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李红军跳脚：“我老婆咋死的？还不是吃了你送给我的东西？”
　　福生忙笑：“兄弟，别跟东明一样，挣钱就是大家一起花的，五十万没问题，我给会计说一声，就这两天中不中？”
　　李红军：“中，我就等你两天。”
　　李红军叼着烟大摇大摆出去。一杆枪手指着李红军背影。一杆枪：“哥，真给他？他可是个没临头，这回要五十万，下回敢要一百万。”
　　福生恶狠狠地：“他是有命要没命花！”
　　
　　散会了，市委书记马向阳和秘书从会议室向外走。关英穿着一身黑色套裙，黑色高跟鞋，拿着文件夹迎上来，关英：“马书记，我想向您反映点情况。”
　　马向阳疑惑地望向秘书，秘书忙小声地：“她是红星集团的负责人关经理”
　　马向阳一面往办公室走一面敷衍着：“关经理，花壶水库招投标会按正常程序进行，我们静等就行了。”
　　关英紧跟进办公室：“马书记，当初泗水大桥也是按正常程序进行招投标，但却在今年九月份突然垮塌了。花壶水库关系国计民生，您不怕重蹈泗水大桥的覆折吗？”
　　马向阳站住，惊讶地回头：“关经理，你想反映什么情况，请坐吧！”
　　听完关英的汇报，马向阳怒容满面，向一旁的秘书：“胡闹，江汉集团承建的泗水桥出现垮塌事故，目前正在接受调查，这次谁允许这个企业来竞标的？你马上通知相关单位，给我查清楚！”
　　秘书转身出去了。马向阳看着关英：“关经理，红星集团和赵卫国的建筑公司打架的事，可是传得纷纷扬扬呀！”
　　关英一笑：“打架？我怎么不知道？您从哪儿听说的？”
　　马向阳呵呵笑了笑：“关经理，你的材料能给我看看吗？”
　　
　　晚上十二点，李红军从矿区仓库里出来，跨上自己的三轮车，开着车向矿区外驶去。
　　到东河沟附近，李红军车后出现一辆皮卡。皮卡轰着油门冲向李红军的三轮车，砰的一声，三轮车被撞击，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李红军在水中挣扎，皮卡车停在岸边。
　　李红军停止了挣扎，水面恢复了平静。皮卡车往后倒车，快速离开了东河沟。
　　次日上午。
　　东河沟岸上，被打捞上来的三轮车水淋淋的，一旁用布蒙着李红军的尸体。
　　交警队在堪查现场。
　　田军掀开布，看着李红军的尸体。又认真看三轮车后面被撞击的痕迹。
　　田军向一旁的张安涛：“走吧！我们回去。”
　　田军和李守义观看着三叉路口的监控画面。田军指着监控上的绿色皮卡车：“昨天十二点以后，只有四辆车从三叉路口驶往东河沟，跟据案发地的轮胎距离，这辆绿色皮卡车是唯一能对上号的。”
　　李守义起身拔电话：“给我查一下豫F866的车主是谁？”
　　交警队员来到蓝湖娱乐城停车场，径直向那辆绿色皮卡车走去。
　　他们找到撞击痕迹，进行拍照取证。一杆枪急忙向这边走过来：“车是我兄弟的，这是出啥事了？”
　　交警队员：“让你弟弟到交警队来一趟。”
　　一杆枪掏出烟，交警队员摆手。
　　一杆枪和福生坐在办公室。福生吸着烟：“你去跟李红军家谈赔偿，民不告官就不纠。花钱把事完了篇。”
　　福生坐在蓝湖经理室，听一杆枪讲谈赔偿的事。福生准备了二十万，没想到李红军哥说，给多少都中，结果8万块钱就搞定了。福生夸了一杆枪几句，向猫赛虎递照片：“你想办法把这个女人给我弄到蓝湖地下城。”
　　猫赛虎看照片，摇头：她是天堂鸟服饰的董事长，弄她不行呀！哥，给您找个雏行不行？”
　　福生站起来：“我就想要他。你想想办法。弄女人东明不如你。”
　　猫赛虎笑吟吟地：“哥，我知道了。”
　　福生出去，猫赛虎转身叫来弟弟章鹏。
　　猫赛虎：“福生让去弄一个女人，咱不能来硬的，你去把她诓到皇家宾馆。人到了给我打电话。
　　唐河市二中门口，小凤和李红军在轿车里坐着。小凤不住地看表，他们在等豆豆放学。
　　转角，章鹏示意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过去。
　　女人拿着文件夹走近轿车，敲车窗户。
　　小凤摇下车窗：“什么事？”
　　女人递上一张名片：“您好，我是飞鹤服装城的经理助理，天堂鸟服饰在我们服装城销量很大。我们经理听说天堂鸟服饰的老总是唐河市人，希望直接从您公司里拿货我想邀您详谈一次，可以吗？”
　　小凤翻看着该公司简介和时装图片，小凤把文件夹转给李红庆，李红庆认真看着。
　　李紅庆：“这个飞鹤服装城生意还不错。行，你去吧！我接豆豆好了。”
　　
　　车子停到皇家酒店，女人和小凤下车进酒店到302客房门外。
　　女子笑：“请进吧，我们经理在等您呢！”
　　小凤推开门，进入房间。
　　福生从门后闪出，呯的一下关上门。福生搂住小凤亲吻着：“小凤，我想死你了，你就不想我？小凤，这么多年，我天天想你，只要有你，别的女人我一个也不要。”
　　小凤挣扎着：“福生，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福生把小凤按到床上：“小凤，我想听你啍啍。”
　　小凤恨恨地：“福生，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小凤用力和福生博斗，福生体胖，体力大不如从前，而小凤经常练瑜伽，气力有所提升，福生急切竟不能如意。
　　
　　唐河市二中，放学的铃声响起，豆豆和同学们走出校门。李红庆在车窗里招了招手：“豆豆。”
　　豆豆上了车：“二叔，我妈呢？”
　　李红庆笑：“走，去接你妈。”
　　路上，李红庆掏出手机打小凤的电话，
　　小凤的手机无法接通。
　　红庆打开小凤的手机位置显示，车子停到皇家宾馆外。李红庆进入皇家宾馆，径直向302客房走去。李红庆敲门，无动静。李红庆侧耳倾听，用力撞开门，冲了进去。
　　小凤被福生按倒在床上，裙子已被福生扯下。李红庆搬起椅子砸向福生脑袋。
　　福生叫了一声，捂住头。
　　李红庆扑上去拳打脚踢：“畜牲，打死你个畜牲！”
　　福生捂住流血的头，仓惶逃走。
　　李红庆追着福生揣。
　　小凤喊：“红庆，别打了，你快回来！”
　　红庆回来，脱下外套披在瑟瑟发抖的小凤身上：“嫂子，没事了，你别怕，有我在，你谁也不用怕。”
　　小凤情不自禁地扑在红庆怀里哭了。
　　
　　林志红跟随着学校领导，带着学生去省疗养院献爱心。她发现有几位坐在轮椅上的穿军装的残疾人，他们都是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受伤残疾的。看着他们失去肢体的身体，林志红的心里突然很害怕。听院长说，他们受伤时才二十来岁，都是单身，残疾以后，就一直生活在疗养院。回去以后，她接连几天做噩梦，梦见左凯浑身鲜血淋漓。她让郑涛找个会解梦的，帮她解解梦。
　　省城某茶楼，郑涛指着一三十多岁，高个子，穿一身西装的男子向林志红介绍：“志红，这是唐河市文化局王局长，你们俩认识一下。”
　　王局长笑：“林志红，我看过你写的《许穆夫人》，创意很独特。我想请你把小说改成戏剧剧本，请家乡剧团演出。你看行不行？你家是唐河市哪里的？”
　　林志红：“行呀，编成戏剧搬上舞台也是好事。我是中山脚下东乡村的人。王局长，您的民间故事写的不错。”
　　王局长：“你是中山脚下的人？听说过中山宝洞的故事吗？”
　　林志红摇头。郑涛：“王局长，坐，坐，都坐。咱听王局给咱讲故事。”
　　三人就坐，服务生泡茶。
　　王局长：“据说，中山就像个大瓮一样，内部是空的，天上的太上老君在这个洞里撵着金牛在碾金豆子，开洞门要用一把姊妹瓜的钥匙。有一回他在山下一个饭店吃饭喝酒，嘴上跑风，把这个秘密说了出去，店里的伙计趁他睡着，拿了那把钥匙跑去开了洞门，装了一袋子金豆子，撵着金牛出了洞往家走，太上老君醒来就追，伙计慌忙中把金豆子撒了，钥匙也掉到地上，落地变成一棵瓜秧，太上老君就守着那棵瓜秧，等着瓜秧上再结出一个姊妹瓜来，才能开启中山宝洞的洞门。他等啊等，终于等到秧上有了瓜，没等瓜熟就磕睡得睡着了。有个林家妇人去挖野菜，一看瓜秧上有个水嫰嫩的瓜，摘下就把瓜吃了。太上老君醒来，只好等着林家妇人生出一对姊妹花来，才能得到姊妹瓜的钥匙，重开宝洞大门。”
　　王局长笑：“看面相，林志红就是那把打开中山宝洞的姊妹瓜钥匙。”
　　郑涛：“王局长，志红做梦梦见一个人浑身是血，，您给解一下。”
　　王局长手掐指头：“哎呀，梦见流血是平安无事，不过，志红要找的是个二婚头哇！”
　　林志红伸手止住：“王局长，停停停，您可别往下说了。
　　您喝茶，喝茶。”
　　谈妥剧本改编事宜，林志红告别郑涛，王局长，站在台阶下等车。
　　一辆五菱面包车忽地开到林志红身边停下，门一下拉开，几个年轻人冲下来，拽住林志红，把她拽上车。
　　台阶上的郑涛忙喊道：“哎，你们想干啥？”
　　五菱面包车嗖地开走。
　　王局长：“追追，快追。”
　　郑涛冲下台阶，钻进自己车子，打开车门，郑涛喊：“王局长，上车！”
　　五菱面包车上，林志红在车上挣扎。
　　司机呵呵笑了：“志霞，志红真以为被绑架了。”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人扭过头来，正是林志霞。
　　林志红惊讶地：“姐？银亮哥？咋是恁俩？这是干啥？”
　　林志霞没好气地：“干啥？你还好意思说！你给咱爸保证的啥？到二十五岁，要还不成家，就回村里面。今年都二十八了，也没成个家。咱爹上回来叫你回去，你还跟咱爹藏猫猫，气得咱爹跟我发脾气，说我不管你的事，这次把你弄回去，赶紧相亲结婚典礼。”
　　林志红停止了反抗，向李银亮：“银亮哥，你不拦着我姐还跟她合谋绑架？”
　　李银亮笑：“志红，咱村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两个了，你姐也是为你好。
　　郑涛专心开着车向前追，王局长拔打了110：“喂，公安局吗？有一辆豫F326车牌的五菱面包车，强行帶走我们一个朋友，我们正在追赶这辆车。请求警方帮助。”
　　
　　黄河大桥上。警车呜呜叫着，围住了面包车。
　　郑涛停下车，和王局长一起走向面包车。
　　郑涛对警察：“就是这辆车！”
　　警察厉声向车内：“不许动，都下车！”
　　李银亮，林志霞林志红和几个年轻人一一下车。
　　郑涛向林志红：“志红，他们没怎么样你吧？”
　　林志红摇头。
　　警察向李银亮：“说，你们为什么强行带走人？”
　　林志霞忙开口：“我带我妹妹回家，咋了？犯啥法了？”
　　郑涛，王局长和警察都愣住。
　　郑涛：“志红，他们是你啥人？”
　　林志红看看姐姐，伸手拉住了她：“她是我姐。”
　　警察询问一番，车开走。
　　林志红抱歉地向郑涛：“郑涛，真对不住啊！”
　　王局长：“郑涛，他们车上坐满了，干脆你送我回家，到唐河看看，尝尝唐河特产野生鲫鱼和野鸭蛋吧！”
　　林志霞赶紧地：“对对对，你到俺村里尝尝俺村的山楂酒，山鸡蛋炒红薯粉条。”
　　郑涛摆手：“下个月我就调到唐河市投资集团了，先去看看也行。”
　　众人上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向唐河市驶去。
　　新疆暴恐训练基地，队员们站在射击场上，平举着Ak47，枪口拴着两块砖头，进行瞄准训练。
　　周鹏在他们身后来回走：“眼盯射击靶，手不许晃，坚持住。”
　　左凯的脸上往下淌着汗珠，腿也在微微发抖。周鹏走到左凯身边：“左凯继续训练，其他队员下课！”
　　队员们散开，雷军喜走过来，向周鹏央求：“教官，凯子每项训练您都让他重复一遍，他都晕倒好几次了，您就高抬贵手吧！”
　　周鹏：“你心疼他？那好，你陪着他继续训练。吊三块砖！”
　　雷军喜平端着吊了三块砖的枪，和左凯一起练瞄准，左凯的脸有些发白。
　　雷军喜：“凯子，你没事吧？”
　　左凯：“我，我没事。”
　　左凯话没说完，身子一歪，就倒下了。
　　雷军喜背起左凯向医务室跑：“医生，医生……”
　　医务室，左凯躺着打点滴。医务室的门一开，风尘仆仆的左凯妈和周鹏进来了。
　　左凯：“妈，您怎么来了？”