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集

　　省军区家属院，吕勇和左向辉坐在客厅说话。吕勇：“我给凯子带了些开心果，凯子最喜欢吃这个。他的伤好的咋样了？他没在家？”
　　左向辉：“唉，才刚到家，又让他妈说跑了。他妈血压高，我也不敢吵她。再这样，他真回新疆了。”
　　吕勇：“凯子伤才好，你舍得他走？”
　　左向辉：“我是舍不得，要不，你安排他去个不太远的地方，他妈想给他介绍对象也够不着他。”
　　吕勇笑：“行，我来想办法。”
　　蓝湖娱乐城，章鹏把自制的摇头丸递给一瘾君子，一瘾君子服食后，表情如醉如痴。瘾君子：“货，我要了，钱我微信转给你。”
　　猫赛虎：“我这儿货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
　　瘾君子离开，猫赛虎跳扭屁股舞：“财源滚滚来，滚滚来。”
　　猫赛虎吩咐章鹏，加快生产摇头丸，不但要满足蓝湖的需求，也要瞄准周边市场。
　　小凤服装有限公司门口，福生的车停在树荫下，他在树荫下徘徊。小凤在二楼，手拿着望远镜往下看。红庆在教她调角度。
　　红庆：“往下三十度，对，看到了没有？”
　　小凤：“看到了，这个坏蛋，咱报警吧！”
　　红庆：“人家又没进入厂区，报警没用，你放心睡吧！我在这儿守着。”
　　小凤：“那，我睡了。”
　　红庆拉灭了灯。
　　福生看见二楼那扇窗子的灯灭了，只好颓丧地开车回家。李红庆隔着窗子看见福生的车开走，站起来想去开门，被小凤搂住了腰。
　　李红庆说：“小凤，他走了，你安心睡吧！”
　　小凤双手紧紧搂着红庆的腰：“红庆，你别走，我害怕。”
　　黑暗中传来红庆的声音：“小凤，别怕，我不走，我保护你。”
　　小春把买房的计划提上了日程以后，林志霞闲瑕就进城看房子。林志霞在58同城看到一套学区房，俩人一起去看房子。房子在唐河中小学对面美景天成小区，是个两室两厅的六楼，带一个阁楼，阁楼有独立卫生间，楼梯在六楼外边，房顶四面是坡顶，有天窗。林志霞一看这个阁楼就动心了。因为志红小时候喜欢躺在院里的竹床上看月亮，这个房子房顶有窗，志红肯定喜欢。林志红打开房主递过来的房产证：“你叫孙鸿昌？你这房子卖多少钱？”
　　孙鸿昌：“人家卖42万，我急着用钱，卖39万。带家具带阁楼。”
　　林志红：“37万，我要了。”
　　孙鸿昌拍腿：“大姐，我卖给你！”
　　房子订了以后，小春和志霞四处筹钱。林志霞用手机拍视频，给林志红微信：“志红，我要买房子了，带个阁楼，你看阁楼漂不漂亮？给你了！小时候你老是在院里睡，说要看月亮。哪一回不是我背你进屋？你住阁楼，每天晚上都可以看月亮睡觉。”
　　林志红笑：“姐，差多少？我可只有五六万。”
　　林志霞：“志红，你挣的钱攒着当嫁妆哩？多借点呗！”
　　林志红：“姐，我的钱都买书了，真没有了。”
　　林志霞：“那你把钱转过来。”
　　凑够了钱，林志霞和孙鸿昌到银行转款完毕，孙鸿昌把房产证交给她。林志霞前脚刚走，章鹏就带人截住了正准备开车的孙鸿昌：“鸿昌，钱该还了吧？”
　　孙鸿昌亮出银行卡：“把钱还了，我再玩几把，我百分百能把本捞回来。”
　　蓝湖赌场，孙鸿昌钱输光，又欠下二十万。
　　章鹏抓住孙鸿昌：“这二十万你啥时候还？”
　　孙鸿昌：“明天明天。”
　　水莲病恹恹熬了几年，终于不行了。福生看着她下葬，感觉自己也被埋了似的，几天缓不过劲儿来。玉清陪他喝酒，劝他想开些。
　　福生苦笑：“我这几天天天做梦，梦见和你，和小凤一起在东乡饭店吃饭。小凤非要吃盘儿，我兜里没钱，志霞把人家丢的菜热热端上来给咱吃，以后吃啥菜也没那天的菜香。玉清，我想小凤，只要小凤回到我身边，我天天拉砖也高兴。”
　　玉清说：“福生，小凤现在喜欢她小叔子李红庆，你就放过她吧！”
　　福生幽幽地：“那我就弄死李红庆。”
　　玉清叹气：“福生，你弄死了文庆，小凤跟你了没有？你就是再弄死红庆，她也不会跟你。你就拉倒吧！”
　　福生扭脸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一副老态，确实没法儿和年轻的红庆比。而小凤，依然看上去那么年轻，他跟小凤像差了一辈人似的。他想，他得去参加健身俱乐部，让自己变年轻一点。
　　章鹏带着人在楼道里截住孙鸿昌，逼他还钱，真没钱可以用房子顶账。孙鸿昌说房子已卖过了，就等着给人家过户了。章鹏忙说：“鸿昌，你给人家过户了，你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老婆孩子咋办？你不如把房子过户给我，我保证让你先住着房子，慢慢还我钱。”
　　孙鸿昌惴惴不安地问：“那，买房子那一家能行我？”
　　章鹏说：“房子过了户，他们顶多去法院起诉你还钱，还能咋？”
　　孙鸿昌想想也是，一房二卖算民事纠纷，法院也就判他还钱而已！他可以继续住着房子，老婆孩子也能过日子。他就苦思冥想着咋骗回房产证，好把房子过户给章鹏。他去复印店，伪造了一份购车手续，拿着去了东乡饭店
　　孙鸿昌下车，进东乡饭店，林志霞迎上：“哎，鸿昌。是不是该过户了？”
　　孙鸿昌：“姐，我就是为过户的事来的，你把房产证给我，我去让人家先评估，下午你过来，咱直接过户就中了。”
　　林志霞犹豫：“给你房产证？”
　　孙鸿昌：“哎呀，姐，你要不放心，我把我的购车手续押你这儿，上午你店里忙的走不开，我先去排上号，下午就办好了。”
　　林志霞：“鸿昌，你先去排号，我下午两点就过去。”
　　林志霞给孙鸿昌房产证，孙鸿昌上车，章鹏拿着房产证。章鹏：“鸿昌，走，把房子过户给我，让你再赌几回。”
　　林志霞家，夜。林志霞和小春躺在被窝里，林志霞：“呀，下午去过户的事我忘了，鸿昌也不打电话。这不对劲儿呀！”
　　林志霞拔电话，孙鸿昌在赌场。孙鸿昌：“哎呀，姐，我的车怼住人了，正在交警大队接受处理。您先等等行不行？”
　　林志霞：“咋就恁巧怼住人了？”
　　小春：“怼住人了，那就等等吧！”
　　美景天成小区，林志红在房子里挂新窗帘，小春和小春弟弟在喝酒。
　　弟弟：“哥，你买这房子不贵。”
　　小春高兴地：“有了房子，到时候就让屁孩到唐河小学上学。”
　　咚咚咚敲门声，林志霞开门，章鹏带打手进门。
　　章鹏拿出房产证：“这是我的房子，你们都给我出去！”
　　林志霞：“俺掏钱买的房子，咋成了你的？”
　　章鹏：“你掏了钱没用，他过户给我就是我的，走不走？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小春：“俺花钱买的房子凭啥让俺走？”
　　章鹏一棒子敲在小春头上，林志霞拿起杯子摔章鹏，双方打成了一团。
　　医院，小春和弟弟被救护车拉到手术室，林志霞被抬到重症监护室。林洪刚跑上跑下交钱找医生。
　　林洪刚给林志红打电话，一旁屁孩儿哭叫。林洪刚：“志红，你快回来，你姐出事了。”
　　乌鲁木齐超市，林志红在结账。林志红：“爸，我姐咋了？”
　　林洪刚哽咽：“你姐你小春哥快让人家打死了。”
　　林志红手里的苹果一下子掉在地上，咕咕噜噜乱跑。林志红飞快地跑出超市，手拦出租车：“师傅，送我去高铁站。”
　　省公安厅厅长办公室，吕勇在看文件，有人敲门，吕勇：“进来。”
　　左凯进门，翻手关门，笑：“叔，我来了。”
　　吕勇笑着走近左凯：“哎哟，凯子，让我看看，伤哪儿了？
　　吕勇按左凯在椅子上坐下，掀开裤腿看罢，倒水泡茶。左凯：“好久没喝您的苦茶了。”
　　吕勇：“凯子，你不知道，你往新疆一走，你妈三天两头找我闹，你回来了，她才不闹我了。凯子，你认识唐河市的福生吗？”
　　左凯：“福生在唐河有俩煤矿一个砖厂，有钱又有势。叔，有啥事您就说吧！”
　　吕勇：“我想让你到唐河市当公安局长，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你敢去吗？”
　　左凯笑笑：“去我倒敢去，只是我没当过地方公安一把手，我没经验。”
　　吕勇：“你去新疆前也没反过恐，那不干得挺好的，还立了一等功，有啥不懂的随时问我问你爸。那这事就定了，下星期我让杨厅长陪你去上任。”
　　左凯：“叔，那您给我妈说说，让我和志红办了婚礼，我就到唐河市上任。”
　　吕勇笑：“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左凯：“叔，我和志红都三十多了，人家军喜的老大都该上小学了。”
　　吕勇摆手：“好好好，这事包给我了。”
　　金河大道上，左凯开着越野车，手机响了。
　　左凯：“志红，你在哪儿？”
　　林志红提着拉杆箱出高铁站，林志红：“左凯，我在钦州高铁站，你住哪儿？我一会儿打车去看你。”
　　左凯兴奋地：“志红，你就在高铁站别动，我去接你。”
　　林志红在翘首等车，一辆越野车停在路边，左凯下车，林志红望着穿白T恤牛仔裤的左凯，左凯抱起林志红转着圈笑。林志红：“左凯，小心你的腿，快放我下来。”
　　左凯：“志红，跟我去见咱爸咱妈还有咱姐，咱俩尽快办婚礼。”
　　林志红吞吞吐吐：“左凯，我，我想回我家，我现在必须回家。”
　　左凯：“志红，为啥？”
　　林志红：“我做梦都穿着婚纱和你举行婚礼，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家出事了，我姐和我姐夫被人打得住院了，我得先回家。”
　　左凯打开车门：“志红，快上车，我送你。”
　　左凯架车，林志红在一旁打电话：“爸，我姐和我哥咋样了？”
　　林洪刚在医院走廊，林洪刚：“你姐醒过来了，你哥还在重症监护室，他是颅脑外伤，人还没醒。哎，屁孩儿，别跑。”
　　林志红：“爸，我很快就到，你可看好屁孩儿。”
　　左凯：“志红，到底出了啥事？”
　　林志红：“我姐买了个房子……”
　　车子在高速路上一路疾驰，终于到达唐河市人民医院。左凯停下车，和林志红向住院部走去。
　　外科病房外，李红庆和林豹子在说话，林志红迎上。林志红：“叔，我姐呢？”
　　林豹子抓住林志红的手：“哎，志红，你可回来了，你姐那个犟牛，正在和医生闹着放弃治疗。你快去劝你姐。”
　　林志红进病房门，林志霞正在闹着要拔掉输液器，妞妞急得哭。林志红：“姐，你躺好，别闹了行不行？”
　　林志霞一脸憔悴：“志红，你听我说，治好了我也是个瘫子，不能干活还拖累家人。辛苦挣钱买房子买了个气，干脆留下钱给小春治病，我就不治了。姐的银行卡密码我告诉你，小春啥也不操心。”
　　林志红又气又急：“姐，你死了，倒让害你的那两个二球货笑喷了，得了你的钱抢了你的房子你不去争倒自己去死了？”
　　林志霞一下怔住，顿时开悟：“哎，对呀，我咋忘了这俩害人精？我不能死，我不能饶了他俩，我输液，我不闹了。”
　　林志霞安静下来，医生给她量血压。医生；“你看，你不闹，血压就下降了。只要血压稳定了，你就没事了。”
　　林志红：“姐，你好好躺着，我去看看小春哥。”
　　林志红出病房，掩上门。林志红向林豹子：叔，我去问医生小春哥咋样了。
　　左凯向林豹子和李红庆点一下头，跟着林志红向医生办公室走去。林豹子：“这个年轻人有点脸熟，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
　　李红庆：“长得一表人才，怪不得志红不慌着找对象，原来人家早就有意中人了。”
　　医院外，林志红偎着左凯：“左凯，我不想让你走。”
　　左凯：“你放心，我不走，我住在招待所，有啥事你就打我的电话。”
　　左凯的车消失在车海中，林志红转身，妞妞和臭孩向她跑过来。林志红拉住妞妞，抱起屁孩儿：“还没吃饭吧？走，小姨带你们去吃饭。”
　　市公安局附近招待所，左凯洗了澡，坐在房间里看电视新闻。左凯拿手机打电话。左凯：“丁处，我是左凯，我在唐河，我听您说过，您有个同学在唐河公安系统？”
　　丁处在书房。丁处：“凯子，你调到唐河市公安局当一把手，唐河市的情况很复杂。你要注意安全，别单身外出。那儿街头地摊上打群架的事儿经常发生，这在咱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
　　左凯笑：“有那么严重吗？”
　　丁处：“哎，凯子，你别不当回事。我那个同学叫田军，听说他抓了赵书记的二公子，被停职了。我把他电话号码给你。你可小心点。”
　　左凯放下电话，听到外面传来喊叫声，他拉开窗帘，只见对面饭店门外，人们打成了一团，有人在前面跑，后面有人掂着刀撵着砍。左凯拉上窗帘，倒了一杯水，坐到沙发上，一面看新闻一面喝水。
　　市公安局招待所门口，早上。田军站在警车前，看表，表针指向八点整，他抬头，看见一个高而瘦的中年人向他走来。
　　左凯向田军伸手：“你好，田军。”
　　田军：“左局，请上车。”
　　左凯上车，田军开着车。田军：“左局，先去哪儿？”
　　左凯：“先去看福生的两个煤矿，一个砖厂吧！”
　　田军把车转向东乡村的大道上，田军：“福生的第一个煤矿，原来是他本家哥王生的矿，福生给他哥开车，招待上面的人。后来，福生用了一招偷天换日，把煤矿据为己有。”
　　左凯；“偷天换日？你给我讲讲。”
　　田军一面开车一面讲起了往事：“当年，福生很穷……”
　　车子拐到东乡村的路上。田军指着前方：“左局，这就是东乡村。往西就是红岩山，传说神医张仲景就隐居在红岩山。
　　左凯看着窗外：“这一带我熟悉。我小学初中都是在老家上的学。闲了就和同学骑车到处转悠。有一回去红岩山爬山，回来时饿坏了，我们找了个饭店，吃了饭才发现，我们俩谁也没带钱。”
　　田军笑了：“人家扣住不让你们走了吧！哪个饭店呀？”
　　左凯脸上浮出微笑：“东乡饭店”
　　田军手指着不远处高高的矿井架和如山的煤堆。
　　田军：“左局，你看，那就是福生矿，福生矿有一杆枪这伙人敢打敢杀，霸住了下面的煤田，钱就像水一样哗哗往他腰包里流。有了钱就有了势，三里五村的老百姓谁不怕他？”
　　左凯：“福生手上有人命？”
　　田军：“他霸占了一个四川人的老婆，叫刘香萍，刘香萍在福生家跳楼死了，他男人潘东娃去东乡饭店找福生算账，听说让他手下的一杆枪打死了。我现在还在查这个案子。”
　　左凯：“我听志红说有个二青头，能打能杀，一杆枪是谁呀？”
　　田军：“左局，你也认识林志红？”
　　左凯掩饰着：“也不太熟，我去东乡饭店吃饭，她在那儿当服务员。田军，你继续讲。”
　　唐河市医院住院部病房，林志霞在翻弄着材料。林志霞：“志红，小春的伤也稳定了，我今天得去公安分局告状。你看好妞妞和屁孩儿。”
　　林志红：“姐，你才刚好，一急血压就升高了。让我去吧！”
　　林志霞：“你那脾气温温和和的，那不行。”
　　林志红笑：“姐，告状也不是靠谁的声音大，我先去，不行你再去。”
　　林志红来到老区分局办案中心，在走廊里寻找。
　　刑警队办公室，几张办公桌，有几个着便衣的人在电脑前忙碌。林志红进门，一男子：“你找谁？”
　　林志红：“我要报案。”
　　男子：“把材料给我。”
　　林志红递材料，林志红：“希望你们马上立案，查封涉案房产，防止对方二次买卖。”
　　男子：“房子在新区，你找新区公安分局。这不归俺这儿管。”
　　林志红收起材料，出门。又跑到新区分局，对方说归老区管，两边推起了圈。林志红垂头丧气出来，向路上走，一辆轻卡车急刹车，司机探出头：“哎，你咋不瞧路？”
　　司机继而欣喜地：“志红，你从新疆回来了？”
　　林志红抬头：“刘思琪？”
　　刘思琪跳下驾驶室，对车上人摆手，车上人开车走了。刘思琪：“志红，走，咱去吃饭。那次在钦州，是你送我到医院，也是你替我交的住院费。我得谢谢你。走走走，你说想吃啥？”
　　林志红：“哎呀，天好热，咱去吃炒冰吧？”
　　两人向路对面的蜜雪冰城走去。蜜雪冰城，
　　年轻人三五一桌，在享受凉爽。服务员把两盒炒冰端上。林志红用勺子轻轻搅拌：思琪，我不知道报案这么难，老区说涉案房产在新区，我应该到新区报案，新区说转款在老区，我应该去老区报案。他们练推拿的技术真是一流。
　　刘思琪笑：“你平常没给公检法打过交道，这里面的弯弯你不懂。我听我爸说了你姐的事，这公安立案慢的很，我给你找个律师，先在法院民事立案查封了房子，别让煮熟的鸭子给飞喽！”
　　刘思琪打电话：“如意，你在哪儿？你过来一趟。”
　　林志红吃着炒冰，刘思琪看她纤纤手指：“志红，我儿子都两岁了。你可別挑花眼了，该成个家了。”
　　林志红笑笑，继续吃她的炒冰。门一开，一个穿衬衣打领带的小伙进来。刘思琪：“如意，这是林志红，志红，他叫如意，他爸叫乔王生。”
　　林志红：“怪不得看着面熟，原来是王生叔的儿子。如意，你在律师事务所上班？”
　　如意坐下：“志红姐，志霞姐的案子我知道，下午我陪你去民事厅立了案，把房子查封住，你再找人去公安上走。这样两不耽误。你先把材料让我看看还缺啥。”
　　林志红把材料放到桌上，如意细细看着。
　　唐河市招待所，夜。左凯和田军开车归来，左凯下车。左凯：“田军，你回去吧。”
　　田军：“左局，跑了一天，你也早点休息吧！”
　　田军的车拐弯，出招待所。左凯在前台买了袋豆奶粉，一袋面包，上楼，进房间。左凯冲豆奶粉，撕开面包上的包装，他的手机响了。左凯：“姑奶奶，我在唐河市，啥一把手，我还沒上任呢！我住哪儿？我在市局西边招待所住，住几号房？姑奶奶，您问这个干吗？4o2，让我二叔给我送好吃的？别，千万别让他来。啥？他已经来了？”
　　左凯凯放下电话，喝了几口豆奶，拿起手机欲出门，门外响起敲门声。左凯慌忙退回来。门持续敲着，左凯来回踱步。
　　门外有人轻喊：“左凯，左凯，你在吗？”
　　左凯只得开门，门外站着一穿便衣男子
　　年约四十多，头发多白，手提一纸袋。
　　男子：“我叫左向标，是你本家二叔。”
　　左凯：“二叔，您请进。”
　　左向标进门，看桌上的豆奶粉和面包，忙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左凯。左向标：“给，你姑奶奶说你喜欢吃烤红薯，热的，你快吃吧！”
　　左凯低头嗅，脸上荡起笑意，让二叔坐下，从袋中拿出烤红薯吃起来。
　　左向标：“凯子，还记得那年你在华阴县跟人家打架，就是我给你姑奶奶报的信，我后来调到唐河市公安局犯罪侦察支队了。”
　　左凯放下了烤红薯，左凯：“二叔，您是有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