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铁骨铮铮，5

　　第十三章：铁骨铮铮，5
　　且说珠江坦坦荡荡碧波浩浩，渔舟往来撒网扑鱼甚火。真的是：碧水丽日好风光，歌儿满江鱼满仓。棹轻橹忙停泊处，鱼贩掏钱收购忙。打鱼的有了收获，乐着江里的辛劳毫无疲倦之感，哼着渔歌，归心似箭。
　　江风甚冷，肚腹不好受凉之者的，腹里呼噜噜的不受用，急到树林蹿鞭杆子，不料看见好几具“狗尸”吓得魂飞魄散，拔腿猛蹽，任稀屎骚尿裤管里飚去。
　　有人问其情，惊吓的指着林里颤抖着嘴巴嘟嘟啦啦不清楚。
　　有个心机不纯的渔翁掂着鱼叉带着一伙人奔了过去。
　　六七具巡警尸体硬帮帮直棍似的横着。南方的晚秋气温依然不低，那乌紫的臭脸蝇子轰轰的飞，尸味挺浓。掂着鱼叉的呼呼舞弄着家伙，替暴死无伤的巡警发飙，呼喝着∶“报案报案，公安好抓坏货了好枪嘣了去的！”说着就往“广州珠江公安局”跑。
　　有五六个渔民截着了头，齐吼：“瞎逼眼子的货子，就不看看这些祸祸市民的臭虫是上天惩罚的，报啥球案的？浪着死的！”
　　掂鱼叉的不依，一个劲地挣着去，嘴里不干不净乱嚷嚷。
　　人们都晓得此人叫黑五，不知啥原因，华夏土壤里谁的骚窟窿里钻出个这样的怪物，黑的可以和黑人称兄道弟了！身子是个中国人，腔子里没有中国心，暗地里死心塌地的当日本鬼子的汉奸走狗，贪图蝇头小利，出卖革命人士惨遭杀害，坏的出了奇的。
　　人们知他，怒他恨他，恨不得要整死他！苦无机会，这是难得的天赐空子。人们不论分说，饿虎一般按着了这个攮囚，抽了裤带绑了四肢，抬着塞道江边的石头洞里，洞里都是水，淹了个半死。看看近处没人影了，急急到树林收拾了尸体，给了珠江喂鱼。
　　“美女”们见巡警突成死尸，惊奇不已，殊不知乃蔡连自己施展轻功做的扣子，就悄悄踅摸了回去。同了世龙、蔡连、大贵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大钟楼不急不慢走了去。
　　大钟楼距离黄沙站仅仅二里之遥，不足十来分钟就到了。那楼好高，八九丈，六七层，美国白宫式的建筑风格，顶层的小楼是大钟表的家，年的四季风雨无阻里尽职尽责，唱歌报时准确无误，准确着风流倜傥年轻人们的谈情说爱好提速进入婚姻性交的殿堂，赞美着大钟的善意的引信。照相机的蓝光将情侣们的卿卿哦哦哦定格在珠江的风浪里。
　　世龙大贵蔡连的眼珠子轱轱辘辘一刻不停扫描着大钟楼的周围，搜索着赵虎子恶魔影子。
　　驴卡道：“大叔子您们不要费心了，尕娃、白刀都熟悉这里的一切，您们的眼究竟要逮什么务事的？说说听听也许有用的。”
　　大贵道：“驴卡听仔细了，所逮的是个姓赵名虎子的尕渣，印堂有颗黑痣，口角左下巴处有着白色的一撮毛，面色成日家喝酒了似的，这货子毒的很，天杀王八，死有余辜！你们来这里可曾见过？”
　　驴卡听了思索一会子，笑道：“这种摸样的从没见过呀。在火车站见过两次，大钟楼见过一次的听着口音也是河南的可硬说不是了的。再问皱着眉头抖架鸡似的说是土生土长的广州人，叫他说粤话，呲呲拧拧不会说。心里便清楚他撒谎了。仔细着那貌相，竟然印堂中有个酸枣大的疤痕，嘴角的一撮毛不是白的而是黑色的寸八长。与你们那说的人儿不是一个。我还请他吃过烧烤，言谈里他可说是叫个吕助日，说自己是帮助日本改良中国的。又解释一回自己有个伟大的绰号驴大按。这个绰号颇有来历，睡了一次中文通的日本小姐，舒服的飘飘欲仙的样子，吆西了好久，赞我的黄瓜挺挺比天皇的脖子硬百倍，好不威武，就送了这个雅号耳。又问他是哪里的人？他说自己对日本小姐说是爪哇国的，在中国河南泌阳大山里有个几辈子的老亲亲，曾经那里住过几年，学会了河南话，也是缘分就根深蒂固扎进了舌头里改不过来了。又对我说，中国不知咋的了？大多崇洋媚外了。各国的外商来到这个广州弄事儿闹得轰轰隆隆地震了一般，你们黑人也不甘落后乘虚而入了。黑人好啊，生殖器在人类里名列前茅，崇洋美媚外漂亮的中国姑娘迷得不行丢了魂而似的缠磨着黑人不放。黑泥肉撩子桃花运的出了奇儿。复特意给我解惑释疑驴大按的低级旨趣，说‘按是给小姑娘按瓜的意思呢！’就觉得驴大按不地道，别看他醉酒似的脸挺是劲儿，也是满嘴跑火车的混货子。我虽然黑鬼，可人性还没有灭，恼了，咬牙切齿说他∶‘搡饱了快滚！给你妈按去！’驴大按耸耸鼻子哼了一声更说∶‘你不认识崇洋媚吗？’走了，好像不服气。崇洋媚我认识的早了，初到广州在舞厅里混熟的。这姑娘中国人的模样，可不像中国的人。得知酒脸儿绰号是个威武的货子，和大按厮混的不可开交的地步了，口口声声吹自己是西方性学专家。她看男人总是目光下垂，弄不明白她看什么气的？突查突查的杏胡眼儿骚的邪乎……”
　　世龙闻听驴卡嘟噜嘟噜一大堆黄唧唧的臭话儿，颇为反感。就删繁就简的思虑着：“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狗刨出卖了来广州拾掇赵虎子的秘密了？要不这个变态狂咋能修改了姓名，五官的标记也动了手脚？
　　蔡连见叔叔满脸暴疙瘩乌云的样子，道：“狗刨那货子肯定了两面草了，放了气儿给了姓赵的。咱也是因大贵的陆空机车在武汉耽误时日太久，让狗刨那个挂号信扎着翅膀早飞了去，赵虎子能不预防不测吗？”
　　语毕，驴卡和尕娃、白刀不约而同“嘘”了一声。
　　尕娃低声道∶“驴大按我也认识，还给他弄过事儿的，那不是，他来了！”
　　大家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目视一处，盯着身着花里胡哨和服的家伙三，头顶礼帽，眼睛扣着个墨镜儿，嘴里叼着雪茄，右手拄着黑色的文明棍，很绅士的样子，迈着方步。几个打手前呼后拥往大钟楼的广场里走来。一阵歌曲过后，咣咣咣的钟声敲了起来。
　　花里胡哨的家伙三，忙里摘了镜子，目光轮了一圈子，打寻着什么。
　　世龙根据狗刨的描述，一眼就辩出了那货子不是别人，正是易万若的表侄子赵虎子！他虽然狡猾无比，修改了“标记”。但翻拆不了父母精心打造的头颅，脸庞五官的固定位置，尤其那对遮风耳过于张扬，动动就颤了抖的，一般人说啥也没这种功能，竟然成了识别真假赵虎子的“妙法”！道：“他正是赵虎子！今个儿他死期到了，为大力报仇雪恨！”
　　蔡连就要施展手脚，被驴卡急忙制止了∶“大姑子，这事儿交给我们‘天仙美女’拾掇他个狗操的，您们忙器官移植毒窟去吧。”
　　世龙闻之暗怨自己感情冲昏了头脑差点儿忽记了重中之重的事儿，道∶“几个弟兄诚心可嘉，但恐不是赵大虎打手的强势。大贵跟着弟兄们一起对付他们好了。”
　　紫血就从腰里拽出一瓶晶莹透剔的有着“茅台坤沙”标牌的美酒，道：“叔子，姑姑，仔细瞧瞧，透明晶亮，诱人心魂，奋诸酒蕾。却是谁要是粘一滴就立马给阎王爷到尿壶去的。因此不需要小叔子劳心了，妙计我等层出不穷了。这几个毛贼几泡尿就淹死了。”
　　蔡连沉着脸儿道：“好样的，足智多谋！有这我们大可放心了。龙叔，大贵咱们走，找鬼子算账去！”
　　刚欲迈步，那花里胡哨的货子贼眸子好似雷达一般，终于扫描着了“美丽的七仙女”，满眼色虫乱窜，满嘴哈拉乱流，命令打手速速前去恭敬礼貌，一定乐高“仙女”的品位。
　　来到了跟前，驴大按双手摘了礼帽，分发头油光光的日头给闪着亮儿，礼帽对着自己的胸口，弯了个90度腰儿，嘻嘻两声拿出了悦耳动听之音：“嫦娥下广寒，仙女降凡间！殊胜因缘方见。笑纳数拜，可怜慈慜驴大按，赐福添寿，佳人常相伴！”颂罢，倒头便拜，一连磕了九个头又颂：“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大家听后抿着嘴不出声的笑。
　　世龙蔡连大贵暗暗惊讶：赵大虎乃一不务正业的地痞流氓，竟然还有不错的学问！既然，何以坏的出了奇的？人性这个玩意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了。
　　其实赵大虎就是文盲，家境不错，奈何上学不中光吃鸡蛋，就辍学了，跟一群狐朋狗友破烂的出奇没个正经调儿。自从来到广州，当了日本鬼子的走狗，接触了“省会名流”熏染了学问，鹦鹉学舌了。不知情者皆赞他“学问比井深！”
　　驴大按又道：“众仙女意欲何往？经营何事？肺腑交于不才，当助一臂之力。”
　　蔡连心忖这个狗杂真的是日本器官移植毒窟的帮凶无疑了！道：“公子弟弟儿有所不知了，我家姐妹众多，父母辞世，家道艰难，眼瞅着不能白白饿死吧，凭着鲜花未凋，故来都市能遇富豪哥儿收留众姐妹，不求富贵只需活命足矣。方可日日侍奉，夜夜承欢。岂不闻：人生暂短须尽欢，乐了一天是一天。朱颜展嫩花欲绽，惹的蜂蝶舞翩迁。佳时采蜜身强健，方能摘换人器官！”
　　驴大按闻之暗自骇然，莫非玄机被人窥破了？急忙委婉解释了一回，蔡连嫣然一笑，道：“玩笑玩笑，河南人啥也不会，就会开玩笑。弟弟儿想必正义之士，怎能作伤天害理的勾当？别介意了！”
　　驴大按奋耳，知其不疑惑的，方悦心魂，差点儿蹦高，笑颜逐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既然相见，实为夙世因缘深如江海了。今个儿尽尽地主之谊，恭请诸位仙女朋友，莅临广州最有名气的‘东亚大酒店’侈乎侈乎去。如何？”
　　世龙暗示蔡连、大贵“小不忍则乱大谋”，虑着为国家计大事儿必须完成，彻底瓦解日鬼盘根交错黑暗势力对广州人民的祸祸，就忍着心头的愤怒平心静气，微笑着阳奉阴违的驴大按——赵虎子——谋害洪大力的罪魁祸首！道：“才子风流有慧眼，赏识诸妹天仙颜。故此恭手殷相送，洞房花烛续良缘。相敬如宾恩爱处，白头偕老到永远！”一边嘴里奉承，一边心咬牙切齿∶“天杀地刮的烂渣，速速毙命！”又开心似的道∶“妹妹七仙女，祝福，祝福，和大按贵人享荣华富贵去吧。诸妹前途似锦，多多珍惜为好的。我们因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驴大按一听貌似不凡的三客不往了，想着几个细皮嫩肉绝佳美女唾手可得了，心生欢喜。
　　所谓细皮嫩肉的因都穿了乳白色的仿真衬装，天衣无缝了，故给人以“细皮嫩肉”之感觉。大按以为得计，嘴里却说：“贵客就是在又要事儿，也不能不参加我的婚宴！”
　　蔡连道：“赵……”赵字出口，世龙投来锐利的目光使她觉醒，改口道∶照我看来，我们得赶紧走，因于皇军订了一大单生意，能否改变命运，在此一举！”
　　驴大按不听则已，听则乐得不知所措，简直灵魂出窍了，不想这几个普普通通的人儿竟然与天皇还有密切的关系的，刮目相看，亲热得无以复加了道：“嗬！原来是一家人啊！您们是河南人，说实话，鄙人也是河南的本土本造。咱们河南的就是聪明智慧，知其投靠大日本皇军利益无穷。真是的你等能给皇军攀上亲亲，就是这七仙女的感应，就更得光临‘东亚大酒店’显显灵去了！”
　　世龙、大贵、蔡连一个劲儿的拒绝，大按一个劲儿的恭请，拉拉扯扯热乎的不像。三人互递眼色，就齐道“恭敬不如从命”一声，顺水推舟“东亚大酒店”而去了。
　　广州东亚大酒店不是一般人去的地方，这个大酒店的来历端的惊人眸子。看那个矗立在酒店大院当中长方形汉白玉石雕刻的中英文字的介绍，广州竟然成了中国第一张巨大的脸面令人震撼：(手机里《广州市国家保密局、中共广州市委文献研究》)广州东亚大酒店1914年由旅奥华侨马应彪集资兴建。初建时，民国刚成立不久，当时的广州是中西交流的大都会，被称为“百粤之冠”的东亚大酒店也以外洋内中华丽装饰风格彰显着珠三角的财力与潮流。东亚大酒店以其富丽豪华享誉东南亚、省港澳……。广州大酒店坐北朝南，建筑面积8000平方米，楼高7层，钢筋混凝土结构欧式建筑风格，内侧全部古色古香，做工精细的黄花梨家具美妙无比，外洋内中，陈设绮丽。首层以拱券形柱廊跨建在人行道上，采用塔斯干柱式，与周边的骑楼相融合；第二、第三层外墙中间塑有“THEORIENTALHOTEL”黑色英文字；第五、第六层外墙中间塑有红色的“东亚”二字；第二至第六层外立面均为拱形窗；楼顶天台正面饰以三角形的花山，天台还设花园。大酒店曾有“不夜天”之称。然而在光鲜的外表难掩内里的腐朽。
　　如此高贵之处对于不自量力的驴大按能否开放绿灯是很难说的了。
　　大按以及打手吆吆喝喝带着“天仙女”和贵客来此堪比天宫之处拿着屁股充脸来了，想必光彩腚了的。结果始料未及，竟然被门卫无情厉喝：“何方流氓？滚！”就把腰炮拽了出来，卡塔一声，顶上了火，要撸的劲势。
　　白刀嗓子好，女腔拿捏的妙：“吆！脾气不小啊？”走去拍着那野驴般的身材、西洋军服的黄头发蓝眼睛高鼻子的门卫，银铃的音韵乐滋滋的说：“鸡儿收了吧，别走火了，打死人不得了的。”
　　黄发门卫可能是法国种。“西方人生活在日光稀少的寒带，紫外线不充足，皮肤和毛发黑色素含量也少，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金黄色的头发。”这显然是胡扯八道，黑色黄色均来自遗传基因与水土关系决定的。人这个动物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好色之徒。
　　黄头发叫弗郎西，22岁了的他，雄性激素恶的没治，曾创出了连续强暴十多个女孩的记录，被警察逮捕，判牢狱20年的监禁。其父为上层大官，敲了警钟，就几天的时间不了了之无罪释放了，通过关系来到广州非凡之处镀金来了。因自己的亲属尽皆以为弗朗西出国留学的。
　　弗朗西见了中国美女激动地上下都直了。因他曾被训练了好几个月的粤语和礼节，学的挺熟。就打躬作揖说着流利的广州话∶“四海皆一家，有诸貌如天仙的姑娘光临，东亚酒店更光亮了！”摆着手势道∶“请请！”又对着前台道：“服务员，贵客驾到！”
　　酒店里生意红火，賓客满座。服务员尽皆白袍白帽，彰显着卫生讲究的风派。跑堂报信的马不停蹄；传菜上饭的气喘吁吁。
　　坐台是个十七八岁的的姑娘，热情迎接众等于音乐嘹亮的单间雅座请了，上了香茶，然后双手拿了菜谱递了过来。
　　驴大按接过，心说捡着高级的菜肴上就是了，没和大家言声，道∶“贵州茅台沙坤三瓶；粤红葡萄酒三瓶酒；上等饮料七瓶。汾酒牛肉，烧金银膶各两盘；二斤重的龙虾十条；鲍鱼六十只；海狗肾煮牛鞭两盘；另外，千层鲈鱼块，鸡丝拉皮各两盘。这些吃着上着好了。”
　　几十个外国高级厨师弄他几十桌席宴不在话下。少顷丰盛的席宴热气腾腾，色香俱全散着醉人的味道上到了大家桌子上。
　　大按脱了花袍子，下面短裤，上面汗衫，肥都都的肉膘子颤悠悠的、起身弓腰给仙女们礼貌十足的斟酒。
　　驴卡、尕娃、朱工、鬼信、紫血、白刀、弄游真的忍耐不着了，满脸大展饕餮的表情。世龙蔡连对他们怒目而视，都只好忍着了。
　　大按举杯敬道：“尊敬的仙女们初次来到凡间，不要拘束，端起端起，尝尝凡间的酒，就不想回天上了。”大家没有碰杯，一饮而尽，接着又满上了。
　　“美女”们就抄起了筷子狼吞虎咽了一阵子。乐得大按不停地笑∶“姑娘们真的豪爽，有几分男子汉的气质。这样好，这样就好，我喜欢这样的美女！吃吃吃，吃了还上！”
　　就在这个当儿，蔡连给龙叔叔递了个眼色，立刻会意。世龙道∶“妹妹弟兄们，听我说，我等确实有急事儿，皇军要求的时间很紧，不敢当搁了。赵……啊啊啊，照我说，好酒不可多用，美味不可过食。吃饱就好，不要过量，过量了再好的美味就成了有害身体的毒药了。几个妹妹当心用。拜拜！”说罢三人告辞而去。欲知后来，切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