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铁骨铮铮，12

　　第十三章：铁骨铮铮，12
　　且说众警闻得“咚得隆咚”的阵阵鼓声大噪震的脑子没了窍儿，纷纷嚷嚷：“里面敌人众多威势颇强，鼓角争鸣的，莫以卵投碬自寻其死了！”头头听得气的帽子飞了，暗忖这家伙还了得吗！没怎么的就拔气门丝，涣散了战斗力，莫不是敌人的奸细？就拔出手枪，对那声音“梆”地一声，消灭了一个缺了心眼儿的生命。吼叫∶“开火，往死里揍！一个也休想活命！大日本太君等着奖赏我们的！”真的应了黄老头《三略》里的话了∶“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到太君赏钱，都把各自的头别到了裤腰子里，端起枪朝前猛冲，子弹啾啾，蓝光闪闪。
　　大贵道∶“这下子可好了，戳开了马蜂窝子，轰轰的飞了来，咱不怕！”
　　世龙就将镖囊里的暗器给了大贵十多枚，道∶“别慌，沉着冷静，百发百中！”
　　鼓声戛然而止，众警没了确切的目标了。枪声突消，头头暴怒道∶“妈了个出溜子屁，点子没了，想打退堂鼓，没门儿，冲到墙头上也得给老子冲，金钱大大的有！”嘎咕嘎咕的枪又雨点般的叫起来了子弹飞蝗一般要打出个金钱世界了。
　　世龙大贵借着荧光见攮囚们抢冥钞似一个劲儿的亡命徒，毒镖嗖嗖的朝着没有羞耻和尊严的狗奴臭肉射击，一声声惨叫，一具具尸体，堵塞了地道。
　　坏货们死完了，剩下个海金锣的头头儿吓得狂发几枪就扔了家伙，学着鬼子叫骂着“八嘎呀路”风逃。觉得有个无形的索命利器追他，危在旦夕。逃到了洞口，奋力一窜，跳了出去，五官歪斜，脸儿灰灰，噗嗵一声跪倒鬼子面前，指着那洞，颤颤抖抖地说∶“那那那里面伏藏了几百土匪，凶的没治，目的似要消灭广州的日本圣军的。几十个巡警无一生还，皆死于匪贼的枪弹里。”
　　日鬼的统领名叫鬼考二熊，一副西游记里黄袍老怪的模样，脾气生暴，听得金锣坏的消息怒火冲天，抽出战刀，只听“嚓”的一声，一具活生生的狗奴的身子断为两截，污血浸湿了洞口。
　　鬼考二熊诡诈的没治，对自己国家的士兵爱护有加，火速命令广州的总舵把子，纠结了所有的汉奸特务杂种，持着枪械，举着火把，在熊罷刺刀的威严里，一千多畜生不如的奴才，冲进了地窨里，火力猛之百倍。
　　为了一举将埋伏地道里的匪徒歼灭，又通知了海珠、荔湾、天河、白云、黄埔、花都、番禺以及从化据点里的鬼子，数百之多，有的白大褂，有的军服，也有便衣的，手持武器，耀武扬威集中到增城25号从暗壕里直达地下神道，形成了首尾夹击之势，一举歼灭“匪徒”挽救被焚烧的越秀“中日器官移植幸福院”的惨重损失，为藤木君报仇雪恨。然而都是畜生们的徒劳无益的妄想而已。
　　鬼子的谋虑十分诡道，其中有个胖乎乎的一身军服的家伙有马有驴不骑，却骑中国的汉奸骑上了瘾，必须雌雄一对，上午骑男的，下午骑女的，故自己给自己起个甚为荣耀的名字，“骑人！”
　　这骑人骑男汉奸的时候先给汉奸的臀部踹两脚，骂声“八嘎！”汉奸唯唯若若弯腰低头说声∶“请！”骑人腿一跨便骑了上去。骑人年纪不大却有个前列腺的毛病，时而尿频，来不及就解了裤子的纽扣对着汉奸的脖子哗哗浇了起来，喜得汉奸连连道好，赞大日本帝国的轮回酒，馥郁清香，饮之足可美颜悦容，延年益寿。乐得骑人每每多赏他一泡尿喝；骑女人却不一样，先吆西一阵子，又作出令人吃惊的动作，然后，令女人趴下，两腿一开，紧紧夹着女人的脖子，甚是得意。女人更是引以为荣，唱着《北海道之春》的歌儿。
　　正当骑人在女人背里乐的忘乎所以之时，接到了敌情，跳下了女人的脖颈，从腰里掏出一个仪器，这是他骑人精心研制的“地下探测仪”能探知一米深的东西。日本人的脑子就是聪明，这探测仪是个方圆半尺的磁性环，用磁性绳索拴着磁性环儿的开关，顺着地面拉着走，发出呜朗朗的声音，利用摩擦的反射，就得知地下所有的东西，若反射的开关出现了红点儿说明地下有剧烈的爆炸物的存在，及时避开，以免造成巨大的伤亡。骑人仔细分析了地道里是否埋着炸弹也未可知，思虑了一会子，就先派了两个鬼子兵先去刺探情况了。
　　两个鬼子带着器具很快来了地道里放下探测仪，牵着磁性的绳子，呜郎朗摩擦着地面刺探了一里多，什么也没发现，却看见那不远处灯笼火把照了个明亮，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端着枪支啾啾响着，急急的走动。忽然有人大叫∶“有敌情！”两个鬼子竟然被汉奸特务们发现了，没等上前解释，呯呯两枪，随即了解了性命。
　　骑人左等右等，焦急难耐。一个小时过去了，不见刺探敌情的回还急得热锅蚂蚁，团团乱转。他真无法忍耐了，就匹马单枪嗵嗵嗵的前去地道窥看事因去了。
　　不看则已，看了那个兽心差点儿蹦出了腔子，明晃晃，乌压压，啾啾子弹飞。劲头厉害！就急急转回增城25号，嘴里喷着怒火∶“八嘎！统统死啦死啦的有！”战刀一挥厉喝∶“出发！”
　　鬼子抬着小钢炮，扛着机枪，步兵的枪稍也固定了锋利的刺刀。可见这个地道战必定是非常残酷的。前进了半里之遥，“敌人”的子弹啾啾飞了过来，有几个日兵应声倒下了。
　　骑人血气上冲，右手战刀一挥吼叫∶“献给给！”小钢炮和机枪瞬间架上了，“咚、咚、咚咚……”“哒哒哒哒哒哒哒……”机关枪的火舌舔舐着地道；炮弹黑老鸹似的飞到了对方的人堆里炸的个血肉横飞，哇哇哭叫。千把号汉奸特务一下子灭掉了好几百，不少的有了退缩之状。
　　汉奸头子挥着手枪，恶狼似的咆哮：“金钱，美女，升官发财！弟兄们冲啊！”汉奸们血葫芦子的眼睛瞪得更凶，不要命的闖，子弹呼啸对着敌阵飚。
　　鬼子见这情形心里也憷了几分。刹那间也死伤过半。小钢炮用不上了，机枪手被打死了。双方一个劲儿地磕着。
　　鬼子越死越少，汉奸越死越稀。老天，这仗打个几千次才好的。中国大地就干净了，大快人心。
　　世龙、大贵不甘寂寞，各显其功。世龙攒着劲儿把鼓敲的更加热闹起来了，“嗵嗵嗵，嗵嗵嗵……”；大贵鼓起了腮帮子，吹出了各种嘹亮的声音，弄得鬼子和汉奸特务错听错觉。都以为敌人过于嚣张了，火力硬着劲儿射击。世龙、大贵，手里的活儿忙的更紧，在侧洞里听着爆炸的声音好似开心的笑话儿。大贵喜道∶“龙叔，真过瘾？这叫个啥？”世龙笑道∶“鬼打架！”鼓声更烈了。
　　鬼子机枪猛扫，汉奸火硬顶，各自都要把对方彻底消灭为快。
　　汉奸们为的是得到赏金抢占头功大叫∶“为了发财，冲啊！杀啊！”；鬼子们为的是给自家的藤木丧命报仇雪恨嗷嗷乱叫∶“东亚病夫，死了死了的有！”枪弹声淹没了兽叫，各不相让。惨烈的战斗打的好不过瘾。
　　激战过了两个个小时，尸体占据了地道的十分之三的空间，腥臭的血液汩汩流淌，流淌到了珠江的波涛里。枪声冷落不少，火烟在地上燃烧，燃烧着罪恶的尸体，助长了光明。
　　五六个鬼子瘸瘸拐拐，持枪不停射击追逐剩下的十几个汉奸。最后才弄清了是一场错误的火并，但为时已晚。世龙大贵顺着尸体的缝隙悄悄跟了上去，把这些罪恶的残渣欲孽一个不留的干了个精光。这是有生以来碰见的最解馋的一次“闷刀淆！”
　　大贵喜笑颜开，搜寻了几把手枪插在自己的腰里，突发奇想∶“龙叔叔，咱俩当一回日本鬼子可好？”世龙道∶“这是我和蔡连干剩下的活儿了，咱叔侄都不会日语，要是蔡连在就好了。”
　　二人来到了洞口，咋听见外面枪声大作合着鬼子的哇哇乱叫。世龙就转了回去。大贵觉着怪怪的，问∶“叔，你弄啥的？”世龙不答话，扛着鬼子丢下的机关枪心情兴奋回∶“可能你连姐姐来了，被鬼子见了追的，快出去！”大贵笑道∶“莫非神仙附体了不成？”说着捡起一支步枪道∶“快快快，揍鬼子！”世龙拍着机枪的弹盘说∶“扔掉，帮助续好子弹盘就可事半功倍了！”
　　说着，二人飘然出了地窨，见一鬼子军官模样的人便是鬼考二熊了，他挥战刀，对着十多个铁心的鬼子吼叫∶“子弹的不要打中，抓活的，花姑娘的干活！”
　　世龙大贵闻此，觉着十拿九稳是蔡连了，赶紧架起机枪，出其不意对着鬼子的后背哒哒哒哒哒哒……，猛烈扫射。
　　事儿果然给世龙测的好准了。渡边骑着摩托急急的给冯桂华幽会，速度之快险些儿撞着二狗子的爱车。蔡连窥出了事儿里并不是那么简单，经龙叔叔批准，就话诱着了日本色魔的魂儿来了。
　　渡边见半路里杀出了个程咬金颇为俊美，求之不得，便驮着一起到饭铺去了。
　　桂花正在拾掇木柴，听见摩托的叫声，抬头见是心里的码号子，似花儿绽放更加艳丽迎了去，嘻嘻笑道∶“吆——渡边君，老娘想死你了！”渡边笑得更甜，下了摩托“吆西”了一阵，道∶“花儿，我给你带来个美丽的姑娘，见过吗？”蔡连赶紧跳下摩托道∶“不仅见过，熟的了不得的！”
　　桂花见到蔡连，心里甚为不美，皱皱眉头，瞬即展开了，道∶“妹妹，你不是……”
　　蔡连道∶“姐姐，是这样……”
　　渡边截着了话儿笑道∶“长话短一截，到屋再说。”
　　冯桂花殷勤的双手推着摩托到西边的车棚里扎好，就一起来到了屋里。摆了果蔬，满了茶水，以示礼貌。
　　渡边忙里口袋里掏出一个黄色的盒子，中央是一轮鲜红的太阳，是大日被帝国的象征。渡边打开，取出一枚金色的樱花，灿灿的耀目吸睛，18克金，足有三十克重，却是一个发卡。便亲自戴上桂花的头上，光彩绚丽。
　　桂花看看太阳昔暮，徐辉甚艳，喷火蒸霞，江声低吟，白色的雀儿棲在院中的椰树叽叽咕咕叫个不停，好像预告着什么喜事儿一样。
　　桂花心情高涨，便瞧瞧渡边，又瞄了一眼蔡连，到里间取出一个包裹说蔡连∶“妹子，劳你大驾到江边枫林丘里那座日式别墅里有个叫冯狗子的，是我的弟弟，把这包裹交给他，你就回来，姐姐给渡边恁俩以丰满的宴席接风洗尘。”
　　蔡连佯个受宠若惊的样子，似笑非笑道∶“姐姐咱是自家人了，可别客套了。渡边是天皇的贵人，漂洋过海来中国杀人打仗，劳苦功高，接风洗尘的有！”
　　渡边眼一瞪道∶“什么杀人打仗？大日本笃信佛教，慈悲为怀，中日亲善，中日友好，所谓杀人者皆乃东亚病夫愚痴不堪不懂亲善友好的神圣意义，因之送他们下地狱改造改造，重新投胎做人的。这叫超度不叫杀人，中国有数以万计懦弱病夫无时无刻盼望大日本帝国的超度，这优良的遗传基因其他任何国家通通的没有，只有中国。中国不中，给我们日本帝国当狗的汉奸特务比比皆是，早晚成为我们大日本的版图。吆西吆西，花姑娘的干活！”渡边眼睛被蔡连吸的魂不附体，兽不自禁伸手拽蔡连。蔡连拒之道∶“急个啥的？有羊赶到山上了！”说罢接过包裹匆匆去了。
　　冯桂华示意渡边到自己的卧室里歇歇心儿，忙忙下厨房烹饪去了。煎煎炒炒，热了一身汗，不多时，七八个菜色香俱全，上到了的桌上，取出清酒，斟满杯，二人对酌起来了。渡边喝到了兴头上，突发奇想，要桂花裸体跳舞。桂花推有不便，不好从之。渡边吆西吆西一阵，抱起桂花旋了一圈儿道∶“你的大大的好！”重归于座，互举酒杯，叮当一声一饮而尽。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了，桂花忽觉渡边是个大亨，腰缠万贯，死二猫子的轿车就是这货子慨慷解囊的，此时不下手再整他一把，更待何时？就个大屁股一扭坐到了渡边的怀里。渡边早就焦渴了几分，荷尔蒙涨了起来，便一起滚到了床上。即将入巷之时，没想到，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好事中止，真的扫兴。桂花怒冲冲的问∶“谁个该死的？”回∶“老婆，二猫子啊！”渡边依然鼓着劲儿乐，听是二猫子，喝道∶“二猫子，你好大胆！滚出去！”桂花道∶“别叫他滚，赐个吃肉喝酒吧。”
　　二猫子觉得腿还不利索，就心安理得坐了下来，稳稳妥妥落了座儿又吃又喝了起来，好不快乐。
　　原来二猫子在岗楼里歇的腿好了点儿，想着藤木也是个凶恶的货子，又觉着渡边在自己的饭铺里乐桂花呢，渡边比野兽还狠，桂花要是……越想越怕就钻到驾驶室里开车跑了。腿痛了就停下来歇歇，缓解了再开着走。
　　花了两个小时才到了家。院里静悄悄的，想到了还有那个十分厉害的女客，怎么没了动静？浓浓的香味冲入鼻孔，咋觉老婆的卧室里有些异样，渡边弄事儿咋还这么美食的味道？心里扑腾了一阵，暗思着那女客有事如何的了，就踹开了门。桂花惊吓的问了一声，方知二猫子回来了，松了紧张继续忙乎的不了的。
　　二猫子一边享受一边想，老婆给自己戴的绿帽子太伟大了，有日本皇军做坚强后遁，我二猫子在广州足可一路趟平，纵横天下了！越想越开心，大吃大嚼，支喽支喽灌着清酒浇的肚里都是北海道的风味。正乐的不行的时候，蔡连回来了。
　　蔡连背着一个大包袱，来到桂花的卧室，见了二猫子独自饮酒作乐，心里便晓得几分意思，就抖开了包袱，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咕咕噜噜滚了一地，吓得二猫子窜了出去，边跑边喊∶“杀人了杀人了，土匪杀人了……”
　　蔡连疾步而至，抩着了二猫子问明情况。尽管二猫子如何乞求饶命，也得不到宽宥。蔡连十分清楚，这些没血没憾，死皮不要脸，心里只有为了自私自利的金钱出卖国家和民族甘当汉奸特务，就是放过他，依然狗改不了吃屎的！手起刀落，又多了一颗恶人的头。
　　事因还是蔡连奉了桂花之命往江边枫林日式别墅给冯狗送包裹，就心里多了个数儿了，和上一次一样，潜到一旁查看里面的动静。
　　只见几个伙子在两个日寇的叽叽哇哇指手画脚的指挥中从车里抬下几个青年，尽管苦苦哀求，还是被铁丝捆着抩屋里，撕心裂肺的哀求丝毫挽救不了被开膛破肚的惨祸！就意识到了情况的凶险，刻不容缓救命要紧！就运了轻功悄无声息落到了暗处，掏出暗器乘其不备把里面的几个魔鬼全部干死了，解救了受害的青年。一不做二不休，操起利刃割掉几颗罪恶的头颅，包打包打回到了饭铺。
　　大院里静悄悄的，馋人欲滴的美味从老女人的卧室里飘出，就冲了进去……渡边桂花在受活的关键时刻，也忘记了危险临近了，只顾着气喘吁吁。
　　蔡连结束了二猫子割了头颅，回到室内，肚里饿的不轻，吃喝一阵，拍案大叫∶“两个破鞋头子，快滚出来！”
　　浓浓的血腥弥漫室内塞闷了鱼水里鼻孔，桂花战战兢兢连裤子也穿不上了话也说不成了。渡边趁着冷静，摸出床头里事先准备家伙呯的一枪，因床帷阻碍了眸子，也没打中对方。
　　蔡连以极快的速度结束了“中日友好”狼心狗肺的王八，驾着二猫的爱车飞一般的往越秀敢去。下车就被眼前的一幕心里喜得不行，清楚日本鬼子的毒窟被世龙大贵捣毁了，又好像晓得二位革命英雄没有远去，就仔细寻找了，结果被鬼考二熊一帮碰个正着。蔡连做梦也没料到竟然遇着了鬼子，这回儿可能凶多吉少了！上车来不及了，甩开两腿快步如飞。枪声大作，子弹飞蝗似的猛烈扫射，二熊战刀一挥吼叫∶“抓活的，花姑娘的干活！”
　　世龙大贵钻出洞口，见状大惊，立马意识到了很可能于蔡连有关了，就架起了机枪哒哒哒哒哒哒……猛烈扫射。欲知后来，且瞧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