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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将军像突现天机

作品名称:紫罗衫      作者:李岩      发布时间:2023-05-05 19:16:50      字数:4949

  吕正欲言又止,对志成使了眼色,两人径自走了过来。
  白志成会意道:“大伯,我和你到那边的瀑布下,叙叙如何,顺便给你换一下药。”
  吕正笑道:“鬼小子,你还挺有耐心的,这么多日了,挺能沉住气的,却是只字不提,如我所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志成道:“大伯,你这次苦遭暗算,到底所为何来,望你明言。”他手脚麻利的给换着药,手法很是娴熟。
  吕正现出痛苦之色,良久言道:“当年张昆仑和冷子山双双遇害,死因不明,甚觉蹊跷,我到了青龙坪追查此事,没想到遇上了蔡申那两个人,一时不查,误中歹人奸计,后来,朱龙想从我口中得知紫罗衫的秘密,我绝口不提,但是我不心甘,害怕我一死,我一生修来的功夫无法传承,所以说我要让你去将军庙一趟,把我的毕生心血从神像中启出来,只有你能做到了。”
  他喝了一口泉水,“你跪下!”志成连住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吕正又道,“我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人,一共有两个,一个是不老仙翁白飘飘,一个是东厢怪老耶律鸿,这两位前辈武功变幻莫测,形同鬼魈,一点都不为过。他们都指点过我,亦师亦友,感情是最铁的。
  “因为我有这一层关系,江湖中的人都对我很忌惮,紫罗衫累经三十多代,当年,公主来华,在里面缝制了一本书,那里面记载了《暹罗拳法秘要》,这种拳至刚至猛,摧枯拉朽,练多无益,不能祛病健身,益寿延年,先祖们吸取了精华,糅合了凌空三劫腿、铁臂神功、戳指、插指、截腿,弃糟粕而取精华,白氏拳法经久不衰,皆因于此。此功练久亏身,为祸不浅。无量拂指手是历代先祖传承的,就是白氏天绵拳法的根基。”
  志成恍然大悟,“确实如此,我怀疑这许多高手死于非命,会不会是另有所图?而不是紫罗衫之事?”
  吕正道:“我也觉得蹊跷,两者都有,朱龙一心想着篡权夺位,要是有白家的神功,定然无敌于天下,而我已然练成此功,这此中关节,恐怕是他们的阴谋,朱龙要是练成白家的功法,对他来说,就是如虎添翼,紫罗衫的事情,我是觉得有人故意借它的手,来除掉你们白家,无论如何,我再也不能连累你们白家、耶律家了,这关系到两家的生死存亡。所以我当时一死了之,这也是我和你缘分未尽,此功法和妙语,妙清二位师尊的八步八阵剪拳互为辅佐,才相得益彰。现在大内的人都知晓了此事,定有许多艰难之事来,你坐到那个瀑布下面,运气,吐纳,摒除杂念,每天都要坚持不懈。”志成一一照做,过了七日,内力浑然天成,进益非浅。
  他又道,“我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连你的妻子都要守口如瓶。记住了!”
  志成不觉好笑道:“我除了文静和飞雪,哪来的妻子。”
  二个人走出山洞来,吕正叮嘱了一番,他深记在心。
  吕正道:“好了,我们就此告辞,我要至芙蓉城去看看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要是有什么事,你来川王府找我”,叹道,“不知我老婆怎样了?”
  白志成道:“大伯,我一定会看大娘的。”
  吕正道:“好孩子,替我找一找林天盛洞主,他是我妻哥。”志成立时懵了,天下之大,上哪儿找去,不禁愁苦不已。把一包药和方子给了他,叮嘱一番,他欣然接受,绝尘而去。
  志成道:“大嫂、姐姐,我还有一桩事未结,于心不安,想回去看看大娘。”
  白淑芳道:“宝儿,你若是回去,教我们怎么办?不行,好不容易脱离虎口,要是回去,落入他们彀中,亦难脱身。”
  苗大嫂道:“妹妹,别怕,咱们都是白氏子孙,于情于里都要正大光明的走,不要堕了自家志气。”
  大家计议已定,朝家中走去了。
  白志成寅夜来到二嫂房前,敲了半晌门,她顿感诧异,“宝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志成道:“嫂子,此事干系重大,事关白家兴盛存亡,诸运不济,一言难尽。”
  又道,“你准备一个黄包袱,把心儿的紫罗裙放上一件,我自有妙用,此事我们知道就行,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不然的话,我则死无葬身之地。”白殿成夫妇心内大惊,知他所言不虚,只好依从了。他又悄声耳语了一番,让她大惊失色,惴惴不安。
  “好吧!我和你哥亲自去办。”曹云秀心内惶恐不安,黯然间流下泪来,极为不愿,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志成再三叮嘱道:“明日定有非常之事,嫂嫂、二哥,不要难过,待我用法攘解了,我马上就走,你们千万不要接镖了,等我回来可好?你们和大娘说好,把这事办好了,不得有误!”
  二口子心中一凛,殿成道:“这圣物传长不传幼,传女不传男,你是知道的,万一……”他甚是愁肠百结。
  志成道:“二哥,事在人为,一切都是我来担当,你主持好了就行。”
  二嫂道:“宝儿,你把自己豁出去,我不放心,你可是二叔的独苗。”
  志成淡淡一笑,安慰道;“嫂嫂,记住我的话,白家百年基业,得来不易,舍我一人,换来大家安宁,也是幸事,我福大命大,勿须挂念。”他又神肃道,“心儿机灵勇敢,玲儿生性懦弱,反受其害,不堪以委大任,果儿和胜儿正好能化解这场灾难,嫂嫂、二哥,不可泄露半字。”二人怔了一会儿,齐声向天发誓,他才放心。他看了看牛儿和果果,国胜睡得正酣,喃喃自语,又把她们的被子掖好,玉玲问:“小叔,你怎么来了?”
  志成极为不舍道:“我来看看你们,外面雨很大,不要着凉了。”她哦了一声,甚是疑惑,看他忧心忡忡出了门,却不想问。
  白殿成叹了一口气,“我好生有愧,事到关头,却是无计可施,他可真是咱们的一个大宝贝。”
  二嫂道:“他精通术相之术,这次安排,实是情非得已。”
  白殿成道:“快睡吧,别误了明日大事!”二人辗转反侧,久久才睡去。
  次日,白家宗族共五百多口人,一齐到白将军庙中祭奠,三牲六祭,供宴果品,一应俱全,大家都穿黑色素服,按辈分从左到右,分成几列,祝祷毕,白云泰言道:“白家自发迹已来,已有三十多代人了,现今,国将不国,奸臣当道,我氏亦当忠勇报国,不可亵渎家训,只做忠心之事,莫渎讳明之德,尔等不要忘记先辈开盛业之艰,白氏一门富贵已极,犹思报国,希望我们奋发图强,不忘记先辈之德化。”
  万牛牛大声道:“爷爷,我……”
  万振南道:“孩子,你看到什么了?”只见他吓得面目惨白,张春兰安慰道:“不要胡说了。”
  万牛牛道:“奶奶,我看见那个将军流泪了,还是红的。”刚说完,志成“啊”的一声,昏了过去,浩成给他喷了一口凉水,揉着他心口,醒转过来,这时他疯疯颠颠,六神无主,恍如灵魂附体一般,怪吓人的,志成道:“儿女沾巾,青罡复出,果有此验,来人,拿纸笔来。”曹云秀很是难过,替他把脸擦了,他祭过刀,画符念经,朝天一挥,念了一遍《度人经》《心经》其它人都静静地站在一边,纷纷跪着化黄表。
  志成穿上锻金道袍,头发蓬松,赤脚而履,踏上云台,一百单八个童男女打着旌旗,甚是隆重。
  白云强道:“大哥,不好了,前面的河水暴涨,村子有七八个人都被水卷走了,沓无音讯了”。
  白云福道:“唉,真是天意,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见,三弟,你去善后,钱从我这儿出。”
  白志成拿起骨牌,代起火符,连卜三次,都是三劫之象,不住的祈祷,甚是虔诚,到了下午,风平浪静,他才下了云台。
  白氏七子,威风凛凛,护他左右,张夫人道:“志成,你们这辈中,就你和四叔的奇成天性最好,我决定把这个圣物先传与你,好好收藏,不可落入奸佞之人手中。”他叩头领受完毕,大家一起回家。
  一会儿,一声怪叫响起,几道黑影抢入阵中,直向志成扑去,白奇成接连二掌,将那大汉逼开,那人连连后退,又来了几个好手,全都是黑衣打扮,把白氏七杰围住。那黑衣人心惊道:“这是人是鬼,果不其然,白家的追命手不同凡响,不能轻视。”他刚要抽刀,白殿成挺剑而出,斗了数合,直指那人咽喉,“快回家吧!你要是执迷不悟,定会性命难保。”白家的家风如此,每次过节的时候,都是以和为贵,不欲伤人性命。他这么做,也是教化所致。
  他身后的几个人顿时连攻上去,刀光剑影,七杰和那些人打得甚为激烈,志成摆了北斗阵法,连伤了好几人。白云福直怒,他跳出来,用双掌敌那几人,那几人强烈地感觉到了杀气,没过几合,几个人渐感不敌,窜逃而去。
  白云福愤怒道:“要不是中元,我非得让他们有来无回,非得见红不可。”
  看着那些人纵身而去,志成道:“大家且回,大娘有话要说。”
  林儒文道:“那个女子身手不错,好像是少林的金刚伏虎掌。”
  白奇成不决道:“这些人不可小觑。那女的手法,我怎么看都像是东倭的忍者,而且轻功不错。”
  大家来到正厅,只有男子,并不让媳妇知晓,由于白云泰不善言辞,只好张夫人说道:“紫罗衫是我白家圣物,护持我们已有三十多代了,其中的《素女心魔经》想必大家都已知晓,是三位大师的心血所在,白家横行江湖,也是有此经相助,无人可比,你们一定要奋发图强,不可骄傲自满,来宝,你记住我的话,此经你已修了药经,再假以时日,定然出类拔萃,今日你们也见到了,有好多人觊觎我们的宝贝,你还是带走吧!”
  “大娘!”她心中难以割舍,只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这只是他的诡计而已。
  志成恸哭不已,张夫人拭泪,如割了她心上一块肉一般,“孩子,好好练功,今后再也没人能护你了,好自为之,走吧,对静儿好点,我相信你为人。”
  他不知说什么好,连忙磕头,“大娘、大伯、爹娘、大哥,孩儿走了,你们保重。”张夫人含泪扶起,为了自己的计划,只得含泪而别。
  白云泰道:“那些人好像有恃无恐,竟然光天化日来抢,真是岂有此理。”
  白云福道:“我看有一人武功家数好像是洪家的五神绝技,只是未练到家而已,想当初,洪智信凭此拳称雄,与乃公不相上下,那时我们深深佩服,没想到今日却又这样。”
  白云泰道:“此一时,彼一时,我实想不出,紫罗衫是一件平常之物,为何……”
  白云福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我们视为神物,那是一份感情寄托,以不忘记先祖之教诲。外人眼中却是利益之物。”
  白云泰道:“确实如此。不知宝儿顺利否?”他呷了一口茶,悲从心来。
  志成甚是挂念张飞雪,快马加鞭,来到山湖别居,里面只有一个妇人和她的女儿-张楚儿,他把上好的雪桃和黄酒放好,大声叫道:“楚姐姐,飞雪姐姐呢?”
  张楚儿道:“姐姐近日总是茶不思饭不想的,你去看看。”他心中又喜又苦,心道:“万一要是姐姐怀了孩子,我怎么向家中的大娘交待,况且她又那么信任我,这……如何是好。”正自彷徨无计,一声甜美的声音传来,“宝儿,怎么还不进来?”张飞雪笑道。
  他轻推房门,坐到她床上,替她把衣服穿好,柔声道:“咱们到外面去赏赏菊花可好?”她俏脸生晕,哽咽道:“宝儿,替我梳头发,我知道……这次出行,不知你何时才能回来?”
  志成异常苦涩道:“雪儿,我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本来……”
  她笑道:“又想文静的事了吧!”
  志成道:“实不相瞒,今天我们的白将军的神像出事了。”他把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她反而笑道:“你把白家的事一个人揽下来,姐姐没有看错人,既然如此,我该出山了。”又道,“水者,盛也,绵绵不绝也;血者,有刀光之灾;流者,不可止也;此乃三恩三劫之水,宝相卦静,天之昭彰,惟珠仁厚,若昧荫德,其势必亡。激者,不可控也,伤亡者,转世之轮回,要荫报之,不可怠慢。”
  志成不解道:“如何荫报?”
  张飞雪道:“天机不可泄露,顺其自然可也。”志成道:“姐姐真乃神人也!”
  他又笑道,“姐姐,你真的……”她嗔笑道:“还叫姐姐,我都马上当娘了,坏骨头。”他挠了挠头笑道:“雪儿,那文静的事?”
  张飞雪道:“宝儿,想开些,不说了,咱们去赏花吧!今天的天气怎么这么压抑。”见她大方的样子,心内愧疚已极。
  满院的菊花争先夺目,各种各样的菊花争奇斗艳,志成作《咏菊》诗道:“西垅萧瑟东垅开,李树回烟束菊梅。蛟龙纵海翻大浪,欲拿珊瑚洗新妆。”
  飞雪和一首:“玉痕秋璐长女伤,青梅竹马线一冁,汝为秋衫衬玉颜,待得来年春意暖,相思树下常报欢,汝为省农陪碧玉,我为花冠待君坛,不负檀郎韶华年,百年好合我无忧,花儿本是相思女,晓雨过后紧残颜。”
  志成道:“汝为花冠我为衫,冰雪奇缘难相遇,我道士情多少怨,真惜啖口一日香,玉颜为我赏,何故心忧忧,永不负君严,死亦不离分。”他给了一个雪桃,哂哂一笑。
  张飞雪疼爱地接过道:“看你这脸色,一直都不好,你先把这药丸吃了,这可是奶奶给的魂心丹。”他把黄菊插上头,痴了一会儿,看她神采奕奕,神态飘逸,白衫儿迎风抖动,有道骨仙风。
  他恳求道:“等我回来,娶你,可好?”
  张飞雪道:“我在冰谷等你,我要回到娘那儿,否则我的孩子……”他立时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那儿太冷了,我去找你。”
  她又酸溜溜地说道:“你肯为了一个丑婆婆甘愿赴死,我与你相比,简直差 远了,我还未遇上过,要是你也对我那样好,也就心满意足了,你正直善良,心性淳厚,我也想着为你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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