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左凯妈心疼地抚着儿子的脸颊：“凯子，瞧瞧瘦成啥样了？你这身体吃不消，跟我回去，咱好好养养。”
　　周鹏：“左凯，留下来，你得继续吃苦，你还是回去吧！”
　　左凯看看雷军喜，执坳地：“妈，人家都吃得了苦，我也能，我不回去。”
　　周鹏雷军喜退出，左凯蒙着头。
　　左凯妈坐在床边哭：“凯子，以前你爸在前线，我担心他，现在，你又跑到这儿，让我担心你。我天天晚上睡不好，你回去，我守着你，就能睡着了。”
　　外面响起了集合的哨声，左凯掀开被子下床穿鞋。左凯妈拽住儿子的手：“凯子，你不能去训练，你跟我回钦州。”
　　左凯被他妈硬拽着，止不住挤眼泪。左凯：“妈，我得为小戈做些事，您给我三年时间，三年以后，我就回去。妈，我求您了。”
　　左凯妈哭声停住，为儿子擦泪：“凯子，我可只有你这一个儿呀！你要有个好歹，妈咋办？”
　　左凯挣脱了他妈的拉拽，向训练场跑去。左凯妈无可奈何地望着儿子跑远，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儿子一向脾性温柔，杀只鸡都下不了手，面对敌人，他敢开枪吗？
　　
　　唐河市红星集团办事处会议室，关英向曹小民、王二毛：“花壶水库我们拿下了，第一期要进行挖掘清理，这个工程可不小呀！”
　　曹小民笑：“军喜走之前，和他丈哥到华阴和驻地部队联系过，以建成后的水库可供军队水上演习为条件，让部队在各方面协助我们。我这就和他丈哥联系。”
　　接到曹小民的电话，许小虎推开怀里的女人，系上衣扣子。女人拽着他不让他走，许小虎说：“不去不行呀，我妹夫抓着我的把柄。只要他不说，替他干些活儿是小事儿。”
　　许小虎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开进库区，挖掘机，装载机轰隆隆响彻工地。
　　一辆黑色轿车在唐河市大道行驶。市委书记马向阳坐在车里，抬头看着高楼上的屏幕，屏幕上正在播放花壶水库热火朝天的开工现场。
　　马向阳笑：“红星集团果然有气势，竟然请部队来帮忙。”
　　秘书：“红星集团也不光会打架，办起事来挺认真的。”
　　马向阳点头：“这就好。你把泗水大桥垮塌事件的案卷尽快调过来。通知信访局长，我要见那个设计师的妻子。”
　　蓝湖会所，某豪华包间，赵国和福生等人在玩牌。一男子慌张推门进来，贴近赵国一阵耳语，赵国兵放下牌出来。
　　赵国兵在走廊来回走：“泗水桥的事情早就了了，那个设计师不是坐牢了？这咋又把董事长弄起来了？”
　　那男子急切地：“董事长夫人让您快点想办法。”
　　赵国兵掏出电话：“喂，爸，有个事儿……”
　　
　　唐河市东乡村林志霞家，林志霞和林志红在厨房捏枣糕豆包，灶上蒸锅里冒着热气，妞妞在一旁烧火。
　　林志霞：“志红，那个工商局的正式工，你看咋样？”
　　林志红揉着面团：“妞妞，小姨领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好？”
　　妞妞高兴地：“小姨，咱啥时候去？”
　　林志霞敲小擀杖：“去啥去，你先把婚事订了再说。刘光明的儿子刘思琪，他和你是同学，人家是研究生毕业。他爸找人给我说过几回了，你要没意见，年前就能办喜事。”
　　李红庆领着郑涛和王局长进院子
　　李红庆：“志霞，你又开始给志红上政治课了？”
　　林志霞笑：“红庆，郑经理，王局长，来尝尝俺蒸的枣糕豆馍。”
　　林志红用盘子装枣糕豆馍，放到桌上。
　　郑涛拿了一个豆馍：“志红，你陪我们去中山那个仙姑庙转转行不行？”
　　林志红手指了指姐姐，林志红：“这得我姐批准。”
　　林志霞：“去可以，红庆，你咋带走咋把人送回来，别让她往郑州跑了。”
　　李红庆也拿了一个豆馍：“放心吧！志霞姐。志红，咱走吧。”
　　走在东乡村街道上，郑涛说：“村里都是明清建筑风格的民居，这很不错，我看有个别农户把老宅子拆了，建成水泥平房，看上去反而不协调了。”
　　林志红：“老房子年头长了，有的地方漏雨，家里也没人住。我今年回去一看，南屋地上长出一棵小孩胳膊粗的椿树，我爸也说过了年拆房子翻盖房子呢！”
　　王局长：“志红，千万别拆，你们可以利用古建筑发展假日民宿，东乡村往西是太行山脉，往东连接两县三区，唐河市人民节假日休闲找去处，这儿弄好了就是个神仙地方。”
　　中山山路崎岖不平，漫山遍野老树虬枝。李红庆一面走一面闲话：“我六七岁的时候，和几个伙伴到仙姑庙玩耍，看见仙姑庙的供桌上有一堆儿一毛两毛的硬币，偷抓了几个放进裤兜里就跑。结果一跑一摔一跤，一跑又摔一跤，庙前的桑树叶子哗啦啦响，吓得我赶紧把钱放回供桌上。哎，再走再跑，啥事也没了。你们说怪不怪？”
　　同行的人都笑了。
　　林志红：“红庆哥，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呀？”
　　王局长笑：“这都是心理因素在作怪，你偷拿了钱，也摔跤。”
　　仙姑庙前有一棵老桑树，树冠遮住了整个庙宇，庙宇前方，有一个天然的小湖，众人进庙，观看庙中的仙姑塑像。李紅庆：“听老辈人说，商朝武丁王后带兵往北方打，士兵受不了北方严寒，又有疫病传开。仙姑用药草配伍成酒给军队，士兵们喝了酒，不怕冷不怕饿受伤不怕疼，疫病也消了。武丁王后得胜回朝后，给仙姑塑了像盖了庙。把那酒叫做得胜酒。”
　　王局长拿出放大镜观察仙姑手托的细劲瓶，发表自己的见解：“这个瓶子不像是古代酒瓶，倒像是盛丹药的药瓶。仙姑的衣着有点像古代的医生的服饰。我见过男医生的服饰，第一次看见女子穿这样的服饰。”
　　众人在庙里看了一番，出庙。林志红在仙姑前跪拜：“仙姑娘娘，请你保佑左凯在新疆平平安安的。”
　　仙姑庙后，柿树上叶子早已落完，枝头的红柿子耀眼，李红庆攀上柿树，折下一枝红柿。
　　李红庆：“志红，来，接一下。”
　　林志红往柿树下走，突然脚下的地往下一陷，林志红惊叫了一声，扑通掉进陷洞中。众人发出惊叫，慌忙围住洞口。众人齐呼喊：“志红，林志红”
　　洞底的林志红站起：“我没事，就是脚有点疼”
　　林志红掏出手机一照，洞壁上有个洞门，洞门里空间巨大，依稀可见洞内有石桌石登，洞壁上刻着图案和文字。
　　林志红眼睛望着洞中，惊喜地：“王局长，中山真的有宝洞哎！”
　　有人回村里搬梯子拿绳子，众人依次下到洞底，王局长擦去文字上的灰垢，看着甲骨文，慢慢念了起来：大商…卜官次女，经医术，制得胜酒驱…瘟去病，军士服用、不寒不疼不饿。大功成，社稷安。特塑其像，以示…表彰。赦建制药坊，赏工匠200.采药制丹，食邑河西……”
　　李红庆兴奋地说：“哎呀，这可真是个宝洞呀。”
　　王局长点头：“我要报告给文物局，让文物工作队来挖掘整理，很可能这里有制丸药的方子的这可是无价之宝呀！”
　　文物工作队在用刷子清理洞壁上的灰垢，王局长，杜承志，李红庆和林志霞等陪着乡里区里领导参观古洞穴。穿过一条窄窄的过道，人们眼前一亮，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大洞中，高有三层楼高。依洞壁开凿了一层层小洞，大洞中央有一个蓄水池，从洞顶垂下来的钟乳石柱淅沥沥往水池中淌着水，石壁上刻满了图画。有狩猎图，山羊，鹿，野猪和兔子在猎人的长茅和弓箭的攻击下仓惶而逃。有欢宴图。身穿兽皮的男人与披着织物的女人歌舞，有的打拍子有的吹着古乐器。有制丹药图。
　　领导：“发现这个大型古洞穴，对东乡村旅游开发是个大好事。”
　　李红庆：“还有个大好事，王局长从洞壁上的甲骨文中，发现了得胜酒和驱疫的药方，我们可以申请专利。”
　　杜承志笑：“王局长，您是我们村的贵人呀！”
　　王局长哈哈笑：“哎，这多亏了那把姊妹瓜钥匙呀！”
　　众人：“姊妹瓜钥匙？”
　　王局长带着大家一面往前走，一面讲起了太上老君在中山洞中撵着金牛碾金豆子的故事。林志霞听完，忙摆手：“志红和我差十几岁，俺俩不是双胞胎。王局长，那姊妹瓜钥匙可不是俺妹妹。”
　　王局长笑：“从恁家的院子的卦象看，那就是出姊妹瓜的地方。你回家问恁爸，志红肯定有个双胞胎姐姐。”
　　林志霞一路上满腹狐疑，众人围着王局长，请王局给他们算算。
　　
　　福生开着车，看着杜承志一干人从山上下来，往村委会去了。福生把车停到家门口，向连生家院里走，连生在菜地里浇菜。福生：“连生，乡里区里领导来了，你咋不去陪他们？”
　　连生：“我跟红庆他们说不到一块儿，那些石头洞能成啥精！”
　　福生一脚踢翻地头的菜篮子，福生：“你他娘的算啥村委主任，不是在村委当牌就是回家弄这半分菜地，小凤的服装厂占了西岭的地皮，那个化工厂的地皮也黄了。听说，杜承志又要建啥制药厂？”
　　连生小心地：“那，要不，到时候我想法往他们药材里放泄药？”
　　福生拽连生：“走走，别天天弄这屁股大的菜地。”
　　
　　郭海燕婆家客厅里放着抗日电视剧，郭海燕在剁肉馅，林志红在看着海燕的儿子写作业
　　郭海燕：“志红，左凯要去新疆，你该拦着他，这一走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恁俩都不小了。再说，他干的工作很危险，你就放心？”
　　屏幕上，一名士兵受伤，鲜血淋淋。
　　林志红垂下了头：“他走后，我晚上总是做噩梦。可是，他做的是对的事，我又不能拖他后腿。”
　　郭海燕：“俺家的从监狱出来，现在可知道干活挣钱了。他要到南方打工，说那儿工资高，我不让他去，守家在地，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呀！”
　　屏幕上，士兵牺牲，士兵未婚妻撕心裂肺地哭泣，林志红也掉泪。
　　郭海燕：“老臭，快换个台。”
　　
　　一辆越野车行驶在新疆的乌鲁木齐的街道上，魏小安开着车，雷军喜和左凯坐在后排，副驾驶座上，坐着巴楚县色力布亚镇派出所的民警阿迪力。
　　阿迪力在讲他的遭遇：“那一天，有户人家在播放恐怖宣传视频，我和同事就向所里汇报，他们拿刀冲向我俩……”
　　阿迪力脸上显出痛苦表情，阿迪力：“同事跑得飞快，他没受伤。而我跑得慢，挨了几刀。”
　　阿迪力挽起袖子，裸露出臂上一道深深的疤，左凯脸色发白，雷军喜若无其事地喝着矿泉水。
　　阿迪力说完，车里半天无语。雷军喜：“咋了，恁俩哑巴了？凯子，放歌活跃一下气氛。”
　　左凯打开音响，音响里唱：“也许我倒下，将不再回来……”
　　雷军喜：“停停，换一个。”
　　魏小安拧音响，里面响起做个好汉子的铿锵音乐。
　　街道上，车辆拥挤，雷军喜的越野车后面冲过来两辆跑车，车主按着刺耳的喇叭，左冲右撞向前跑
　　雷军喜：“哎哟，真是个牙家儿！”
　　阿迪力：“这是飙车帮，都是有钱人玩的。”
　　一辆红色跑车撞击了越野车的后屁股，
　　雷军喜把头探出窗外：“再撞我就不客气了。”
　　红色跑车停住，雷军喜开车向前，跑车突然加油，又撞击越野车后屁股，越野车惯性地撞击前面一辆车的车屁股。前面车主下车，骂骂咧咧向雷军喜开的车走过来，红色跑车嗖地擦着雷军喜的车门向前而去。雷军喜下车，拨拉开谩骂的车主，对小安：“小安，让我来开。”
　　魏小安：“军喜，算了，咱去吃饭。”
　　雷军喜摇头：“飙车技光在训练场上学不行，咱得实际练习。凯子，小安，阿迪力，坐好。”
　　转过头来，雷军喜冲那谩骂不停的司机：“等着，我会让人赔你的车。”
　　雷军喜发动车子，方向一扭，避开谩骂的司机，嗖地向前窜去，气得那司机直跳脚。
　　很快，雷军喜的车就追上了红色跑车。两辆车子在路上挤过来挤过去，出了市区，到山路上。飞一样的车速让车上的人提心吊胆。
　　阿迪力苍白着脸：“军喜，人家是跑车，我们的车不行。”
　　雷军喜哼一声，专注地握着方向盘，脚下油门踩到底，雷军喜的车在弯道追上红色跑车，猛打方向盘，一下把对方撞到路边，对方车前轮悬在空中。路沿下，是几十米高的岸崖，不停摇晃的红色跑车里传出女人的尖叫。
　　雷军喜下车走过去，隔着车窗看着车里的棕色长发美女，双手抱着肩膀只笑不动。
　　长发美女向雷军喜竖起大拇指，一脸乞求。雷军喜开车门，拽美女下车。美女一下扑到雷军喜怀里。
　　美女：“吓死我了，你的车技太好了，我甘拜下风。你叫什么名字？”
　　雷军喜：“8872那辆车你负责修。”
　　美女：“没问题。我叫米尔尼亚，我想请你飙车。”
　　雷军喜：“我的车不行。”
　　美女笑：“车我有的是。”
　　雷军喜推开女人，返回车内，发动车子。美女摆手：“嘿，帅哥，我会记住你的。”
　　雷军喜开车，魏小安：“军喜，你可别惹火上身，司令交代过，让我看着你。”
　　雷军喜：“我知道。哎，凯子，阿迪力，你们想吃啥？
　　阿迪力白着脸：“军喜，我可不想陪你疯了，先送我回派出所。”
　　阿迪力在色力布亚镇派出所下了车，雷军喜开车到一处烩面馆，停下车，三人进了饭店。
　　
　　花壶水库工地旁边，朝阳寺门外，许小虎和一个妖娆女人低头接耳地说话。
　　女人小声说：“听说朝阳寺是建文帝隐居地，他把宫中带出来的金银财宝都藏在寺院地宫下面。可是地宫进口我可不知道在哪儿。”
　　许小虎轻笑：“我把朝阳寺里外翻个底朝天，就不信找不到地宫。”
　　一辆辆勾机挖掘机在朝阳寺外轰鸣着动工，震得地动山摇。花壶水库建设指挥部的曹小民拨拉了一下头顶，喊叫“二毛，咋回事？地震了？”
　　二毛和几个工人闯进房内。工人：“部队上的人把朝阳寺的和尚都请出来，用勾机在寺里寺外挖地。”
　　曹小民：“朝阳寺？朝阳寺不在水库工程范围呀！”
　　王二毛拽过曹小民，王二毛：“这几天，许小虎天天在朝阳寺转悠，他早盯上了朝阳寺。建文帝隐居在朝阳寺，多少要藏些宝贝。”
　　曹小民：“找些人日夜盯着朝阳寺，有啥情况及时通知。”
　　朝阳寺院里，凌晨三点，挖掘机铲子下去，地上露出一个黑黑的洞口。
　　徐小虎摆手：“停停停。”
　　徐小虎手里提着照明灯，纵身跃入黑洞。灯光照耀下，靠墙有几尊汉白玉雕的佛像，佛像后面有几口描龙绣凤的箱子。撬开箱盖，耀眼的金光闪闪发亮，徐小虎拿起一块金砖，哈哈笑了。
　　正在饭店吃饭的雷军喜接到了关英的电话，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关英，小明能看清小虎从朝阳寺拉金砖？有几辆车？好，你把车牌号发给我。
　　饭店内，雷军喜拔许小虎电话，雷军喜：“许小虎，你把朝阳寺的金砖和文物给我送回去。”
　　电话里传出许小虎甜柔的声音：“军喜，别听人胡说，我就在朝阳寺弄了几幅字画，啥金砖，没影儿的事，你想要字画我给你留着。”
　　雷军喜怒：“你这个假娘们儿，把金砖送回去，要不，我跟你没完！”
　　电话里传出嘟嘟的声音，雷军喜气得踹了椅子一脚。雷军喜来回转圈。魏小安：“军喜，这事儿你得和司令汇报。”
　　雷军喜：“我老丈人不信我。”
　　左凯放下筷子：“军喜，先打电话，他不信，我再给吕厅长说，咱得截住这几辆车。”
　　许正桥在书房看文件，电话铃响了。许正桥：“军喜？你说小虎从朝阳寺拉金砖？你听谁说的？关英，又是关英！我瞧你的屁股又痒了不是？”
　　雷军喜：“爸，这事儿您要不管，我现在就回去。
　　电话那头传来许正桥严厉的声音，许正桥：“军喜，这事儿我会处理，你别给我乱跑，听了没有？”
　　许正桥拨儿子小虎的电话，许正桥：“小虎，军喜说的金砖是咋回事？”
　　许小虎一拳头砸在车门铁板上，疼得他揉着手，
　　许小虎：“爸，是这么回事，水库施工时，挖掘机挖到了朝阳寺地宫，我怕民工混水摸鱼，就先把金砖转移了。是，是有二百多块金砖，我马上和当地政府联系交接的事。”
　　许正桥给雷军喜打电话：“军喜，你误会了，小虎是怕民工哄抢，才把金砖先转移了，他正和当地政府联系交接的事儿。以后，你不能再和那个关英来往，听了没有？”
　　雷军喜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屁股，关了手机，
　　雷军喜：“烦死了，我老丈人总认为他儿子是好苹果，我是个坏苹果，动不动就削我。不说了，吃饭！”
　　下午，反恐大队的影像室里要放反恐3D视频，队员们戴上3D眼镜，一个个坐好。雷军喜紧挨着左凯，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放松：“凯子，你就把这当成游戏就行了，别紧张。”
　　但是，视频上一出现逼真的血腥场面，身临其境的感觉所带来的强烈刺激，使许多队员们眼里充满恐慌，左凱憋不住一阵干呕，跑向了卫生间。他坚持看完，浑身汗淋淋，晚饭也没吃，睡觉时翻来翻去。
　　雷军喜叫上左凯和魏小安，爬到房顶，三人坐下来抽烟。
　　雷军喜说：“小时候，晚上看了电视剧里演得白骨精，我老觉得眼前有个白骨精的爪子，我躲到床底下，还是睡不着。我穿上裤子和球鞋，不停在街上跑，跑不动了，回家往床上一躺就睡了，外面打雷下雨也没听见。小安，你也说说你的经历。”
　　魏小安接过雷军喜递过来的烟，开始讲他的故事：“我七岁那年，俺领居家一个爷爷死了，我看见他被装进棺材里，埋到了麦地里。我害怕我也被装到棺材里，埋到麦地里，晚上睁着眼不敢睡。”
　　左凯问：“小安哥，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