香格里拉的西里，众多的苦难民族就是自己的阿爸阿妈。让大家拿个主意吧。
　　八爷来到高高的台阶上，八大卫士同了世龙、蔡连、大贵旁立两边。八爷掂着铁皮广播筒对大众“喂喂”了两声，民族的歌舞戛然而止，顷听八爷的号令。
　　“尊敬的阿爸阿妈，阿尼(爷爷)阿乙(奶奶)，阿古啦(叔叔)阿加(哥哥)，阿吉(姐姐)尚姆(妹妹)们，在这个瞬间新年的欢乐时刻，咱们的忠义壮士满怀对苦难民族同情和对地主恶霸，烂渣土司的无比仇恨，昨夜天助的暴风雪里出其不意逮着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苦难的同我们胞们从今以后我们的天是晴朗的，翻身做主，扬眉吐气。一千多箱子金银珠宝原来都是我们苦难藏民的，今个儿物归原主！”
　　台下暴起来海潮般热烈欢呼声。香格里拉沸腾了，大街小巷扯起了五颜六色的经幡，玉树琼枝飘起洁白的哈达。八爷右手指着这伙被捆的畜生对大家道∶“哎哎，都注意了，对于这群自私自利伤天害理的妖魔鬼怪，应该怎么处治他们。我老八是日月的儿子，所以同大家商量的！”话刚刚落音，山呼海啸自人群里爆发了出来∶“五马分尸！五马分尸！五马分尸……”
　　八爷闻听大家的心声，宗教信仰的人们慈悲善良里爆发出惩治邪恶变化，完全是被恶人逼出来的。恶有恶报，不仅是佛家的道理也是世间人性自然辩证法的哲理。
　　“民心所向，不可违背！”八爷此时听见了雪域的欢笑，对着壮士道∶“五马分尸！”
　　此时有几个喇嘛快步跑来，求道∶“佛教道场不宜杀生，更况如此爆裂之甚！”又道∶“白马雪山有个惩恶台，到了那里，五马分尸、车裂、挖心割肺，斫腿砍头，对于坏人，再惨的刑法都不为过。这是白马雪神定下的规矩。”
　　人们闻之喜之不尽，套着数百耗牛拉着竹耙，十人一载反王白马雪山去了，恶人终于得到了应得的报应。那些沾满穷人鲜血的金银珠宝，终于回到了众多民族穷人的手里，平等幸福的雪域高原初次闪耀着奇异的光彩。傈、纳西、白、彝、回、苗、怒、普米和独龙等二十五个民族。二十五种舞蹈，歌声优美，妙姿生辉，快乐着古老的宝地。
　　“天上有多少星，卓就有多少调；山上有多少棵树，卓就有多少词；牦牛身上有多少毛，卓就有多少舞姿。”
　　此时，茶旺、布卓、桑梅，白卓浑身是劲儿来到了广场。桑梅看见长袖长裤的带着原始风味的舞蹈和唱词，道∶“这才是对咱们藏族锅庄舞的赞美了！”白卓道∶“尚姆(妹妹)博学！锅庄锅庄，根在何方？”茶旺笑道：“锅庄是从藏族远古的生活里来的。卓就是舞蹈的意思，其舞姿舞歌多得很。跟星星、树林、牦牛身上的毛比，不免太夸张了。”接着就把锅庄舞历史意义嘟噜了一回。
　　(网络查得语言改变)“锅庄舞生出的时间有公元前七八百年了，是藏族人们生活里跑出来的蹦蹦跳跳的玩意儿了，就有了打青稞、捻羊毛、喂牲口、酿酒等劳动的歌舞，还有唱英雄的歌舞和藏族民族风俗的歌舞，如结婚、盖房子、接客等都是唱着歌儿蹦跶表现一番的。这锅庄根本里就是欢乐的舞蹈。遇到了喜庆佳节就不分男女欢跳，一跳跳个通宵太阳出。锅庄舞有新旧之分。旧锅庄叫‘擦尼’，据说在吐蕃祖孙三法王时就已经流传到了迪庆，表明了奴隶制社会和原始宗教的形态，带着祭祀的劲儿，歌词舞步都是古老的。跳旧锅庄只能唱专用词语，不准变动，舞蹈有着缓慢、稳健、古朴、庄重的特点；新锅庄叫‘擦司’，是青年们通过这种方法表达爱情的。歌词中的比喻将心里的爱慕互相灌给男女对方表达真挚的。如檀香配孔雀、松柏配鹦哥、杨柳配布谷、雪山与马鹿、深林与獐子、草原与花、鱼与水的配对等。锅庄舞又叫“果卓”，锅是圆圈的意思，庄是歌舞的意思。迪庆藏族把锅庄的果卓习惯称为“嘎卓”，就是欢乐的舞蹈。村民男女有了空闲围成个圆圈一起表演的集体舞蹈。其中以香格里拉最为出名。粗说是这样，细说老多了。说不完了的。”又挥着手道∶“哎哎哎，看看八爷站在高高的台阶多威武！”
　　八爷的嗓音非常洪亮∶“今有壮士队的队长领各部的穷苦百姓到地主老财吐司的豪宅里去分粮食牛羊马匹之用。谁家住处欠缺了就把房子也分了！”
　　群众们兴奋不已，担挑的、背篓的、抬筐的、提着袋子的领领艮艮踏着洁白的黎明到了财主们的庄园领取应得的去了。在锅庄舞的旋律里松火烧得更旺，锅庄跳的更闹。八爷被藏民挂了一脖五彩缤纷的哈达活似精致的经幡。蔡连、世龙、大贵都披上了节日的盛装。
　　年关里在八爷的盛情挽留里世龙、蔡连、大贵、桑梅、白卓在土堡过了个开心愉快的新年。在丰盛的宴席里，世龙给八爷建议要保着雪域高原的一片净土的纯洁，必须置办枪炮器械以防万一。八爷笑道∶“此事儿已经未雨绸缪了，昆明地下兵工厂定金早已送去了，我的朋友负责着的。”
　　香格里拉的茶马古镇涌着古城的无数藏民给八爷新年贺喜，大佛寺的喇嘛们被八爷的菩萨的正义慈悲情怀深深感动，吹着法螺，敲着法鼓，领头的手捧金佛敬八爷。八爷热情招待了喇嘛，婉辞了金佛，说∶“金佛是大佛寺的镇寺之宝不能离开寺院的；大佛寺是香格里拉的镇城之宝，我们全体藏民全力护法，扎西得嘞！”
　　在一吉祥如意的气氛里大家披红挂彩，山呼海啸到了大佛寺贡香拜佛，热闹非凡。到了天西，世龙人等告辞了八爷回白鸡寺去了。
　　不料安心和五爷以及不少的家丁，都在寺院里忙着拾掇雪的。真实的用意实在等着世龙人等的到来的。
　　原来自安心骑着杆草黄快马就是给五爷通风报信去了，说五爷的亲侄子也变心了和几个贼人臭味相投匪气十足，没德没义的好恼人的。五爷先上来表扬了安心一会又赏了一笔钱财，乐得安心头重脚轻的给五爷磕了百十个头，求五爷立即出发，拿下他们。五爷仰脸看看天道∶“黑疙瘩暴云的，梅里雪山没影儿，暴风雪眨眼就到，过了大雪咱去来个瓮中捉鳖岂不更妙了。”故此就乘着这个时候“捉鳖”来了。小喇嘛和厨师都被暴风雪吓憷了，留下个空空荡荡的寺院下山去了。一见人去寺空，安心急急瞧瞧热气球依然堆着，高兴道∶“五爷，这些货子们一定去古城跑着玩去了，天黑前必定回来！”五爷点点头，一边清雪一边等人。欲知后来怎的，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